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莽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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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莽著幹

周氏聽說郁離要外出幾天時, 有些疑

“離娘,你要去哪?”有些不安,“去的地方遠嗎?”

郁離道:“其實也不遠, 就在餘慶縣, 聽屠叔說, 坐船的話也就一天時間, 早上坐船過去, 晚上就能到。”

“屠老大?”周氏敏銳地捕捉到關鍵, 臉瞬間就白了。

知道屠老大口裏的“宣爺”就是宣老將軍的孫子後,便猜測出屠老大可能是鎮南軍的,應該是將軍府的心腹。

沒想到青石村這樣的地方居然會有宣家的將士。

不過想想, 鎮南軍駐守在南地多年,鎮南軍招收的大多都是南地人,屠老大有這樣的造化倒也不奇怪。

周氏小聲地問:“離娘,是屠老大找你去的嗎?”

屠老大現在既然是為將軍府做事, 他要做的事絕對非尋常。

郁離說出去幾天, 心裏有些不安, 也是被以前的事嚇怕了,有些驚弓之鳥。

郁離嗯一聲,見不好, 安道:“娘放心吧, 沒事的。”

周氏張了張,猶豫地問:“到底是什麽事, 一定要找你?”

尚不知道郁離去年做的功偉績, 在心裏,離娘雖然有點力氣,殺豬也很厲害, 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像屠老大這樣的份,做的肯定是一些打打殺殺的事,哪能扯上離娘?

郁離有些遲疑,婆婆看著弱弱的,要是知道去剿匪,會不會嚇壞?

不知道怎麽說,也不擅長撒謊,只好轉頭看傅聞宵。

收到求助的眼神,傅聞宵說道:“娘,你放心,離娘是去幫屠老大做點事,這事對離娘而言并不算危險。”

“真的?”

“自然是真的!”傅聞宵淡定地說。

周氏還是很相信傅聞宵的,這也緣于他從小到大就是個可靠的,要不是當初被連累了,也不至于……而且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喜歡的姑娘去涉險吧?

這麽一想,便放心了。

“離娘你什麽時候走?我先幫你收拾行李,再給你做些在路上吃的東西……”

周氏說著就要去準備,生怕郁離在路上肚子。

等郁離說了個時間,道:“行,我後天早點起,給你烙些餅帶在路上吃。”

郁離想說不用的,但看幹勁滿滿的樣子,便道:“那就麻煩娘了。”

“麻煩啥啊,出門在外,可不能著肚子,萬一沒力氣,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人就要吃飽。”周氏說著,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胡思想,郁離趕道:“娘,我和宵哥兒還有話說,我們先回房了。”

周氏頓時就笑了,識趣地不打擾小兩口,反而催道:“去吧去吧,你後天要出門呢,確實要和宵哥兒好好說說話。”

出那種欣中夾雜著某種訊息的古怪笑容,郁離有些張,扯著傅聞宵的袖子,僵地回房。

若是旁人,怎麽著就怎麽著,并不在意。

但面對周氏時,總會張。

或許更多的是心虛。

知道婆婆以為和傅聞宵是夫妻,婆婆對好的前提,也因為為傅聞宵的妻子,當婆婆的照顧兒媳婦是應該的。

知道自己的事。

從這個世界醒來後,第一個見的人是昏迷中的傅聞宵,第二個就是周氏。

可以說,周氏的耐心和包容,讓能迅速地悉這個世界,對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就是舍不得周氏做的飯菜,舍不得周氏對的好,想繼續賴在傅家。

若是不是傅聞宵的妻子,和傅家沒什麽關系。

和周氏自然也沒關系。

這麽一想,郁離覺得,還是先占著傅聞宵妻子的份吧。

只是這樣的話,到底有些對不住婆婆,特別是每次婆婆覺得他們夫妻很好時,讓心頭發虛,覺得自己騙了

-

傅聞宵順從地由拉著袖子回房。

等看到嚴肅的表時,他心頭打了個突,瞬間腦海裏掠過諸多想法,最後又一一下,平靜地看著

傅聞宵主開口:“離娘,你有什麽要和我說?”

“其實也沒什麽事。”郁離撓了撓臉,“剛才是不想讓娘太擔心,就……”

傅聞宵邊的笑容微斂,看起來有些失落,“是這樣嗎?我還以為……”

郁離不解地看他,不知他為什麽很失落,繼續說道:“其實也是有事和你說,今天屠叔來找我,和我說剿匪的事……”

將宣懷卿要找去餘慶縣剿匪的事和他說了說。

重點還是那五百兩的賞銀。

傅聞宵平靜地聽著,先前聽說要去餘慶縣時,他心裏就估著應該是和剿匪的事有關。

“應該會去幾天。”郁離估算著,“快的話三四天,慢的話十天這樣。”

傅聞宵點頭表示知道了,“你要小心些,別傷了。”

他并沒有阻止,就算他心裏也有些擔心,但他更希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顯然,看起來很樂意去做這些,不僅僅是為了賞銀。

“我知道。”郁離一臉嚴肅,“我不會傷的,就算傷,我也可以自己治療。”

說到這裏,突然想到如果離開幾天,就沒辦法給他輸送異能,當即就拉住他的手。

傅聞宵的手指微微了下,沒有拒絕,只是每次都克制不住耳尖發紅,幸好沒注意到。

郁離道:“我這兩天多給你治療吧。”

決定這兩天的異能都給他。

傅聞宵無奈地笑了下,說道:“沒關系,最近我的好許多了,只要不太過勞累,對正常生活也沒什麽影響。”

比起過去足不出戶的三年,現在的況對他來說,已經很好。

“是嗎?”郁離懷疑地看他,“昨天我回來時,你的臉看著不怎麽好。”

傅聞宵鎮定地說:“可能是看書太久,許久沒,突然站起,所以有些難,緩一下就好。”

郁離瞅著他,接了他的說辭。

**

在郁離前往餘慶縣的前一晚,傅聞宵突然給二百兩銀子。

愣了下,狐疑地看他,“這是哪裏來的?”

難道他又抄孤本去賣?這也不對,“松鶴先生”的手抄孤本可是很值錢的,不可能只有二百兩銀子。

傅聞宵輕描淡寫地道:“昨天我給劉員外作了一幅畫,這是他給我的酬金。”

早上不在家時,他便在書房作畫。

大概是許久不曾筆,加上站在窗邊想了不事,是以他的有些負荷不住,回來時才會發現他的臉難看。

這種事他不好意思和說。

郁離很驚訝,“你還會作畫?”

以為他的書法很好,并不知道他還會作畫。

“略通一二。”傅聞宵謙虛地說。

琴棋書畫,君子六藝,這些東西他從小便接,朝著長輩們安排的路長。

他的記憶不錯,學這些很容易,能打發無聊的時間。

只是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用這些技能去賺錢。

若是幾年前,有人和他說,有一天他會為了一個人,特地去賣畫賺錢,他覺得一定是那人瘋了。

現在卻甘之如飴,將一個人放在心裏時,原則會不斷地為打破。

傅聞宵將銀子遞給,說道:“離娘,我現在好啦,可以賺錢,你別那麽辛苦。若是那些事實在危險,你可以回來,我希你平平安安的,我們都在家裏等你。”

郁離眨了下眼睛,然後說:“其實不危險的。”

除非是上輩子的那些基因戰士,否則這個世界的人對而言,都不算危險。

當然,京城的那國師還不知道什麽來歷,暫時不能判斷他有沒有危險。

傅聞宵認真道:“可是我擔心。”

郁離難得有些詞窮,不是不知好歹的,別人的善意讓很難拒絕,只好道:“沒什麽好擔心的,打不過我還可以跑,我跑得可快了。”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像個孩子似的,想得很簡單。

傅聞宵失笑,到底不舍得為難聲說:“好,如果打不過你就跑,別傷了。”

見他不再扯著這話題不放,郁離暗暗松口氣。

將那二百兩銀子放到匣子裏,數了數匣子裏的錢,眼睛因為笑意彎起,像月牙一樣,格外歡喜。

剛買了房,原本快要空了的錢匣子,現在又有錢啦。

突然,想到什麽,轉頭問他:“如果你考上秀才、舉人,將來是不是還要進京趕考?”

傅聞宵的神恍惚了下,然後笑著點頭。

“是的。”

郁離捧著匣子,“這樣的話,錢還是不夠用誒,如果咱們一起去京城,這花銷可不,還是得多賺錢。”

不說去京城,等四月份他去府城參加府試,也要一筆花銷。

所以錢還是不夠花的,等多賺些錢。

傅聞宵心裏湧起一難言的滋味,手虛握拳,抵在邊輕咳一聲,說道:“離娘,到時候你也會陪我一起去京城?”

“當然啦!”郁離毫不猶豫地說,“京城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傅聞宵:“……”所以,只是想去京城吃好吃的?

郁離將裝錢的匣子放好,滿懷期盼地說:“聽說山平縣外還有很多城鎮,大小城鎮都有,一定有很多好吃的,我都想去嘗嘗。”

難得來到一個沒有任何污染的世界,不用再為了人類的生存而奔波,可以好好地生活,可以看看這個世界,可以品嘗到人類做出來的食。

這輩子可以活得很久,肯定要給自己找些樂子。

傅聞宵有些怔忡,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麽說。

很樸實的心願。

可他又覺得,毫不奇怪,從所表現出來的一些格和的信息中能看出,上輩子一定是生活在一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要不斷地戰鬥,隨時有殞的危險。

甚至在食方面肯定不好吃,才會讓覺得喝水都味。

傅聞宵試探地問:“離娘,到時候我們一起可以嗎?”

郁離看他一眼,含糊地說:“再說吧。”

傅聞宵心下一沉,然後無奈地嘆氣。

他明白的意思,未來的事太過遙遠,從來不去想那麽多,更喜歡活在當下。

**

翌日天還沒亮,郁離就起了。

剛起,傅聞宵也跟著醒過來,帶著睡意的沙啞聲音喚道:“離娘?”

郁離轉頭看他一眼,說道:“天還早,你繼續睡。”

傅聞宵沒有再睡,披而起,將桌上的油燈點亮。

去屏風後穿好服,他拿梳子給梳頭發,給挽了一個方便做事的發髻,不會輕易散開。

接著他又拿一紅頭繩系在的發間。

郁離看到他拿出的頭繩,覺得有些怪,“家裏有這東西嗎?”

“有的。”傅聞宵淡定地道,“我昨天買的。”

所以昨天他去劉員外那裏賣畫時,順便花了點錢買頭繩?

“等我下次賺錢,我再給你買首飾。”傅聞宵說道。

郁離不習慣戴什麽首飾,“不用,覺好麻煩。”看過汪夫人和姚老夫人戴首飾,只覺得那些首飾都是累贅。

好看則好看,不耐用。

傅聞宵就知道會這麽說,要不然也不會什麽都不戴。

嫁過來後,周氏給過一個匣子的首飾,說是給傅家媳婦的,當初就算沒銀子,周氏也沒過賣這些首飾的念頭。

然而郁離兒沒打開過它,甚至將它往櫃子裏一放。

傅聞宵對此也不在意,戴便罷,他以後給買新的。

“還是得準備一些,說不定有些場合需要戴。”傅聞宵含蓄地說,“戴一簪子也好,可以固定頭發。”

聞言郁離就不說什麽了,固定頭發嘛,那也是可以戴一下的。

頭發那麽長,又不能剪,能如何?

梳好頭發,郁離便出去洗漱。

竈房那邊周氏已經在烙餅,香味撲鼻。

雖然剛醒來,郁離的胃口仍是很好,聞到這香味兒,就有些饞,洗漱好後,便進竈房找吃的。

周氏將烙好的蛋餅放到桌上,讓配著剛煮好的白粥一起吃。

這時,注意到郁離頭發間還綁了紅頭繩,笑道:“離娘綁紅頭繩可真好看。”

本來就是白白淨淨的漂亮姑娘,紅的頭繩系在烏黑的發間,襯得的眉眼越發的俏麗,多了幾分活潑。

郁離慢吞吞地哦一聲,明顯心思就不在上頭。

周氏假裝不經意地說:“這是宵哥兒買的吧?昨天他回來時,我看他帶了幾頭繩,還給燕笙兩紮頭發。”

對此周氏樂見其,養大的豬終于會去拱白菜了,心裏甭提有多欣

郁離不說話,努力吃早飯。

吃過早飯,接過周氏收拾的包袱,裏面不僅有換洗的,還有剛烙好的餅,以及幾個水煮蛋,讓在路上墊肚子。

周氏叮囑道:“離娘,路上小心啊,我們等你回家。”想到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心裏總是不踏實,忍不住為擔心,又問道,“銀子拿了嗎?要備些銀子,以防萬一。”

郁離認真地應著,“有帶銀子。”

萬一那邊有好吃的,肯定要帶銀子去買的。

見傅聞宵也起了,周氏識趣地沒去送,由小兩口道別。

傅聞宵送到門口,該叮囑的昨天晚上已經叮囑,他道:“離娘,我們等你回來。”

郁離嗯一聲,朝他揮手,然後走出門。

走遠時,突然轉頭,發現他居然還站在門口送

有些無奈,只好又轉過來,將他推進門裏,“行啦,天還早,你回去睡個覺,別累壞自己的。”

將人推進門後,直接將門一關,然後就走了。

傅聞宵:“……”

-

踏著晨曦的,郁離來到碼頭那邊,屠老大已經等在那裏。

時間還早,碼頭冷冷清清的,沒有多人。

那裏還有一艘前往餘慶縣的客船,客船不大,此時船上沒什麽人,除了船夫和夥計外,沒有其他客人。

來了,屠老大道:“離娘,咱們上船。”

跟著他上了船,郁離看了看,問道:“船上沒有其他客人嗎?”

“沒有。”屠老大語氣輕松,“我將這條船包下,只有咱們。”然後又和說,“這次咱們去餘慶縣,要趕時間,包船比較快。”

要不然等正常開船,還等到辰時再出發,這天都亮了,等到餘慶縣,都是大半夜。

船很快就出發。

這是郁離第一次乘坐這種客船,和坐小船的覺是不一樣的。

屠老大想到什麽,有些張地問:“對了,你不暈船吧?”

“不知道。”郁離眨了下眼睛,“應該不暈吧。”

聞言,屠老大如臨大敵,生怕暈船難

幸好觀察一陣,發現的神自若,沒有暈船的征兆,總算松口氣。

船艙裏有休息的地方,還有一些吃食,是屠老大特地準備的。

郁離也不客氣,坐船實在無聊,就時不時吃一些,當作打發時間。

等到中午,船夫去做午飯,做出一大鍋的河鮮,郁離覺得味道不錯,吃了不

船夫看得有些愣,慨道:“姑娘的胃口真好。”

郁離一本正經,“我力氣大,吃得多。”

見船夫不相信,便將船上的一張桌子單手拎起來,要不是船艙的空間小,還想將桌子往上拋幾下表演個絕活給他看。

縱使如此,船夫也看得一愣一愣的,總算相信的力氣大。

力氣大,吃得多,那確實沒病。

船一路都沒停,總算在天黑時抵達餘慶縣。

下了船後,屠老大要帶去找個住宿的地方。

和山平縣不同,天黑後餘慶縣的城門就關了,他們來得不湊巧,剛到的前一刻,縣城的門就關了,沒辦法進城,只能在城外附近的村子裏找戶人家借宿,明天早上再進城。

郁離說道:“屠叔,不用這麽麻煩,咱們直接去剿匪吧。”

既然進不了城,那就去剿匪,等解決完匪寇,屆時直接府的人去接收,這樣他們不開門也得開。

屠老大:“……”

這一刻,他不想起去年中秋青崖山的匪寇被剿之事,雖說天黑時確實適合,趁那些匪寇休息時,直接殺上去。

但相應的,因為天太黑,也會對他們這些剿匪的人造一定的影響,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匪寇跑掉,或者讓自己人傷。

最後屠老大也不知道怎麽信了的邪,居然答應和去剿匪。

等他們來到距離餘慶縣二十裏外的一座山頭前,屠老大仍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明白自己咋就鬼迷心竅了呢。

郁離看著前方黑漆漆的山林,今晚很不幸沒有月亮。

不過星星倒是多的。

像中秋那時,月亮堂堂的,只要沒有樹的地方,很容易就能看清楚,這種況下剿匪方便的,都不用火把照明。

郁離覺得問題不大,指著那山,問道:“屠叔,匪寨是在山的北面嗎?”

“是的。”屠老大忙道,“這座山當地人它燕子山,餘慶縣的沈縣令已經讓人暗中探查過,當時差點就被那些匪寇發現……”

然後又告訴,燕子山裏有多匪寇,數量比青崖山那邊多了幾倍,形不小的勢力,給餘慶縣及周圍的百姓造很大的危害。

這也是沈縣令想除掉這些匪寇的原因。

說完山裏那些匪寇的信息,他遲疑地說:“離娘,要不咱們還是先去餘慶縣,等見著宣爺後,再和他商量剿匪的事吧。”

餘慶縣那邊肯定有關于雁子山裏的匪寇更加詳實的資料,到時候制定好計劃,再來剿匪,如此也能保證不出什麽意外。

屠老大人看著獷,實則是個心細之人,行事穩重,喜歡謀定後

像這種只有兩個人就跑來剿匪的事,實在太莽了,他從來沒幹過這麽莽的事,總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跟著過來。

他應該將勸回去的。

郁離道:“屠叔,不用這麽麻煩,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你在這裏等我。”

屠老大瞠目結舌,“你還打算一個人進去?”

他剛才還以為,兩人一起去剿匪的,他心頭還有些發虛,現在才發現,居然打算自己一個人去。

這姑娘也太莽了!

郁離偏首看他,雖然周圍很黑,但的眼睛用生命異能不斷地強化過,已經能在黑暗中視,不管周圍再黑對也沒影響。

能看到屠老大臉上的憂心忡忡,顯然不相信一個人能行。

郁離提醒道:“屠叔,你忘記去年中秋啦,我也是一個人進山的。”

雖然不記得喝醉酒的事,但知道自己的實力,打一群普通人肯定沒問題。

一打百、一打千都是小意思。

屠老大道:“青崖山的匪寇比較,這裏的多幾倍……”

“沒關系。”郁離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將之一顆顆小石子,“我多備些石子。”到時候見面就一人給一顆,讓他們失去行力。

屠老大:“……”聽聽你說的是啥子鬼話?

人家去剿匪,要多備些武卻帶個石子就行。

對了,好像還帶了劁豬刀——屠老大努力不去想帶這個來幹嘛。

屠老大不嘆氣。

如果是其他人,他一定要罵對方好高騖遠,但若是郁離的話——想想去年中秋,那場匪夷所思的剿匪,他突然又覺得,好像沒什麽可擔心的。

最後他仍是鬼迷心竅地答應了,不過他不接自己在山下接應,堅持要和一起上山。

郁離言又止。

“怎麽?有什麽問題?”屠老大沉聲問。

因怕引起山裏匪寇的注意,兩人是黑過來的,他看不清郁離的臉,只能約看到廓,但的沉默還是能覺到的。

郁離道:“屠叔,你的速度太慢了,可能跟不上我。”

既然要剿匪,那就講究一個兵貴神速,實在沒時間和屠老大慢吞吞地上山。

屠老大噎了下,“放心,你盡管上山,我自己在後頭跟著,努力跟上你!”

他就不信能有多快。

郁離道:“那就好,我先上山。”

屠老大剛叮囑一句“小心”,影倏地在眼前消失,宛若鬼魅一般,差點沒嚇出一汗。

這樣的地方,臨近子夜之時,要不是知道是人,真的很容易會被嚇著。

屠老大仔細聆聽,除了風聲和山林間偶爾響起的某些鳥鳴聲,便沒有其他的靜。

就像是消失在山裏一般。

屠老大放心幾分,接著也斂起氣息,跟著上山。

他從小就在山裏長大,為宣老將軍麾下的將士後,執行的任務不,像這種夜間潛伏上山之事,對他而言不算什麽,也算是手。

只是屠老大沒想到,自己剛到一半路呢,山裏突然響起一陣轟隆聲。

這轟隆聲他非常悉,是山崩的聲音。

又山崩了?

他一臉愕然地看著前方黑魆魆的山,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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