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幫忙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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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幫忙幹活

見郁離定定地看著自己, 吳瘦子寒直豎,有種被什麽兇猛野盯上的錯覺。

許是一個月不見,他只覺得離老大現在好可怕。

幸好這時有活找上門, 有人找吳瘦子去他家幫忙給牆泥補。

吳瘦子先是朝那邊應一聲, 趕提著自己的工, 扭頭對郁離說道:“離老大, 我先去幹活了。”

郁離微微頷首:“去吧。”

吳瘦子拎著工和人走開時, 忍不住暗暗汗。

那人疑地問:“吳泥匠, 你這是幹啥,咋出這麽多汗?不會是虛吧?”現在這天氣都開始變冷,雖然還沒下雪, 但白日裏也是要穿上夾襖的,哪會出什麽汗?

吳瘦子總不能說是被嚇出來的,只能委屈地承認自己虛。

就算當初被郁離暴打一頓,甚至被威脅, 他其實也沒怕這樣。

直到他聽說縣城的賭坊出事, 并親眼看到賭坊那些打手的下場, 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要知道,以前他們這幫閑漢可是去給賭坊當過打手的。

他們不算是賭坊的正經打手,每當賭坊去那些賭鬼家裏要債時, 因人手不夠, 就會在外頭召集他們這些閑漢過去幫忙,事後會給他們分一些錢。

後來因為郁離的緣故, 他們洗心革面, 不再去賭坊當打手。

許是有被郁離拎著去剿匪的經驗,得知賭坊被人幹掉時,吳瘦子湧上心頭的第一個想法, 便是這手的人不會是離老大吧?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他忍不住跑去看賭坊那些打手的下場。

結果自然是被他們的慘樣給嚇住了。

等他連續幾天去張家鋪那裏都蹲不到郁離時,越發的證實這個猜測。

居然真的是幹的!

要不是幹的,幹嘛最近都不來縣城?

張家鋪的人對外說生病了,這早不生病、晚不生病的,偏偏在賭坊出事的當天就生病,這病得也極為微妙啊。

吳瘦子等人確定這事是郁離做的後,被嚇得不行。

每當他們以為已經夠兇殘時,便會做出更兇殘的事,仿佛沒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後來他們敏銳地發現,有人在縣城裏到找一個漂亮的姑娘。

剛開始他們還沒聯想到郁離上,直到察覺對方來者不善,終于確認這些人要找的是毀了賭坊的人。

吳瘦子等人心裏很清楚可能是郁離幹的,但他們不會告訴這些人,甚至還幫忙掩護,給那些人錯誤的信息,讓他們找錯方向。

吳瘦子等人也切地關注那些人。

他們這些閑漢對縣城很悉,加上以前結的人多,消息比之普通人要靈通,很快又發現有另一撥人在對付那些人,直到將他們趕離縣城,總算松口氣。

就在這時,郁離又來縣城了……

種種事跡都表明,幹掉賭坊的人就是

想到那些打手的下場,曾經也當過打手的吳瘦子自然是怕得不行,很擔心哪天也像對付那些打手一樣,給他們一刀,讓他們斷胳膊斷不說,還可能順手將他們劁了……

吳瘦子想到這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也因此,就算郁離不在縣城,他們也不敢再去賭,就怕突然冒出來。

瞧,這不就冒出來了嗎?

那找吳瘦子幫忙補牆的人沒想到他居然承認自己虛,一陣好笑。

他隨口安一句,讓他多補補,才能幹這種力活。

吳瘦子能如何?只能笑著接對方的好意,說他會注意的。

幸好他人雖然看著瘦瘦小小的,這力氣還是有的,能幹泥瓦匠的活兒,加上這段時間,他在這一帶也做出了些名聲,很多百姓家裏的屋頂要補、磚牆要泥補什麽的,都會來找他,倒也能賺到不錢。

**

幹完今天的活,郁離領到工錢,便離開鋪。

在街上買了一些東西,提著一塊來到碼頭附近的一條巷子。

這條巷子聚財巷,名字取得非常簡單暴。

巷子不算寬敞,裏頭有不商鋪,都是以賣吃食為主,還有專門幹修理的,例如給人掌鞋、箍桶、修幞頭冠帽和扇柄等,但凡需要修的東西,來這裏都能找到專門的人修理。

郁離來到巷子口進去的第三家店鋪。

店鋪的門半開著,并沒有做生意,裏頭的線有些暗,有說話聲,似乎正在商量著東西怎麽擺放。

郁離走進去,見柳氏、郁金和孫芳娘都在這裏。

店鋪裏的東西有不們正在打掃衛生,修補一張歪的桌子,店鋪裏還擺放一些桌椅等。

郁離朝道:“娘,二妹,芳娘。”

看到,三人都很高興,紛紛和打招呼,問什麽時候過來的。

郁金手,驚喜地說:“大姐,你今天來縣城幹活啦?”

郁離嗯一聲,看了看七八糟的店鋪,問道:“這裏什麽時候營業?”

“還要再過些天。”郁金主往裏頭走,讓瞧瞧自己租的房子,一邊說道,“這房子剛租下來時,實在是破得,連屋頂都有好幾,牆面也需要泥補一番,需要修補,我們最近賣完早市後,就會過來整理一下……”

郁離走到院子,朝後院看了看,果然看到不需要修補的地方。

找人修補也是要一筆錢,所以郁金決定自己幹,其實三人這些日子已經弄得差不多,只剩下屋頂和牆面需要修補。

郁離問道:“這屋頂和牆,你們打算自己幹?”

“是啊。”郁金點頭,幹勁十足地說,“我打算過幾天去買些磚瓦和石、細泥回來,我們自己補。”

然後又說,因為屋子太破,租給房子的房主可能實在愧疚,第一年的租金一兩,讓用這錢來修補屋子。

這可是能省一兩銀子呢。

所以打算自己手。

孫芳娘提著一桶髒水進來,倒在天井裏,聞言說道:“離娘,我這兩天聽巷子裏的人說,聚財巷這邊租房貴的,最便宜的都不十三兩銀子一年,金娘能用十兩一年租下來,不僅是因為這屋子破,也是因為它以前出過事,屋主急著想租出去添點人氣。”

許是巷子裏的住戶見居然有人租這棟宅子,不用怎麽問,就有人主說。

孫芳娘便聽了個大概。

郁離疑,“出什麽事?”

孫芳娘遲疑了下,說道:“就是這裏曾出過命案,知道的人都不敢租,說會影響財運啥的,那些做生意的人都很避諱這些的……”

來這邊租房的,都是為了做生意,自然會講究這些。

郁金笑道:“沒啥,我不講究這些,我更怕窮。”

窮鬼比什麽都可怕。

孫芳娘被噎住,想了想,發現說得好像也有道理,窮確實是很可怕的事,相比之下,死人都沒那麽可怕了。

郁金轉頭對郁離說道:“其實葛捕頭給我介紹這邊的房子時,也特地提過這事,別人怕這個,我可不怕。”

去找葛衙役,讓他幫忙介紹房子時,特地提過要求,要離碼頭近的,方便做生意,租金不能超過十兩一年。

雖然賺了些錢,但手頭的銀子還不夠多,不能讓大手大腳地花。

不打算租太貴的房子。

這實在太為難葛衙役,除非他們去搶、去嚇唬人,不然絕對無法在碼頭附近租到這麽便宜的房子。

最後實在沒辦法,他只能著頭皮介紹這出過事的宅子。

郁金了解過聚財巷周圍房子的租金,也知道自己這要求是為難葛衙役的,只是實在窮啊。

對這宅子的租金還是滿意的,也不在意它破破爛爛還出過事。

柳氏言又止。

其實講究這個的,但二兒是個膽子大的,為了省租金,居然敢租這樣的房子,想勸也勸不

這會兒郁離來了,便想讓大兒去勸勸

可惜郁離比郁金更不講究這些。

的神很平淡,說道:“既然租金合適,其他的便不用在意。”

“就是。”郁金就知道姐會贊自己,嘿嘿地笑,“反正等人住進來後,添了人氣,什麽牛鬼蛇神都要往外逃。”

在郁金心裏,什麽牛鬼蛇神都沒姐危險。

還想著,等這店開始營業,就讓姐過來坐鎮,屆時想不旺都不可能。

完全不用擔心啦。

郁離不知道自己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已經高到能鎮財的地步,問道:“我認識一個泥瓦匠,不如讓他過來幫你們補屋頂和牆。”

既然吳瘦子是幹這個的,不如找他過來,省得們還要爬到屋頂。

郁金聞言,想了想便應下了。

雖然覺得自己能幹這些,不必費那個錢,但姐都開口,那肯定要聽姐的。

正好快到午時,郁金說:“大姐,小姑我們今天去家吃飯,你也一起去吧。”

上次們在縣城匆匆忙忙地和小姑見了一面,後來姐就在家休息,沒來過縣城。

這些日子,郁金雖然來縣城做生意,因為忙著租房和收拾房子,和小姑接也不多,是以郁小姑便想們過去吃頓飯,大家聚一聚。

既然們都在縣城,又沒有討厭的人,那肯定要多走

郁離沒有拒絕,剛才買了不東西,原本是打算送過來給郁金新房的,哪知道這新房都沒整理好,正好可以送去郁小姑家,當見面禮。

關上門,幾人往郁小姑家走去。

來到雙榕巷賣醋的店,便見店鋪裏只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守著。

小姑娘的模樣清秀可人,不說話時,有點怯生生的,不過等開口,就不是那回事。

見到幾人,脆生生地人:“二舅母,芳娘表姐,金娘表姐,你們來啦。”小姑娘的聲音很爽利,扭頭朝裏頭道,“爹、娘,二舅母們來啦。”

然後又朝們說:“我爹和娘在裏頭做飯呢,讓你們過來就進去,不用客氣的。”接著好奇地瞅著郁離,“這個漂亮的姐姐是哪位表姐啊?”

同樣沒認出郁離。

這話聽得衆人都不覺笑出聲。

郁金挽著姐的手,有些自豪地說:“這是我大姐。”

“啊?是二舅家的大表姐嗎?”小姑娘吃了一驚,猛地瞅著郁離,“我娘說大表姐如今是大十八變,變俊俏的大姑娘啦,原來真沒騙人。”

孫芳娘抿笑道:“離娘確實很好看!不過咱們曼娘也很好看。”

曼娘就是這小姑娘的名字。

小姑娘笑瞇瞇的,瞅著三個表姐,點頭道:“咱們家的姑娘都長得好看!”

正說著,就見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從外頭跑進來,一邊道:“大姐,我好,娘做好飯了沒?”見到店裏還有人,以為們是來買醋的,不由瞅了瞅們,終于認出孫芳娘。

他朝孫芳娘道:“表姐,你來啦。”

郁小姑嫁的是縣城裏賣醋的人家,夫家姓楊,楊家好幾代都是專門做賣醋生意的。

和丈夫生了兩個孩子,大兒楊曼娘,小兒子楊斌。

楊曼娘見弟弟像頭在外頭打滾回來的小牛犢,渾髒兮兮的,叉著腰罵道:“斌哥兒,你又去哪裏耍了?弄得服髒兮兮的!現在天氣冷了,服不好洗,你要是再弄髒服,以後自己洗。”

罵完弟弟後,又拉著他,給他介紹柳氏和郁金、郁離幾人。

這時,郁小姑從後院那邊過來,招呼們進去。

郁離將帶來的見面禮遞給,郁小姑忙推回去,不悅地道:“只是你們來吃頓飯,又不是什麽走親戚,帶啥東西啊?沒得破費。”

如果只帶一點,意思就收下了,但這東西太多,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

郁離道:“沒事,我們第一次登門,這是應該的。”

懶得推來推去,直接將東西往郁小姑懷裏一塞,那些東西沉甸甸的,差點讓抱不住。

郁小姑:“……”

郁小姑哭笑不得,不過是個爽利的子,都接手了,便不再推辭,將東西放到旁邊的案桌上,招呼們進去喝茶。

知道們過來,提前煮了一鍋紅棗糖水,裏頭放了紅棗、枸杞和一點紅糖。

最近天氣冷的,這風也大,吹得人心涼,喝上這麽一碗熱騰騰的紅棗糖水,讓人打從心裏都舒坦。

郁小姑家比郁金租的房子要大,院子裏彌漫著一醋特有的酸味兒,還有竈房那邊飄來的濃郁的飯菜香,使得空氣中好像都浸漫著人間煙火的味道,令人不放松下來。

午飯很快就做好,衆人到堂屋坐下吃飯。

楊姑父將飯菜端上來,憨厚地朝們道:“你們難得來,別客氣。”

楊姑父是個瘦的中年漢子,容貌周正,有一手釀醋的好手藝。

和不做人的孫大田不同,楊姑父是個疼媳婦孩子的男人,有客人上門,他還會親自下廚做飯,毫不在意被客人看到,有損一家之主威嚴之類的。

他們家不講究這個。

們進門,他就一直在竈房裏忙碌,以及郁小姑端菜時,他都要喊一聲,擔心妻子燙到手,被郁小姑嗔了一句也不生氣,便能看出這對夫妻倆平時的相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自在。

飯後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郁小姑難得見到郁離,便問嫁人後過得怎麽樣。

自從得知郁離被郁老太太嫁出去給人沖喜後,就非常生氣。

可惜事已經定局,且因一直待在縣城,不怎麽關心娘家的事,直到最近才知道這事。

郁小姑生氣郁老爺子夫妻又為了供大房的男人讀書,將郁家的姑娘當貨一樣地賣出去,同時也生氣二哥二嫂居然沒有反對到底,枉為父母。

不過想到自己都有郁老爺子夫妻那樣的父母,侄們攤上自己二哥二嫂這樣的父母,好像生氣也沒什麽用。

只能安自己,幸好侄嫁到傅家後,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好的。”郁離說道,“我婆婆人很好,會給我做好吃的,也不會嫌我吃得多,宵哥兒……夫君人也好的,不管我做什麽,他都覺得我做得對。還有兩個孩子,他們同樣乖巧聽話……”

郁小姑聽後,十分欣

其實只要看郁離現在的樣子,便知道確實過得好,甚至還能喝藥將調理好,想想以前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樣,真是瘦得讓人擔心哪天就……

聊了會兒,因郁金租的房子還要清理,幾人便起離開。

郁小姑送們出門,說道:“你們以後都在縣城,離得也近,有空就過來,有啥麻煩也可以找我們……”

郁金和孫芳娘都點頭應下。

離開雙榕巷,郁金們回聚財巷,郁離則去集市那邊。

來到集市人流量最多的街口,便見吳瘦子蹲在那裏,一邊啃著餅子一邊和人聊天,也不知道聊到什麽,看著還高興的,完全沒先前見到時的害怕。

“吳瘦子。”郁離朝他了一聲。

吳瘦子打了個哆嗦,一個沒注意被裏的餅子卡住嚨,咳得驚天地,還是旁邊的人趕給他拍背,讓他將卡住嚨的餅子咽下去。

周圍的人好奇地打量郁離,不知道這標致的小娘子來找吳瘦子做什麽。

郁離等他停下來,問道:“你有空嗎?我妹妹的房子要修補屋頂和補牆,麻煩你去一趟。”

聽到這話,吳瘦子頓時覺得被卡住的嚨也不是那麽難,整個人都神起來。

離老大居然是來找他幹活的,還要讓他去給妹妹的房子修補屋頂……

哎呀,他真是出息了!

“有有有!”吳瘦子興地說,“我們現在就去吧。”

說著他將吃了一半的餅子用油紙包起來,拿起工就走。

郁離問:“你要不要吃完再去?”著肚子幹活的滋味可不好

“沒啥,我可以邊走邊吃。”吳瘦子現在神抖擻,只覺得幹啥都有勁兒,一邊問道,“離老大,這需要修補的範圍大不大?要不要買一些磚瓦和石、黃泥回來?如果那邊需要的做的事多,我可以上高生他們一起去幫忙,保管幫你妹妹將房子修補得像新的一樣……”

難得離老大居然有需要用到他們的地方,吳瘦子真是恨不得將所有人都過來,一定幫離老大幹活。

雖然是給離老大的妹妹幹活,但因離老大開口,也算是給幹活了。

他們非常願意的。

郁離道:“我不太懂,你先去瞧瞧。”

吳瘦子自然應下。

兩人來到聚財巷,郁離帶他走進店鋪,對郁金們說:“這是吳泥匠,我請他過來幫忙修補屋頂和牆面泥補。”

郁金見真的將人過來了,熱地帶人進去。

吳瘦子也想在郁離面前表現一番,看得非常用心,很快便將需要的磚瓦等東西和郁金說,然後表示,這些不用心,他們會幫將這屋子修補得像新的一樣。

郁金忙問多錢。

“不用錢,不用錢!”吳瘦子擺著手,“你是離老大的妹妹,不收你的錢。”

“離老大?”郁金疑,這稱呼聽著可不像是稱呼姑娘家的,這是姐認識的……朋友嗎?

這時,郁離道:“你按市價收就行。”

吳瘦子聞言,便給了個最低價,低得郁金都覺得他是來白幹活的,不過見姐沒再作聲,也沒說什麽。

吳瘦子幹活的熱高漲,翌日就上高生他們,一起去拉了磚瓦、石和細泥等過來,一起修補屋子。

高生他們雖然不是泥瓦匠,但在吳瘦子的指點下,也能幹得似模似樣。

再加上他們覺得自己是在給離老大幹活,肯定要幹得漂漂亮亮的,都做得很用心。

不過一天時間,屋頂和損壞的牆面都修補好了。

甚至他們得知郁金想要砌幾個竈臺時,還免費幫忙弄。

有了他們幫忙,屋子收拾得很快,郁金都覺得不是請了個泥瓦匠,而是請了五個人過來幹活,卻只需要付很的錢。

郁金忍不住問姐,“大姐,你啥時候認識這些人的?怎麽認識的?”

看他們那麽討好姐,總覺得姐和這些人認識的過程可能不太妙。

“好幾個月前。”郁離淡定地說,“他們要搶我,我就將他們搶了,讓他們去找些正經的活幹。”

郁金:“……”

這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

郁金瞅著熱火朝天地砌竈臺的幾人,看他們幹活那利索勁兒,哪裏能想到,他們以前居然是一幫不幹好事的閑漢。

想到現在同樣改邪歸正的葛衙役幾人,好像又能理解了。

果然,什麽牛鬼蛇神,都沒姐危險。

只要他們敢舞到姐面前,只有被收拾的份,改邪歸正、洗心革面都是正常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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