第74章 第 74 章 賞銀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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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賞銀來啦

傍晚, 郁離終于睡醒了。

醒來時,看到窗外快要下山的夕嚇了一跳, 趕掀開被子跳下床。

坐在窗邊看書的傅聞宵見急匆匆的, 手忙腳地抓著服朝屏風後跑, 問道:“離娘, 怎麽了?”

“我睡過頭了。”郁離探頭看他, 滿臉懊惱, “我今天沒去縣城幹活……”

傅聞宵聽罷,便知睡懵了,說道:“沒關系, 一天不去也不要的。”

最多就是領一天的工錢。

正好鋪那邊的工錢是日結的,幹一天就領一天的錢,不幹就沒錢。對于郁離來說是最好的,哪天有事沒去, 也不用擔心會被扣月錢。

張家鋪那邊若是沒見來, 應該是能理解的, 最多殺幾頭豬。

郁離穿好服出來,不死心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夕,確認時間, 發現確實已經到傍晚。

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這會兒都是中秋節的第二天傍晚, 更別說去殺豬什麽的,郁離有些沮喪, 皺眉道:“我怎麽會睡到這種時候?”

傅聞宵訝異地看, “離娘,你忘記了?”

“忘記什麽?”郁離不解。

“昨晚你喝醉了。”傅聞宵給倒了一杯水,關切地問, “頭疼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郁離喝了大半杯的水,搖頭道:“頭不疼,也沒哪裏不舒服。”

就是有點睡懵了,剛起來時不知今夕是何夕。

傅聞宵有些放心,又說道:“你昨晚喝醉後翻牆出去,直到天亮後才回來。”

郁離怔住。

發現臉上的神不對,傅聞宵試探道:“你忘記了?”

醉酒的人會有不同的反應,有些人清醒後,會記得醉酒時自己做的事,有些人則是完全不記得。

不會是後者吧?

郁離努力想了想,老實地說道:“沒什麽印象。”

的記憶停留在昨晚吃了許多月餅,有些口,然後拿那壇桂花酒當水喝,發現這桂花酒的口綿,還有些甜甜的,是一種非常不錯的飲料,沒忍住一杯一杯地喝。

喝到最後,就沒什麽記憶了。

確認不記得醉酒後的事,傅聞宵有些哭笑不得,同時慶幸雖然醉了,但力氣擺在那兒,不用擔心有人欺負還會自己乖乖地回家,沒有在外頭隨便找個地方就睡。

就怕睡的地方不安全,萬一遇到什麽歹人,又在睡夢之中……

郁離轉頭問他,“我昨晚喝醉酒後,有做什麽嗎?”

活了兩輩子,這是第一次喝酒。

對了,這也是第一次喝酒,畢竟酒這東西,在郁家只有男丁喝,娃是不能喝的,在大多數人的想法裏,也有一種“人不應該喝酒”的概念,覺得人不能和男人一起喝酒,酒是男人的事。

大概是第一次喝酒,沒想到自己會直接醉了。

雖然沒了記憶,不過郁離覺了下自己的完全沒什麽異樣,喝醉酒後,應該沒做什麽吧?

只是想到傅聞宵說,喝醉酒後翻牆出去,天亮後才回來,又有些不確定。

傅聞宵見一臉認真地向自己求證,自然不忍心欺負,說道:“你早上回來時,告訴我你去剿匪了。”

郁離:“……”

呆呆了坐了會兒,然後慢吞吞地哦一聲。

郁離覺得,這確實是自己會幹的事。

來說,那些會威脅百姓生活的匪寇,就如同前世的異種,威脅著基地裏的人類的生存,必須要解決。

這時,傅聞宵問道:“離娘,你為何要去剿匪?去了哪裏?”

郁離瞅著他,臉上的表很無辜,“我不記得昨晚去哪裏了。”至于為何要去剿匪,“昨天聽吳瘦子說,山平縣附近有很多匪寇流竄,想著我妹妹每天要去縣城做生意,要是哪天們在路上遇到流竄的匪寇……”

這種不安全因素,能解決就盡量解決。

傅聞宵微微一訝,很快心中了然。

他面上不覺出笑容,溫煦地說:“離娘,你做得對。”話峰一轉,又說,“不過下次要是做這種事,不要喝醉酒去,太危險了。”

郁離偏首看他,危險嗎?可沒哪裏不舒服啊。

傅聞宵看懂了的表,不由失笑。

他不知道昨晚是怎麽去剿匪的,有沒有剿滅那些匪寇,不過能順順利利地回來,他便放心了。

其他的……還是等看看縣城那裏有什麽告示再說。

若是附近哪座山頭的匪寇被剿滅,縣衙那邊得到消息,肯定會派人過去確認,然後告示告知百姓。

這可是大事一件,想必府不會瞞著。

郁離和他說了幾句話,因為實在太,便去竈房找吃的。

周氏和兩個孩子在堂屋那邊,在繡桌屏,兩個孩子在鋪在盒子裏的沙子上練習字。

現下郁銀一般都是早上過來學刺繡,下午不會來,在家做服。

見郁離醒了,周氏忙問道:“離娘,你醒啦!是不是了?鍋裏給你留著飯。”

說著將東西放下,轉去竈房那邊給端飯。

郁離今天早上才回來,按的預計,肯定要睡到下午,是以午後做好飯,就一直放在鍋裏,等著醒來再吃。

兩個孩子歡快地撲過來和小嬸嬸

郁離得不行,和他們,便像小尾似的跟著周氏進竈房。

竈臺上有一個用小簸箕蓋著的碗,周氏將簸箕打開,裏面是一碗醒酒湯。

將醒酒湯遞給郁離。

周氏道:“這是我中午煮好的醒酒湯,你喝一碗,這樣不會頭疼。”

郁離還沒喝過醒酒湯呢,好奇地接過喝了一口,然後被那直沖天靈蓋的味道刺激得臉都皺一團,直接撂開。

“娘,我頭不疼,不需要喝。”

拒絕,周氏笑了笑也不堅持,端著鍋裏的飯菜到堂屋。

吃飽喝足,郁離恢複神,整個人看起來狀態極好。

這會兒沒事幹,便回房找傅聞宵,給他輸點異能,讓他的能快點好。

傅聞宵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乖乖地由握住,墨黑的眸子如墨玉般,溫和地看著

收回手,他將旁邊一碟月餅放到面前。

這月餅是昨天周氏烤的,按郁離的意思,是放到屋子裏給他吃的,免得都被了。不過看況,最後還是要進的肚子。

異能消耗後便了,郁離也不拒絕,大口地吃月餅。

傅聞宵說道:“離娘,明天你去縣城,可以去找那幾個衙役問一問今天有沒有什麽匪寇被剿滅的消息。”

知道打服了幾個衙役後,他覺得方便的。

至于那些衙役會不會另有心思,或者想要報複——傅聞宵輕笑一聲,人若是被打怕了,短時間是生不起什麽報複心思的。

不過這時間一長,就說不定了。

這也沒什麽,等宣懷卿哪天來找,想要解決他們也很容易。

救了宣懷卿,以宣家的行事,肯定會報恩,宣懷卿一直沒出現,約莫是為了南詔那邊的探子之事。

以宣懷卿的份,那些衙役本不夠看,等他們知道與宣家人認識,自然會熄掉報複之心,以馬首是瞻。

屆時那些便會的人手和眼線。

郁離隨口應一聲,其實沒將這事放在心裏。

對昨晚的事毫無記憶,完全是喝斷片了,不過覺得自己就算喝醉,某些行事也不會改變。

想了想,郁離說道:“我覺得,我昨晚應該會找人和我一起去剿匪,讓他們給我帶路。”

傅聞宵笑問道:“你覺得自己會找什麽人?”

“嗯……”想了下,“應該會找吳瘦子,他人很機靈,很好使。還會找葛衙役吧,他也是個機靈的,很識時務,若是剿完匪,可以讓他回去通知縣衙那邊,派人過去收拾善後。”

總的來說,只負責打,不負責善後。

就像前世,他們這些基因戰士只負責圍剿,善後的事給上頭派過來的人。

傅聞宵聽完,說道:“你這是給他們送功勞。”

郁離吃著月餅,神淡然。

功勞什麽的,沒放心上,上輩子立下的功勞不,獎勵有很多,可惜最後什麽就就因被污染崩潰而死。

當然,末世廢土那樣的地方,也沒什麽東西可的,連吃的食都像中藥一樣帶著怪味,難以下咽。

至于現在嘛……

雖然可以去領這份功勞,但若是讓其他地方的匪寇知道份,估計會因為兔死狐悲,或者給那些匪寇報仇什麽的,對的家人出手。

郁離不懼他們,但的妹妹、婆婆他們都是普通人,不想讓他們遇到危險。

傅聞宵很快便理解的想法,一顆心變得格外的

所有的語言在面對時,都無法描述出的好。

他很慶幸,自己在生命的最後,遇到了;也很慶幸,自己確實遇到

**

雖然醒來後吃了一頓,不過仍是沒妨礙晚飯時,郁離和他們再吃一頓。

對此傅家的人接良好。

吃過晚飯,郁離在院子裏練習

正練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今天的敲門聲聽著很正常,不像那晚三個衙役過來時梆梆梆的響著,一聽就很沒禮貌。

坐在窗邊的傅聞宵若有所思,覺得今天來的人,可能和郁離剿匪有關。

他放下手裏的書,慢慢地站起,走了出去。

郁離打開門,見到門外高大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屠老大時,有些驚喜。

“屠叔,你回來啦,幾時回來的?”

屠老大正要說話,聽到這話,直覺不對,“我昨天就回來了,你……不記得了?”

郁離疑地看他,很快就想到什麽,說道:“難道我昨天晚上還見過你?我喝醉啦,不記得了。”

說得理直氣壯。

屠老大噎住。

雖然他聽說過有些人會忘記自己醉酒後做的事,只是沒想到會忘得一幹二淨。

郁離沒想到昨晚自己還見了他,那他肯定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便道:“屠叔,進來說話吧。”

屠老大正好有事找,便走了進去。

進門時,他問道:“對了,你沒什麽不舒服的吧?”

想到昨晚喝醉酒後,幹了轟轟烈烈的事,有些擔心哪裏不舒服。

要是正常人的話,估計會很難,不過好像不是正常人……

“沒呢,我好的。”郁離說道。

屠老大看了看,覺得不錯的,看來昨天做了那些,對沒什麽影響。

進了傅家,便見周氏和傅聞宵都從房裏出來。

周氏聽到敲門聲,習慣出來看看是誰,就怕又來個什麽不速之客。

看到進來的是屠老大,便放心了。

屠老大先是朝周氏道:“嬸子,打擾了,我來找離娘說點事。”

周氏忙道:“你們進屋裏坐。”

是個知分寸的,讓郁離好好招待客人,便回房去,沒有留下來打擾。

屠老大轉頭看向從東廂房出來的傅聞宵。

將黑,暮深重,雖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仍是能看出這男子姿拔,那氣度,不像是這鄉下人家能養出來的。

他應該就是傅家的兒子,郁離的丈夫。

這是屠老大第一次見到傅聞宵,多有些吃驚,不免有些懷疑他的份。

聽說傅家以前是行腳商,落魄後搬到這邊,他不覺得區區行腳商能養出這般氣度的孩子。

郁離見傅聞宵從房裏出來,并未多想,一邊引著屠老大去堂屋那邊坐,一邊對傅聞宵說:“宵哥兒,這是屠叔。”

傅聞宵走得慢,每一步卻走得極穩。

他也進了堂屋。

堂屋點起一盞油燈,郁離給屠老大倒了水,請他坐下。

屠老大說了一聲謝謝,目忍不住落在傅聞宵上,就著屋子裏的燈,能看清楚他的模樣。

蒼白的臉,單薄的軀,上有一病弱之態,確實是個久病之人,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麽回事,以後能不能好。

他心裏有些為郁離可惜。

要不是郁家貪圖那二十兩聘金,也不會將嫁個病秧子沖喜。

“屠叔,你昨晚什麽時候見到我的?”郁離開門見山地問。

傅聞宵聽罷,意識到屠老大昨天見過喝醉的郁離,瞬息間就想到,可能他也在剿匪的現場。

應該是軍中那邊正好要去剿匪。

屠老大見并沒有避著傅聞宵,明白這人應該也知道離娘的奇特之

郁離信任他。

于是他也沒瞞,將昨天幹的事和他們說了說。

等他說完,屋子裏一片安靜。

屠老大看向對面坐著的夫妻,視線在傅聞宵上多停留會兒,發現他神泰然,從始至終,他臉上的神都是平淡的,沒什麽變化。

似乎對郁離一人幹掉整個匪寨的匪寇并不意外,顯然是知道的本事。

至于郁離,同樣反應很平淡。

終于得知自己醉酒後做的事,覺得和自己的推測差不多,只是讓沒想到的是,屠老大和宣懷卿也在,他們的目的也是趁著中秋之夜,匪寇警覺不高去剿匪。

郁離問道:“屠叔,宣懷卿是什麽人啊?”

當日順手救了宣懷卿,兒沒將這人放在心上,很快就拋開了。後來也是因為宣懷卿,屠老大對多有照顧,不過真的以為宣懷卿是屠老大的朋友,并沒有多想。

這會兒,知道他們一起去剿匪,便知宣懷卿的份不一般。

屠老大道:“他是將軍府的爺,宣老將軍的孫子。”說到這裏,他有些歉然,“我們不是有心要瞞你,宣爺的份特殊,想要取他命的人不,所以……”

郁離自然不在意,不管宣懷卿是什麽份,和都沒關系。

和宣懷卿只見過兩次面,對方又不是的什麽人,他要份真沒什麽。

想得單純,屠老大心裏卻很高興。

傅聞宵向郁離,輕易便明白的意思,角微微勾起,眼裏出笑意。

屠老大表達了瞞宣懷卿份的歉意後,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遞給郁離。

郁離看了看,發現它們是一百兩面額的銀票,有些疑

“這是府給的賞銀。”屠老大說道,“一般剿滅匪寇,府都會給賞銀,宣爺讓我幫你領了,送到你這裏。”

郁離有些驚喜,“這麽多?”

剿一次匪,居然有兩百的賞銀?

沒想到這個世界剿匪還有賞銀的,頓時有些蠢蠢

屠老大笑道:“青崖山的匪寇時常在附近流竄,有不百姓害,府苦匪寇久矣,這次能剿滅他們,給的賞銀也自然多。”

還有一個原因,因是宣懷卿親自出面,張縣令自然大方,恨不得多給一些,好讓宣小將軍滿意。

宣家雖然不樂意宣懷卿這獨苗苗上戰場,但家學源淵,他是無法避開。

更何況,宣懷卿上還有朝廷親封的武將職,職位比張縣令要高,又是宣老將軍的孫子,張縣令可不敢怠慢。

是以這賞銀也給得飛快,沒有拖延。

郁離不清楚這些,只是很高興,剿匪居然有兩百兩賞銀。

認真地問:“屠叔,哪裏還有匪寇要剿嗎?我可以幫忙的,只要能將賞銀分給我一些。”

聽到這話,不說傅聞宵失笑,連屠老大都有些懵。

屠老大想到昨晚剿匪時發生的事,頭皮發麻。

只是看一臉期盼,實在不忍心拒絕,遲疑地道:“離娘,剿匪這事,不急的,日後若是有遇到的話,會通知你……”

“那就說好啦!”郁離一臉高興,“一定要找我!”

屠老大:“……”

傅聞宵差點憋不住邊的笑。

他也沒想到,看到賞銀會讓生出剿匪的心思,不過看高高興興的樣子,雙眼亮晶晶的,實在不忍心拒絕

就應該這樣,不必遵守世間什麽規則,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他相信以的為人,就算不遵守那些人為定下的規則,也不會去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行事明磊落,心裏自有一桿秤。

來到這個世界後,接納了這個世界,也在保護著周圍的人。

接著屠老大又和說了下剿匪的後續。

“……我們沒有將你的出去,只說是一名義士幫忙。”屠老大說到這裏,著郁離,沉聲說,“匪寇雖然各有地盤,還會為搶地盤互相廝殺算計,但有時候他們會同仇敵愾,若是讓其他匪寇得知你的份,難保他們不會對你出手,以此來震懾府,或者對你的家人出手……”

除了青崖山外,還有不地方都有匪寇流竄,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這世間總有人會因為各種原因落草為寇。

都當匪寇了,自然沒什麽原則和道義可言。

他們殺人如麻,甚至有時候府剿匪,他們還會報複府,或者是震懾府,故意去殺人。

郁離表示理解,也不蠢,自然想到這點,方才沒有想去找府領什麽賞銀。

說道:“屠叔,沒事的,賞銀到手就行。”

屠老大:“……”

傅聞宵忍不住又笑了下。

屠老大沒有在這裏多待,說完剿匪的事,將賞銀給了郁離,便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說道:“對了,這次宣爺來這邊剿匪,也是順便來找你的,他會在縣城待幾天,明天他說去鋪那邊找你。”

郁離哦一聲,說道:“行,我等他過來。”

郁離和傅聞宵起送他。

傅聞宵走得不快,站在堂屋前,沒有跟過去,著郁離將人送到門口。

屠老大走出傅家時,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徹底暗下來,月亮東升,月灑落在屋檐下。

傅聞宵站在屋檐前,沐浴著月華,氣質清貴,讓人很難忽略他的存在,屠老大心裏總覺得怪異,這人看著不簡單。

“我先走了。”屠老大朝郁離擺擺手,讓不必送。

郁離道:“屠叔路上小心。”

屠老大笑了笑,到底沒有問傅聞宵的事,轉離開。

關上門,郁離和傅聞宵一起回房。

郁離拿起那兩張銀票,就著燈瞧來瞧去,說道:“原來銀票長這模樣的呀。”

看完銀票後,珍視地將它們放到裝銀子的錢匣裏,然後開始數錢。

傅聞宵有些忍俊不,看來真的很喜歡錢。

數完錢,他問道:“離娘,你以後還想去剿匪?”

“當然啦!”郁離毫不猶豫地說,“這可是有賞銀呢,怎麽不去?”

能除去威脅人類生存的不良因素,還有錢拿,這樣的好事,肯定要幹的。

有宣懷卿他們在,不用擔心賞銀不到位。

傅聞宵聽罷,覺得自己或許不能再這麽待著了,應該聯系一下以前的舊部,若是想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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