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送年禮
郁離幾人回到家時, 周氏正在做晚飯。
當看到郁離牽著傅聞宵回來，的表好像空白了下，然後雙眼發亮地看著他們。
至于另一頭同樣牽著傅聞宵的兩個娃, 直接忽略了。
此時的周氏, 完全是“丈母娘”的看兒和婿時的心態, 不得小兩口好, 趕趁著年輕生個娃什麽的。
小兩口越好, 越是高興。
傅聞宵哪能沒看到, 面上有些赧然。
這時，郁離已經松開他的手，朝周氏道：“娘, 我們回來啦，有什麽好吃的，我了。”
兩個孩子也道：“阿，啦啦, 好吃的！”
周氏被他們逗得不行, 忙道：“我今天包了粽子, 在鍋裏煮著，等會兒應該就能吃了。”
“好的！”
郁離的聲音都歡快起來，還沒吃過粽子呢, 滿臉都是期待。
孩子們回來了, 周氏開始忙得團團轉，先是打熱水給他們洗手, 然後又將鍋裏煮好的姜湯盛出來。
關心地問：“你們沒啥事吧？宵哥兒, 可有不舒服的？”
最擔心的還是傅聞宵的，生怕他出去一趟不住。
傅聞宵含笑道：“娘放心，我的沒什麽不舒服, 就是在外頭待久了，有些累。”
周氏多看他幾眼，確認他沒事，總算放下心來。
這是三年來，傅聞宵第一次出門。
雖然他說自己的在轉好，可心裏還是憂慮的，總想起三年前，他是如何倒下的，後來又是如何纏綿病塌，連出門一步都是奢。
可他總是要出門的，正好今日的天氣不錯，難得出太，離娘就在村裏為祭竈殺豬，他要出去走走也好，可以去看看離娘……
既然他的轉好，總不能讓他一直待在家裏，也想讓他出去多走走。
只是當他出門後，又開始擔心來擔心去，一顆心沒法平靜。
周氏嘆氣，也不知道他的什麽時候能徹底好轉。
等周氏打好熱水，并用冷水將之兌溫水後，郁離和傅聞宵、傅燕回兄妹倆一起洗手。
一人一個盆，每個盆都作了記號，不會用混。
傅家吃穿用度都很講究，就算郁離剛嫁過來那會兒沒什麽錢，周氏也要給準備一個專門用來洗手洗臉的盆，甚至洗腳的盆都是另外的。
用珠子出泡沫，郁離將自己的手仔仔細細地洗了幾遍。
等手洗幹淨後，用巾子幹淨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臉上出滿意的神。
香噴噴的，這次有桂花的香。
縣城裏賣的珠子除了加藥材，還會加各種花香。
郁離每次都會換著買，將所有花香的都買一遍，洗完後上就會有花香，還是讓喜歡的。
這種純天然的植香，很難不讓人喜歡，特別是像這種來自廢土世界的人，經歷過正常植早已經滅絕的世界，就很喜歡這些帶著天然植香的東西。
傅聞宵看到的作，突然想到先前的事。
他心裏微，說道：“離娘，我記得府城應該有一種香胰子賣，它的味道很清淡，好用的。”
“和珠子比呢？”郁離好奇地問。
“都一樣吧。”
傅聞宵其實也不太懂，以前他的吃穿用度都有人專門伺候，很會關心那些，只記得洗漱用的是宮廷特供的香膏之類的，連刷牙的牙也是宮廷的工匠親手制的，帶著蘭草的香。
發現好像很喜歡這種帶著花香的東西，他暗暗記下來。
郁離點頭表示記住了，等哪天去府城，會去買一些。
洗過手，郁離先回房換下上的服。
這服是專門殺豬時穿的，殺完豬後，得換下來洗幹淨，這樣就不會有異味。
等換好服出來，便見傅聞宵和傅燕回兄妹倆坐在那裏一起喝姜湯，旁邊還有一碗是留給的。
嘆了口氣，只能端起來喝。
其實覺得自己不需要喝姜湯，現在的用異能修複得差不多，已是百病不侵，不會輕易生病。
但婆婆的關心也不能拒絕，還是喝吧。
稍晚一些，粽子總算煮好了，一陣陣屬于粽葉特有的清香從竈房飄出來。
這邊逢年過節有吃粽子的習俗，特別是走親戚時，都會帶上一兩個粽子，以示對親戚的看重，親戚收下後，也會回兩個自家做的粽子。
這相當于大家換著粽子吃，能嘗到不一樣的味道。
周氏做的粽子很舍得下料，做的是粽，裏頭放了腌制的五花，還混了一些豆子，糯米糯、豆子綿，五花的油脂浸到糯米和豆子，一口咬下，滿油香和糯香。
郁離很喜歡，一口氣幹掉五個粽子。
每個粽子都有年人的手掌大，份量不算小。要不是怕吃沒了，過年沒得吃，覺得還可以再吃五個。
傅聞宵自己吃一個，慢條斯理的，吃完五個時，他還沒吃完一個。
傅燕回兄妹倆合夥吃一個，兩小只同樣吃得很慢。
“離娘喜歡就多吃，還有一鍋沒煮呢。”周氏笑呵呵地說，“等晚點再煮。”
知道的胃口好，特地多做了些粽子，今天他們去祭竈時，就在家裏做粽子，做好一批就先煮。
郁離忍住饞意，“沒事，留著慢慢吃。”反正還有很多好吃的呢，不急著都幹掉它。
今天做完粽子，翌日周氏就炸果子。
郁離剛到家，就聞到空氣中漫彌的油炸的味道，然後吃到了剛出爐的炸果子，也是炸油餅。
一口咬下去，脆脆的，裏頭還有糯米特有的甜糯。
沒有人能拒絕得了油炸食，郁離也不能。
“娘，好好吃啊！”雙眼亮晶晶的，個不停，像只松鼠似的。
郁離覺得過年真好，每天都有好吃的，是平時吃不到的東西。
特別是那些剛做出來的，還帶著騰騰熱氣，在這大冷天時，吃起來格外的味，這是一些在特殊的天氣、特殊的時候應景的食。
吃進肚子裏，會有一種很幸福的覺。
周氏一邊忙著炸果子，一邊說：“你若是吃，以後我多做些給你吃。”
每次看離娘吃東西，就很有就，仿佛自己的廚藝比宮裏的廚還好。
沒有一個做飯的人會拒絕像郁離這樣的食客，因為家裏多了個能吃的孩子，現在周氏對自己的廚藝信心百倍，每天都想著給琢磨好吃的。
要知道，以前郁離沒來時，他們家都是隨便吃的。
傅聞宵不好沒胃口，心裏裝著事也沒胃口，兩個孩子年紀還小，吃東西也得講究，家裏很會做什麽大魚大的，吃得很是清淡。
郁離就不一樣啦，啥都能吃，做啥都說好吃，非常好養，也讓人喜歡喂養。
這一忙就忙到晚上。
郁離幫著周氏收拾竈房，聽到敲門的聲音，打開門一看，發現是屠老大，他腳邊還有兩個悉的大竹筐。
屠老大拎著竹筐進來，說道：“離娘，就要過年了，這是宣爺讓人給你們準備的年禮。”
“屠叔，吃飯了嗎？要不要吃點炸果子，今天剛炸出來的。”
郁離招呼他過來吃東西，給他倒茶。
這大冷天的，屠老大扛著東西一路走來，還真是出了一熱汗，當即接過水灌了一碗。
周氏見到他也笑道：“屠老大來啦，辛苦了，哪裏需要你們送這麽多東西。”
自從屠老大經常給他們家送東西，和傅家漸漸悉，習慣他後，周氏和兩個孩子都不會被他土匪一般的模樣嚇住。
傅燕回和傅燕笙跟著小叔叔一起出來，看到屠老大就脆生生地道：“屠爺爺！”
屠老大：“……”
他還沒到三十呢，居然就變爺爺了嗎？
不管多次，聽到兩個娃自己“屠爺爺”，屠老大都梗得不行。
可看兩個孩子可的模樣，他又不好說什麽，總不能讓他們和郁離一樣，都他屠叔吧？
這不是了輩份嗎？
傅聞宵和周氏都能看出他的糾結，強忍住笑意。
郁離一聲“屠叔”，就奠定屠老大在傅家的輩份，連娃娃都只能他“屠爺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屠老大喝了水，坐下來與他們閑聊會兒，便準備離開。
他說道：“明兒就是年二十八，再忙這兩天，離娘你就可以休息了，可以過完元宵再去。”
年前鋪比較忙，買的人非常多，不過等年後生意就會冷清下來，屆時要殺的豬不多，不用特地趕去鋪殺豬。
周氏聽後笑道：“這可真好，離娘能好好休息了。”
屠老大聞言有些愧疚，幸好等年後，傅家打算搬到縣城，屆時郁離也不用大半夜的就起床趕往縣城，能在家裏多睡會兒。
聽說傅家有搬家的打算，屠老大是第一個支持的。
等屠老大離開時，周氏收拾了一些東西，讓他帶回去。
“嬸子，不用……”屠老大忙不疊地拒絕。
“要的！”周氏說道，“這些給你，這些給宣爺，總不能收了你們的年禮，咱們卻不給些吧？裏頭有我做的臘臘腸、粽子和一些炸貨，也沒啥好東西。”
屠老大沒法拒絕，只好收下。
接著他連夜讓人將傅家準備的年禮送去營地那邊，快過年了，宣懷卿前幾天便去鎮南軍所在的營地，要和宣老將軍一起過年，并不在府城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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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老大離開後，周氏和郁離收拾宣家送來的年禮。
兩大筐子滿滿當當的，都是以府城那邊的特産為主，吃食居多，還有一些山珍藥材之類的，顯然宣家準備年禮的人早已經清楚郁離的喜好，每次送過來的都是喜歡的——藥材除外。
將所有的東西歸整好，竈房靠牆用來裝東西的櫃子填得滿滿當當的，都是過年必備的吃食。
有些放不下，只能放到櫃子旁的籮筐裏，用竹蓋子蓋著，以防有老鼠吃。
郁離站在櫃子前，看著這麽多的資，心裏格外踏實。
足食，不外如是。
“離娘，該歇息啦！”周氏了一聲。
郁離應下，去洗幹淨手，便回房歇息。
睡覺前，給傅聞宵輸送異能，輸送完後又能吃到香噴噴的米糕，這米糕先前特地蒸過，還有餘溫，吃著綿香甜。
郁離不慨道：“過年真好啊！”
這年還沒過呢，就覺得過年實在好，有好多好吃的，每天都吃不贏。
傅聞宵忍俊不，先前看整理宣家送的年禮時，就能看出的高興，像只忙碌著囤積食的小，忙來忙去，毫不覺得累。
他看著也覺得十分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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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這天，張複給郁離結了工錢，提了一大坨的給。
這塊看著就有三十斤，放到的背簍裏。
“離娘，明天你就在家裏歇息罷。”張複笑道，“這幾個月辛苦你啦，好好過個年，年後再來。”
郁離點頭，“那行，如果鋪忙，可以讓屠叔我。”
從鋪出來，郁離去街上買了些東西，其中就有不炒貨，像炒瓜子、炒花生和堅果之類的，可以在過年時當零吃。
路上還遇到巡邏的葛衙役等人，他們都熱地和打招呼。
葛衙役道：“離老大，咱們給你準備了年禮，放在郁金姑娘的店裏啦，你有空就帶回去。”
郁離愣了下，然後道：“謝謝。”
見沒有拒絕，三個衙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高興，因為還要巡邏，也沒有多說，便和告辭。
郁離著三人離開的方向，想了想，也著手買了一些年貨，然後提到落魚巷那邊。
雖然天氣冷，不過落魚巷口的大榕樹下時常都會有人，好些大大小小年紀不一的孩子會在這邊玩，有一些老人坐在那裏與周圍的人閑話，順便看顧孫子孫等，以前還有閑漢會在那裏聚衆賭博，不過現在已經不見他們的影。
郁離往樹下看了一眼，便進落魚巷。
很快，吳瘦子、高生、李五郎、王三郎等都收到送去的年禮，得差點就想抱著的哭。
“離老大，你真是……”吳瘦子哽咽道，“居然還給我們送年禮，我們實在不知道怎麽謝您才好。”
這個年，是他們長這麽大過得最舒心的一個年。
因為他們這幾個月賺了錢，花自己的錢給家裏買糧食買東西，家裏人都很高興，不會再像往年那樣，罵他們沒出息，罵他們哪天橫死在外，別連累他們之類的……
手裏有錢，家裏的餘糧也多，大家都吃得比以往要好。
前些天，郁離還給了他們五兩銀子。
這五兩銀子正是他們每個月上供給的，為了能準時上供這一兩銀子，他們每天都很積極地幹活賺錢，都沒心思去想其他，花錢的事一律不幹。
卻不想，年前居然將這筆上供的錢還給他們。
這實在是……
就在他們時，郁離道：“明年你們還要繼續上供，這錢我收著，等年底再發給你們，你們幹得好，便能拿這錢，要是幹不好，那就沒有了！”
所以，還是要看他們的表現才行。
幾人：“……”
好吧，不管如何，離老大雖然收了他們的上供，卻沒有花它，反而看在他們的表現好的份上，居然還給他們。
有了這五兩銀子，他們手頭的餘錢更多，給家裏買東西時也大方不。
現在家人都為他們的改邪歸正欣，也高興他們能賺錢養家，賺的還是正經的錢，不是那些缺德的髒錢。
郁離道：“行了，別哭了，明天就是除夕，你們好好過節。”
“好的！”
吳瘦子等人趕眼淚，殷勤地將送出巷子。
接著郁離又去葛衙役家、彭衙役家和朱衙役家，也給他們家送年禮。
要不是他們送了年禮，還真沒想要給他們送，不過看他們的態度好，花點錢買些年禮也沒什麽。
做完這些，去了聚財巷。
因為就要過年，聚財巷這邊的店鋪都關得差不多，只有幾家想多賺些錢，仍開門做生意。
這生意也確實好，因為沒有別的店賣東西，大家都只能來這些店買。
郁離過去時，郁金幾人正忙著給人做飯團。
等們忙完，問道：“二妹，你們什麽時候關店休息？”
“今天做最後一天，明天就不做啦。”郁金了把汗，店裏燒著爐子，其實暖和的，一忙起來還會出汗，一點也不冷。
孫芳娘給倒了一杯水，笑道：“今天忙完，等會兒再收拾一下，傍晚時我們也會回村。”
順便將買的年貨也帶回去，今年便能過個好年。
想到家裏的母親和弟弟，孫芳娘臉上出笑意，眼裏都是對過年的期待。
郁金將兩個用籮筐裝著的年禮扯過來，“大姐，這是葛捕頭他們給你的年禮，他們一早上就送過來，讓我給你。”
不僅給姐準備了，連都有收到。
雖然份量沒姐的多，但也能看出葛衙役他們周全的。
郁離嗯一聲，問道：“你們等會兒有空嗎？咱們去給小姑送些年禮吧。”
原本就打算年前送，明天是除夕，既然不來縣城，今天便送過去。
“當然有啦！”郁金笑道，“我們也給小姑買了些年禮。”
接著們去給郁小姑送年禮，郁小姑也回們一些。
得知們今天要關店歇息，明兒不來縣城，郁小姑道：“這樣也好，難得過年，好好歇息，等年後還有得忙。”
能看出郁金是個適合做生意的，不僅頭腦靈活，也有膽量，似乎們還和衙門的衙役認識，有那些衙役看顧，不用擔心會被人故意刁難盤剝，以後應該能走得更遠。
給郁小姑送完年禮，郁離便先回村。
因為還有葛衙役他們送的年禮，東西太多，便坐船回去。
王艄公見帶這麽多東西，暗暗咋舌，問道：“離娘，你咋買這麽多的年貨？”
“不是買的。”郁離回答，“是別人送的年禮。”
王艄公聽後有些羨慕，他還記得夏天時，郁離第一次去縣城時的模樣，哪想不到半年，就像胎換骨一般，這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一看就知道是個能幹的姑娘，很會過日子。
也不知道郁家有沒有後悔，將這麽能幹的姑娘隨便嫁出去，與惡，沾不到的好。
回到青石村，王艄公將船停在河埠頭旁，要幫一起將裝年貨的籮筐一起搬到岸上，郁離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
說著，就見一只手提著一個籮筐，將它們輕松地提上岸。
船上還有其他的客人，看到這一幕，不慨：“傅娘子的力氣可真大。”
“那不是，要不大的話，哪裏能殺豬？”
“不僅是力氣，殺豬也要講究技巧，咱們村的殺豬匠的力氣也大，但看他殺豬，那豬得實在太慘，聽著就不吉利。”
船上的客人都是附近村子裏的，村裏祭竈時，也見過郁離殺豬。
但凡看過殺豬的，已經對“殺豬討吉利”這事深信不疑，甚至為此并不介意是個姑娘家，只想請去殺豬，好討個吉利。
就連那些殺豬匠都想找學一學這殺豬的技巧，怎麽樣才能讓這些豬也給他們“恩”一下，別得那麽凄慘。
郁離不知道後那些人的討論，背後一個背簍，手裏提著兩個籮筐，就這麽走回家。
路上看到的人真是羨慕得，也不知道是羨慕帶回來這麽多的東西，還是羨慕的力氣大。
回到家，周氏看到也愣的，等得知都是別人送的年禮時，臉上不出笑意。
“離娘的人緣可真好。”
要不是人緣好，誰會惦記著給送年禮？這也是人緣好的一種表現。
郁離喝著水，朝周氏說：“娘，明天我不用去縣城，可以在家裏休息。”
“那就好。”周氏一邊歸整東西，一邊說，“明天就是除夕，確實該歇一歇。”然後又絮絮叨叨地說，“哎，明兒我做些餃子給你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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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天，一大早郁離就醒過來了。
一，旁邊的傅聞宵也跟著醒，睡意朦朧地說：“離娘，再睡會兒吧。”
郁離神抖擻地說：“不睡啦，娘說今天要包餃子。”
這邊逢年過節沒有吃餃子的習俗，連吃面食都，主食還是以米飯為主。
不過周氏在北地待了近三十年，更加習慣北方那邊的習俗，回鄉後，時不時會做一些面食來吃。
對郁離來說，只要是好吃的食都。
米飯好吃，面食也好吃，食在眼裏只有好吃和不好吃的區別，沒有吃不慣的。
郁離去洗漱後，走進竈房尋吃的。
傅聞宵也沒了睡意，跟著起床。
很快，傅家的人都坐在餐桌前，一起吃剛出鍋的熱騰騰的餃子。
餃子是餡的，有羊餡和豬餡，配了碗昨晚熬的湯，白白胖胖的餃子沾著醋吃，香味撲鼻。
郁離將兩種餡都各吃了一個，朝周氏道：“娘，你做的餃子比外頭的好吃，好多，我喜歡。”
縣城裏賣的餃子可舍不得放這麽多的餡，而且做得也沒有周氏的好吃。
是餃子皮就搟得很勁道，吃著可香了，還有調的餡，實在味。
周氏一臉開心，“喜歡就多吃點，我包了一百個餃子，剩下的放到外頭凍著，想吃就隨時下鍋煮。”
冬天的好是食不容易壞，可以多做一些，放到院子裏，等下雪的時候，雪一覆蓋，就能留好久。
雖然最近幾天沒下雪，但餃子放在那裏也不會壞。
吃過餃子後，大家便開始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