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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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牽制

郁離在家休息了三天。

第三天的晚上, 屠老大來到傅家,并帶來不東西。

“這是宣爺讓人從府城捎帶過來的,說給你嘗嘗味道。”屠老大指著兩個竹筐裏的東西, 就算他一個大男人, 要帶著這麽多東西過來, 也累得夠嗆。

郁離看了看竹筐裏的東西, “他幹嘛要給我送這麽多東西?”

難不他的錢很多?

屠老大忙道:“這有啥的?這些也不值什麽錢, 都是府城那邊的一些特産和吃食, 他一人也吃不了那麽多,不如給你補補,瞧你瘦的。”

他這話說得真心實意, 覺得郁離還是太瘦了,吃這麽多,咋就不長胖點呢?

宣懷卿自然也是這麽認為,知道喜歡吃, 便讓人從府城那邊捎些過來。

郁離聞言, 還真以為是不值錢的吃食, 便沒拒絕。

要是宣懷卿送些貴重又不實用的東西給肯定是不收的,食的話, 沒人會和它過不去, 當然要收的呀。

郁離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問道:“宣爺什麽時候來的?”

“當天夜裏, 他就從府城趕過來了。”

說到這裏, 屠老大也慶幸他得到的消息早,在郁離回醫館後,他就馬上去聯系人, 讓人趕去府城那邊給宣懷卿送消息,讓宣懷卿帶人過來。

他則是待在縣城這裏盯著,天亮後就去找張縣令,先是穩住張縣令,然後讓張縣令查封賭坊,止任何人靠近。

這樣便能杜絕康六爺醒來後,讓人將賭坊的銀子轉移出去。

康六爺也是個明的,看張縣令居然敢封賭坊,就知道有人趁機攪渾水。

經此一事,山平縣的賭坊算是徹底廢了,但賭坊裏的那些銀子,得轉移出去,送到府城給康家。

這些銀子可不僅是賭坊的,還有其他地方送過來的,見不得的那種,將來要送去給三皇子的。

山平縣距離府城不算遠,坐船的話,也就大半天時間,一天可以來回。

等宣懷卿接到消息趕過來,已經是大半夜。

因他來得比康家的人早,雷厲風行地接手賭坊的事,并讓人將賭坊庫房裏的銀子連夜擡走。

這會兒,那些銀子已經被送去鎮南軍那邊。

康家知道又如何?除非康家敢追到鎮南軍的軍營找宣老將軍要這筆銀子,問題是,他們以什麽名義來討要?

難不以三皇子的名義,說這是康家為三皇子斂財助他奪嫡的銀子?

要是康家真敢這麽說,三皇子第一個倒黴。

這次的事,宣懷卿以賭坊防礙治安為由,將其查抄。

鎮南軍駐守在大慶朝的東南一帶,山平縣這邊也算是由鎮南軍庇護的,有義務保護當地百姓。

就算有人要拿這事來攻詰鎮南軍,宣老將軍也是不懼的,除非聖人不怕東南這邊失守,讓夷人和倭寇打過來。

原本這些事應該由山平縣的縣令負責,但張縣令怕得罪康家和三皇子,見宣懷卿趕過來接手,自是樂見其,忙不疊地將這事出去。

宣懷卿不怕事,不客氣地笑納了那筆銀子。

“昨天康家的人也從府城趕過來了。”屠老大和說,“康家是為賭坊的那筆銀子來的,還有看看康六爺的況,他們正在找你。”

康家恨死了搗毀山平縣賭坊的郁離,恨不得將找出來筋剝皮。

得知居然只是一個人幹的,他們不敢置信之餘,也懷疑是不是其他皇子派來的人所為,特別是和三皇子不對付的那些皇子更是懷疑的對象。

以一人之力毀掉賭坊,一般人絕對做不到,也只有那些皇子邊養的能人異士。

郁離將桌上的一疊米糕拿過來,給他遞了一塊,聞言哦一聲。

捧著米糕津津有味地吃,似乎康家的事都比不過手裏的一塊米糕重要,屠老大哭笑不得,卻也覺得這是子。

既然敢對康六爺下手,自然不懼康家。

“宣爺還在縣城和康家的人周旋,實在不開,便讓我給你送東西過來,告訴你一聲。”屠老大說道,“現在康家到派人找你,你最近別去縣城。”

郁離問道:“那要多久?”

屠老大想了想,說道:“大概半個到一個月吧。”

郁離眉頭微皺,覺得半個月久的,要半個月不去縣城,那縣城裏有好多東西都吃不到了。

好麻煩啊……

有些好吃的東西,只有縣城才有賣,每天領到錢,就喜歡在縣城裏買買買,一路買一路吃,覺得這是最幸福的時候。

要是讓一年半載都不能去縣城,覺得自己可能會不了。

屠老大見皺眉,心髒微跳,趕道:“你放心,宣爺會盡快讓康家的人離開縣城的。”

郁離看他,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煩宣爺了。”

子確實莽,但也知道做完後要找人善後,雖不懼康家和三皇子,但還有家人在,總得為他們考慮一下。

“這沒啥。”屠老大笑瞇瞇地說,“鎮南軍這次收繳那麽多銀子,這個冬天,那些將士們能領到餉銀,添些冬,好好地過個冬,這比什麽都強。”

郁離也很高興,瞅著他說:“屠叔,我聽說康家還有很多像這樣的賭坊……”

雙眼亮晶晶的,屠老大頭皮發麻,“千萬別!”

“別什麽?”郁離問。

屠老大有些坐臥不安,解釋道:“其實這次的事,因為太過突然,康家那邊沒反應過來,以後估計就不會了,他們肯定會提前做好準備……”

“這沒什麽。”郁離自信地說,“就算他們在賭坊外砌一道城牆,我也能翻牆進去,他們攔不住我。”

屠老大:“……”

屠老大被噎住,正要勸別沖,就見想到什麽,又說:“還是算了,這種事不能做得太頻繁,萬一他們請來什麽能人異士,不好下手。”

可沒忘記,這個世界有像國師那樣的能人異士。

萬一那些能人異士的實力不弱于,那可不好辦,的力氣還沒有恢複到上輩子的三分之一,還得繼續練

屠老大暗暗松口氣,額頭的冷汗,轉頭就看到出現在堂屋門口的傅聞宵。

他驚了下,忍不住打量他。

這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剛才他們的話,他聽到多

沒等屠老大細思,便見郁離朝傅聞宵道:“宵哥兒,你來啦。”

傅聞宵走進來,朝屠老大微微頷首致意,挨著郁離坐下。

他笑道:“屠叔,你來了。”

聽到這聲“屠叔”,屠老大只覺得渾不自在,郁離這麽他時,他打從心裏升起一長輩特有的保護,忍不住為心來心去。

而傅聞宵這麽,總有怪異之,頭皮微微發麻。

屠老大下心頭的怪異,笑問道:“傅郎君的最近如何?”

“好了許多,多謝關心。”

兩人客氣地寒暄幾句,傅聞宵直奔主題,詢問縣城賭坊那邊的事。

屠老大稍微遲疑,便也沒瞞,和他說了說。

傅聞宵沉,突然說道:“宣小將軍來縣城理賭坊之事,可有知會慶安府的席知府一聲?”

屠老大瞳孔微,見他面含笑意,雲淡風輕,心頭莫名地發寒。

他謹慎地說:“這是自然,畢竟賭坊在縣城做了太多傷天害理之事,實屬惡劣,定要知會席知府。”然後又補充一句,“宣老將軍駐守大慶之南,與席知府也算是有幾分。”

傅聞宵笑了笑,“康家行事無法無天,想必以席知府為人,無法容忍罷?”

屠老大暗忖,席知府是個剛正不阿的,十分看不慣康家行事,不過是礙于三皇子,只能一直忍耐著。

這次山平縣的賭坊出事,席知府得知後,還特地讓人去攔了攔康家,好讓宣懷卿有更多作的空間。

席知府也希能趁著這次機會削弱康家的實力。

這幾天,郁離在青石村過著安穩平淡的鄉村生活,縣城和府城這邊則風起雲湧。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隨手挑了一家賭坊。

幹完就走,毫不拖泥帶水,卻不知那些人的博弈,一朝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這次的事,因為宣懷卿得到消息早,先下手為強,順便曝賭坊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引起民怨,正好以此牽制康家。

不過等康家緩過來,若是他們讓人去京城找三皇子幫忙……

正想著,屠老大聽到坐在郁離邊的那病秧子溫潤和緩的聲音,“聽說幾年前,姚家的老祖宗回鄉,住在府城那邊……”

屠老大有些茫然,什麽姚家老祖宗?

不等他細思,傅聞宵溫聲道:“姚家的老太爺是帝師,在下當年在府城時,曾聽聞姚家老太爺深聖人敬重。”

屠老大好像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太明白。

他看著對面的男子,蒼白而單薄,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可說出來的話,并不像是一個久病臥榻之人。

這人確實不簡單。

他忍不住看向郁離,卻見安靜地聽著他們說話,臉上的表很淡定。

難道早就知曉傅聞宵的來歷?也對,畢竟也是能人異士,想必應該知道的,怪不得莽起來都不怕呢。

這麽一想,屠老大也淡定了。

屠老大順便告訴郁離,那七個姑娘他已經安排人送們回家。

“我已讓送們歸家的人盯著,若是們的家人不能接們回來,便將們送去府城那邊,宣家在府城有一個莊子,可以安排們在那邊生活。”

郁離聽罷,點了點頭,覺得可以。

等屠老大離開後,郁離去翻兩個竹筐裏的東西。

向來對吃的興趣,屠老大說這裏面都是府城的特産和吃食,想知道府城裏有什麽吃的。

一一取出來,發現居然還有一條老火……

傅聞宵看高高興興地拉著竹筐裏的東西,臉上笑瞇瞇的,也看了一眼,有些失笑。

看來宣懷卿邊的人能幹的,捉住了的心思,都能送到的心坎裏。

瓜果點心和臘等應有盡有,另一個竹筐裏還有不上好的藥材,是這些藥材的價格就不一般。

確實費心了。

郁離來周氏,將那些藥材

周氏一看,同樣很高興,“這都是好藥材呢!正好最近我還想著給你們做些補湯藥膳,可惜有些藥材縣城的醫館買不到……”

聽到這話,郁離突然覺得宣懷卿也不是那麽好,送東西就送東西,為啥要送藥材?又要喝藥膳了。

比起藥膳,吃正常的食

得知這是宣懷卿讓人送過來的,周氏慨道:“這位宣爺有心了。”

約莫也猜出宣懷卿的份。

想到宣老將軍戎馬一生,鎮守邊境,宣家不知為此犧牲了多人,都是值得敬佩的英雄人。離娘不過順手搭救宣小將軍一把,對方居然一直惦記著這份恩,可見宣家的人品貴重。

將東西給周氏,郁離抱著點心果脯和糖等回房。

快樂地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將東西放好,現在這房間已經的地盤,哪裏放什麽東西,都有數,特別是靠牆的櫃子,被騰出來放各種各樣的吃食,有易于存放的點心,還有幹果、果脯和糖餅等。

傅聞宵坐在那裏,良久沒有翻開一頁書。

他的目追隨著影,看腮幫子鼓鼓的,嚼著一塊糖,滿屋子歡快地轉,不覺出笑容。

“離娘。”傅聞宵喚了一聲。

轉頭時,他招手道:“我給你沖了壺水,要不要喝?”

“要!”郁離馬上過來,端起他沖的水就喝了大半杯,雙眼瞇起來,十分那甜的滋味。

傅聞宵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喝得很斯文,不像幾口就灌完。

他突然問:“離娘,你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問什麽?”郁離不解地看他。

“剛才……”傅聞宵含蓄地提醒。

郁離起初有些不解,等明白他的意思後,說道:“宵哥兒,你的消息可真靈通,聽說你們以前住在府城,府城是怎麽樣的?是不是大街小巷都有很多好吃的賣?”

傅聞宵:“……是的。”

他雖然沒去過府城,但在京城待過,應該都差不多吧。

先前傅聞宵和屠老大說的話,郁離其實沒太懂,加上并不關心,什麽姚家、什麽帝師的,和沒關系,兒就沒放在心上。

比起這些,對府城更興趣。

這個世界很大,山平縣只是一個小縣城,因鎮南軍駐守在這邊,方能讓這個邊境小城繁榮發展,百姓安居樂業。

在縣城外,還有很多城市,大小城市都有。

想,有一天,會去看看的。

**

屠老大回到縣城時,時間已經不早。

他在屋子裏等了會兒,總算等到宣懷卿回來。

宣懷卿帶著一酒意,臉沉,一看就知道心不好。

先前他去赴康家的宴會,這次來縣城的是康家的一個嫡系,對方年過三十,在康家排三,大家他康三爺,是個狡猾的家夥,宣懷卿到底年輕,好幾次差點被他繞進去。

見到屠老大,他的神微緩,問道:“東西送過去了?”

“送去了。”屠老大臉上出笑容,“離娘很高興。”

宣懷卿沉的臉也出一個笑,“那就好,我原本還想過要不要送一些服首飾的,每次我娘和祖母收到時,都高興的……”

然而他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宣家的一名幕僚按下。

他是要給救命恩人送東西,又不是給家裏的眷送東西,能送服首飾這些嗎?宣爺果然是個沒親的男人,太過想當然,不知道這裏頭的道道。

更不用說,那還是一個已經親的姑娘,送東西更要謹慎,以免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那幕僚問清楚郁離的格喜好,最後提議給送府城的吃食,甭管什麽,都收集一些送過去。

還有藥材,既然家還有個病秧子的夫君,那就送些藥材,總歸不會出格。

宣懷卿還是覺得這送得也太隨便了,奈何幕僚堅持,最後只能按他說的。

這會兒,聽屠老大說郁離很高興,那他便放心了。

送禮嘛,肯定要送到對方的心坎上,這才不會得罪人。

既然那麽喜歡,以後還可以讓人再從府城捎帶些東西給,不能給銀子,他多送些食和藥材什麽的,那應該沒事吧?

接著屠老大又將傅聞宵和他說的話告訴宣懷卿。

他能聽出傅聞宵是在提點他們,雖然他不懂——主要是他對京城那邊的況不了解,不過宣爺一定懂。

宣懷卿愣了許久。

他吃驚地看著屠老大,“真是郁姑娘的夫婿說的?”

“對!”屠老大肯定地說,見他臉上湧起激,有些不解,“爺,他這話是啥意思?”

宣懷卿站起,激地握拳頭,“我想到怎麽對付三皇子了!就算是皇子又如何?他上頭還有個聖人呢,只要聖人一日在那裏,他就永遠只是皇子,越不過聖人!”然後又飛快地說,“對,聖人很信任帝師,只要姚家那位老太爺出面,三皇子就算想要手這邊的事,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康家這個虧是吃定了……”

他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我想想……好像祖父說過,席觀朝與姚家有私,知道這事的人很,倒是可以去找席觀朝……”

屠老大肅手站在一旁,聞言想起席觀朝就是安慶府的知府。

他終于明白傅聞宵的提點,這是讓他們用聖人牽制三皇子,沒有比皇位上的那位聖人更適合,要是聖人得知三皇子的母族給他斂財,必定會多想,三皇子絕對沒好果子吃。

這真是一打就直接打了七寸!

屠老大突然很好奇,傅聞宵到底是何許人,為何能知道這麽多,連京城那位帝師都知道,出手就是直奔三皇子要害。

從這事也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思之深沉……

這樣的人,最好不要為敵人。

宣懷卿越發的激,馬上就讓人磨墨,要給府城那邊遞信。

等他寫好信後,他突然問:“屠叔,你見過郁姑娘的夫婿嗎?他是什麽樣的人?”

他對傅聞宵也好奇的。

屠老大道:“他的容貌極佳,談吐文雅,儼然一位清貴君子。”

這是給人的第一印象。

“實則心機極深,是個心思深沉之輩,我實在看不。”

這是與之相後的第二印象。

宣懷卿有些好奇,“容貌極佳?有多好看?比我好看嗎?”

他雖不重相貌,從小到大他也是一直被人誇,說他是最俊俏的小郎君什麽的,連宮裏的貴妃看到他時,都會出笑臉。

能讓屠老大這樣的人說長得好看,不升起幾分好奇。

屠老大瞅著他,耿直地說:“比爺你要好看,你比不上。”

宣懷卿面無表地看他,然後哼一聲,“男子漢大丈夫,容貌乃其次,最不值得一提,唯有自能力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沒點能力,只有個好樣貌,有啥用?

屠老大表示同意,“宣爺說得對,男人的容貌不值一提。”

哪知宣懷卿越發的不高興,瞪了他一眼。

**

自從賭坊被剿後,張縣令的日子就過得極為煎熬。

也沒別的,就是宣小將軍和康家的人都來到縣城,兩方拉扯,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張縣令日子不好過,連帶著對抱小妾也沒什麽心思,時常往縣令夫人的院子跑。

他將自己的難和夫人說了說,然後期盼地看著

縣令夫人看著丫鬟給染的指甲,見他愁得頭發都掉了不,沒忍住刺了一句,“老爺,崔姨娘說您很久沒在那裏歇息了,一直等著您過去呢。”

是大婦,雖不屑針對小妾,可若是小妾總是仗著老爺的寵舞到面前,那就不能忍了。

只是拿個小妾也沒什麽意思,要是沒有男人縱容,能這麽張狂嗎?

說來說去,還是男人被所迷,失了分寸。

張縣令討好地朝作揖,“夫人,夫人,這次你可得幫我。”

“我怎麽幫?”縣令夫人諷刺道,“我不過是婦道人家,外頭的事哪裏能幫得了老爺?”

要是做了什麽,還不得被那些腐儒罵一句牝司晨?

張縣令讓屋子裏的丫鬟下去,小聲地說:“姚家的老夫人不是還在縣城嗎?你去找,讓出面……”

縣令夫人沉默了下,說道:“我要是過去,汪家那邊又要給我白眼,說我打擾姚老夫人清淨。”

也知道自己上趕著討好惹人嫌,要是下頭的人這麽上趕著討好自己也煩。

上回姚老夫人驚馬後,又去過幾次,確認姚老夫人沒事,便沒再往那邊跑。

“夫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張縣令懇切地說,“只要你幫我這回,日後為夫定會聽你的。”

縣令夫人卻是冷笑道:“這就不必了,你若是能守住自己,別什麽香的臭的都拉回家裏,我就高興了。”

知道丈夫好病,當然男人沒哪個不好的,旁的不說,看他以前縱容崔姨娘的娘家人在縣城興風作浪,甚至那崔管事以縣令的小舅子自居,就生氣。

偏偏他居然不以為意,結果崔管事被人打斷,至今躺在床上,連話都說不利索,真是報應。

可以說,崔管事變這樣,還是他的縱容害的,崔姨娘哭瞎眼也沒用。

最後縣令夫人還是答應去汪家別院跑一趟。

也沒別的,要是張縣令不好,這縣令夫人肯定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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