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 拜訪汪家
翌日, 吃過早飯，郁離和傅聞宵便準備出門。
旁邊玩耍的傅燕回兄妹倆見狀，趕跑過去抱住他們的, 仰著可的包子臉看他們。
“小嬸嬸, 小叔叔, 你們要去哪？我們也想去！”
兄妹倆年紀還小, 正是貪玩的時候, 他們自己不敢出門, 但很喜歡和大人們一起出門玩。
有大人在，他們便不用害怕。
這會兒看兩人一副要出門的架勢，趕跑過來抱住他們, 明顯想和他們一起出去。
傅聞宵垂眸看著兩個娃娃，朝他們溫和地笑了笑，裏卻冷酷無地道：“不行，你們不能去！”
兄妹倆扁了扁, 看向郁離, “小嬸嬸……”
郁離覺得帶兩個娃娃去縣城也沒什麽, 他們年紀雖小，卻很乖，不會跑的, 就聽到傅聞宵說：“不行, 你們嬸嬸要照顧我，無法分心再照顧你們, 要帶這麽多人去縣城, 一個人會累的。”
傅聞宵說得很認真，幾乎是掰碎和兩個孩子說。
兄妹倆聽懂了，不心疼嬸嬸, 沒有再鬧著要去，朝郁離說道：“小嬸嬸辛苦了。”
郁離：“……”好像不辛苦吧？
旁觀的周氏差點忍不住噴笑。
看宵哥兒一本正經地唬弄兩個孩子，就為了不讓他們跟去……分明就是想獨占他媳婦。果然，不管他再怎麽表現得溫文有禮，骨子裏還是曾經那個獨占極強的，喜歡的就要自己占著。
兩人出門時，還能看到兩個孩子牽著周氏的手，站在門口那邊張，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郁離扭頭看一眼，說道：“他們看起來真的好想和我們一起去……真的不能帶他們嗎？其實我不累的。”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需要怎麽照顧，肯定不累的啊。
傅聞宵道：“這次咱們要去拜訪汪家，還是別帶他們去，下次吧。”
郁離怔了怔，想到汪家那邊不知道什麽況，兩個孩子去陌生的地方可能會害怕，便不再提這事。
下次吧，下次有空再帶他們去縣城玩。
因傅聞宵的沒好，郁離打算帶他坐船去縣城。
他們現在不缺錢了，其實就算每次出行坐船也沒事，只是郁離更喜歡走路，走路能鍛煉，而且路上沒人時，就算做點什麽出格的事，也不會引來側目。
兩人來到河埠頭那邊，等了會兒，便見王艄公撐著船過來。
王艄公看到郁離，笑著打一聲招呼，“離娘，你這是要去縣城嗎？”
郁離朝他應一聲，沒有先上船，而是轉扶著傅聞宵上船。
王艄公沒想到還有同伴，等傅聞宵踏上船，轉首朝他微微一笑，他瞬間愣在那裏。
“離、離娘，這位郎君是……”他有些結結地問。
王艄公這種反應很正常，村裏人第一次見到傅聞宵時，大多都是這個反應。
郁離道：“王叔，他是我夫君。”然後又向傅聞宵介紹，“宵哥兒，這是王叔，平時很照顧我們。”
去年郁金們剛去縣城做生意那會，每天乘坐王艄公的船，不管多早王艄公都會去接們，甚至還給們降了些錢，算是很照顧他們了。
王艄公吃驚地瞪大眼，忍不住多看傅聞宵幾眼。
這哪裏是什麽久病在床的醜男？這樣的男人要是醜，這世間就沒有好看的人了吧？
王艄公撐船離開時，心裏頭也納悶的，到底是誰傳出傅郎君是個醜的？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回他載郁家大房的人回村時，是大房的宗哥兒先是提了一，說離娘嫁的是又病又醜的男人……難不是那時候傳開的？
想到這裏，他對郁家大房的印象又差幾分，決定以後還是離他們遠點。
半個時辰後，船抵達縣城。
郁離付了錢，扶著傅聞宵下船。
王艄公瞅了瞅，這傅郎君雖然形略有些單薄，但也是個量昂揚的男兒，站在離娘邊，更襯得小纖。而這樣的大男人，居然要離娘如此小心地扶著上船下船，難不這傅郎君的子骨真的很差？
那臉確實不夠紅潤，但也沒蒼白得過分。
就是一種很瑩潤的白，像是雪落在上頭，應該是很曬太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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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出十五，縣城十分熱鬧。
過年期間，除了走親戚外，還有很多附近村裏的村民們帶家人來縣城玩，讓人有種大街小巷裏都是人的覺。
“和年前一樣熱鬧。”郁離說道。
年前村民進城置辦年貨，過年時村民進城來玩，等到年一過，縣城估計就要變冷清了。
因人太多，擔心傅聞宵被人沖撞到，郁離帶他走偏僻的巷子，一邊還要關心他是不是社恐發作。
因為發現，自從下船後，他的就很繃。
看來他太久未與外界接，真的很害怕面對人群，怪可憐的。
傅聞宵垂眸看邊的姑娘，說道：“沒關系，有離娘在，還可以接。”
他這話也說得不錯，他實在不喜歡人多吵鬧之地，從前便是如此。
不過因為邊有在，他覺得還是能忍耐的。
來到縣城，他們要先去拜訪汪家，郁離帶他往汪家所在的方向走。
汪家的宅子在縣城的北邊，這裏住的都是清貴的讀書人，尋常人一般不會過來，是以這邊的環境十分清幽。
來到汪家宅子所在的巷子，只覺得這條巷子又長又清淨，十分幹淨整潔，紅牆碧瓦，能看到從牆頭那邊探出頭的梅花，極是豔。
兩人來到汪家的正門前，然後去敲門。
像汪家這樣的地方，一般普通百姓不敢輕易靠近，就算來了，連正門、側門乃至角門等地方都不是他們能走的。
郁離對這些規矩不懂，傅聞宵雖然知道，卻也不予理會。
開門的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頭發花白，看著很神。
看到門外的兩人時，他愣了下，客氣地問道：“不知兩位來找誰？有何事？”
老者的態度十分客氣，不敢有所怠慢。
他在汪家也算是老人了，給汪家看了一輩子的門，眼力早就鍛煉出來，能看出面前的兩個年輕人的不凡，不說他們那長相實在出挑，是他們上的氣度，就不是尋常人，自然會客氣對待。
傅聞宵將手裏的拜帖遞過去，溫聲道：“在下拜訪汪舉人，勞煩老丈通傳一聲。”
老者的手在服上了，雙手接過去。
他看了一眼拜帖，用的是很普通的紙，但那字一看就不凡，他不敢耽擱，客客氣氣地道：“勞煩兩位稍等，我這就去通傳。”
老者很快就消失在門後，兩人站在門口等著。
傅聞宵轉頭，見郁離一直盯著自己，問道：“離娘，怎麽了？”
郁離說道：“你看起來會的。”這不是和人流得正常的嗎？看著也不像是社恐的樣子。
傅聞宵面上的笑容不變，輕聲說：“對方是一名老丈，而且只有一個人……”
聞言，明白了，原來人多他就害怕啊。
這倒也是，不過是一個老人，確實也沒什麽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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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過年，汪家這邊并不熱鬧。
汪舉人對外說要閉門讀書，再加上汪老夫人不好，大家雖然都想前來拜訪，但也不好打擾，他們往汪家遞了帖子，汪家一律都沒接，只接見一些關系較為親近的親朋好友。
汪舉人今日便在家裏，陪家中的老母親。
汪老夫人自從去年大病一場，時好時壞，讓汪家人十分憂心，除了憂心的，也擔心一去，汪家子孫都要守孝，屆時會耽擱很多事。
今天的汪老夫人神倒是好一些，正和兒子說話，“你姨母說，今日要過來看我，也不知道啥時候來。”
說到這裏，不嘆口氣，覺得是自己的子不爭氣，勞煩那麽多人為擔心，甚至還讓自己妹妹大老遠從府城那邊過來看，一待就是大半年。
能在這年歲再見到妹妹，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汪舉人端著湯藥喂，笑道：“母親別多想，我們都希您的子好好的，只要您沒事，姨母才能安心。”
汪老夫人笑了下，正要說什麽，便見汪夫人進來。
汪夫人先是給老夫人請安，將一張拜帖遞給丈夫。
“誰的拜帖？”汪舉人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煩，手裏還端著湯碗，騰不出手去看那拜帖。
汪夫人道：“應該是松鶴先生。”
汪舉人一愣，趕將湯碗放下，然後了手，雙手接過。
當他打開帖子，首先便看到那筋骨健的字，龍飛舞，極風骨，是讀書人最為喜的字，更是喜好書畫之人無法拒絕的。
他臉上不出歡喜之，忙不疊地問：“松鶴先生在何？快快請他進來。”
汪夫人看他臉上的神，就知道今天遞拜帖的人是他樂意見的，不有些好笑。
剛才看門的老張將拜帖送過來時，還以為又是那些奔著汪家或者丈夫的名氣來的，等看到上面的字後，就知道不是了，趕拿過來給丈夫。
汪舉人朝母親說：“娘，我先去見一位客人。”
汪老夫人知道兒子的德行，笑道：“去罷，不用陪著我，這裏有那麽多下人伺候著呢。”
汪舉人給母親掖好被子，然後起大步走出去。
出門後，他便問妻子來的是不是松鶴先生本人。
汪夫人道：“聽守門的老張說，來的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長得都非常出衆，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真的？”汪舉人越發的期待了。
大慶朝素來有尚之風，這風氣從前朝就有之，朝中若是長得好看的員，就連皇帝都會多關注幾分。
這風氣也帶到民間，百姓們為生活奔波，不至于太在意，但那些讀書人不同。
當一個男子不僅才華橫溢，還長得俊不凡，那肯定極讀書人追捧。
汪舉人也是個俗人，他素來欣賞那些才華橫溢的男子，松鶴先生的字他亦是看過，早就對這人神往已久，可惜無緣得見。
卻未想，今日那松鶴先生居然給自己遞了拜帖。
汪舉人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也不等人去通傳，他直接去大門那邊見人。
汪夫人見他這樣子，只能無奈地跟著過去，聽老張說今日來的客人中還有眷，總得接待一二，省得被說汪家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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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傅聞宵和郁離正在說話，便聽到門響起一陣腳步聲。
接著一個三十出頭，頜下留著髯的男人大步而出，他上穿著寬松的長衫，長袖飄飄，極是風流倜儻。
男人後還有一個端莊的婦，一看就是當家主母。
汪舉人的目瞬間就落在門前并肩而立的兩人上，只覺得一雙眼睛都不夠用。
他驚喜地問：“您就是松鶴先生？”
雖然傅聞宵模樣極為年輕，看著不過二十出頭，但因他那手字寫得實在太好，在汪舉人心中，這已是大師級別，達者為師，以敬語稱之，以示敬重。
傅聞宵微微頷首，朝他作揖見禮。
汪舉人快步過去，熱地握住他的手，“先生別多禮，快請進！”
傅聞宵：“……”
汪夫人的臉皮也僵了，有些不忍直視。
眼看傅聞宵僵在那裏，繃，郁離明白什麽，將他的手拉回來，并將他往旁移了移，不讓汪舉人再他。
這汪舉人實在熱得過分，見面就手腳的，這也太……
郁離還沒見過像汪舉人這樣的人。
汪舉人愣了下，見郁離防備地盯著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趕道：“姑娘見諒，在下只是太過激能見著先生，是以有些失禮，還見諒。”
傅聞宵勉強下心中的不愉，淡聲道：“沒事。”
他確實不喜歡被人隨便，更何況是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
汪舉人將他們迎進家門，一邊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是我夫人。”傅聞宵說道，角沒忍住翹了翹。
“原來是尊夫人！”汪舉人熱地誇道，“先生龍章姿，夫人亦是韶稚齒，難得一見，實乃神仙眷，天作之合……”
郁離滿腦子問號地看著這個汪舉人。
那些讀書人對汪舉人多有推崇，就連縣城的百姓談及他時，也對他極為誇贊，說他小小年紀就傳出神的名聲，生孩子就要生像汪舉人這般聰明的孩子之類的。
可現在看來，他好像呆的。
汪夫人一路沒說話，神平靜，甚至有幾分安詳。
平時還好，丈夫看著也頗有世家子的矜貴雍容，但若是遇到那些才華橫溢、長相出衆的人，便有些控制不住，原形畢。
雖說這把年紀了，有時候依然像個孩子一樣，這也是汪家不太敢讓他往上走的原因，還是讓他好好地讀書治學罷。
耽擱個幾年也沒關系。
進門後，汪舉人便說他要好好招待松鶴先生夫妻，吩咐汪夫人去備席宴。
“不必如此麻煩。”傅聞宵道，“在下今日有事來找汪先生……”
汪舉人馬上道：“沒問題，咱們去書房聊！”他轉頭一邊吩咐妻子好好招待松鶴先生的妻子，一邊說，“來來來，咱們去那邊說話……哎，不知先生待會能否留一副墨寶給在下？先生的墨寶在外頭千金難求，在下素來喜書法，自從見到先生的墨寶後，便一直念念不忘……”
傅聞宵就這麽被汪舉人帶走了。
郁離不盯著他們。
汪夫人掩一笑，說道：“這位……”的神一頓，問道，“不知這位娘子如何稱呼？”
如果是懂規矩的，這會兒直接道夫家的姓。
可惜郁離不懂這時代的某些規矩，直接說：“我姓郁，郁離。”
“郁家娘子……”
“我郁姑娘就好。”郁離又說道。
汪夫人面上的神有些僵，很快又恢複正常，笑道：“郁姑娘隨我來。”
帶著郁離來到一花廳，在這裏招待，并讓人上茶水點心。
汪家的茶水點心確實好吃，郁離剛吃一口那帶著皮的點心，就沒停下來，就連汪夫人和說話，也是隨口應著。
這行為十分失禮，不過因吃得太香，而且作并不俗，加上看著年紀還小，汪夫人實在難以生出什麽厭惡之心，反而十分寬容。
和這樣率直的姑娘相，比那些一肚子彎彎繞繞的好多了。
見吃完一碟點心，汪夫人轉頭讓人去多備一些過來。
郁離有些不好意思，“汪夫人，你家的點心實在好吃……”
汪夫人和氣地笑，“沒事，郁姑娘喜歡是我們家廚子的榮幸，你多吃點。”
想到剛才丈夫失禮的行為，有心修補，很熱地款待，見喜歡，那就多備些。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說姚老夫人來了。
汪夫人歉意地對郁離道：“家中一位長輩來了，我先去迎一迎。”
郁離道：“夫人不必客氣。”
汪夫人離開後，郁離一個人越發的自在。
特別是汪夫人怕招待不周，叮囑花廳裏伺候的下人，說一定要好好招待，于是在吃完點心後，丫鬟看一臉意猶未盡，很識趣地又讓人端了不點心過來。
一時間，廚房那邊十分忙碌，將今天用來待客的點心都送過來，甚至還得趕多做一些備著。
郁離沒想到汪家的點心居然比福來酒樓的還好吃，甜而不膩，還有花香。
一個沒注意，吃得太多，看到汪家下人震驚的神，終于矜持地停下，心裏卻有些憾，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吃到。
不好意思再吃點心，只好喝茶水。
茶水喝多了，便有些想如廁。
郁離問旁邊的丫鬟，“不知哪裏可以如廁？”
丫鬟忙道：“姑娘請隨我來。”
見居然還要如廁，丫鬟暗暗松口氣，看來的肚子也不是無底，裝了那麽多東西，只進不出的。
郁離跟著丫鬟去了一趟茅房，洗幹淨手後，便又跟著帶路的丫鬟回去。
路過一回廊時，突然見一個面有滄桑的中年漢子迎面走來，看到時，那人雙眼瞬間瞪大。
“姑娘！”他一臉驚喜地看著郁離。
郁離不解地看他，禮貌地問：“有事嗎？”
“姑娘，你不認識我啦？”那漢子激地說，“去年在城外，馬兒失控，我們老夫人的馬車要翻倒時，是您扶了一把，免于我們老夫人傷……”
聽他這麽說，郁離總算想起有這回事。
只是因為當時隨手為之，哪裏會特地去看車裏的人，扶正後就走了。
旁邊的丫鬟瞪大眼睛。
知道這中年漢子，是姚老夫人的車夫老常，他是姚家的下人，份比較特殊，極得姚老夫人看重。
聽他的話，這姑娘居然還救過姚老夫人？
老常非常驚喜，想到什麽，趕道：“姑娘，我們老夫人一直在找您呢，沒想到您居然在這裏！來來來，咱們一起去見老夫人……”
說著就要帶郁離去見姚老夫人。
“不用。”郁離擺手，“當時只是舉手之勞。”
覺得這種事沒什麽可謝的，和他道別後，便和丫鬟一起回花廳那邊等傅聞宵。
哪知道坐下不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郁離擡眼看過去，便見先前離開的汪夫人扶著一個穿著打扮很是貴氣的老夫人過來，那老夫人一臉激欣喜地看著。
車夫老常也在。
看到這一幕，郁離便明白了。
果然，是那位姚老夫人來謝。
姚老夫人拉著的手，笑呵呵地說：“姑娘，我一直想好好謝你，只是都找不著你，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郁離道：“不用謝，我只是順手為之。”
“要的要的，要不是你，我當時都不知道會摔什麽樣，這人老了，要是摔上一回，還不知道會如何。”
汪夫人也跟著附和，很謝郁離。
沒想到郁離居然就是姚老夫人的救命恩人。
姚老夫人說的果然沒錯，是個很標致的小娘子，實在讓人無法相信，是個鄉下子。
雖然上穿的服很樸素，但做工講究，上面的花紋很致，顯然出自那些繡藝極佳的繡娘之手，應該不是鄉下人會穿的。
汪夫人對郁離是鄉下人的份抱著懷疑的態度，覺得肯定是老常他們弄錯了。
怪不得他們一直找不到人呢。
姚老夫人想要好好謝郁離，看著郁離，越看越覺得這姑娘實在討喜，和藹地問：“姑娘是哪裏人士，可是親了？”
心裏琢磨著，認識的那些後輩中，有哪個優秀的後生。
實在太喜歡這姑娘，這人老了，看到長得好看又有本事的年輕人，就忍不住心生喜，想給他們作。
郁離道：“我是青石村那邊的人，已經親啦。”這老夫人不會想給做吧？幸好親了。
這一刻郁離慶幸的。
姚老夫人有些意外，笑問道：“不知姑娘的夫家是？”
這般厲害的姑娘，長得還如此貌好看，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能配得上。
郁離正要回答，突然見一個丫鬟過來。
那丫鬟朝們行禮，說道：“夫人，老爺和松鶴先生已經聊完了，準備送松鶴先生離開。”
汪夫人一聽，便知道松鶴先生要過來接妻子。
只是姚老夫人在這裏，也不好自作主張，便看向姚老夫人，和說明況。
姚老夫人看出郁離并未將救自己一事放在心裏，甚至不需要的激，這讓心裏越發喜，也想好好謝。
得知今日是隨夫婿一起登門拜訪的，等會兒還有事，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日後再聚罷。”
姚老夫人親自送郁離出門。
笑著說：“那日得你相救，我一直記在心裏，就想著哪天找到你，謝你一番。”然後又說，“我是府城那邊的人，汪家的老夫人是我嫡親的姐姐，去年生了場病，我過來看，日下住在汪家別院，你若是有空，記得來看我……”
面對這麽一個和藹又熱的老人家，郁離實在沒法拒絕，只好應下。
姚老夫人很高興，笑瞇瞇地說：“你一定要多來呀。”
這時，汪夫人說：“姨母那邊的廚子還是了幾個，我讓家裏的廚子過去給您做飯罷，屆時好好招待郁姑娘。”
郁離呆了下，想到什麽，雙眼一亮，毫不猶豫地答應姚老夫人的邀請。
沒別的，就是還惦記著汪家廚子做的點心。
姚老夫人只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又笑了。
這時，們已經來到外院這邊。
汪舉人和傅聞宵便在這裏等們。
郁離看到他們，和姚老夫人道：“老夫人，我夫君來了，我先走啦。”
姚老夫人笑著應下，擡頭看過去，當看到前方和汪舉人站在一起的那道清俊拔的影時，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