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家暴男的下場

33.9% / 87/257

第87章 第 87 章 家暴男的下場

周氏做好午飯, 將飯菜端到堂屋時,便見傅聞宵走進來。

他走得并不快,不過步子看著比以往要輕松一些, 沒有那般吃力。

雖然他沒說, 但周氏知道他的不好, 連出門多走幾步都會帶來莫大的痛苦, 無法負荷, 以至于他很能走出房門。

周氏問道:“離娘還在睡?”

傅聞宵嗯了一聲。

想到郁離昨晚一宿未睡, 估要睡到下午,周氏便將郁離的飯留出來,招呼他們過來吃飯。

飯後, 傅聞宵將一封信給周氏。

周氏接過看了一眼,然後愣住了。

張了張,“宵哥兒,你……”

傅聞宵朝笑了笑, 說道:“娘, 麻煩你幫我將這封信寄出去。”

“可是……”周氏猶豫地說, “宵哥兒,你為何突然要聯系……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如今雖然日子好過了,但只要想到三年前的事, 便如驚弓之鳥, 無法安心。

只希傅聞宵好好的,將養好, 遠離那些危險, 就算他一輩子姓埋名躲在這偏僻的鄉野之地,都是甘願的,至他能保住命。

可是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是傅家的孩子, 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永遠躲著,以前是因為他垮了沒辦法,一旦他的養好……

傅聞宵道:“危險肯定會有的。”

周氏眼眶驀地一紅,“就不能……”

“我必須這麽做。”傅聞宵溫聲說,“娘,我們遲早要離開這裏的!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不過您放心,結果并不壞。”

周氏低頭拭淚,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只是希他們都平平安安的。

覺得還是太快了,以為能清淨幾年的。

“就不能再遲些嗎?”周氏小聲說,“你現在的子還沒好呢。”要是他像以前那樣,健健康康的,還沒那麽擔心。

傅聞宵平靜地道:“不能再遲了。”

總不能一直讓宣懷卿他們為善後,他也想為做點什麽,讓以後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他可以為兜著,為善後。

何況,做的是好事,又沒有錯,何必懼那些小人?

周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能嘆了一聲,說道:“行吧,我明天去縣城一趟。”

“謝謝娘。”傅聞宵出笑容。

周氏擡頭看了看他,突然問:“宵哥兒,你是不是想去考科舉?”

最近這段時間,發現他從書籠裏翻出不書來看,那些書以前他并不怎麽的,也沒必要。當初周氏會將它們收拾一起帶走,也是想給他留一些念想。

也是識字的,曾經下了苦功夫學,也是想讓自己將來多條出路。

識字總歸不是壞事。

正是如此,所以他看了什麽書,都知道有什麽用。

傅聞宵微微一笑,“是的。”

“可是你的……”周氏擔憂地看他。

如果他這次想要以科舉仕,他應該去參加明年的縣試。

縣試一般在二月份舉辦,那時候剛出正月,天寒地凍的,考院那樣的地方凍都要凍死人,弱一些的,本就熬不住。

明年初春之時,他的會好嗎?

“到時候看況。”傅聞宵道,“可以就去,若是不行,那就等後年。”

雖然他想盡快參加科舉,取得功名,但也不確定自己的在明年初能不能熬得過縣試的惡劣環境,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只是明年也不知道離娘會跑哪裏剿匪,自己能不能跟上的速度。

周氏聞言,只能嘆氣。

知道他是個有主意的,一旦下定決心,旁人本勸不住。

周氏決定,明天開始給他們多熬補湯補,一天三頓地補。

正好有一幅桌屏繡好了,明天順便拿去縣城賣了,再加上郁離給家用的銀子,手頭很寬裕,可以多買些藥材和給他們補

傅聞宵回到房裏。

他的作很輕,生怕驚擾到床上安睡的人。

縱使如此,當他靠近時,床上的人眉頭還是微微地了下,不過并未睜開眼睛。

傅聞宵去外袍,慢慢地躺下。

的警覺很高,一旦有人靠近,能迅速清醒,甚至不能容忍房間裏除了自己外,還有另一個呼吸聲。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的容忍高了許多,就連晚上睡覺時,他已經很會驚醒……

睡之前,傅聞宵心想,這算是好事吧。

或許有一天,會習慣床伴多一個呼吸聲,多一個人。

屆時,不管是做家人,還是做夫妻,或者是做朋友……他覺得都可以,最好三者都有。

**

郁離是在傍晚時醒來的。

醒來時,聽到秋風將窗欞吹得啪啪響,室線有些昏暗,整個世界靜悄悄的,讓心裏徒然生起某種不知在何的迷茫

“離娘,你醒了。”

溫潤的聲音打破室的安靜,也將那些輕微的迷茫打破。

郁離轉過頭,看到坐在窗邊的男人。

窗半掩著,擋住外頭的秋風,屋外的滲不進來,怪不得屋子裏的線昏暗。

郁離很快就收拾那些沒必要的緒,掀開被子下床,將旁邊箱籠上疊得整整齊齊的外衫拿過來穿上。

傅聞宵看打著哈欠,披頭散發走過來,臉蛋因為睡得太久紅撲撲的,添了幾分憨,有別于平時的平靜淡然。

怪可的。

他給倒了一杯溫水,讓潤潤

喝完水,郁離著肚子,“我好。”

傅聞宵拿來一把梳子,給梳頭發,說道:“娘給你留了飯……等等,梳好頭發再出去。”

因頭發在他手裏,郁離只好按捺住,乖乖地坐在那裏,雙手放在膝蓋上。

其實不喜歡留長頭發,但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長發,講究之父母,不能隨便剪。

再加上一直在用生命異能修複,不僅皮會變白,這頭發也會越來越黑,不僅黑,還濃,長得更是賊快……

郁離覺得洗完頭後頭發和綁頭發都是一件麻煩事。

大概是察覺到這點,每次若是他看到的話,會主頭發或者綁頭發。

他還會給梳好看的發髻,非常的心靈手巧,第一次還有些不練,第二次、第三次時,他居然就練了。

郁離對此很滿意。

覺得自己這同居人不僅腦子聰明,手能力也不錯,養他不虧。

當然,每天都用異能給他治療,他幫自己頭發、綁頭發是應該的,就當給自己請了個生活助理。

等他幫梳好頭發,郁離便急哄哄地跑出去。

實在得不行,也不管他梳了什麽頭發,趕去填飽肚子要

竈房那邊,周氏看到跑過來,笑了笑,將竈上正溫著的飯菜端去堂屋。

“慢點吃啊,不急的。”叮囑一聲,怕吃得太急會嗆到。

郁離裏嗯嗯嗯地應著,頭也不擡。

吃得差不多,周氏又端出一鍋飯後甜湯。

這是剛做好的,原本是想放到晚飯後再吃,當飯後甜品,不過早吃晚吃都一樣,不如端出來給吃了。

反正看也能吃得下。

吃到甜湯,郁離心裏很高興。

只要是婆婆做的,不管是什麽都喜歡,覺得沒哪樣是不合的胃口。

吃飽喝足,郁離將最後剩的一碗甜湯端回去給傅聞宵。

朝坐在那裏看書的男人說:“宵哥兒,喝甜湯啦,這是娘做的,超好喝的。”

傅聞宵放下手裏的書,拿起湯匙,慢慢地喝起來。

察覺到落到甜湯的視線,他手將旁邊一盤糕點遞過去,問道:“要吃嗎?”

“要!”郁離沒有毫遲疑,覺得自己的胃還能出點空間放糕點的,反正等會兒給他輸完異能就會了。

兩人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

郁離將昨晚的事簡單地和他說了說,最後道:“賭坊真的好有錢啊,銀票就有十萬兩,還有三十五口大箱子裝的銀子……”

當時看得眼都花了,這麽多的銀子,能買多好吃的啊。

傅聞宵垂眸,眼神有些冷。

等他再次擡眸時,雙眸溫和潤澤,如同一塊墨玉。

他沉道:“康家的勢力在南地一帶,想必除了山平縣,其他地方還有這樣的賭坊,仗著三皇子的關系,沒斂財……”

一個皇子要奪嫡,錢是最不能缺的,不然沒點好,誰會心甘願地跟著你去做會砍頭的事?就憑你是皇子,自覺上有明主之氣嗎?

三皇子并非明主。

若他是明主,就不會放縱母族如此斂財、禍害百姓。

郁離雙眼一亮,“是嗎?那我去打探一下哪裏還有康家的賭坊……”

反正剿了一家也是剿,剿十家八家也是剿,都一起剿了吧。

其他的便罷了,這賭坊居然還買賣人口,對無辜的百姓下手,這是最不能忍的。

傅聞宵見雙眼發亮,躍躍試,不由失笑。

他繼續道:“康家的賭坊沒做傷天害理之事,若是剿滅了它,也算是功德一件,百姓不會再其迫害……”

“你說得對!”郁離附和,“宵哥兒,還是你懂。”

聽到自己挑了康家的賭坊,還砍了康家人一刀時,他連眉頭都未一下,甚至不覺得做錯了,還說這是為民除害。

郁離真是越來越欣賞他的淡定。

他果然是明理之人,更難得的是,他沒有這個世界讀書人的迂腐,很懂得變通。和這樣的人相,實在舒服。

郁離想,如果傅聞宵像郁老大父子那樣,屁大的本事沒有,卻喜歡指手畫腳,一副正氣凜然的臉,站在道德高指責別人,從不反省自己著郁家其他人吸的惡毒……

如果他也是這樣的讀書人,直接將人踹出去,管他死活。

不得不說,傅聞宵很聰明,清楚的脾,清楚想要的是什麽。

所以他願意放下某些不必要的原則。

當然,隨著對越來越了解,他十分欣賞的為人事,這才是讓他由衷贊賞的原因,為之心悅。

和他聊完後,郁離心變得明朗,雙手撐在案桌上說道:“屠叔讓我在家休息幾日,不用去縣城,正好這幾天我進山裏轉轉,不知道山裏還有沒有什麽果子之類的。”

可能是穿越過來後,在山裏轉了大半個月,對青石村後的大山極有

沒事就喜歡上山去轉轉,要是能遇到幾只猛就好了。

傅聞宵想了想,說道:“現在是板栗的季節,可以去打板栗。”

“真的呀?”郁離馬上坐正,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想起福來客棧那道板栗燒,可好吃了。

“那行,明天我去山裏打些板栗回來,讓娘做板栗燒。”

**

翌日,郁離進山打板栗,周氏則去了縣城。

午後周氏從縣城回來,郁離也背著一筐的板栗回到家,同時還帶了幾條魚。

好些日子沒上山,山裏的水潭的魚又,一并帶幾條回家嘗嘗。

晚上,郁離吃到香噴噴的板栗燒,湯泡飯更是味。

吃過晚飯,裝了小半簍的板栗,送去郁家二房,給三個妹妹嘗嘗。

郁金三姐妹都在,正忙著鹵下水,郁老二夫妻還在地裏幹活沒回來。

見到們招呼吃烤地瓜,同時抓了把板栗丟進竈裏,用竈裏的灰燜,等會兒就有香噴噴的烤板栗吃了。

姐妹幾個圍坐在竈前說話。

郁金了一顆烤地瓜遞給姐,說道:“大姐,我今天賣完東西後,去小姑那裏看大姑他們,聽說大姑他們一大早就回村了。”

“回村?”郁離問,“大姑和正哥兒醒來了?”

“醒啦!昨天中午醒過來的,後來許大夫看過,說他們的好的,讓他們帶了幾副藥回去,先喝藥養一段時間。以後好好調理,多吃些好的補補,應該不會留什麽後癥。”

其實許大夫也驚訝的。

郁大姑他們能醒來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給他們把脈時,發現他們的脈相居然強健不,就像突然間注了生命力一樣,就連他們都像是被特地補過,沒有虧損得那麽嚴重。

奇怪的。

郁大姑醒來後,就想帶兒回村,生怕給妹妹帶來災難。

後來聽說賭坊出事,加上郁小姑的挽留,就在縣城住了一晚,今兒一早就帶著孩子回村。

聽說賭坊已經被衙門封了,那些賭坊的打手不是被關押在牢裏,就是因為傷太重,目前無法下床,想去作惡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需要再擔心賭坊,那便不用躲在縣城。

郁大姑惦記著地裏的莊稼沒收完,這可是他們下半年的口糧,這個比什麽都重要,是不可能在縣城安心地待著的。

郁離默默地啃著烤地瓜。

給郁大姑他們輸了三次異能,足夠給他們保命,日後配合大夫的治療,多補補,說不定能恢複健康。

“現在沒有賭坊的威脅,孫大田也不能再打他們,他們以後會越來越好的。”郁金一臉高興地說。

郁銀和郁珠也很高興。

果然,只要大姐在,就沒什麽事是解決不了的。

郁金繼續道:“還有,他們的藥錢都是大姐你付的,大姑說,以後他們會還給你的。”說著,去房裏拿來三兩銀子,“這是小姑讓我給你的,說幫大姑還一半。”

這次郁大姑他們去藥館治病,共花了六兩銀子。

之所以這麽貴,是因為許大夫給他們用了好藥,其中就有人參,那可不是幾人參須,所以藥錢比較貴。

再加上郁離當時說,要給他們開好藥,于是價格便這麽高了。

這也是百姓生不起病的原因。

治病太貴,他們寧願自己熬,實在熬不下去,哪天吃點毒草自我了結,也不想拖累家人。

郁離將三兩銀子推過去,“你拿去還給小姑吧,這次大姑他們的藥錢由我來付。”

每年過年時,兩個姑姑回來都會給歲錢,縱使不多,也是一份心意,是將們這些姑娘放在心裏的。

如今郁大姑出事,家貧如洗,能幫一把便幫。

郁小姑的夫家雖然在縣城開了一家賣醋的店,其實賺的錢并不多,還要養兩個孩子,能掏出這三兩,只怕是的私房錢。

郁離沒將這些小錢放在心上。

這種救命錢,從來不去計較。

錢確實很重要,可也沒重要過人命,更不用說還養著一個金疙瘩,以後金疙瘩會賺錢給花。

郁金笑了笑,將錢收起,說道:“我最近也賺了些錢,這藥錢我也可以幫大姑付一些。”

郁銀道:“我最近的繡品有進步,繡莊說繡的圖案很歡迎,每副繡品的錢提了不,我現在已經攢了七兩銀子,我也可以幫大姑們付一些。”

見姐姐們都有所表示,郁珠皺起臉。

捧著一顆烤地瓜,覺得裏的地瓜不香了,沮喪道:“我沒錢,這可咋辦?”

雖然因為幫忙幹活,二姐三姐有時候會獎勵一些小錢,可也不過存了幾十枚銅板,都沒存到一兩呢,這可怎麽辦?

三個姐姐們的腦袋。

郁金道:“沒事,以後你賺錢了,再去幫吧。”

郁銀笑道:“小妹這麽厲害,以後肯定能賺錢的。”

郁珠很快就高興起來,對郁離道:“大姐,我以後會努力賺錢給你花的,你要是生病,我也給你付藥錢。”

“瞎說什麽話呢!”郁金拍一下,哭笑不得,“哪有指著別人生病的?”

郁珠也發現這麽說不對,趕道:“那、那我給大姐買好吃的!”

郁離接過郁銀好的一顆地瓜,一邊吃一邊說:“行,我等你給我買好吃的。”想到什麽,又說,“我不會生病,你們不用幫我付醫藥費。”

“為什麽?”郁珠不解。

“因為我在練。”郁離一本正經地說,“練的人很會生病。”

這話已經說過一次,再次聽到,郁金姐妹三人還是有不同的

郁銀若有所思,突然問道:“大姐,你教我們的,可以教芳娘表姐嗎?”

“當然可以。”郁離無所謂地說,“孩子都可以學一學,這是強的,如果學好了,還能一打十。”

這世道,孩子還是厲害些比較好。

郁離暗忖,練是一件持之以恒的事,同時也是一個忍耐痛苦的過程。

誰更能堅持、更能忍耐痛苦,誰就能出頭。

其實孩子練真的很適合,現實中太多的痛苦施上,們早已經習慣忍耐,能忍男人所不能忍的極端痛苦,就連分娩時的痛苦們都能忍了,何況只是練的痛苦。

只要們堅持下去,這套們會練得比男更好,彌補天生力不如男的缺點。

“大姐,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練的!”郁金鄭重地說。

郁銀和郁珠也點頭,表示們一定會堅持。

郁離們的腦袋,“嗯,我相信你們。”

**

郁大姑帶著兒回到村裏時,已經快到晌午。

因他們的傷還沒好,郁小姑讓他們坐船回去,還給孫芳娘塞了一兩銀子。

孫芳娘當時紅了眼眶。

不管是小姨還是二舅家的表姐表妹們,都記掛著他們。

這些都一一記在心裏,等日後若是自己有能力,定會報答他們。還有離娘幫他們墊付的藥錢,現在他們沒有能力還,以後一定會還給的。

母子三人回到村裏,引來不村人的注意。

見他們手裏提著藥包,得知他們這兩天去縣城看大夫,衆人噓唏不已,同時也慨,幸好孫芳娘是個機靈的,知道去找外祖家的人送昏迷不醒的母親和弟弟去縣城看大夫,要不然兩人還不知道撐不得住。

他們將那晚孫大田的慘聲當是孫正,都以為他們差點被打死。

這兩天鄰居見孫家的院門是從外面鎖著的,在門外喚了幾聲,見裏頭無人應答,以為他們不在家,并沒有進去查看。

是以他們不知道雙盡斷的孫大田在屋子裏。

反正孫大田素來是個不著家的,聽說在縣城裏找了個相好,一般住在相好那邊,他就算一直不在村裏出現,衆人也不會多想。

應付完村人的關心,母子三人總算回到家。

回到家後,孫正跛著腳進正房,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

床上的男人看起來極其糟糕。

他的臉灰敗,壯碩的瘦了一圈,臉上是未消的青腫瘀,脖子還有一圈恐怖的瘀痕,這掐痕和孫芳娘脖子的痕跡差不多,因為沒有理,都腫起一圈。

此外,孫大田上還散發著一帶著腥味的惡臭,可見這兩天他過得很不好。

此時他的雙眼閉,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安靜地躺在那裏,像是一,只有口微微地起伏著。

居然還活著!

孫正只是憾了下,然後又高興起來。

他盯著床上的孫大田。

許是他看得太久,孫大田終于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看到床邊有個人影,虛弱地道:“水……給我水……”

他被丟在這裏,了兩天,加上雙傷得嚴重,傷勢沒有理,虛弱得厲害,就連想喊救命都喊不了。

因為郁離當時掐著他的脖子時,傷了他的嚨。

他既然喜歡掐人,那便讓他嘗嘗被掐的滋味。

孫正無于衷,甚至還朝他靠近一些,讓轉醒的孫大田終于認出他。

看到他,孫大田雙眼迸出強烈的恨意,雙眼死死地瞪著他,“你、你這個小畜生,當初早該打死你……”

要不是這丟臉的玩意,他的雙會這樣嗎?

他居然生生地砸斷自己的雙

那種可怕的痛苦,讓他睡夢中都能慘嚎出聲,想到自己變了廢人,就痛苦不已。

孫大田恨不得掐死這兒子。

可惜,不管他如何手,都勾不到孫正。

孫正冷眼看著他折騰,然後笑了下。

他臉上的笑容格外詭異,孫大田本能地有些害怕,然後聽到他說:“爹,你放心,我會好好孝順你的,你以後就等著福吧。”

說著,他轉出去。

一會兒後,孫正端了一碗水回來,一把扯住孫大田的頭發,迫得他仰起臉,張開,然後一帶著令人作嘔的怪味的水就灌進嚨。

孫大田被嗆住,瘋狂地扭頭,可惜怎麽都扭不開,最後只能被迫咽下那水。

喂完一碗放了三天的泔水,孫正出笑容,“爹你是不是了?等會兒我就過來喂你吃飯。你看我孝順吧?放心,我以後都會孝順你的!”

說著,他便端著碗出去。

孫大田虛弱地躺在床上,嚨發出嗬嗬的聲音。

他的雙眼瞪得老大,眼瞳布滿,一雙手用力地撕扯著下的竹席,指甲抓出嘶拉的聲音,卻毫無用,無法改變他日後凄慘的境……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