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縣試報名
去衙門登記過戶後, 房子就買好了。
原來的屋主打算去府城發展，便想將房子租出去賺些租金，後來聽說郁離想買, 他也沒什麽猶豫, 直接賣掉。
仔細看過房子後, 郁離便開始考慮修葺的事。
這房子雖然維護得不錯, 仍是能看出有些年歲, 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需要修繕, 屋頂的瓦片有好些裂開，要換上新的，以免下雨時水。
郁離沒有自己去修葺, 直接找吳瘦子幫忙。
吳瘦子在眼裏是“裝修工人”，這種活給他正好。
得知居然在縣城買房，而且買還是城北房價最貴的地方，吳瘦子看的眼神十分崇拜。
城北那地方, 住的都是一群讀書人, 房價老貴, 像他們這樣的平民百姓，是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的，更不用說去那邊買房, 和一群講究的讀書人住在一起, 他們可不敢。
得知找自己去修葺房屋時，吳瘦子十分激, 拍著脯保證, 一定會將房子修繕得妥妥當當的。
他雖然是泥瓦匠，但修繕屋子也在行，這種事他能幹。
當然, 吳瘦子沒忘記將高生他們一道過來，相信他們很樂意給離老大的房子出份力。
在吳瘦子幾人的努力下，不過三天時間，屋子就煥然一新。
不僅將該修繕的地方都修繕了，甚至還幫忙打掃衛生，將屋子前前後後都洗洗刷刷好幾遍，幹淨得纖塵不染，直接住進來都沒問題。
因他們幹得實在太好，郁離要給他們工錢，幾人堅持不收。
既然不收錢，那便請他們去吃頓飯。
郁離挑了一個飯菜做得不錯的小館子請他們吃飯，還讓店家上了一壺酒。
一群人得不行，喝酒之前，向再三確認他們能不能喝，郁離說：“可以喝，只要不發酒瘋就行。”
高生試探地問：“如果發酒瘋呢？”
“只好讓你們去河裏清醒了。”
幾人：“……”還沒出正月呢，這種天氣被丟進河裏，會被凍傻的吧？
自覺酒量不行的吳瘦子和李五郎兩人都只喝小半杯過過癮就不敢。
高生幾人也十分克制。
這一頓賓主盡歡，離開前，他們問郁離什麽時候搬到縣城，他們一定會去幫搬家，出一把力氣。
“不用你們！”郁離朝他們擺手，“東西不多，我自己能搬。”
幾個男人想到那力氣，頓時有些黯然神傷。
離老大那力氣確實能自個搬，他們一群大男人起來都比不過，實在是——這輩子永遠的痛，也是男人之恥！
房子修繕好，郁離便開始定做家。
前任屋主是有留下一些家，但有些實在太舊了，就算郁離是個隨意將就的人，也不太想要，怕自己哪天沒控制力氣，直接弄壞了咋辦？還不如去找木匠定做新的、結實的家。
除此之外，像床、榻這種每天都要躺的東西，還是做新的比較好。
沒等郁離去找合適的木匠，吳瘦子就主幫引見一位木匠。
是住在落魚巷裏的一位老木匠，收費價格公道，而且手藝極好，郁離去木匠家裏看過他做的一些家小品後，很是滿意，決定找他定做家。
老木匠沒想到吳瘦子這個以前狗的閑漢還會給他介紹生意，私底下和郁離嘀咕，說這些閑漢真的已經改好了。
真好啊。
老木匠算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心裏也希這些孩子能改好，別哪天真的橫死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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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郁離忙著房子的事時，傅聞宵準備再去縣城一趟。
這次他是來縣衙報名縣試的事。
過了正月十五後，縣衙那邊就張告示，告知縣試的時間，讓考生們去報名。
報名這事得考生親自去，如此自然也要傅聞宵自己來縣城報名。
前陣子，汪家派人過來告訴他們，汪舉人已經為傅聞宵安排好保的廩生，還有四個互結保單的考生，并將那幾人的信息告訴傅聞宵，讓他哪天有空去汪家一趟，他好為他們引見。
聽傅聞宵說這事，郁離問：“你一個人行嗎？要不要我明天請假陪你去縣城？”
他一個人讓人不放心的，就怕有誰不小心沖撞到他。
在郁離心裏，傅家最“脆弱”的人當屬傅聞宵，連傅燕回兄妹倆都比他結實。
“不用。”傅聞宵對的質疑接良好，溫聲道，“明天我自己去縣城就好，等到縣城後，我再去鋪找你，咱們一起去汪家。”
早上出門時間太早，若他說要和一起出門，肯定不會答應。
那只能等天亮後，他再坐船去縣城找。
郁離想了想，便應下了。
若是去汪家，又能吃到汪家廚子做的點心。
這些日子還是懷念的，明天陪他去一趟又能吃到啦。至于姚老夫人那邊，雖然答應要登門拜訪，只是這段時間忙著買房修繕，還沒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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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郁離送完貨回來，發現張家鋪前有不人，一個個都長脖子，往鋪裏頭張。
張耀平站在攤子前，虎視耽耽地盯著他們，裏道：“買了就趕走，別堵在這裏，擋住路了。”
等那些人依依不舍地離開，郁離走過去，問道：“耀哥兒，怎麽啦？”
“郁阿姐，你回來啦！”看到，張耀平臉上出高興的表說道，“你夫君來啦。”
郁離哦一聲，并未多想。
直到聽到張耀平說：“他也是剛到不久，我讓他到裏頭等你，先前那些人見到他，一個個都舍不得走，人都進屋裏了，他們還要在這裏張，就是想多看兩眼。”說到這裏，他嘆氣道，“其實我也明白他們的心啦，長得好看的人，誰不喜歡呢？郁阿姐，你這夫君長得可真俊，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不過這樣的才能配得上郁阿姐……”
郁阿姐可是能人異士，自然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能配得上的。
配個神仙都使得。
在張耀平心裏，傅聞宵長得好看那是理所當然的，不然怎麽配得上郁阿姐？要是他有丁點不好看，那都是對郁阿姐眼的質疑。
郁離不知道張耀平心中所想，聽到他的話，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傅聞宵那張臉，出現在人群裏確實很引人注目。
對人的醜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更不用說這世界有尚之風，長得好看的人，確實很容易讓人寬容幾分。
郁離拎著竹筐進去，便見傅聞宵站在屋檐前，著前方一片狼藉的院子，他臉上沒什麽表，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睛垂下，疏離又冷冽。
直到他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臉上出笑容。
“離娘，你回來啦。”
這笑容溫和，清清淺淺的，讓人很舒服。
郁離瞅了他一眼，覺得他確實長得很好看，而且笑容很真誠，這點才是他的加分項，反正看著覺得舒服的。
朝他道：“你等我一會，我先去洗個手，再換件服。”
傅聞宵朝走過來，“不急的，慢慢來。”
他跟在後，無視地上的狼藉，看要從井裏打水洗手，便過去幫忙，將水從井裏打上來。
郁離見他額頭很快就沁出汗漬，問道：“累不累？”
“不算累。”他笑了笑，“我現在力氣小了點，等我好了，力氣會恢複的。”
點頭表示贊同，“沒關系，就算力氣小點也沒什麽，等你以後開始練，你的力氣會增大。”
傅聞宵眉眼和，“那我的力氣能像你這樣嗎？”
“不能！”郁離毫不猶豫地說，“這個世界，沒有誰能練到我這程度。”
除非對方也像這般來歷特殊，被靈魂之力改造過，否則不管怎麽練都不可能。
傅聞宵注意到說的“這個世界”，看來日後就算那套傳出去，也是最厲害的，如此他便放心了。
他希是最厲害的那個人，這世間無人能傷害。
張複進來時，見兩人在院子裏說話，一個在洗手，一個在打水，氣氛說不出的和諧。
院子又髒又，還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可那位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的傅郎君居然能面不改地忍下這樣的髒，一雙眼睛溫和地凝視著蹲在那裏洗手的姑娘，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人有多在意，一顆心都系在上。
張複不暗暗嘖一聲。
張耀平跟進來，看到這一幕，小聲地說：“七叔，七叔，郁阿姐的夫君長得真好看，不愧是郁阿姐挑中的男人，眼真好，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顆心都系在郁阿姐上，不過這也正常，郁阿姐這麽厲害的人，估計沒人會不喜歡吧？”然後又說，“當然，郁阿姐長得也很好看，他們看著真登對。”
張複扭頭瞪他一眼，“去去去，去幹活。”
也不知道這孩子最近又在外頭聽到什麽戲劇和話本，都不知道他腦補出啥東西。
張耀平以為自己說得很小聲，然而郁離聽力非同尋常，聽得一清二楚。
不由看向傅聞宵，見他認真地給倒水沖去手上的泡沫，那細心的模樣，就像除夕夜那晚洗青菜時的樣子，的手變一一的青菜，被他沖了又沖。
郁離：“……不用再沖，已經幹淨了。”
傅聞宵有些赧然，“我第一次做這種事，不太能掌握度。”
“沒關系。”郁離沒太在意，忍不住又看他一眼，然後去樓上的房間換服。
換好服後，兩人離開鋪，往汪家而去。
快到汪家那邊時，郁離想到什麽，突然低頭往上嗅了嗅，然後又問他：“我上應該沒什麽異味吧？”
自覺上很幹淨，只是鋪那邊不管怎麽清理，殺豬後還是會有些異味彌漫，像腥味這種是沒辦法的，人在那裏待久了，上多會沾些味道。
擔心還殘留什麽異味會熏到別人，這副模樣登門拜訪，確實有些不禮貌。
應該回家去洗漱再來的。
傅聞宵微微一訝，然後朝靠近一些。
他的量很高，是典型的北地人的高，比現在的高出一個頭，微微低頭時，可以嗅聞到發間的氣息，有桂花的香味，最近洗頭發用的珠子是桂花味的。
那幽幽的花香侵鼻尖，他面上微燙，說道：“放心，很幹淨的。”
“那就好。”郁離說道，“我也覺得幹淨的。”
就怕有些人鼻子太靈敏，聞到什麽。這人講究，鼻子也靈敏的，既然他說幹淨，那就是幹淨的。
見放松下來，傅聞宵角微繃，不免有些心疼，說道：“離娘，殺豬這活還是太辛苦，你要不要考慮換其他的？”
“不考慮！”郁離毫不猶豫地說，“張哥他們都很好，我在那裏待得開心。”
雖然現在不缺錢，他很快也能賺錢，但鋪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份工作，多還是有些的，目前不想換。
傅聞宵聞言，沒再說什麽。
這答案并不出意外，張複和屠老大等人對確實很好，的世界很純粹，也很純粹，誰對好，便會加倍回報。
更何況，也沒有那種必須賺大錢、出人頭地的想法，除了執著于口腹之外，其他的都很隨意，只要賺夠吃飯的錢就行。
并沒有那種一定要榮華富貴加的念頭。
比起這些，更喜歡踏踏實實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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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汪家，這次不用他們在門口等候，門房忙讓他們進去。
主要是汪舉人再三待過，門房都被反複叮囑，只要“傅賢弟”上門，一定趕讓人進來。
兩人進門不久，就見汪舉人熱地迎過來。
“傅賢弟，弟妹，你們來啦！”他驚喜地說，“傅賢弟，我等你好些天了，一直盼著你來呢。你今天是來縣城報名的吧？正好，我讓人去他們過來，讓你們先見見面，認識一下，下午你們便可以一起去縣衙報名……”
看汪舉人一副心思都落在傅聞宵上，完全顧不得其他，汪夫人實在無奈，只好去招待郁離。
“郁姑娘，好些日子不見，最近可忙？姨母一直惦記著你，你哪天有空也去那邊坐坐。”笑著說，“要是姨母知道你今天過來，一定會很高興。”
郁離道：“最近比較忙，等我有空會去的。”
得到這話，汪夫人便道：“那行，改日我和姨母說一聲，說隨時等你過去。”
正好快到午時，汪舉人得知他們還沒用午膳，便讓廚房那邊準備席面，要好好地招待傅賢弟和弟妹。
郁離有些呆，原本以為傅聞宵是來與那些互結保單的讀書人見個面，然後一起去縣城報名就可以離開，沒想到汪舉人這般熱。
傅聞宵倒是接良好，溫聲道：“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傅賢弟和弟妹能來，是我們的榮幸。”汪舉人高興地說。
汪夫人安排人去廚房那邊知會一聲，笑著附和道：“是的，我們都盼著你們來呢。”
莫說丈夫對傅聞宵的推崇，便是郁離是姚老夫人的救命恩人這事，就足夠他們汪家將供起來。
要不是看出郁離的格不占人便宜，其實還想給準備厚的謝禮。
兩人被迎去花廳喝茶聊天。
又吃到好吃的點心，郁離很高興，連說話都隨意幾分，人家問什麽，就老老實實地回答。
當然也因為并不覺得那些有什麽不能說的。
汪家并未特地去查傅聞宵兩人的事，姚老夫人當日說過不準他們去查，以免得罪人。
是以他們對傅聞宵夫妻倆的事知道的并不多，能知道的都是表面的。
這會兒聊天，汪夫人便特地問了問。
等聽說郁離在縣城找了份活計賺錢養家時，汪夫人忍不住瞅了瞅的臉。
毫無疑問，長得很好看，看著不像是為生活奔波之人，難不是去驗生活的？
汪夫人這麽想著時，得知前陣子縣城裏買了房，準備天氣暖和時就搬到縣城來住，忙問買的是什麽地方的房子。
“是疏影巷。”郁離說道。
聞言，汪舉人夫君倆馬上就知道是哪裏，不笑起來。
這疏影巷是讀書人聚集的地方，“疏影”是梅花的別稱，給巷子取這樣的名字，可見這巷子代表的意義。
汪夫人笑道：“疏影巷離這邊并不遠呢，日後你們若是搬過來，我們便可以多走。”
汪舉人也說：“日後我想找傅賢弟探討書法也方便。”
午膳很快就準備好，四人移坐到另一廳堂。
桌上的菜品很富，可以看出做得很講究致，等吃到裏，郁離發現，居然比福來酒樓和知味齋的大廚做得都要好吃。
汪夫人看出的喜歡，笑道：“這廚子是從府城那邊請過來的，手藝確實很好，弟妹若是喜歡，日後再過來便是。”
郁離不好意思，裏客氣地道：“若是有空的話。”
吃過飯，汪舉人請的人也到了。
汪舉人和傅聞宵一起去見他們，郁離則是由汪夫人陪著去逛院子，然後又去暖閣喝茶吃點心。
發現居然還能吃得下點心時，汪夫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剛才那頓飯，特地吩咐廚房那邊多做一些，都吃了。
郁離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我力氣大，吃得多。”
汪夫人笑道：“能吃是福，弟妹看著實在瘦了些，應該多吃點。”
這話郁離聽，點頭道：“確實，我也覺得我瘦了點，一直努力在吃，希哪天能胖一些。”
汪夫人掩笑起來，以為是在說笑。
雖然瘦，但并不是那種瘦骨如柴，而是一種纖的瘦，格外好看。
若不是知道力氣大，救過姚老夫人，只怕看到時，對第一眼的印象便是一個極為弱的子，貌又弱，很容易引來一些居心叵測之徒。
幸好，力氣大，應該無人能欺。
正說著話，有丫鬟過來稟報道，說汪舉人親自陪同傅聞宵去縣衙那邊報名去了。
汪夫人：“……”他去湊什麽熱鬧？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郁離，“不好意思啊，我家夫君這人比較……”都不好意思為汪舉人分辯什麽。
郁離表示不在意，說道：“沒事，我在這裏等他們回來便是。”
真沒覺得有什麽。
汪夫人過意不去，知道喜歡家裏廚子做的點心，便吩咐廚房那邊多做一些。
卻不想廚房那邊會錯意，以為夫人是想在客人面前考驗他們，于是汪家的廚子使出渾解數，一道又一道的點心端上來。
郁離大開眼界。
這點心做得又好吃又好看，有些看著像花兒一樣，差點就分不出真假。
遠遠看著，還以為端著幾朵花過來給吃呢。
郁離覺得今天來汪家這一趟很值得。
汪夫人也意識到郁離的食量比想像中要大，有些愣愣的，暗忖怪不得這姑娘力氣那麽大呢，吃得這麽多，力氣大是正常的。
很快便淡定了，姑娘家力氣大點也是好事。
等汪舉人和傅聞宵他們回來，郁離已經將汪家廚子做的所有點心都嘗過一遍，心看起來很好。
離開汪家時，還對汪夫人說：“蘇姐姐，下次我再來看你。”
不過是一頓點心的時間，兩人的稱呼都變了，一個“離娘”，一個“蘇姐姐”，汪夫人姓蘇。
汪舉人見妻子和郁離好，很是開心，熱地將他們送出門，一個勁地說：“賢弟、弟妹，下次有空再來呀。”
郁離耿直地道：“嗯，我會來看蘇姐姐的。”
汪夫人用帕子掩著直笑。
兩人離開汪家後，傅聞宵見手裏還拎著一個食盒，是汪夫人讓人給準備的點心，不由笑道：“離娘和汪夫人是上朋友了嗎？”
郁離嗯一聲，“蘇姐姐人很好。”
傅聞宵很高興，“看來以後可以多來汪家走。”
時間還早，郁離問道：“你要不要去疏影巷那邊看看？”
傅聞宵見興致的，顯然這段時間忙著房子的事，讓會到買房的快樂，這會兒倒是對這房子上心起來，想讓他也去看看。
他自然笑著答應。
兩人來到疏影巷，郁離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這房子是兩進的，在傅聞宵看來，空間實在太過狹窄，比他們在青石村的家還要小。不過這是縣城的房子，疏影巷這邊寸金寸土，三百兩買下來已經算是便宜。
房子收拾得很幹淨，該修補的地方都修補過，看著很新。
傅聞宵看向後院，空間小，是以這房間其實也不算多，東西廂房和廳堂，還有左右兩邊是竈房和柴房等就占據了。
突然想到什麽，他覺得這房子好的，小也有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