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中毒

30.7% / 79/257

第79章 第 79 章 中毒

中秋過後, 山平縣這邊漸漸地有了秋日的蕭瑟,天氣也開始轉涼。

在天氣變化時,傅聞宵又病倒了。

不過這次沒有病得太厲害, 至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不像剛親那會兒, 病得神智不清。

許大夫被郁離從縣城帶過來, 給傅聞宵把過脈後, 驚奇地說:“傅郎君這似乎有轉好的趨勢呢。”

周氏急得不行, 提醒道:“許大夫,宵哥兒正在生病呢。”

人在生病,大夫卻說他轉好, 這是哪門子的轉好?要是轉好,就不會生病了。

許大夫知道這種時候,病人家屬的緒一般很不穩定,甚至有些心急的還會直接手。

作大夫的, 遇到這種事實在太多了, 早就能從容面對。

何況他是個已經知天命的老者, 面對這些病人,越發的寬容,不會去計較。

許大夫笑道:“看傅郎君此次生病, 神難得不錯, 可見他的在轉好。”

周氏一愣,不由轉頭看向傅聞宵。

只見他并未躺著, 而是靠坐在那裏, 蒼白的臉龐浮現病態的暈紅,人確實是清醒著的。

早上郁離起床時,就發現他額頭的溫度有些燙。

想來應該是昨晚起風時, 他坐在窗邊看練習時吹了風,導致這大半夜的就開始發熱。

郁離發現後,趕給他輸了些異能。

可惜的異能太,不能讓他的病馬上就好,還是得大夫過來看看,順便給他開點藥。

周氏憂心忡忡地等郁離去縣城請大夫,時不時過來瞧一瞧。

發現只是低燒,總算松口氣。

不過也沒太放心,每次傅聞宵生病時,不管是什麽狀況,就膽戰心驚,生怕他撐不過來。

許大夫看完後,也不用開什麽方子,將自己帶過來的藥包給周氏,讓拿一副去煎藥。

這幾年,他儼然為專門負責傅聞宵的大夫,對他的況算是了若指掌,從郁離這邊得知他的病後,約莫就知道要給他開什麽藥,順便帶過去,省得郁離還要跑一趟縣城拿藥。

等他確認傅聞宵的況,如果帶來的藥對癥,那就好。

如果有偏差,只能讓家屬多跑縣城一趟重新拿藥。

周氏去熬藥後,許大夫沒有急著走,他打量床上的傅聞宵,問道:“不知傅郎君這幾個月可有吃別的藥?”

“沒有。”傅聞宵淡然地說。

許大夫沉道:“按我先前的推測,你這子最多能撐到這個冬天……”

許大夫第一次見到傅聞宵,是在三年前的春天。

那是一個雨綿綿的天氣,一輛馬車帶著傅聞宵來到醫館,當時他昏昏沉沉地躺著,許大夫為了治他,還讓他在醫館躺了幾天,全心全意地救治他。

直到三天後,傅聞宵總算清醒。

當時許大夫覺得他的況十分古怪,看著像生病,仿佛只是染了風寒,實則又不像。

他的裏似乎有一徘徊不出的寒氣,正在破壞他的,讓他的從經脈開始,一點一點地變得虛寒,直到他的五髒六腑被寒氣侵蝕,生機斷絕。

這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毒。

可惜他學藝不,無法看出這是什麽毒,只能用藥來制。

一開始還能制住,只是時間一久,藥也制不住,只能盡量給他補,讓他的能熬住寒毒的蔓延。

當然,每次寒毒發作,是最難熬的時候,也是他的最虛弱之時,容易生病,風寒、發熱什麽的都會找上他。

今年的年初時,剛過完年,傅聞宵又大病一場。

許大夫被請過來,給他看過後,發現他的越來越虛弱,當時便斷定,以他這樣況,若是繼續惡化下去,恐怕他熬不過今年的冬天。

或許在初冬的第一場雪降臨時,寒雪將會引的寒毒,他所有的經脈和腑髒將會被凍結。

也是他的死期。

許大夫在心裏嘆息。

他能看出傅聞宵的來歷不簡單,像這般驚才絕豔的人,可不是普通的家族能培養出來的。

可惜是個命運多舛的,注定不長命。

然而一切的改變,似乎在這個夏季。

每當夏季到來,對傅聞宵并不是好事,他的寒毒一直在蔓延,暑氣侵蝕,寒暑替,會加重他的負擔。

果然,夏後不久,他就昏迷大半個月,幸好他最後仍是醒來了,可見他的求生意識極強。

可惜有再強的求生意識也沒用,他的本撐不住。

許大夫沒想到,傅家會為傅聞宵娶個妻子進門沖喜,這沖喜好像還真沖出喜氣來。

距離他上次過來,都過了好些日子。

這也是許大夫此次給他把脈,方才發現他的脈相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原本快要侵五髒六腑的寒氣居然有消退的跡象。

許大夫懷疑是不是有什麽醫高明的大夫給他看病,或者傅聞宵喝了其他對癥的藥。

要不然,他的怎麽有好轉的跡象?

真是怪哉。

-

見他否認,許大夫又猜測:“莫不是傅郎君找到什麽神醫?”

他雙眼一亮,期盼地看著傅聞宵。

若真有神醫,他是想向神醫討教一下傅聞宵的病,日後若是再遇到這種況,便知道怎麽治。

他行醫一輩子,對那些疑難雜癥極興趣,每遇到一例,都想要它,將之記錄于書中,彙整一本醫書。

如此也能造福後人。

傅聞宵失笑,“許大夫,你覺得青石村這種地方,會有神醫來嗎?”

許大夫遲疑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神醫應該不會來這麽偏僻的地方吧?若是真有神醫來了,他在縣城肯定也有耳聞,生死素來是大事,若是有神醫妙手回春救了一個將死之人,消息總能傳得很快。

“真沒神醫?”

許大夫再三確認,得知真的沒有神醫後,他十分失

“那就怪了。”他打量傅聞宵,百思不得其解,“你的為何會突然好?難不那寒毒到了時間,會自個退去……”

因為還在發熱,傅聞宵的臉龐泛著微紅,神智極為清醒。

聽到許大夫的話,他沒有說什麽。

或許“神醫”也是有的,只是不是普世意義上的神醫,的特殊之,實在不能對外,他不願意讓到一點被傷害的可能

確認傅聞宵的況還算不錯,只要喝副藥發發汗,將溫度降下來就好,許大夫便沒久留。

郁離親自送他離開,將人送到村口的河埠頭。

路上許大夫忍不住問,“傅娘子,傅郎君最近真沒有喝別的藥嗎?”

“沒有,一直都是喝你開的藥。”郁離說道,看了他一眼,覺得許大夫開的藥真難喝。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夫開的藥都這麽難喝。

許大夫看雙眼著愚蠢的清澈,一看就是個單純好騙的年輕姑娘,讓人忍不住就想找套套話。

他將傅聞宵原本活不過冬天的事和說了說,然後又道:“沒想到這次過來,發現他的居然在轉好……”

“那他不會死了吧?”郁離直白地問。

許大夫道:“自然不會,不過他元氣大傷,日後這子還是要仔細地養養,否則于壽元有礙。”

屆時只怕也活不長。

郁離哦一聲,表很平靜,看著好像接這事,好像又沒有。

許大夫看一眼,發現這姑娘也不是那麽好騙。

將許大夫送上王艄公的船,郁離付了四文錢,麻煩王艄公將許大夫平安送到縣城。

王艄公笑道:“離娘放心,我會將許大夫好好地送到縣城的。”

送走許大夫,郁離也返回家。

路上遇到一些村民,紛紛關切地詢問是不是傅聞宵生病了。只要看到許大夫來村裏,便知道肯定又是傅家那位讀書郎生病了。

郁離應一聲,然後又添了一句:“這次不嚴重,有些發熱,喝幾副藥就好。”

大夥兒面上都笑著說好的,看來傅書生的子骨好一些了,等一走,背地裏都在可憐

“離娘真可憐,嫁了個病秧子,傅家再有錢也是拖累。”

“是啊,若是哪天傅書生……沒個能頂事的男人,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只有離娘一個年輕小姑娘,只怕頂不住。”

“確實,就像離娘大姑嫁的那男人,再壞也得忍著!不然家裏沒個頂事的男人,只剩下幾個人,還有一個跛了腳沒用的,能頂啥事喲?”

“說起來離娘大姑也是個苦命的,嫁了一個又賭又嫖的男人,有點錢就拿去找城裏的相好,不顧家裏的妻子兒都要吃不上飯,要是不給他錢,又打又罵的,可憐喲……”

“要是離娘大姑當年不嫁那姓孫的就好了。”

“這也沒辦法,當年孫家給的聘禮最多,離娘肯定會選聘禮最多的那個,哪管對方是什麽樣的人,反正人不都是這麽過來的?”

“真嫁這樣的男人,還不如嫁個病秧子呢。”

“說得也是……”

-

郁離不知道那些村人的議論,快到家時,遇到一個黑瘦的男人。

他站在路邊,瞅著不遠的傅家,朝招手道:“離娘,你過來一下。”

“二狗叔。”郁離朝他喚了一聲。

這村裏的人漸漸地能和記憶對上號,知道這個二狗叔和郁老二一樣,是個老實的漢子,不過他比郁老二命好,沒有一個偏心的老娘,娶的妻子還很潑辣,沒人敢欺負他們家。

二狗叔道:“離娘,中秋節的前一晚,有三個衙役來到咱們村,找我問傅家在哪裏……”

說到這裏,他有些愧疚。

他不知道那三個衙役找傅家做什麽,自己沒有鼓起勇氣通知傅家一聲,到底有些過意不去。

那晚他都沒怎麽睡好。

幸好第二天,他特地繞到傅家這邊看了看,又讓婆娘注意,得知傅家和以往一樣,周氏在早上時還端著服到河邊洗滌,似乎沒什麽事,總算安心幾分。

這事他們家沒往外說。

事後想想,他覺得那三個衙役兇神惡煞的,也不知道來這裏做什麽。

這會兒遇到郁離,他便想問問,同時也向表達一下愧疚。

郁離聽後,朝他擺手,說道:“沒事,其實他們是來給我送東西的。”

可不就是送東西,將他們自己送上門給揍。

二狗叔愣愣地看著,十分吃驚,“送啥東西啊?”怎麽會有衙役居然給送東西?

郁離面不改地道:“送中秋節的禮。”

“啊?難道傅家還和縣城的衙役認識的?”二狗叔只能想到這點。

郁離點頭,“是的。”

郁離會這麽說,也是想給傅家添點資本,讓人知道傅家認識縣城的衙役。

日後若是哪天出門剿匪不在家,也不怕有人欺負婆婆。

婆婆的子太弱,總是將人往好的想,很容易吃虧。

也幸好與村裏人打道,傅家的田地都租給村裏的人種了,不必為了蒜皮的事與人爭吵。

縱使如此,婆婆偶爾還會被人兌。

這可不行,婆婆這麽好,哪能讓人欺負的?

只要想到自己不在家時,婆婆和燕回、燕笙他們會被欺負,就覺得要做點什麽,以防萬一。

傅聞宵的病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是指不上他的。

-

傅聞宵喝了藥,又睡一覺醒來,出了一的汗,總算退燒。

因臉上的溫度降下,那張臉看著白慘慘的,頭發淩地披散,看著添了些難得的頹廢,有一種病態的妖異

郁離看了看他,嚴肅地說道:“大夫說,你的病就算好了,也于壽命有礙。以後等你的好後,一定要練,強,不僅不會再生病,還能延長壽命。”

要是這人只能活到四十歲,那也太短了。

傅聞宵笑著應下。

郁離繼續道:“還有燕回和燕笙,明年他們五歲,也要練。”

小孩子的弱,容易生病,也要練一練,剛好五歲便可以練了。三個妹妹也要練,等日後將圖畫出來,讓們在家裏練。

傅聞宵含笑看著,見將事安排好,表示都聽的。

然後又問:“娘要練嗎?”

臉上出猶豫之,“這個,要看娘想不想練,要是娘覺得太累,不練也沒什麽。”

大不了以後等周氏年紀大了,用異能為調理

在,周氏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傅聞宵的神有些古怪,瞅了瞅,不得不承認,在離娘心裏,娘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早就發現對周氏比較特殊,真沒想到這麽偏心。

不過想到對食的看重,以及周氏會給做好吃的,他又有些明白了。

看來他以後也要去學一學廚藝。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還算有幾分聰明,應該能學得會的吧?

郁離不知道傅聞宵想什麽,等藥煎好,盯著他喝完藥,便讓他好好休息,去堂屋那邊吃飯。

吃過晚飯,郁金、郁銀和郁珠過來。

姐妹三人聽說傅聞宵生病了,過來看看這位姐夫,同時給他們送一些自家後院種的柿子,這柿子是用桔桿捂的,格外的脆甜好吃。

周氏笑著請們進來,給們倒了水,將們帶來的柿子拿去洗了洗,然後給郁離削了個柿子。

郁離第一次吃柿子,一口下去,就喜歡得不行。

“這是我和二姐、三姐一起摘的。”郁珠開開心心地說,“捂出來的柿子最甜最好吃了。”

郁離點頭附和,“確實好吃。”

郁離一連吃了好幾個柿子,有點停不下來,還是周氏說柿子寒,讓別吃太多。

郁離裏應下了。

等周氏離開,沒忍住又削一個吃。

郁金姐妹幾個見吃,小聲地說:“大姐,我們摘了很多,還捂著一小缸呢,等它們捂了,我們給你送過來。”

“好啊。”

郁離開心地點頭,將櫃子裏的點心拿過來,讓妹妹們吃一些。

姐妹幾個坐在一起吃點心聊天。

“大姐,姐夫子怎麽樣?”郁金關心地問。

郁離道:“只是染風寒,沒什麽的。”

“那就好!”

三個妹妹都松口氣,就怕姐夫哪天就沒了,們大姐變寡婦。雖說寡婦也沒什麽,并不影響們大姐的厲害,可總有人會說難聽的話。

再加上周嬸子人那麽好,們心裏也不願意傷心,讓白發人送黑發人。

知道傅聞宵沒事,三個妹妹輕松起來。

難得來這邊看大姐,也不急著走,和大姐坐著吃東西聊天,然後聊到縣城的事。

“大姐,最近碼頭那邊的不管事都被縣太爺換了呢。”郁金雙眼發亮,“換的都是那些盤剝得厲害的管事,聽說他們都被關到牢裏,好像要找出他們貪了多錢,做了什麽壞事。”

郁銀和郁珠雙眼瞪大,好奇地看著

郁離吃著柿子,沒有作聲。

這些事都清楚,有時候在路上遇到葛衙役他們時,他們會和說幾句,讓了解一下況。

因為宣懷卿親自去和張縣令提這事,張縣令不敢得罪這位宣家的小將軍,怕他會派人過來探查,只好下狠手整頓碼頭。

至于整頓吏治,倒是還沒有什麽消息。

不知是宣懷卿騰不出手,還是張縣令沒那膽子做。

“現在碼頭的況變得好了,那些力夫每天都能領到不錢,他們有錢後,買東西也大方了,我們的飯團都不夠賣……”

郁金說到這裏,十分苦惱。

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有錢賺不到的覺太糟糕了,只是和母親能帶去縣城的雜糧飯有限,想多賣點也沒辦法啊。

想到什麽,郁金問郁離:“大姐,你說我在縣城租個房子怎麽樣?”

“什麽?”

郁離還沒說話,兩個妹妹就呆住了。

們從來沒想過他們也能在縣城租房子,聽突然提,直覺不敢相信。

郁金道:“我們每天要背著雜糧飯去縣城,坐船就要八文錢,一個月要兩百多文,而且能背的糧食的數量有限,想多賣點都不行……不如在縣城租個房子,也不用太大,租個小房子就行,到時候每天可以多做一些雜糧飯,還可以做其他的食去賣……”

郁金說到這裏,雙眼發亮。

民以食為天,一日三餐,都可以賺錢。

發現只要肯去做,在縣城裏賺錢實在太容易了,再加上現在碼頭那邊沒有盤剝,那些衙役和管事也不敢隨便吃東西不給錢,連生意都變好了。

郁離默默地聽著,等說完後,說道:“好的,想幹就幹。”

不懂做生意,見妹妹幹得好的,自然支持

郁金開心地道:“既然大姐你這麽說,那我有空就去找房子。”

郁離:“可以找葛衙役他們幫忙。”

郁金猶豫了下,“是不是不太好?”

不清楚中秋節那晚姐去剿匪的事,以及姐已經將三個衙役打得心服口服,恨不得將姐當菩薩供著,總怕姐打了崔管事的事被人知道,每次遇到葛衙役他們,都不敢和他們說話,就怕被人發現他們是認識的。

“沒事,你盡管去找。”郁離隨意地說。

這麽說,郁金表示有空去找他們。

郁銀和郁珠聽著兩個姐姐說話,驚訝得不行。

大姐二姐居然還認識衙役?

好厲害啊!

郁金們的臉,笑道:“這事你們別說出去。”

認識衙役有好也有壞,目前還是先別讓人知道比較好。

兩個妹妹都是聽話的,乖乖地點頭。

郁金臉上不出笑容。

自從去縣城做生意,見識得越多,人也變得越發自信,更是敢想敢做。

沒人知道賺了多錢,看著只是小本生意,賺的是辛苦錢,實則這生意還真是賺的。

雜糧不值錢,而且是自家種的糧食,下水也不值錢,只有香料和糖比較花錢,不過香料不用太複雜的,幾樣就行,甚至八角和香葉這種還可以在山裏自己摘了曬幹備著,都不用去買。

這能賺到的錢比想像中要多。

要不然,郁金也不會生出在縣城租房的想法,屆時還可以多研究一些吃食,多賣幾個時辰,多賺些錢。

暗下來,郁金和兩個妹妹離開。

郁離親自送們出門。

走出傅家時,郁金想到什麽,說道:“大姐,聽說大伯家的兩位堂兄生病了。”

郁離:“嗯?”

“是村裏的人進城遇到大伯得知這事,回來告訴阿爺阿的。阿爺阿急得不行,第二天就帶著琴姐去城裏探堂兄,只是沒想到最後只有阿爺阿回來,琴姐沒回來……”

說到這事,郁金就覺得好笑。

雖不知道郁琴為何能留在縣城不回來,不過郁琴這一去,大房是一個人都沒留村裏,大房的地只有老兩口去伺弄,差點就將他們累壞。

這幾天,郁老太太天天都在家裏罵陳氏和郁琴。

不過再罵得厲害也沒用,他們就是不回來,連地裏的莊稼也不要了,反正們不回來收割,也不死。

還是老兩口心疼地裏的糧食,只能請人幫忙收割。

郁離沒說什麽,也沒告訴妹妹們,讓郁敬德兄弟倆生病的罪魁禍首就是

不過郁老太太除了罵陳氏母倆外,居然沒指桑罵槐地罵,估計是郁敬德兄弟好面子,沒有告訴家人他們生病的原因。

郁金道:“不過真奇怪耶,也不知道他們生的是什麽病,怎地一起生病了?聽說他們最近脾氣很不好,阿說他們苦了,又罵大伯和大伯娘,說他們當父母的沒照顧好孩子,害得兩個堂兄生病,就算他們脾氣不好要罵人,也讓大伯和大伯娘忍一忍……”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