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打野豬
有吳瘦子等人幫忙, 聚財巷的房子收拾得快，開店的時間也比預期要早。
在店鋪開張那天，正好下起雨。
碼頭的早市是沒法做的, 便在鋪子裏賣, 只是因為下雨, 生意不算好, 只有一些趕著去上工的人經過時, 隨便買一個墊墊肚子, 匆匆忙忙地離開。
郁金有些失，不過也不是那麽失。
做生意也是要看天氣的，天氣要怎麽變化, 凡人還真沒法猜。
總不能因為覺得最近可能下雨，就是等下完雨後再挑一天開張吧？
和孫芳娘、柳氏道：“最近看天沉沉的就知道可能會下雨，不是今天下也是明天或者後天下，每天都有可能, 都沒差啦。”
反正都要下雨的, 不用挑什麽時間。
柳氏道：“其實應該挑個吉利的日子開張。”
哪像兒這樣, 房子什麽時候收拾好什麽時候開張做生意，都不去找個算命先生看一看日子，挑個吉日開張。
雖然不懂做生意, 卻也聽說過不避諱, 很擔心兒的生意。
郁金擺手，“那些算命先生都算不準。”
不信什麽算命先生, 要是他們真算得準, 自己早就飛黃騰達了。
柳氏一見這副無所謂的模樣，就有些頭疼，轉頭看向孫芳娘, 想讓幫著勸一勸，以後做事還是得講究一些，有些事該信還是要信的。
孫芳娘夾在母倆中間，頭皮發麻。
覺得柳氏說有道理，這做生意嘛，找算命先生看個吉日開張確實比較好，但又很喜歡郁金這種樂觀的心態，不給自己施加那麽多力，努力幹就行。
幸好這時，郁離撐著傘過來。
“大姐！”
“離娘！”
三人都很高興地道，問怎麽來了。
郁離將傘收起，放到角落裏，說道：“你們這邊今天開張，我過來瞧瞧。”
郁金給做了一個又大又瓷實的雜糧飯團，還在裏頭加了不鹵，以及糯糯的豆泥，這豆泥是姐吃的，對姐的偏好已經很了解。
因為是在店裏，燒著一個爐子，雜糧飯等都可以放在爐子裏一直保溫，做出來時還是熱氣騰騰的，不僅能暖手還能暖胃。
天冷時，飯團自然是熱的好吃。
郁離洗淨手，然後坐在那裏，拿著雜糧飯團吃起來。
看吃得這麽香，孫芳娘突然也覺得有些了。
郁金也給做了一個飯團，知道只要看到姐吃東西的人，都會忍不住想吃點，很有經驗。
天空沉沉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在屋外形一層雨幕。
柳氏看了看屋外的雨，說道：“等這場雨下完，這天氣就要真正變冷了。”
每年都是這般，在冬前要下幾場冷雨，應驗那句一層秋雨一層涼的說法。
“娘，到時候咱們買點棉花做服和被子吧。”郁金說道，“家裏被子的棉芯都得打不散，本不保暖。”
而且這種不保暖的被子，們還蓋了好些年，一直沒錢換。
往年沒辦法，錢在郁老太太手裏，想買啥都沒有。
今年分家了，他們自己當家作主，肯定想要給家裏的人多做些冬棉被，至晚上不用再被凍醒，姐妹幾個抱一團睡還是覺得冷。
柳氏想著家裏的棉被的被芯確實都很實，說道：“那就去買吧，不過早點買比較便宜，別等到天冷再買，到時候會擡價。”
“那行，這幾天我有空就去買。”
聽著母倆的對話，郁離恍然。
現在練，越來越好，并不覺得有多冷，不過也沒能達到寒暑不侵的地步，要是天氣太冷的話，也會覺到冷的。
等會兒就去扯些布和棉花回家。
正說著話，便見好幾個人進了巷子，直奔這邊來。
都是來買飯團的。
郁金和柳氏、孫芳娘停下說話，開始忙起來。
那些來買飯團的人原本只想買一個嘗嘗，等看到坐在那裏吃飯團的郁離，一個沒忍住，多買了幾個。
一人多買幾個，一下子就賣出去十來個飯團。
等這批人離開，又有一批人過來。
明明是下雨天，巷子裏的生意都不怎麽樣，只有賣雜糧飯團的店鋪客人來了一個又一個，仿佛大家都特地跑這邊買飯團。
周圍店鋪的老板不探頭，很是納悶，甚至懷疑不會是這家賣雜糧飯團的老板的親戚朋友過來照顧他們的生意吧？
就算是親戚朋友，咋會有這麽多？
就連郁金們也納悶的，不太明白這生意咋突然這麽好？
難不真是姐在這裏鎮財，將財都迎過來？
郁離吃了幾個飯團，見生意不錯，便準備離開。
“我先走了。”朝三人說。
郁金忙道：“大姐，外頭還下雨，小心些，別淋了。”
柳氏也叮囑一句，雖然大兒總是冷冷淡淡的，并不需要的關心，但仍是想要彌補一番。
郁離拿起傘，離開店鋪。
剛出巷子，便見到吳瘦子等人，淋著雨往這邊跑，差點就和撞上。
“你們幹嘛？”
郁離手扯住差點就摔倒的吳瘦子。
“離老大！”看到，吳瘦子等人趕乖乖站好，連被淋了雨也不在意。
郁離看了看他們，突然問：“是你們讓人過來買飯團的？”
看剛才那些來買雜糧飯團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上的服還有些，便知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走了不短的路。
吳瘦子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高生說道：“離老大，你妹妹們賣的雜糧飯團有有菜，味道確實好，一個頂人家一碗面的量，卻比面要便宜，吃過的人都覺得實惠的，我們就和周圍的鄰居說，這裏有賣夾著鹵的飯團，今天店鋪開張，會便宜一文，于是他們都過來了……”
正好下雨，很多人都沒出門幹活，大夥兒都在家裏休息，沒什麽事做，便過來買個飯團嘗嘗。
秉著便宜一文能省一文的原則，再加上聽說還有，來的人自然不。
郁離恍然，這不就是免費的廣告宣傳嗎？
雖然很接這些，以前偶爾回城俢整時，也會看到街上一些廣告單子，哪家有開業大酬賓之類的。
郁離贊許道：“好的，辛苦你們了，你們去阿金那裏，讓給你們做個飯團吃。”
一群人都出笑容，看起來非常高興。
哎呀，離老大居然說他們辛苦了，看來覺得他們這次做得很好。
一群人興高采烈地進巷子。
郁離也撐著傘，往布莊那邊走。
半路時，又遇到巡邏的衙役，有朱衙役和彭衙役。
見到郁離打了個招呼，問道：“離老大，聽說郁金姑娘的店今日開張，生意咋樣啊？我和周圍的鄰居說了這邊的地址，讓他們也去嘗嘗。”
在街上巡邏時，他們也順便和遇到的人提了一句。
郁離沒想到，連他們也幫忙打了免費的廣告。
朝兩人道謝，說道：“好的，很多人過去買飯團。”
兩人有些寵若驚，趕表示這沒什麽，他們只是隨口和旁人說一句，并沒有強迫那些人一定要買。
等郁離離開後，兩人也決定去那邊買個飯團嘗嘗，算是照顧一下郁金的生意，順便在周圍巡視一下，以免有些沒眼的混子見人家新店開張，趁機去找茬。
還真別說，這種事多的。
有些店鋪老板不想第一天做生意就搞得不吉利，只能花錢消災。
**
郁離來到一家布莊，扯了些做冬的布，還買了不棉花。
等買好東西，正巧雨也停了，趁著下一場雨沒來之前，趕帶著布和棉花回村裏，省得被雨打。
回到家，周氏看買布和棉花回來，笑道：“現下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我正想給你們做些冬，沒想到你就買布回來了。”
查看那些布和棉花，琢磨著給他們做什麽樣的裳。
離娘沒有冬，得給多做幾套換洗才行。
郁離坐在那裏喝熱騰騰的湯面。
面是周氏搟的，格外的勁道，湯是筒骨湯，從昨晚就熬到現在，濃郁又鮮，裏頭還加了木耳、海帶、、青菜等，澆頭十分富。
這面的味道比外頭賣的還好吃，量也富。
郁離吃得很滿足。
吃飽喝足，便去洗漱，然後回房休息。
傅聞宵見帶著一寒意進門，問道：“離娘，冷不冷？”
“不冷呢。”郁離實話實說，“我練了，多能寒。”
傅聞宵拿巾帕給頭發，記得郁金在縣城的店今天營業，問起店裏的況，得知吳瘦子那些人做的事，他并不意外，甚至笑了下。
郁離疑地看他，“你笑什麽？”
傅聞宵不疾不徐地道：“沒什麽，只是想，離娘你算是給他們立了個好榜樣，讓他們得以走上正途，算是給他們一個好下場……”
最後，他悠悠地說：“離娘對他們有大恩。”
人生在世，求的不過是一個安穩順遂，安居樂業。
這是很多尋常百姓所求，吳瘦子等人亦是如此。
如果沒有遇到郁離，遲早有一天，他們會變社會的毒瘤，無惡不作，最後沒有好下場。
郁離雙手撐著下，并未將之放在心上。
說道：“只要他們日後不再犯就行，如果他們再犯，那我只好親手解決他們。”
人命寶貴，會給一個改好的機會，第二次便沒有了。
機會只有一次，不會有第二次，這是的原則。
傅聞宵微微一笑。
他發現從來不會輕易奪人命，不管對方是無惡不作的匪寇，還是手染腥的賭坊打手，都願意給他們一個活著的機會，不會直接取他們的命，最多是給府，由府決定他們的去。
好像在守著一個底線，一個不輕易殺人的底線。
**
在郁離穿上周氏做的新服時，天氣也越發的冷了。
這日從縣城回來，路過村口時，一個坐在村口樹下閑聊的大娘住。
那大娘道：“離娘，咱們村要組織人進山驅趕野，聽說你的力氣大的，要不要一起進山？村長說，只要報名進山的，會給獎勵呢。”
旁邊有人道：“你說啥？咋離娘去？這種事一般都是男人去的，哪有姑娘家去？”
“我這不是覺得離娘的力氣大嘛，應該能幫得上忙。”
“比起上山，我覺得不如讓離娘幫忙殺豬，這天氣冷了，很快就要開始殺豬做臘腸臘，咱們村沒有殺豬匠，每年都要去隔壁村請人，不如離娘來殺。”
“這個好，離娘也是殺豬的。”
“離娘，我家的豬快要出欄，你有沒有時間幫我們殺？到時候嬸子請你吃殺豬飯。”
“……”
一群人七八舌地說著，郁離倒是得到不消息。
朝那說請吃殺豬飯的大娘說：“三叔嬸，你家什麽時候要殺豬？”
“半個月後吧。”三叔嬸笑道，“早點殺了，可以灌些臘腸，再做點臘。”
每年冬時，村裏就會陸續有人家殺豬，忙著做臘，這臘可以存很長時間，也不失為一個儲存類的方式。
郁離點頭，“行，到時候你通知我一聲。”
三叔嬸很喜歡爽快的子，笑著應了。
其他人也趕和說自家殺豬的時間，請吃殺豬飯。
這鄉下地方哪家殺豬時，一般都會請親朋好友過去吃殺豬飯，還要給殺豬匠錢和，殺豬匠靠著這些，就能賺到不。
再加上殺豬匠如果大老遠從別村趕過來，這價錢還會更高，算是給跑費。
今年他們村也有懂得殺豬的，雖然是個姑娘，但能殺豬就行。
大夥兒都不想大老遠地跑去請人，還要多給跑費，不如直接請郁離幫忙殺豬，如此能省好些錢哩。
郁離一一應下，并表示哪家需要殺豬，只要提前和說一聲，會過去的。
大娘們都很高興地點頭，想到請能省一筆錢，看的眼神十分和藹。
倒是還有人惦記著剛才的事，問道：“離娘，你真不進山嗎？”
每年冬天，因為天氣太冷山裏沒什麽吃的，便會有野下山。
一般在冬後不久，正好是農閑之時，村長就會組織村民進山驅趕野，以保證村裏的安全。
郁離拒絕了，若是進山，山裏的野都不知道跑到哪兒，本不用驅趕，便不去湊這個熱鬧。
這種事也不好和們說。
郁離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卻不想，當天傍晚，村裏傳來一陣喧嘩聲。
他們家正在吃飯，聽到外頭的靜，周氏很有經驗地說：“哎呀，只怕是有野豬下山了。”見兩個孩子好奇地看過來，嘆了口氣，“咱們村這邊背靠大山，常有野豬下山，破壞莊稼又傷人。幸好現在地裏的莊稼都收了，倒也沒啥，就怕野豬傷到人。”
說著，了兩個孩子的腦袋。
郁離聽到外頭的靜，有些不放心，決定出去看看。
“離娘，小心啊！”周氏忙叮囑一句。
傅聞宵看輕快的腳步，便知對此十分好奇，不由失笑。
冬天的天黑得早，雖然是傍晚，其實天已經暗下來。
郁離出門後，就看到山腳那邊有村民點著火把，吆喝聲一陣陣傳來，還有人的尖聲，加快速度朝那邊奔過去。
等靠近，看到一群村民正在驅趕兩頭黑的大野豬。
這兩頭野豬長得非常壯碩，上的格外濃，還有兩顆大獠牙，約莫有兩百斤，是名副其實的猛，所過之，村民們都嚇得趕逃開。
兩頭野豬非常囂張地橫沖直撞，甚至撞倒了不樹，還撞倒靠近山腳那邊的一戶人家的院牆，嚇得屋主躲在屋子裏，鎖著門。
郁離看這些人只拿東西驅趕，都不敢和野豬搏鬥，再次意識到這世界的普通人的弱。
他們連一只野豬都不敢正面對上。
有人高聲道：“快去找屠老大過來，他是獵戶，能殺野豬。”
“對對對，快去找屠老大！”
“已經有人過去了。”
“那他什麽時候過來？”
“不知道啊……”
郁離看了會兒，看到周圍有不被撞斷的樹，便撿了一碗口的樹幹，這樹正是被野豬攔腰撞斷的，約有一米多長。
在將樹幹上的枝葉扯下來時，兩頭野豬正好朝沖過來。
有人道：“它們過去了，快跑！快跑！”
郁離毫不在意，野豬在距離一丈距離時，似乎察覺到什麽，夾著尾就要灰溜溜地跑開，突然暴起，掄起樹幹就朝野豬的腦袋砸過去。
啪的一聲，那樹幹斷裂，野豬也應聲而倒。
後頭的那只野豬發出凄厲的聲，轉就跑。
郁離又撿起另一樹幹，追了過去，同樣一子朝野豬的頭部砸下去，又倒下一只。
村民們：“……”
村民們看看兩頭倒下的野豬，又看看站在那裏的郁離，一陣冷風吹來，只覺得發冷。
不知怎麽的，他們覺得站在那裏的姑娘好像比兩頭野豬還要可怕。
一子野豬就倒下了，這也太……
“離、離娘，是你嗎？”
天昏暗，大夥兒也沒怎麽看清楚的臉，依稀看出是個穿著子、有些瘦弱的姑娘，直到旁邊有人了一聲。
郁離轉頭看過去，然後嗯一聲。
聽到的聲音，大夥兒總算松口氣，紛紛走過來，稀奇地看著地上兩頭已經沒了聲息的野豬。
有大膽的人過去查看，發現野豬頭破流，那頭骨好像碎了。
這是一擊斃命。
他們嘶了一聲，這也太……
村長看到野豬已經解決，十分高興，誇道：“離娘，你可真厲害！這次多虧有你，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它們毀掉多東西，說不定還會有人傷。”
這兩頭野豬今天出現在這裏，可見是最近跑到這邊的。
也不知道在附近待了多久，幸好這幾天進山砍柴的村民沒遇到它們。
它們今日跑下山來，也算是好事，盡早解決它們，村裏也安全。
村長誇獎郁離，同時表示，這野豬是打死的，屆時可以領一半的。另一半則送到縣城賣了，賣的錢用來補償傷和財損的村民。
這也是村裏的規矩。
每年都會有野豬下山，誰打死的誰便能領一半的，若是大家合夥一起打死的，那就平分。這次兩頭野豬下山，郁離出手快，直接打死它們，功勞自然在上。
這種事有村長安排，郁離打完野豬後便回家繼續吃飯。
傅家人都在等。
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周氏重新弄了個熱鍋子，將菜放到鍋子裏一起燉著，又是熱氣騰騰的，味道反而更富。
“離娘，沒事吧？”周氏關切地問。
兩個孩子也仰臉看。
傅聞宵給夾菜，能看出比起外頭的兩只野豬，現在更想吃飯。
郁離空回答，“沒事，有兩只野豬下山，我已經將它們打死了，村長說會分我一半的。”
一半就是一頭野豬。
郁離有些高興，多的呢。
周氏不敢置信地看，“你打死了？”
兩個孩子沒年人想得多，他們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哇地起來，“小嬸嬸好厲害！”
傅聞宵失笑，又給夾菜，同樣誇了一句：“離娘真厲害！”
郁離道：“沒什麽，它們弱的。”
“真的？”
周氏似信非信，還以為今天下山的兩只野豬是豬崽。
想起小時候也經歷過野豬下山的事，它們又黑又壯，像怪似的，在村裏橫沖直撞，甚至還鬧出過人命，對這些事記憶深刻。
因郁離太過淡定，沒當回事，周氏于是也淡定了。
直到翌日，周氏去河邊洗服，不村民都和打招呼，然後找打聽郁離的力氣有多大，說昨天打死了兩頭兩百斤左右的大野豬。
周氏愣住，所以不是野豬崽，而是年的大野豬？
洗服的手都哆嗦了。
等回到家，正好村長讓人將一頭理好的野豬扛過來給他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午時，郁離幹活回來，看到被村民們理好的野豬，轉頭問周氏：“娘，野豬好吃嗎？”
周氏道：“野豬柴的，還有土腥味，不如家養的豬味。”
不過對于鄉下人而言，再難吃也是，只要多燉煮會兒，將燉爛，再多加些調料過那土腥味，便是一道味。
郁離現在已經不缺吃，看到這頭野豬，也沒有饞得厲害。
不過這麽多，他們家也消化不完，便決定賣一些給村裏的人。
去找村長，表示要將一半的賣掉，以八文一斤的價格賣給村裏的人。
現在的豬價是十七文一斤，野豬不好吃，一般都是賣十文一斤。
郁離定這個價格，也算是照顧村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