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 心存仁善
進臘月後, 郁離越發的忙，因為到都有人請去殺豬。
附近村子的人聽說殺豬的絕活後，居然大老遠地來到青石村, 想請去幫忙殺豬, 為此還願意多給一些跑費。
當村長來傅家和說這事時, 郁離很納悶。
“他們不差錢嗎？”
見多了那些百姓一個銅板掰兩個花, 突然有人這般豪橫, 居然願意多出錢也要請去殺豬, 稀奇的。
村長笑道：“不是不差錢，而是想討個吉利。”
郁離越發的不懂，連周氏也是一臉迷茫。
只有傅聞宵若有所思, 目落在郁離上。
村長道：“因為離娘你殺豬和別人不同，你殺豬時，那些豬非常聽話，全程不會掙紮也不會慘, 而且都是一刀斃命, 直接給它們一個痛快。看過的人都覺得, 離娘你心存仁善，所以那些豬恩回報你，這是一種吉兆, 大家都覺得很吉利……”
聽到這裏, 郁離一臉茫然。
什麽心存仁善？怎麽不知道？那些豬也不是因為心存仁善回報，而是被上輻的異能嚇得不敢反抗罷了。
和吉兆真沒什麽關系, 這也不吉兆吧？
現在已經能確定, 異能對這個世界的有一種震懾力。
遠比人類更敏銳，當初于覺醒階段時，上便有能量溢洩,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能敏銳地知到。
等徹底覺醒異能，那些對的害怕更是有增無減，這種況連都控制不了。
除非哪天失去異能，變一個普通人。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異能好用的，關鍵時候能救命，也不想失去它。
縱使的異能是極為溫和的生命異能，對于這個世界的而言，也是一種異常的能量，甚至要以吞噬食來轉化的能量。
對人類而言，也是一種食，吃了食能轉化異能。
它們怕也是正常的。
所以，這真的和心存仁善，以及豬恩什麽的，完全沒關系啊。
只是這些話又不能和村長明說，反而被村長弄得實在茫然，因為這太離譜了，要不是是當事人，了解真相是怎麽樣的，可能真的會被唬住。
看到臉上的迷茫，傅聞宵手虛攏拳，掩住角的笑意。
周氏則瞪大眼睛，驚訝地看看村長，又看看郁離，臉上出若有所思之。
兩個孩子兒沒聽懂大人的話，這邊瞅瞅，那邊看看，跟著傻樂。
村長對他們的反應視而不見，繼續開心地說：“這不是快要過年了嘛，各個村裏大大小小的祭祀不，大家都想討個吉利，所以就想請你幫忙殺豬。就是隔壁的青溪村，不是要殺豬祭竈嗎？他們村裏想請你幫忙殺幾頭豬，這樣能討個吉利……”
村長說完，問道：“離娘，你要不要去？他們說只要你願意去，會多給一些跑費，等祭竈完後，還會送你一個豬頭。”
郁離對豬頭沒興趣，想要吃豬頭的話，鋪裏隨時都能拿到。
這時，周氏道：“臘豬頭好吃的，或者鹵了再炒，這可是一道味呢，或者涼拌也行，做鍋子也可以……”
郁離耳朵微。
村長繼續道：“咱們村和青溪村的關系好的，青溪村的村長特地來找我，我不好拒絕他，所以就來問問你。這幾日，來找你的人很多，都想讓你幫忙殺豬，我都應付不贏，往年也沒見他們跑這麽勤快，一個個都笑得像朵花似的……”
他裏說得苦惱，其實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皺紋滿眼角，可見心裏真的高興。
郁離瞅著他，問道：“那邊什麽時候殺豬？”
村長道：“後天，讓你幫忙殺五頭豬，等祭竈完後，全村人一起分豬，分你一個豬頭。”
“行吧，那我去一趟。”
村長都親自過來了，郁離覺得還是去一趟吧。
反正殺豬有錢賺，在哪裏殺都一樣，一天過去還是可以的。
村長見應下，果然很高興，又說道：“離娘，等咱們村祭竈時，也要麻煩你去幫忙殺豬啊。”
他們青石村當然也要討個吉利。
郁離：“沒問題。”
村長背著手走了，能從他的背影看出他心裏是真的高興。
自己村裏出了個殺豬的能人，附近村一個個都要來請去殺豬，要討個吉利什麽的……
哎呀，以前怎麽不知道離娘這孩子這麽能幹呢？這可真是好事哎！
送走村長，周氏將門關上，用一種好奇的目看著郁離。
驚奇地問：“離娘，那些豬真的是為了恩你才不的嗎？”
郁離老實地搖頭，“我覺得不是。”
“可我覺得一定是。”周氏肯定地說，離娘可是福星，對此已經深信不疑。
如果說以前證據尚且不夠，那麽現在看那些豬的反應，證明確實是福星。
郁離不解地看。
周氏沒回答的疑，和藹地問：“離娘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現在將郁離當寶貝，只要想吃的，自己能做出來的，都要做給離娘吃，看吃得香噴噴的，心裏也高興，胃口都好了。
郁離瞬間就拋開那些疑，毫不猶豫地說：“炒豬頭！”
周氏哎了一聲，滿臉笑容道：“家裏沒豬頭，吃臘鍋子可以嗎？”
“可以！”
郁離覺得婆婆做的臘真的是太好吃了，怎麽吃都不膩，家裏做的臘不，可惜太能吃，覺很快就吃完。
還得多弄點回來做臘才行。
等天氣熱，做不了臘，到時候就沒得吃了。
晚上，郁離給傅聞宵輸送異能時，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
“看什麽？”歪首看他，一臉不解。
燈落在臉上，的雙眸清澈，有幾分稚氣的可，傅聞宵不覺出笑容，說道：“我還不知道，原來離娘殺豬時，那些豬都這麽安靜。”
“這沒什麽。”郁離不在意地說，“狗也很安靜。”
傅聞宵：“……”
“屠叔養來看家的狗，見到我時也安靜的，不過它還有力氣躲到屋子裏，不像那些豬都是直接趴下……”郁離說到這裏，停了下，“山裏的的，我進山後，沒見到過一只。”
傅聞宵驀然失笑。
他好像有些明白，對有一種天然的威懾，這看起來很不可思議。
怪不得村長說那些時，會如此茫然，明明是豬害怕，偏偏要冠上豬是為了恩的吉利說法，可不就讓懵住了嗎。
他笑道：“離娘真厲害呢！”
郁離遲疑地問他，“你不覺得很怪異嗎？”
“不覺得。”他溫溫地說，“這世界上有很多能人異士，他們都有一些特殊能力，離娘自然也是能人異士，屠叔他們應該都是這麽想的。”
郁離頓時安心了，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就是能人異士教出來的！”
反正蔡老師也不在這裏，給蔡老師安個能人異士的份也沒啥。
傅聞宵能覺到的放松，就連睡覺時，也是難得放松的。
他忍不住側過，看向所在的方向。
雖然很黑，看不清楚的模樣，只要覺到就在旁邊，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踏實，這些年一直飄忽不定的心也跟著落定。
郁離很困了，仍是能覺到床的另一邊的人的作。
很難忍在自己休息的地方還有另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呼吸聲，不過因為他睡覺時非常安靜，晚上什麽姿勢睡下，早上就什麽姿勢醒過來，漸漸地便能容忍他的存在，只是若他翻什麽的，就有些不能忍。
在開口前，聽到他說：“離娘，好夢。”
郁離雖然很困，仍是禮貌地回了一句：“好夢。”
**
郁離答應去青溪村殺豬那天，一大早就出發，等回到村裏，已經天黑了。
周氏聽到門口響起的靜，趕去開門。
見到是郁離，總算松口氣。
“離娘，冷不冷？累不累？要不要吃點東西？還是先洗個熱水澡……”
周氏跟在郁離後團團轉。
郁離耐心地回答：“娘，我不冷，也不累，就是的……”
聞言，周氏馬上道：“鍋裏正好燉著，還有晚上蒸的臘飯，都還熱著，我去端過來給你吃。”
郁離跟著一起進竈房，將帶回來的豬頭放到竈旁，然後去洗手吃飯。
傅聞宵聽到聲音，從屋裏出來。
見好好的坐在竈房裏，端著碗埋頭吃飯，他不輕輕地松口氣。
天氣冷，堂屋那邊太空闊，實在冷得，傅家吃飯的地方便轉到竈房。
傅家的竈房也是特地建大了的，將飯桌安放在火塘旁邊，這樣可以一邊烤火一邊吃飯，不用擔心被凍著。
就是有時候會弄得一煙灰。
周氏和傅聞宵都是講究的人，就算大冷天的，洗漱得很勤快，而且天天都要換洗，熱水用得也多。
為此柴火消耗得很快。
幸好冬時，周氏就作主讓大壯幫忙買了一批柴火和炭火回來，倒也夠用。
傅聞宵和周氏、兩個孩子一起坐在火塘前，邊烤火邊陪郁離吃飯。
周氏往火塘裏丟了幾顆地瓜烤著，問道：“離娘，今天還順利吧？”
郁離空回答，“順利的。”
周氏看了看，又問：“你回來這麽晚，路上沒遇到什麽吧？”
郁離：“是遇到兩個不長眼的，不過被我打了一頓……”一邊說，一邊看婆婆和兩個孩子，擔心他們會嚇到。
周氏確實被嚇到了，忙不疊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那兩個人打不過我！”郁離安，“你放心，我的力氣很大的。”
確認沒什麽事，周氏總算安心一些，說道：“今兒大壯娘給我送炸果子，聽說年前時常有一些村裏的閑漢，蹲守在各個村的路上，對那些晚歸的人手，搶他們的東西和錢，你今兒回來得晚，我還擔心你也遇到……”
年前這段時間，大家都忙，有時候有些村民還要走夜路。
這時候，很容易遇到那些趁機搶劫的閑漢流氓，嚴重的還會鬧出人命。
郁離神平淡。
確實遇到了，不過參照當初對付吳瘦子他們的法子，先暴打一頓，再將他們上的東西都搶了。
既然他們喜歡搶別人，也讓他們嘗嘗被搶的滋味。
傅聞宵看神輕松，便知那些閑漢對而言不算什麽。
他有些失笑。
果然關心則……見天黑還未回來，又聽周氏在旁叨念，就有些控制不住。就算明知道很厲害，只是上，還是會忍不住多想。
郁離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些，問道：“娘，什麽是炸果子？”
“是一種油炸的炸，也炸油餅。”周氏笑道，起去靠牆的櫃子裏端出一碗炸，“這是今天炸出來的，不過現在冷了，沒有剛炸出來的好吃，過幾天等它一些，放鍋裏蒸了，又是另一種風味。”
郁離拿了一塊炸油餅吃，覺得味道很不錯，油香油香的，很有嚼勁，裏面應該摻了糯米做的，還放了點糖，帶著微微的甜。
“很好吃。”說道。
周氏臉上出笑容，“等哪天你在家，我也炸給你吃，剛炸出來的才好吃。”
郁離開心地應著，“好啊。”
兩個孩子聽到要炸果子也很開心。
吃過飯後，一家人坐在火塘邊說話，說的都是和過年有關的事。
周氏說：“快要過年啦，咱們家也得準備年貨才行，今年咱們要過一個熱鬧的年，多買些東西回來……”
郁離問要準備什麽年貨，去縣城買。
兩人圍繞著年貨就說了大半個時辰，都是周氏說，郁離負責記下，去縣城買。
傅聞宵和兩個孩子坐在旁邊聽。
等兩人說完，傅聞宵突然說：“娘，年後咱們搬去縣城吧。”
周氏愣了下，好像沒反應過來。
郁離則轉頭看他，“你想去縣城住？”
確實有搬去縣城的想法，不過在村裏住著也沒什麽，雖然要大半夜起來趕去縣城，但并不覺得累，比起前世風裏來雨裏去，隨時戰鬥，這種強度覺得毫無難度，本不算什麽。
當然，搬去縣城住也是好的，縣城的資富，買東西也方便。
不過郁離一直沒有提這事。
因為發現，婆婆好像很害怕接陌生人，也不想去縣城，更想窩在村子裏，好像在害怕什麽人。
或者說逃避什麽人。
郁離沒有探究，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并不喜歡旁人去探究，就像的來歷也是，要不是當初想要找個能幫適應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會在傅聞宵面前暴。
那時候以為他活不久，不用遮掩什麽。
不過現在……
郁離暗忖，傅家是罩的，只要有在，就沒人能傷害傅家的人。
婆婆若是害怕，也願意留在村子裏陪。
果然，就見周氏有些不安，小聲地問：“宵哥兒，你怎麽突然提這個？”
傅聞宵臉上的神不變，慢條斯理地說：“離娘在縣城幹活，每天要一大早去縣城，實在太辛苦……”
話還沒說完，就見周氏出愧疚的神。
“沒關系，我不累的。”郁離開口道，讓婆婆不必愧疚。
人都有害怕的東西，婆婆既然害怕，不敢去縣城住，覺得沒什麽，大不了以後就在村裏住著。
周氏囁嚅，眼眶微微發紅：“離娘……”
“娘，沒事的。”傅聞宵溫聲道。
郁離也說：“娘，我願意住村裏的。”
周氏看看傅聞宵，又看看坐在那裏的郁離，兩人臉上的神都是如出一轍的平靜，似乎覺得搬去縣城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們的平靜總算染了。
周氏道：“那就搬吧。”歉意地朝郁離說，“離娘，抱歉，讓你這麽辛苦。”
雖然這孩子說不累，可也是人，怎會不累呢？
周氏是心疼的，也有些愧疚，覺得自己不算好“婆婆”，沒照顧好，為著想。
郁離笑了笑，“娘，真的沒什麽。”不想太過自責，轉移話題，“宵哥兒，咱們什麽時候搬去縣城？”
傅聞宵反問：“你想什麽時候搬過去？”
想了下，“等春天再搬吧，到時候天氣暖和，你的能得住。”到時候，他的應該好得差不多，折騰一下也沒事吧？
“這個好！”周氏馬上說，“確實等天氣暖了搬家比較方便。”
擔心傅聞宵的，可不想大冷天的折騰，萬一他又折騰出病來咋辦？
雖說宵哥兒現在看著好了不，可還會生病，前些天他就突然咳嗽，喝了幾天的藥才好。
傅聞宵角微揚，心裏很高興，溫聲道：“嗯，聽離娘的。”
郁離又說：“等過了年，我就去找房子。”
覺得找房子不是什麽問題，到時候找葛衙役就行，看他給郁金找的房子就很好，想必他也能幫找一個適合的房子。
等郁離去洗漱，周氏讓兩個孩子回房睡覺。
傅聞宵也回了房。
一會兒後，周氏端著一碗藥進來，“宵哥兒，該喝藥了。”
郁離的藥早就斷了，不過傅聞宵現在還在喝藥，喝的是許大夫開的鞏固的補藥，雖然每天郁離都用異能給他治療，然而這藥還是不能斷，雙管齊下，才能讓他的恢複得更快。
傅聞宵打算參加明年的縣試，他希自己的能撐得住。
周氏的眼睛還有些紅，看著傅聞宵一口將藥飲盡，仿佛覺不到苦似的，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些難。
“宵哥兒，如果你娘還在就好了。”輕聲說，“要是見到離娘，一定也會很喜歡的！”
傅聞宵愣了下，然後點頭，笑著說：“是的。”
他想，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姑娘吧？擁有旺盛的生命力，做事有原則，明明有夷山裂地的強大武力，卻又憐憫弱小，對這世間心存善意……
這樣的姑娘，誰能不喜歡呢？
周氏見他附和，心裏有些高興。
想到什麽，又面失落之，輕聲道：“當初你娘出事前，曾和我說，是連累你，希你能活下去，只要能讓你活下去，什麽都可以……”
的主子將宵哥兒給，讓帶著宵哥兒回鄉，也讓宵哥兒認作娘，以此避人耳目保護他。
甚至主子說，宵哥兒就給，讓想盡一切辦法讓宵哥兒努力地活下去。
只是夏天那時，宵哥兒陷昏迷，大夫都說他快要不行了，讓準備後事。
周氏實在害怕，也不願意，希宵哥兒好好地活著。
發現用盡所有辦法都不行，最後只能給他沖喜……
回想那時的況，仍是一陣後怕，作主給他娶妻沖喜時，雖然心裏知道這事不妥，但比起那些，讓他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相信主子知道也是答應的。
沒想到，沖喜是真的有用。
離娘比這世間所有姑娘都好，覺得主子若是見到離娘，也會喜歡的，自己也不算辜負主子的托付。
傅聞宵著，知道心裏的愧疚，溫聲道：“娘，我很激你為我……”
他輕抿，面上微燙。
他并不覺得周氏做錯什麽，甚至很謝，一直對他不離不棄，像另一個母親一樣地照顧著他。
因為，他才能與郁離相遇，否則就算他們同在一個村子，只怕兩人都沒有集。
比起死亡，他更憾自己與錯過，甚至直到死只怕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郁離”的姑娘吧。
幸好，他們能以這樣的方式認識。
周氏哪裏沒看出他臉上的神，不掩笑起來。
終于放心了。
宵哥兒的在好轉，離娘也是個好的，而且并不是普通的姑娘，能保護自己，日後若是再遇上那些……
也不用為他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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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郁離領到工錢就去街上買年貨。
縣城的大街小巷都很熱鬧，街上的商品比年前更多。
因要買的東西實在太多，一天買不完，決定每天買一些帶回去。
路過聚財巷時，郁離特地過去看看妹妹，問要不要買年貨。
郁金笑道：“大姐，我們已經開始買啦。”
們就在縣城做生意，而且還賺到了點錢，買年貨也大方，是以這些日子只要有時間，會去買些年貨，回村裏拿雜糧時就送回去。
不僅如此，郁金還特地去進了一批年貨，放在店裏賣。
沒想到店裏的生意更好，們三人每天都忙個不停，賺的錢也越來越多。
郁金看背簍裏快要滿溢出來的東西，雖然知道的力氣大，但想到要背著走回去，還是有些心疼。
問道：“大姐，要不你們搬到縣城來住吧？”
覺得傅家其實可以搬到縣城住，畢竟傅家的地都租給別人種，不用自己親自伺弄莊稼，住在村裏不如在縣城方便。
姐也不用每天大半夜起床趕來縣城。
而且姐很喜歡縣城的吃食，若是住在縣城，想吃隨時可以去買，不用忍著。
郁離沒想到昨晚大家剛商量什麽時候搬到縣城，今天妹妹就問。
道：“其實我們打算等明年春天，天氣暖和時就搬到縣城。”
“真的？”郁金驚喜地說，“真是太好了。”
至于為什麽是春天搬到縣城，覺得應該是為了照顧姐夫的，畢竟姐夫不好，天寒地凍的搬家，要是折騰得他生病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