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 案首
郁敬德三人沒想到, 會在這裏看到郁離。
他們僵了下，然後忍住心中的恥，扭過頭不去看。
縱使如此, 他們還是看到和站在一起的傅聞宵, 心裏的滋味難言。
這段時間, 傅聞宵可謂是名噪縣城, 縣城裏的讀書人無人不知他。
除了他出衆的容貌外, 也因他與汪舉人之間的。
聽說汪舉人對他十分推崇, 就連傅聞宵去報名縣試時，還是汪舉人親自陪同去的，當時很多人都聽到, 他一口一個“傅賢弟”地著，得格外親熱。
能讓汪舉人如此推崇的人，可見學問一定很好。
衆人倒不知道他還是“松鶴先生”，汪家的人雖然知道, 但并未往外傳, 汪夫人治家極嚴, 可不容許下人到外頭隨便嚼舌。
縱使如此，是汪舉人的態度，便讓世人知曉傅聞宵是個難得的才子, 區區一個縣試并不算什麽。
汪舉人可是出了名的眼高, 若是沒點才華的人，他從來不放在眼裏。
果然, 在縣試的第一場時, 傅聞宵就被提了堂號。
縣試一共考五場，每場考試，能排進前三十名的, 都會被提坐堂號。
這些被提了堂號的人在下一場考試時，會被安排在縣令面前考試，雖然要到更加嚴厲的監試，但也算是在縣令面前臉，端看個人能不能撐得住。
每次傅聞宵都是第一個被提堂號的。
雖說郁敬德、郁敬禮和陳仲詢在第一場考完後，也被提了堂號，但到底與傅聞宵還有極大的差距。
三人心中的滋味難言，特別是每當想到傅聞宵和郁離的關系時，心裏頭甭提有多難。
但他們也能看得出，傅聞宵確實很優秀，優秀到讓人連嫉妒都生不起。
當一個人優秀到達到某種高度時，凡人只有仰的份，不會試圖去與天才較量。
傅聞宵給山平縣的所有讀書人的覺便是如此。
他就像是橫空出世的文曲星，為山平縣所有讀書人仰的對象。
郁敬德、郁敬禮和陳仲詢從小就跟著陳秀才讀書，他們的基礎打得好，是陳秀才的書塾裏讀書天份在前列的。
正是如此，郁老爺子和郁老大才會如此看重他們。
兄弟倆的讀書天賦確實比當年的郁老大要好。
這次縣試，也是三人第一次下場。
按理說他們這年紀下場算是比較晚的，這是陳秀才特地下的結果，想讓他們將基礎打得牢些再下場，免得像郁老大當年那樣，下場早，可惜考了那麽多年，都沒有考中，漸漸地心態失衡，差點一蹶不振。
這算是汲取郁老大當年的教訓吧。
在第一場考試，三人都被提了堂號時，郁老大等人都很高興，覺得算是有個好開頭。
可惜，第二場開始，三人便拉開差距。
等到第三場，郁敬德兄弟倆沒再被提堂號，只有陳仲詢能被提。
直到五場考完，三人其實都對自己的水平有所了解，能不能被取中，到放榜時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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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郁離沒注意到郁敬德三人，給傅聞宵輸送異能後，兩人便離開了。
郁老大和陳氏、郁琴見狀，暗暗松口氣。
他們很慶幸，直到考完試後，郁敬德他們方才見到郁離。
當然這也有他們故意幹預的結果，每次只要郁離出現，他們就如臨大敵，努力地擋住三人的視線，或者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不讓他們見到郁離。
幸好每場考試時，來接送考生的家屬多，人也多，方才能讓他們功地隔開三人的視線。
為此他們每次都被弄得心力猝，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讓他們保持平常心，順利地考完縣試就行。
郁老大對臉有些不好的兩個兒子說：“你們別多想，現下已經考完，接下來就等結果吧。”
郁敬禮忍住心中的恥，朝父親應一聲。
倒是郁敬德一直沉著臉。
陳氏將兩個兒子的反應看在眼裏，一顆心不提起來。
難道大兒子沒考好？
聽父親說，兄弟倆的學問都差不多，參加這次縣試沒問題，不過兄弟倆的子不太一樣，也會造不同的結果。
郁敬德雖是大哥，但遇到重要事時，就容易緒激，無法專心致志；反倒是郁敬禮較為專注，一旦投進去，不管是讀書還是做事，都能事半功倍。
陳氏想到這裏，心裏止不住的擔憂。
萬一禮哥兒考中，德哥兒卻落榜……
郁老大不知道陳氏的擔憂，招呼他們離開。
他轉頭朝陳仲詢道：“詢哥兒，這幾天你也去松快一些，可以找幾個同窗，和德哥兒、禮哥兒一起郊外踏個青，放松一下。”
陳仲詢心不在焉地應一聲，著那邊消失的兩人，有些黯然。
得知傅聞宵是郁離的夫婿時，他就開始關注他，發現這人實在優秀，和站在一起非常相配。
雖然被衙役按著朝郁離跪下，但陳仲詢心裏只是恥，其實并沒有那麽怨恨，畢竟當初那事也是他們有錯在先，偏心自己親人之故，主去招惹的。
辱人者，人恒辱之，便要做好被辱的準備。
只是，心裏多還是有些不得勁……
“詢哥兒？”陳氏了一聲。
陳仲詢猛地回過神，說道：“姑母，我累了，我先回去歇息。”
陳氏點頭，目送他隨著陳家派來的僕人一起離開，心裏嘆氣。
原本還想讓兒嫁陳仲詢的，他們是表親，親上加親，未嘗不是一樁好親事。可發現，不僅兒不太樂意嫁去陳家，詢哥兒似乎也對兒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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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試考完了，一般會在五六天後放榜。
郁離陪傅聞宵回村裏，說道：“這幾天你好好歇息，努力養罷，等四月份還要參加府試。”
周氏也道：“宵哥兒，我給你多做些藥膳補，你要好好吃，別剩著。”
傅聞宵：“……”
接著周氏和郁離商量搬家的事。
縣試考完後，天氣已經轉暖，正適合搬家。
郁離道：“娘，你這幾天在家收拾東西，我每天去縣城時搬一些過去，等我搬完後，你們直接過去就行，這樣你們也輕松些。”
周氏覺得這樣也可以，先搬一些平時用得不多的東西過去。
道：“你搬過去後，先將東西放到屋子裏，等我們過去了再收拾整理，你別累著啊。”
雖然知道力氣大，但到底是個瘦弱的姑娘，周氏還是擔心會累著。
郁離笑道：“我不累的。”
因為周氏堅持，只好答應等他們過去後再一起收拾房子。
接下來的日子，周氏開始收拾家裏的東西，等郁離去縣城幹活時，讓順便帶一些過去。
就像螞蟻搬家似的。
村裏的人都發現這事，忙過來詢問，得知他們要搬去縣城時，十分羨慕。
“傅家真好啊，居然要搬到縣城，而且他們還在縣城買了房子，聽說買的是最貴的地方，那裏住的都是讀書人哩。”
提起讀書，依然是讓百姓羨慕又敬畏的一件事。
有人又道：“其實還是離娘厲害，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搬。”
“說得也是，傅家都在村裏住了三年，以前怎麽不搬，直到今年才搬？”
“那不是傅書郎今年要去參加縣試嗎？聽說他的學問很好，連城裏的讀書人都敬佩，還有縣城的舉人老爺他賢弟，那可是舉人老爺啊！”
對村裏人來說，秀才已經是很有本事的讀書人，舉人老爺是他們不敢想的。
青石村離縣城不算遠，時常有人去縣城，多也能聽到一些消息。
特別是和自己村裏人有關的事，每次聽到時，就忍不住關注幾分，于是該知道的事都知道了，這是旁人瞞不住的。
一時間，村裏的人對傅家都十分羨慕。
原本大家提起傅家時，都會用惋惜的語氣說，傅家就算有錢又如何，養了一個病秧子，還不知道能活多久，遲早要拖垮傅家。
可沒過一年呢，傅家的病秧子的要好了，去參加了縣試，傅家還要搬到縣城住。
怎麽不讓人羨慕？
“要我說，傅家能如此，還是離娘是個有福氣的。”一個大娘說，“你們想想，傅家的變化是不是從離娘嫁過去開始的？”
衆人聞言，想了想，發現還真是如此。
“離娘可不僅有福氣，還有本事，去年附近的村子祭竈殺豬時，都要請過去，以往哪裏有這樣的事？祭竈時可沒咱們人啥事。”
“是啊，離娘那手殺豬的絕活，那些男人哪裏比得上？”
說起這個，不管是大娘還是小媳婦們都來了勁兒，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
“離娘還會賺錢呢，殺豬賺的錢可不，看那些殺豬匠過的是什麽日子就知道了。依我看啊，以後賺的錢可不比傅家，傅家肯定要仰仗。”
“……”
村民們越說越覺得郁離厲害，也越發的羨慕。
他們以前咋就被郁老太太要的聘金嚇退，沒為自家的孩子聘娶離娘呢？要不然，現在搬去縣城的就是他們了。
不過村民們雖然心裏後悔，但想必最後悔的還要數郁老太太等人。
桂花嬸是個見不得郁老太太好的，特地去問：“嬸子，你們家離娘要搬到縣城啦，你有沒有後悔當初隨便將嫁出去？”
郁老太太道：“有啥後悔的？姑娘家長大了都要嫁人的，總不能將們留老姑娘吧？”
後悔？怎麽可能不後悔，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只是再後悔也不能當衆承認，讓外頭的人看笑話。
後悔也沒用啊，本沒辦法修複和二房的幾個孫的關系，更沾不到們的好，能如何？
仗著長輩的份沒臉沒皮地賴上？
只怕剛賴過去，就會被郁離打出來，哪裏敢啊？離娘可是真的會打人的，不管你是不是長輩，打了還有法子讓他們不敢往外說。
而且，就算他們往外說，只怕這些人現在也不相信吧？都覺得離娘就是個孝順的孩子，不就是因為會殺豬嗎？
桂花嬸再接再厲：“你難道沒後悔以前那樣苛待離娘姐妹嗎？你瞧瞧離娘姐妹幾個，沒你們拖累，日子過得多好啊！們哪個不是有本事的，比你們家的男人有本事多了，要是我啊，恨不得將這些孫當寶貝，這樣福的就是你啦。”
郁老太太終于忍無可忍，罵道：“幾個丫頭片子罷了，又不能參加科舉，更不能去做，有啥後悔的？德哥兒、禮哥兒將來可是要做的……”
還沒等說完，桂花嬸就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一邊笑一邊說：“嬸子，你別說笑了，以為讀個書就能當，舉人老爺都不一定能當，何況他們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中生，萬一像你家老大那樣一直考不中……”
這可中郁老太太的死xue，當場氣炸，抄起掃帚就打人。
“讓你詛咒我孫子，我和你拼了！”
桂花嬸機靈地跑開，一邊跑一邊說：“嬸子，你不能因為我說實話就打人啊！你家的兩個孫子厲害，可我聽說傅書郎更厲害，萬一這次縣試，傅書郎榜上有名，你家的兩個孫子卻落榜……”
“你還說！你還說！看我不打死你這烏老貨！”
最後桂花嬸還是挨了幾掃帚，疼得齜牙裂的。
周圍人有些無語，說道：“你幹啥去招惹？還說那樣的話，也不怪打你。”
這次的事，還是桂花嬸太賤，就算郁敬德兄弟倆真的落榜，你也別到人家面前說，這不是人心肝嗎？
桂花嬸哼了一聲，“誰讓以前那麽囂張，總說家有三個讀書人，將來要做大的，咱們都得讓著，說什麽就是什麽，還不給人反駁。”
最重要的是，郁老太太那也很賤，桂花嬸剛嫁過來就被說了一，當時年輕，臉皮薄，憤絕，直到現在還記恨著。
只能說，郁老太太不該去招惹桂花嬸這種同樣沒臉沒皮的。
村裏的人雖然上勸著，其實也很好奇這次郁敬德兄弟倆能不能考中。
不會真像桂花嬸說的那樣，傅書郎考中了，兄弟倆落榜吧？
而且傅書郎和郁敬德兄弟的關系，那算是舅兄與妹夫，也是沾親帶故的，更容易被人拿來作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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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衆人的引頸而中，放榜的日子終于到了。
村裏的人都很關心，更不用說郁家的人，以及和郁離關系好的人。
一大早，縣衙那邊就將通過縣試的名單張出來。
郁金和孫芳娘早早就過去等著，為此們都沒去碼頭那邊做生意，店裏則給柳氏和孫正看著。
另一邊，郁離還在送貨呢，見到巡邏的葛衙役等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特地找過來的。
葛衙役見面就說：“離老大，今天放榜啦。”
郁離點頭，表示知道了，“等送完貨我就去看看。”
幾人沒想到居然這麽淡定，頓時心生敬佩。
事實上，他們得知郁離的夫婿居然要參加今年的縣試時，當時是傻眼的，等他們見到傅聞宵本人，對郁離的敬畏更深。
在他們心裏，離老大已經可怕到不像人，等的夫君將來當，對只怕是如虎添翼，沒什麽不敢幹的事吧？
他們倒不覺得傅聞宵當不了，實在是郁離太過強大，在他們心裏，挑的男人肯定也是個厲害的，不然咋能讓看上？
是以傅聞宵的縣試還沒結果呢，在他們心裏，他將來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葛衙役想賣一個好，說道：“離老大，我們剛去看過了，你夫君他是第一名，就是那個什麽案首！”
“對，是案首！”
彭衙役和朱衙役忙附和道。
郁離點頭道：“知道了。”
三人瞅著，暗忖果然不愧是離老大，這份淡然事的心態，是旁人所比不上的。瞧瞧，得知夫婿為案首，居然都覺得沒啥了不起。
如果郁離知道他們的想法，會告訴他們，因為汪舉人總在他們面前誇傅聞宵，誇得都有種傅聞宵傲視讀書人的理所當然。
所以奪得案首，也是理所當然的。
要是他沒拿到案首，那肯定是張縣令做了手腳。
告別葛衙役他們，郁離送完貨，回到鋪。
鋪裏，張耀平等人都是一臉歡喜的模樣，張複甚至大方地對今天來買的人說，為了慶祝傅郎君為縣試的案首，今天一斤降價三文。
來買的百姓驚喜不已，仿佛自己考上案首，一個個喜氣洋洋的。
見到郁離回來，他們都過來恭喜。
“郁家妹子，你夫君可真厲害，居然是案首！不愧是被汪舉人看中的讀書人。”
“聽說連汪舉人都敬佩他的才學。”
“汪舉人可是神呢，連神都敬佩，那他得多厲害啊？豈不是文曲星下凡的？”
“說不定傅郎君就是文曲星君呢？”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長得那麽好看，像神仙似的，或許真是……”
“……”
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郁離十分無語，和他們打聲招呼，趕進屋子裏去了。
張複笑瞇瞇地說：“離娘，啥時候傅郎君再來縣城，我請你們吃飯。”
雖然傅聞宵看起來像是那種讓人不敢親近的世家子，也是張複以前最不願意接的類型。但相過後，發現他好相的，可能也是因為郁離，他特地遷就他們。
不過做人嘛，難得糊塗，只要傅聞宵有心就，不必計較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過兩天就來了。”郁離說，“我們過兩天搬家。”
張複忙問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郁離搖頭，“不用，這幾天我搬了不東西過來，也沒多東西了。”
張複只好作罷，說道：“等你們安置好後，我們再上門打擾。”
“行！”郁離點頭，“到時候你們過來，我請你們吃飯。”
張複自然笑著應下。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郁金和孫芳娘興高采烈地過來。
一看們，郁離就知道又是來報喜的。
關心傅聞宵縣試結果的人太多，都不等過去看，一個個的便先去看了，然後過來和說。
“大姐，姐夫是案首！”郁金歡喜地說。
孫芳娘也道：“表姐夫可真厲害！”
然後兩人都說，要請他們吃飯，慶祝傅聞宵中了案首。
郁離對別人請客都是來者不拒，更何況是自己家人，那是不用客氣的。
笑道：“行啊，我們就要搬到縣城啦，到時候給你們機會請。”
應付完高興壞了的妹妹和表妹，郁離洗完手，又去換一服，便去縣衙那邊看看。
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也要親自去看看，有點儀式，才不枉傅聞宵去參加考試時，殷勤的接送，還有給他輸送的異能。
等到縣衙那邊，發現這裏已經沒有多人。
像這種放榜日，一般都是剛將名單張出來時的人最多，都不進去，這會兒都快到中午，人自然也沒多。
郁離過去看了看，看到最前頭的名字赫然是傅聞宵，臉上出滿意之。
“離老大！”
聽到聲音，郁離轉頭，就看到吳瘦子等人。
他們也是一副高興歡喜的模樣，不知的還以為他們榜上有名。
吳瘦子他們也是最近才知道傅聞宵的，和葛衙役他們一樣，也覺得傅聞宵將來肯定是要當的。
畢竟沒點本事的男人，敢娶離老大這麽厲害的姑娘嗎？
不過現在他們打從心裏敬畏、敬重離老大，所以的夫婿為案首，也打從心裏高興。
沒別的，他們現在算是跟著離老大混，混得越好，他們也算是有個靠山。
雖然可能離老大兒沒將他們放在眼裏，也不會給他們當靠山，但他們已經決定以後要死心踏地地跟著，聽的話。
面對他們的恭喜，郁離道：“行了，想恭喜等宵哥兒來縣城後你們再和他說吧，沒事你們就去幹活，這個月的供奉別忘記了。”
吳瘦子等人：“……”
果然，離老大還是那個冷酷無的人。
郁離又看一眼榜單，然後去買了些東西便回村。
回到村裏時，發現這才是個開始。
明明已經是春耕之時，村裏應該很忙才對，可是看村口那邊的樹下，一群人居然還有心思在那裏聊天。
看到郁離回來，有人馬上道：“離娘回來啦！”
郁離和他們打招呼，就被一個大娘拉住。
“離娘，傅書郎可真厲害啊，他居然是案首！還有你大堂哥德哥兒落榜啦，倒是禮哥兒榜上有名，就是名次很靠後，聽說這名次危險的，差點就落榜。”
郁離啊了一聲，剛才只看傅聞宵的名字，對其他人并不關注，所以還真不知道郁敬德兄弟倆如何。
原來一個上榜一個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