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幫村民殺豬
天空沉沉的, 雪粒子直往人臉上撲，北風刮著臉頰一陣生疼。
正是天寒地凍之時，人們的熱并未因寒冷而有所消退, 反而一個個都往三叔嬸家跑。
因為今天郁離要去三叔嬸家殺豬。
雖然村裏的人都知道郁離在縣城找了個殺豬的活, 可沒人見過殺豬啊。
只要看到郁離的人, 都會有些懷疑, 這副瘦瘦弱弱的模樣, 真的能殺豬嗎？就算是有些力氣吧, 可殺豬不僅要力氣，也要技，實在讓人難以想像怎麽殺豬。
大多數人對郁離會殺豬這事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在郁離還沒到三叔嬸家時, 便有鄰居問：“嬸子，你們家真的要讓離娘來殺豬啊？你們不怕幹不了，糟踏了你們家的豬嗎？”
三叔嬸聽到這話就不高興，“有啥好怕的？敢應, 我就敢讓殺！”
“可是, 這殺豬可不僅要力氣, 還要技，到底是個人……”
“你啥意思？”三叔嬸很生氣，叉著腰罵道, “咋地？瞧不起我們人啊？老娘要是也學過殺豬, 也敢手殺！”
鄰居被彪悍的模樣嚇到，臉上有些訕訕的, 嘀咕道：“我這不是為你們家的豬擔心嗎？萬一豬沒殺好, 濺一地，豬還能到跑，可就惹人笑話了……”
這話引來周圍人的哄笑。
因為這種事確實發生過, 隔壁村有人想省掉請殺豬匠的錢，就自己鼓起勇氣殺豬。
哪知道那人技不行，捅豬脖子的位置不對，沒讓豬瞬間斃命，不僅豬脖子上的飆得到都是，那豬還掙了束縛，一邊凄厲地著一邊跑，豬灑得滿地，後頭的人狼狽地追……
那場景真是讓人看一次就笑一次。
三叔嬸實在不想搭理他，覺得這人瞎心。
一邊洗盆洗桶，一邊和邊幹活的兒媳婦說：“怕啥啊？就算離娘的技不行，是那力氣，豬就算沒死也掙不開啊？咋可能會發生那種事？”
兒媳婦笑道：“娘說得對，我也相信離娘。”
如今郁離在青石村的口碑很好，大多數村民對都是友好的。
特別是那些大娘、媳婦和年輕姑娘，覺得能在縣城找活幹，自己賺錢，真的很厲害，都有些蠢蠢，想跟著一起去縣城找個活幹，賺些錢補家用。
只有某些心思不好、見不得人好的男人，覺得郁離不安分，帶壞家裏的人，讓人都想往縣城跑去找活幹，連家裏的活都不做了，而且脾氣也老大，還說不得們，一說們就頂。
要是敢手？得，們也會擼起袖子和你對打。
這鄉下的大娘媳婦們，都是子比較潑辣的，能和男人對著打、對著罵的那種，反倒是像柳氏和郁大姑這種逆來順，還是比較見的。
周氏的子雖然，但是個明理的，要是及到的底線，也會反抗，不會一味地著。
那些見不得人好的男人都對郁離很有意見，可惜郁離的力氣擺在那裏，連野豬都能一子打死，本不敢到面前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最後也只能像現在這樣，背著嘀咕幾句。
正說著呢，便見郁離迎著風雪過來。
那說話的鄰居瞬間就起腦袋，趕躲到旁人後，看得周圍的人一陣嘲笑，笑他膽子小，剛才敢說，現在咋不說了？
被嘲的人當起頭烏，不管他們怎麽笑話，死活不肯頭。
三叔嬸見郁離來了，高興地迎過來，說道：“離娘來啦，豬就在後院的豬圈裏，咱們今早已經給它沖洗過，現在很幹淨，你啥時候開始殺？”
“隨時都可以。”郁離說道。
“那行，正好水也燒開了，我們去將豬趕出來……”
郁離和三叔嬸一起往後院走，說道：“不用，我去提出來。”
三叔嬸：“……”提、提啥？
周圍聽到的人也有些懵，啥提出來？是要將豬提出來嗎？不是趕出來的嗎？
見們往後院豬圈那邊走，其他人也好奇地跟過去看看。
有人忍不住瞅了瞅郁離，見氣定神閑的，讓人不知不覺就相信，覺得能行。
一些年輕姑娘和小夥子都忍不住紅了臉，覺得現在的離娘長得可真好看，就算是姑娘家也看的，更不用說那些年輕慕艾的小夥子。
可惜，已經親了，而且嫁的還是個病秧子。
更讓他們難以接的是，那病秧子還是個病醜男……
每當這種時候，便有人對郁老爺子夫妻生出不滿，覺得他們實在太狠心，居然將孫嫁給一個病秧子沖喜，害了一輩子。
連帶著他們也覺得郁家大房的人都不是東西。
郁老大父子倆讀了這麽多年書，一直靠著家裏人養，也不知道能不能讀出個什麽東西來。
今日來三叔嬸家的村民不，大夥兒都是熱高漲的，對郁離殺豬這事很期待。
不是人人都像剛才那鄰居，懷疑郁離不行，更多的人希能行，日後他們便能直接找幫忙殺豬了。
一行人來到後院的豬圈。
豬圈裏有兩頭豬，養了快一年，看著有一百多斤，算是的了。
這年頭沒什麽豬飼料，養豬都是用豬草拌點剩菜剩飯給它們吃，甚至大多時候連剩菜剩飯都沒有的，最多拌些糠之類的，是以這豬大多養不大，養了一年，有時候連一百斤都不到。
這兩頭豬還是三叔嬸家養得細，才能養這麽。
郁離和三叔嬸來到豬圈前。
見那兩頭豬趴在地上，吭都不吭一聲，三叔嬸并沒有多想，畢竟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它們喜歡懶洋洋地趴在地上，不出聲也沒什麽。
打開豬圈，準備將要殺的那頭豬趕出來。
郁離也跟著進去，問道：“三叔嬸，要殺哪頭豬。”
三叔嬸指著其中一頭，“就這頭豬，今天殺這頭，另一頭過些日子就賣掉，明年春天再抱兩頭小豬崽回來養……哎，它們今天還乖的，咱們進來都不。”
家養的豬對主人已經習慣，有時候主人進去清理豬圈時，它們也是慢吞吞的挪子。
不過像現在這樣，趴在那裏一不的，還真是見。
不等三叔嬸多想，就見郁離彎腰抓住那頭要殺的豬的四蹄，就這麽輕松地將它提了起來。
三叔嬸：“……”
跟過來的衆人：“……”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郁離提著豬輕松地走出來，不知的，還以為那豬很輕。
那可是一百多斤的大豬。
看輕松地提著豬走出去，還真是提啊……
郁離提著豬一路來到院子裏，這一幕也讓還沒走的三叔嬸家的鄰居看得目瞪口呆。
“這這這……居然真的提過來了？”
在場的人也看過殺豬的，一般都是先將豬從豬圈趕出來，然後大夥兒一起上，將豬按住，接著再殺豬。
這期間，豬會得老慘，只要聽到那聲，都知道哪家在殺豬了。
可這會兒，不僅提著豬出來，那豬全程都沒吭一聲，也沒有反抗，讓看起來一點都不費勁。
“它咋不啊？”有人好奇地問，“豬被抓住四條後都這麽安靜的嗎？”
大夥兒也不知道啊，猜測道：“可能是這麽被提著很舒服吧，所以就不了。”
畢竟這豬被抓住四蹄提起來，不用到趕，豬自己也樂得輕松吧。
郁離將豬放到兩張架起來當作殺豬凳的長板凳上，一只手按住豬，一只手將殺豬刀拿過來。
然後手起刀落，豬就從豬脖子飆出來，準地落到下方的桶裏。
全程豬都沒有吭一聲，很快就斷氣。
周圍看的人也全程沒吭一聲，連呼吸都好像都屏住。
等郁離將殺死的豬放下，衆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神茫然。
“這、這就殺完了嗎？”
郁離朝旁邊發愣的三叔嬸家的男人說：“可以燙了。”
三叔和他兒子回過神，趕去將燒好的開水提過來，然後看郁離接過去，開始燙豬。
燙完豬後，拿刀利索地刮豬。
周圍的人很多，都著脖子看刮豬，明明這事也沒啥好看的，但不知為何卻沒一個人走開，都看得津津有味的。
“哎喲，這豬刮得可真幹淨。”
“咋刮這麽快啊？”
“剛才是誰說離娘不會的？這不是會的嘛！我看隔壁村的殺豬匠都沒刮得快。”
“哎，我還是想知道，為啥豬到死時都不一聲啊？”
先前被提出來不吭聲就算了，都被捅脖子了，它居然還是不吭一聲。
太奇怪了。
“這有什麽，肯定是離娘給它一個痛快，讓它本沒察覺到痛苦就死了，自然不會。離娘可真是厲害，殺豬比隔壁的殺豬匠的技好，瞧一個人就能幹完殺豬的活，隔壁殺豬匠還要徒弟一起幫忙哩。”
“確實，離娘很厲害，以後我家要殺豬，我一定找。”
“……”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三叔嬸家的人則十分高興。
除了三叔嬸外，其他人對于請郁離殺豬這事多還是有些猶豫的，哪知道幹活這麽利索，豬殺得也好，全程都不用他們幫忙。
刮完豬後，郁離便開膛破肚，將這頭豬理了。
理得很好，按三叔嬸的要求，將豬按照不同的部位切割開。
至于髒，三叔嬸家的人趕拿去理，等會兒要開始做殺豬飯，請親朋好友一起吃。
因郁離的速度實在快，一頭豬理完，本不用多時間。
等殺完後，村民們仍是意猶未盡的，都舍不得離開。
有人問道：“離娘，你在縣城也是這麽殺豬的嗎？”
郁離嗯了一聲。
對方馬上誇道：“怪不得縣城的鋪要請你去殺豬呢，離娘可真能幹，要是我也要請你。”
“瞧這一頭豬都不用多時間，一下子的功夫就殺完，可比殺豬匠要快多了。”
“……”
一群人說個不停，離開時都是依依不舍的。
以往他們覺得殺豬的過程有些可怕，膽小的本不敢去看，然而這次大家不僅全程沒有眨眼睛，連那些膽小的也覺得沒什麽可怕的，中途都沒有捂眼睛，甚至還怕捂眼睛會錯過什麽。
“原來殺豬還可以這樣，一點也不嚇人嘛。”
“就是，豬都沒一聲，不像以往，聽著那聲音就覺得瘆人，晚上都睡不好。”
“那是因為離娘厲害，給豬一個痛快，看殺豬才不會覺得嚇人，其他人殺豬，看你們敢不敢去看？”
“那倒也是。”
…………
-
在三叔嬸家吃過殺豬飯，領了殺豬的錢，又順便買了十斤的，郁離提著那一大坨迎著風雪回家。
回到家時，頭發和服都落了不雪。
周氏忙給拍去雪花，嗔怪道：“不是給你準備傘嗎？咋不撐傘呢？”
郁離不在意，“沒事，那麽點路，不用撐傘。”
主要是前世風裏來雨裏去，不管是大雨滂沱，還是大雪紛飛，他們這些基因戰士都沒有撐傘的習慣，因為撐傘實在不方便。
這習慣也帶了些過來。
下雨還好，雨會弄服，所以還是撐把傘的，不過下雪的話，雪也不算大，就覺得沒必要了。
周氏無奈，一邊嘮叨著讓別仗著年輕不惜子，一邊將剛才煮好的姜湯遞給，讓喝一碗去去寒。
郁離看著姜湯，沒有。
周氏有些好笑，“喝吧，裏頭放了紅糖，味道沒那麽辛辣。”
上次郁離淋著雨回來，周氏便熬了姜湯給喝，當時看那臉，便知道不這東西。
當然，也很有人喝姜湯的。
是以這次往裏頭加了紅糖，添些甜味兒。
加紅糖的姜湯果然味道好了不，郁離眉眼舒揚，一口就灌完。
喝過姜湯，渾熱呼呼的，周氏便催回房裏換下沾了雪的服。
天氣冷，屋子裏的門窗都關著，室的線比較暗，傅聞宵便點起一盞燈。
雖然現在郁離的夜盲癥已經痊愈，他還是習慣點燈。
傅聞宵問道：“離娘，還順利吧。”
“嗯，沒困難。”郁離回了一句，完全沒將殺頭豬這事放在眼裏。
等換好服，傅聞宵拿一條巾帕給頭發。
的發間沾了雪，有些雪沒有拍掉，這會兒雪開始融化，讓的頭發有些，他拿巾帕給去雪水。
“離娘，下次還是打把傘吧。”傅聞宵聲說。
郁離擡頭看他一眼，“知道啦。”
婆婆這麽說，他也這麽說，以後還是打把傘吧。
見應下，傅聞宵心愉悅地勾起角。
他發現的行事雖然很有原則，但面對那些被認可、甚至被劃分為自己人的存在，會很遷就他們，很會去計較什麽，這讓看起來很乖，給人一種很好說話的錯覺，讓人忍不住想要對好，甚至得寸進尺……
幹淨頭發，郁離就去竈房找周氏。
周氏正在腌，腌的手法和村民不同，很舍得下香料，因此做出來的臘也格外的香。
郁離看得很認真，準備和學一學。
周氏見狀，笑著告訴要怎麽做，然後道：“離娘若是想吃，告訴我一聲就行，我都做給你吃。”
郁離點頭，又道：“娘，我還想吃臘排骨、臘豬腳……”
“行，下次你帶回來，我做給你吃。”
郁離高興地翹起角，開始期待起來。
**
接下來的日子，村裏誰家要殺豬，都會郁離過去。
殺豬又快又好，一點也不腥，每一頭豬都是一刀斃命，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只要看過郁離殺豬的人，現在都見不得別人殺豬。
有些嫁到青石村的媳婦回娘家時，會和娘家提一，并表示如果想殺豬，不用去請那些殺豬匠，可以來找郁離，反正都是一樣要給錢，不如找個技好的。
這導致附近村子的人都想請郁離去殺豬。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進臘月。
這日郁離去聚財巷看郁金，郁金對說道：“大姐，快過年啦，家裏要殺年豬，你啥時候有空，幫我們殺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吃。”
當初郁家分家時，因為兩頭豬還小，便決定養到年底再殺，殺了大家一起分。
如今快要過年，郁金心裏惦記著這兩頭豬。
上次回村時，還特地去後院豬圈看了看，發現兩頭豬雖然沒養到一百斤，但也差不多了。
是時候殺了吃。
最主要的是，想讓姐吃。
郁離也想起這回事，說道：“那你回去和他們商量，和我說一聲，我過去殺就行。”
郁金笑著點頭。
等郁金再次回村裏買雜糧時，去找郁老三商量這事。
郁老三夫妻沒意見，覺得這豬是應該殺了，至于請郁離來殺豬，那是肯定的，現在村裏誰不知道殺豬又快又好，仿佛連豬都好吃不。
不請來殺豬，難不還大老遠地去隔壁村請殺豬匠嗎？
商量好後，郁老三去和郁老爺子夫妻說這事。
至于大房的人，這幾個月一次都沒回來過，這種事就不必找他們，反正他們瞧不起這鄉下地方，估計也不會特地為吃口回來吧。
郁老太太聽說要郁離過來殺豬，心裏就不樂意，面上多帶出點來。
“就不能請別人嗎？”
實在不想讓郁離那煞星登門。
郁老三問：“請誰啊？難不娘你想去請隔壁村的殺豬匠？那可是要多出二十文，這錢娘你自己墊嗎？”
果然，一說到錢，郁老太太就不吭聲了。
至于郁老爺子，沉默地坐在那裏吸著旱煙，并不說話。
自從分家後，他就變得沉默了許多，特別是大房的人都跑了，一個都不著家，更讓他心裏難得厲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難，還是大房的地也丟給老兩口去打理，讓他們這幾個月衰老得厲害，渾然沒有未分家前，在郁家當大家長時的威風得意。
郁老三見他們沒意見，就讓郁金姐妹去告訴郁離，讓過來幫忙殺豬。
在鄉下殺豬是大事，郁老太太心裏再別扭，等到了那天，還是得幫忙燒水洗桶，為殺豬做準備工作。
看到背著褡褳過來的郁離時，心裏更是別扭得厲害。
郁離沒理，去豬圈提著一頭豬出來殺了，非常幹淨利落。
這一幕看得郁家人頭皮發麻，總覺得如果他們不聽話，那捅進豬脖子的刀隨時都會捅進自己脖子，他們就像被按在那裏的豬，被捅了個心涼，本無法掙紮。
郁老三一家在一旁不敢吭聲。
郁老爺子夫妻同樣不敢吭聲。
這古怪的氣氛，讓過來圍觀殺豬的鄰居很是不解，明明離娘殺豬不可怕啊，咋他們看著那麽害怕呢？
殺完豬，郁離領到殺豬的錢，還有一大塊的豬。
這豬是郁金塞給的，說道：“大姐，你也是咱們郁家的兒，這你也有份，阿爺、阿，三叔、三嬸，你們說是吧？”
衆人：“……是是是！”
沒人有意見，就算看到郁金將那上好的一坨給郁離，心疼得直的，也只能憋著。
這坨看著都有二十斤。
一頭豬連一百斤都不到，等理完，收拾出來也就六七十斤左右，這一下子去掉二十斤，剩下的真的不多。
郁離看了一眼郁老爺子夫妻心疼的表，心安理得地收下。
提著回傅家，讓周氏將它做了。
“咱們今晚就吃鍋子吧。”周氏笑瞇瞇地說，“天氣冷，將炒得香香的，多添些水，放到鍋子裏，邊煮邊吃，再往裏頭添些素菜之類的，想吃多就煮多……”
郁離被說得都有些饞，趕道：“行，就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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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臘月後，距離過年也越來越近。
郁離明顯能覺到街上不同以往的熱鬧氣氛，明明天氣冷，但大夥兒仿佛覺不到似的，每天都有很多附近的村民進縣城買東西，街上熙熙攘攘的，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悅的笑。
臘八這日，郁離在鋪裏喝到臘八粥。
這臘八粥用不豆子來煮，煮得糯糯的，放了糖，綿香甜，格外可口。
這是第一次喝臘八粥，一下子就上了。
回到家裏，周氏也做了臘八粥。
比起鋪裏的臘八粥，周氏做的更講究。
他們都等郁離回來再一起吃。
兩個孩子用湯匙舀起碗裏的臘八粥吃，郁離則往粥裏再加一勺糖，覺得這粥甜一點好喝。倒是傅聞宵，一個吃果子都吃不得一點酸的人，居然不吃那麽甜的，格外的講究。
吃著熱騰騰的臘八粥，周氏道：“吃了臘八粥就要過年啦，今年過得可真快呀。”
裏這麽說著，臉上出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