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 新年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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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新年安康

周氏在竈房裏忙碌, 今年因為多了個人,過年要準備的吃食多,這一大早就開始忙起來。

雖然忙, 但臉上卻是帶著笑容的。

偶爾轉頭往外看, 便見郁離帶著兩個孩子打掃院子。

他們家的院子很幹淨, 因為家裏養的, 都圈在後院的菜地旁邊的空地, 不會跑到前院, 前院的地上沒有屎這些東西。

倒是一個不注意長了不雜草,牆角那邊還有一些鄉下人慣常種的野花。

郁離打掃完,拿鋤頭除掉院子裏的雜草。

兩個孩子跟在後, 拿著小掃帚,撅著屁將雜草掃進裝垃圾的簸箕裏,然後丟到菜地旁,等積得多了就燒掉, 灰燼可以地。

東廂房那邊, 傅聞宵正在寫福字。

這邊過年時有福字的習俗, 年前村裏的人去買年貨時,會好幾家合夥買一些紅紙回來,將紅紙裁了, 然後請人幫忙寫福字。

請人幫忙寫福字時, 村民們還會特地帶一些自家做的吃食過去,當作報酬。

每年過年, 傅家的福字都是傅聞宵寫的。

他的字寫得好, 寫福字也擅長,執筆揮毫而就,一個大大的福字躍然紙上, 鐵畫銀鈎,極是剛健

傅聞宵寫完幾個福字,便停下筆,靠在窗邊著院子。

他的眉眼溫和,墨玉般的雙眸安靜地凝院子裏正在忙碌的一大兩小,邊泛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看到毫不費勁地鋤雜草,後的兩個孩子反而跟不上,不免有些急。

突然,傅燕笙不小心被簸箕絆倒在地。

“妹妹!”傅燕回嚇了一跳。

可能是摔疼了,傅燕笙坐在地上,眼眶就紅了,扁了扁,就想掉眼淚。

這時,郁離轉頭看,說道:“起來!”

傅燕笙仰頭看,見只是自己起來,沒有過來扶自己,也沒有安,心裏不免有些委屈。

不過在哥哥跑過來要拉時,傅燕笙沒要哥哥拉,自己撐著小手爬起

這時,眼淚已經掉下來,出小手抹去臉上的淚,小模樣很是委屈。

郁離的腦袋,說道:“燕笙很棒,自己站起來了。”

小孩子的緒來得快也去得快,被頭,再誇上一句,便不自覺地膛,覺得自己很勇敢,很厲害,小也咧開笑起來。

明明眼裏的淚還沒掉完呢,卻笑得很是燦爛。

郁離贊許地說:“燕笙,你要記住,跌倒了自己站起來,不要等別人來扶你!等他人來扶你,只會讓你越來越弱,沒有人會一直在旁邊扶你,弱會讓人變得不幸的。”

傅燕笙懵懂地看著

傅燕回瞅著,小聲問:“小嬸嬸,我可以扶妹妹的。”

兄妹倆的很好,可能是因為從小生長的環境的原因,他們很會吵架、打架,好得像是一個人。

像剛才妹妹摔了,他也急得不行。

郁離道:“嗯,燕回也很乖!”然後又說,“燕回也一樣,如果摔倒了,也要自己站起來,知道嗎?”

傅燕回膛,“小嬸嬸,我知道的!我是男子漢,我能保護阿和妹妹的!”

郁離小男子漢的腦袋,沒有說什麽,繼續帶著兩個孩子除草。

仿佛剛才那話只是隨隨便便說的,并不管兩個孩子是不是年紀還小,本聽不懂。甚至在旁人看來,未免太過冷酷,孩子還小呢,摔倒了居然不去扶他們,還和他們說這些奇奇怪怪的道理,他們聽了也不懂,這有啥用?

竈房裏的周氏怔怔地站著,臉上出複雜的神,然後忍不住笑了笑。

傅聞宵面上含笑,暗忖會這麽說,他竟不覺得奇怪。

或許這便是曾經所經歷過的,有人曾這麽對說,也這麽要求,所以子從來不弱,不會期有誰來幫助,一切都是靠自己。

郁離剛打掃完院子,便見有人過來。

因今天是除夕,加上傅聞宵的有所好轉,是以傅家的院門沒有關。

來的是隔壁的大壯娘周嬸子。

只見手裏捧著一碗吃食,和郁離打了聲招呼,問道:“離娘,我們家還沒寫福字,不知宵哥兒今年能不能幫我們家寫福字?”

以往傅聞宵的不好,就算看到傅家的福字很好看,大夥也不好意思上門求字。不過今年傅聞宵的有所好轉,甚至還能走出家門,想必寫幾個字應該可以罷?

所以周嬸子便登門過來詢問。

郁離讓周嬸子稍等,去西廂房那邊問傅聞宵。

“可以。”傅聞宵很爽快地應下。

接著傅聞宵端著筆墨紙硯等東西來到堂屋,在堂屋寫字。

周嬸子忙將帶來的吃食遞給郁離,再將一張紅紙遞過去,看他揮毫寫下一個大大的福字,臉上不出贊嘆之

“宵哥兒,你這字真好看。”誇道,“我這輩子看過那麽多福字,都比不過你寫的字。”

傅聞宵謙遜道:“嬸子說笑了,我這字還不算好。”

周嬸子覺得他是在謙虛,欣賞會兒紅紙上的福字,又問道:“宵哥兒,你還有餘力嗎?有的話,我告訴村裏的人,讓他們也來找你寫福字吧,不用都到郁家那邊,等郁老大他們寫……”

說到這裏,撇了撇

以前村裏的讀書人只有郁老大父子三人,大夥兒只能去找他們寫福字。

往年郁敬德和郁敬禮兄弟倆還沒長大前,都是郁老大為村民寫福字,每次村裏人上門去找他寫時,仿佛是他們求著他,一副高高在上的臉,而且十分不耐煩,規矩極多,讓衆人心裏也不怎麽快活。

哪個村子不是這樣,村裏有讀書人,就找讀書人寫福字,若是沒有就找村長。

村長雖然不是讀書人,但若是有需要,也會特地去練習“福”字怎麽寫,自己買一套筆墨紙硯,等過年時給村裏人寫福字,就算寫得不好看,也是討個好兆頭。

自從郁老大開始讀書,村長便讓村民去找他寫福字。

大家都是同個村子的鄉親,幫忙寫個也不費什麽時間,何況村民還會端自家做的食過去當報酬,雖然量不算多,多也是個心意,收了便應該好好寫,算是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可每次看到郁老大那副模樣,總讓人覺得他們欠了他一樣。

等郁敬德兄弟倆長大後,這寫福字就變他們。

只是兄弟倆多也繼承父親的一些習,給村民寫福字時,規矩也極多,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行,要是覺得他們寫的福字不好,還會被直接趕出去……

周嬸子心裏不喜郁老大的作派,若不是找不到人寫,實在不樂意去郁家討字。

以往便罷了,今年傅聞宵好了,而且年後他還要去參加縣試,想必寫個福字也沒什麽,便端食過來找他。

傅聞宵道:“嬸子,可以的,誰家想要福字,你盡管他們過來。”

周嬸子臉上出笑容,忙應下了,當即就拿著寫好的福字離開。

不久後,便有村民登門討要福字。

郁離見來的人多,傅聞宵一個人顯然應付不來,接過村民們遞過來的吃食,然後挽起袖子幫忙磨墨。

看他一幅字一幅字地寫,額頭漸漸地沁出汗珠,拿帕子給他,免得他又要生病。

傅聞宵轉頭朝笑了笑,因為有外人在,不好說什麽。

直到討字的人離去,他有些疲乏地坐在椅子上,朝笑道:“離娘,剛才謝謝你。”

郁離給他倒了杯熱水,“先喝水。”

他乖乖地喝水,喝完後又說道:“離娘,我有些累。”

郁離便給他輸送異能,見他臉上的疲憊退去,反倒是又累的,然後也不管他,去找周氏要些吃的墊墊肚子。

傅聞宵:“……”

坐在旁邊的兩個孩子瞅了瞅他,果斷地跟著小嬸嬸一起去竈房找吃的。

快到中午,郁金姐妹三個也來了。

們是來送魚的。

郁金道:“大姐、姐夫、嬸子,我們和船上人買了幾條魚,還是活的,可以養著慢慢吃。”

們帶來的桶裏有三條魚,每條約莫有三斤重,很是

周氏笑道:“這魚居然這麽,可以做魚丸吃,炸魚塊也不錯。”過年嘛,就要吃炸,而且炸能留很久,不用擔心會壞。

“謝謝你們,辛苦了。”

郁離三個妹妹的腦袋,將桶裏的魚倒進盆裏,給盆裏添些水養著。

郁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我們過來,也想向姐夫討個福字。”

“聽說今天好多人來找姐夫討福字。”郁珠好奇地看著傅聞宵,“他們說姐夫寫的福字比大伯、大堂哥他們寫得好看多了,然後大伯不高興的……”

“咳咳!”郁銀咳嗽一聲,打斷小妹的話。

傅聞宵見狀,便知其中只怕還有些故事。

不過他也沒有探究,一笑置之,給們寫福字。

拿到福字,姐妹三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發現果然寫得非常好看。

雖然們不識字,不過這福字還是認識的,再加上從小就看慣郁老大寫的福字,不用對比就能看出誰優誰劣。

姐妹三人離開時,對送們出門的郁離說:“大姐,剛才有人去找大伯他們寫福字,等大伯寫出來後,那人說了一句大伯的字不如姐夫寫的好看,然後大伯就生氣了。”

村裏人都習慣去郁家找郁老大父子寫福字,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沒想到,今年居然還有人去傅家找傅聞宵求字,有人將傅聞宵寫的福字和郁老大父子三人寫的作了對比,結果可想而知。

郁珠雙眼亮晶晶的,繼續說:“大伯和大堂哥、二堂哥他們當時很生氣,好像被那人的話侮辱到,他們開始并不相信,直到他們見到姐夫寫的福字時,好像大的打擊……”

當時姐妹幾個就在現場,還聽到大伯裏叨念著“不可能”之類的。

們也不懂為啥大伯說不可能,為什麽他會覺得姐夫寫字好看是不可能的事?

這也太怪了。

郁金和郁銀終于忍不住,捂著笑起來。

其實那一幕還真是搞笑的。

以往因為村裏只有郁家大房的三個是讀書人,大夥兒都比較敬重他們,不管他們說什麽都覺得是對的。

這也是這年頭人們對讀書人有一種天然的敬畏在。

只是自從郁家分家後,大房做的事實在太不靠譜,村裏的人都看在眼裏,對郁老大父子幾個難免有些瞧不起。

這讀書真是讀傻了,秋收這樣的大事,居然大房沒一個人回來。

就算幫不上什麽忙,至也要讓個人回來瞧瞧,不能啥都丟給老兩口啊。

村民對郁老大父子三人的敬畏之心漸消,是以現在面對三人,說起話來也比較直白,哪裏會特地維護他們讀書人的面子。

而且,字好不好看,還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也沒法昧著良心說啊。

郁離聽後,點頭道:“宵哥兒的字確實比他們好看。”

從原主的記憶裏看過郁老大父子幾人寫的字,只能說中規中矩,和好看沾不上邊。

那些村民的確也沒說錯。

這副耿直的模樣,郁金姐妹再次笑出聲。

們嘿嘿地笑著,裏附和道:“當然,姐夫寫的字是最好看的!”

郁離覺得們笑得怪怪的,話題一轉,說道:“你們的什麽樣了?等過完年,我要檢查的。”

姐妹三人:“……”

“已、已經在練了。”三人趕說,有些結結的。

郁離嗯一聲,“行吧,到時候好好表現,表現好有獎勵,表現不好要懲罰的。”

姐妹三人聽得力很大,當下也沒心思再說什麽,趕手牽著手跑了。

郁離目送們離開,也轉進門。

傅聞宵坐在堂屋裏喝水,見回來,問道:“剛才聽到妹妹們笑得開心的,可是有什麽喜事?”

“喜事?”郁離奇怪地看他一眼,老實地將幾個妹妹們告訴的事和他說了。

傅聞宵總算知道先前郁珠未完的話是什麽。

他有些哭笑不得,然後問道:“離娘覺得我的字怎麽樣?”

“好看!”郁離毫不猶豫地說,“比我大伯他們寫得好看多了。”

就算是,練個十年也練不出他這樣的字,畢竟筆字和筆字實在不同,覺得自己估計是沒辦法費那時間將字練他那樣的。

傅聞宵沒想到會這麽誠實,面上微燙,角卻忍不住上揚。

聲說:“那我以後多教你寫字,想必離娘很快也能寫得像我一樣。”那麽聰明能幹,他相信肯定可以。

“還是不了。”郁離拒絕,“能眼就行,不強求。”

懶得花太多時間去練字,看到趴趴的筆,就有種想用它來爛紙張的沖

字這種東西,也不必寫得多好看,寫得工整,讓人能看出寫了什麽就行。

傅聞宵只能憾作罷。

看來是真的不喜歡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比起這些,拿吃的效果更好。

果然以後還是要學點廚藝才行。

**

時間很快就到下午,周氏開始準備年夜飯。

郁離擼起袖子幫忙,兩個孩子也幫忙燒火,傅聞宵看了看,幫忙洗青菜,這洗青菜的水都是兌了熱水的。

這邊冬天下雪不多,氣候比較溫和,就算是大冷天的,也有青菜吃,長得的小青菜,直接用來煮湯,味道格外的脆甜。

竈房很熱鬧,大家都在這裏,說說笑笑。

周氏轉頭就看到認真地洗青菜的傅聞宵,發現他一地洗過去,格外的認真謹慎,一棵棵小青菜被他洗得幹幹淨淨,看著就讓人放心。

以往他這副認真的樣子,大多數都是在做學問時。

周氏失笑,沒想到有一天,居然看到他拿做學問的認真勁兒去洗青菜,還真是……

轉頭看到邊的郁離,又有些明白。

男人嘛,不管多大年紀,都想在心儀的姑娘面前表現自己可靠的一面,雖然洗個青菜,也不知道能不能表現出什麽。

年夜飯做好時,天還早。

將飯菜都端上桌後,他們先是端著一份分揀出來的吃食,放到堂屋裏頭供奉的幾個牌位前,給牌位上香。

周氏裏念念有詞,似乎是在喊逝去的人回來吃團圓飯。

傅聞宵和兩個孩子沉默地站著。

郁離站在那裏,也保持肅穆的神,尊重這個世界的一些習俗,盡管在看來,逝去的人不一定能回來。

上完香,周氏轉頭朝他們說:“好啦,咱們去吃飯吧,等會兒都冷了。”

雖然盡量用輕快的語氣,仍是能讓人覺到心裏的抑。

傅聞宵走過去扶住,說道:“娘,以後會好的。”

周氏一愣,然後笑著點頭。

相信,一切都會好的,活著的人也會努力地活下去,帶著對死去之人最好的祝願活下去。

年夜飯非常盛,郁離吃個不停,每一樣都覺得是吃的。

周氏笑瞇瞇地給夾菜,裏說道:“離娘多吃點,年夜飯若是能吃完,便是個好兆頭,明年大家都順順利利的。”

郁離呆了下,說道:“不是應該每樣都要剩一些嗎?”

郁家就是這樣的規矩,剩下來年初一繼續吃。

“咱們家不興這些。”周氏說道,“能吃是福,在北地有些地方的習俗,年三十的飯菜是要吃完的,這樣才吉利。”

當然,富貴人家的年夜飯比較講究,一般是吃不完的。

不過會賞賜給下人吃,這樣也不浪費。

郁離哦一聲,覺得吃完這桌飯菜對來說,本不是問題。

吃到中途,突然想到什麽,停下筷子。

“離娘,怎麽了?”傅聞宵詢問,周氏和兩個孩子也看過來。

郁離嚴肅地道:“我還買了酒,要不要喝點酒助興?”

大年三十嘛,一般人家都會準備酒的,就像郁家,這時候男人們會喝點小酒,聊聊天,氣氛很是熱鬧。

聞言,傅聞宵和周氏臉微變。

喝酒?

他們不想到中秋時喝醉酒的事,堅定地拒絕。

“離娘,咱們還是別喝酒了,萬一喝醉不好。”周氏憂心地說,這大過年的,萬一喝醉酒又跑了,他們去哪尋

別的也就罷了,這會兒不像中秋,現在天氣冷,要是在外頭冷到凍到咋辦?

所以這酒還是別喝了吧。

郁離其實也不是那麽想喝,見他們反對,說道:“行吧,那就不喝了。”

雖然酒好喝的,但若是醉得沒記憶,不知道跑哪去,確實不太好。

還是想陪他們好好過個年的,這可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過年,也很重視。

吃完年夜飯,天已經暗下來。

接著便是守歲。

堂屋裏點著幾盞油燈,照得一室亮堂,周氏將花生瓜子點心和各種炸貨等吃食擺到桌上,大家可以一邊吃東西一邊守歲。

外頭北風呼呼地吹著,屋子裏的爐子燒著炭火,烘得人暖乎乎的。

郁離剝著花生吃,問道:“娘,這守歲要守多久?是不是要守到天亮?”

郁家雖然也有守歲,不過都是各自回房守的,在原主的記憶裏,二房的姐妹們守歲時,一起窩在被窩裏說話,如此能互相取暖,什麽時候睡著都不知道,等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天亮了。

周氏笑道:“按理是要守到天亮的,不過哪能守這麽久,意思一下就行,小孩子可守不了那麽久,等會兒他們得困了。”

還有傅聞宵的還沒好,也不能讓他熬上一夜。

郁離聞言,哦了一聲,繼續剝花生。

雖然剛才吃飽了,不過拉著傅聞宵的手,給他輸完異能後,很快又要了,還能繼續吃。

傅聞宵沒的好胃口,便幫剝松子。

剝好一小碟,放到面前,見看過來,他含笑道:“吃吧,我給你剝。”

郁離便像只快樂的小松鼠,抓著一把剝好的松子往裏丟,滿堅果特有的脆香味兒,實在是妙。

一顆一顆的吃,不如一大把的吃。

兩個孩子也不甘示弱:“小嬸嬸,我們給你剝瓜子!”

郁離來者不拒,只要放到面前的,都吃。

周氏笑道:“離娘別吃太多炒貨,會上火的。”

“不會,我壯著呢!”郁離趕為自己正名,不想喝下火的藥。

前陣子吃了不炒貨,周氏擔心上火,特地抓了一副下火的藥給喝,喝得黯淡,好幾天沒緩過來。

周氏見畏懼無比,只是笑了笑。

要是真上火,還是得喝的。

等時間差不多,兩個孩子果然開始打起哈欠。

周氏帶他們回房睡覺,對郁離和傅聞宵說:“你們等會兒也回去睡覺罷,別累著了。”

郁離和傅聞宵都應一聲。

兩人又坐了小半個時辰,直到郁離將桌上的食吃掉大半,肚子有些飽腹後,他們方才去洗漱歇息。

躺在床上,傅聞宵問道:“離娘,還嗎?”

“不。”郁離說,“但也沒飽。”

傅聞宵:“……”好吧,這答案并不意外,每次給他治療完,的肚子就會,需要大量進食。

傅聞宵側過,面向所在的方向,在時,他溫聲道:“離娘,謝謝你為我做的事。”

“不用謝。”郁離耿直地說,“等你好了,記得去賺錢!”

傅聞宵:“……”

他忍不住笑出聲,聲音在冬日安靜的黑暗中,輕輕地響起,如珠玉撞。

可惜他邊的是一個不懂欣賞的姑娘,甚至開始昏昏睡。

黑暗中,傳來傅聞宵的聲音,“離娘,新年安康!”

郁離嗯一聲,也回一句“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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