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 113 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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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 113 章 希

郁離正和那些姑娘說話, 突然神一頓。

此時們的注意力都在上,或者說,們正是敏的時候, 但凡有些風吹草, 都會讓們産生某種應激行為。

“怎、怎麽了?”有人膽怯地問。

郁離道:“有人來了。”見們面驚慌, 道, “別怕, 應該是府的人。”

聽說是府的人, 們總算沒那麽慌,可是仍是本能地戒備,渾繃著, 面上不見毫的喜悅。

郁離的目掃過們,說道:“你們若是不想見他們,可以找個地方待著,等會兒我送你們下山。”

們怔了怔, 然後領頭的人說:“我們和你一起下山。”

其他人沒有說話, 顯然更願意和下山。

不久後, 府的人終于抵達。

郁離轉頭,便見一群人進匪寨,宣懷卿和屠老大赫然在其中。

不過這些人上并沒有穿衙役的服, 除了宣懷卿帶來的人, 另一些更像是私人的護衛和家丁。

當看到匪寨裏的一幕時,這群人的神極為震

特別是沈縣令, 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作為餘慶縣的縣令, 他曾派人過來探查,對燕子山中的匪寨的了解并不,知道要剿滅這匪寨不容易, 憑他手裏的這些人手肯定不夠,所以才會去信宣懷卿,想向鎮南軍借人。

這一路上,沈縣令其實對屠老大所說的,一人剿滅整個匪寨的事很不願意相信,礙于宣懷卿在,他不好說什麽。

特別是當他得知,這兩人之所以會昨晚就跑過來剿匪,是因為昨天抵達餘慶縣時,正好城門關了,沒法進城,他們就決定先來這邊剿掉匪寇。

這聽著就很草率啊!

哪有人這樣剿匪的?結果居然還真給他們功了。

隨著他們漸漸靠近匪寨,他開始搖。

因為他們上山時的靜并不小,若是以往,早就引起山裏的匪寇的注意,等他們到半山腰時,只怕就開始到襲擊。

然而這一路,不說襲擊,連個放哨的匪寇都沒遇著。

除此之外,也因宣懷卿跟著他們一起上山。

宣懷卿都敢直接過來,甚至沒有帶多人手,證明他是非常相信屠老大的話,覺得匪寇已經被剿滅,這裏沒什麽危險。

宣家唯一的繼承人的命比自己這侯府嫡子寶貴多了,他敢來已經說明一切。

沈縣令震驚地看著匪寨裏的況,除了的地面比較淩外,匪寨裏看著很整齊,沒有大戰過後的狼藉。

就是屋前的那一片空地上,倒了一群匪寇。

這些匪寇都被五花大綁,那些沒有被綁的,已經沒有聲息,地上還有不漬,空氣中彌漫著一徘徊不去的腥味兒,顯然死的人并不

單是嗅聞到這腥味兒,便讓人有種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的想法,可這匪寨實在太過整潔,不像是被人打進來的,這些匪寇甚至沒有反抗的痕跡。

沈縣令仍是想不明白,一個人到底是怎麽剿滅匪寨的。

為什麽這些匪寇居然都沒有反抗的痕跡?

在沈縣令大為震驚時,屠老大和宣懷卿已經看到郁離,過去和了解況。

走近時,他們也看到郁離後不遠的一群姑娘。

們站在樹後,形被樹影遮擋,令人看不清楚們的模樣,在他們靠近時,們明顯有些瑟張地防備著。

宣懷卿怔了下,瞬間明白們應該是匪寨裏的害者。

他心裏突然有些難,克制地收回目,朝郁離道:“郁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郁離簡單地說了下匪寨的況,然後說,“宣爺,這裏應該沒什麽事,我想先帶們下山。”

宣懷卿道:“可以,這邊的事給我們。”想到什麽,他又問,“要不要我讓人安排馬車送們回城?”

郁離道:“那就麻煩宣爺了。”

這些姑娘上都有不同的傷,十分虛弱,不可能靠們自己走回縣城。

有車載們回去那自然更好。

兩人正說著話,便見沈縣令也過來了。

沈縣令注意到宣懷卿和屠老大進來就直奔這邊,爾後看到這裏居然有一個姑娘時,他瞬間就想到,那位剿滅了匪寨的義士,不會就是這個姑娘吧?

居然是個子?

不等他多想,宣懷卿朝他招呼道:“沈縣令,這位就是我請過來幫忙剿匪的義士,姓郁。”然後又向郁離介紹,“郁姑娘,這位是餘慶縣的縣令,他姓沈。”

居然是真的!

沈縣令吃驚不已,忍不住打量郁離,越看越不可思議。

這怎麽看都是一個弱弱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居然就是這次剿匪的義士!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獨自一人就解決這一窩的匪寇,甚至沒花多時間。

“真、真的是郁姑娘一個人解決的?”沈縣令結結地問。

宣懷卿不高興,“怎麽?你懷疑我們撒謊不?”

他非常不樂意有人懷疑他的救命恩人,郁姑娘這般厲害的人,容不得懷疑。

見郁離也看過來,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沈縣令心中微跳,忙道:“沒有懷疑,就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郁姑娘看著瘦弱的……”

對了,先前宣懷卿和他說過,這位義士還是能人異士……

當時他沒放在心上,現在倒是有些明白這“能人異士”的意思。

郁離倒是心平氣和,旁人懷疑也改變不了事實。

朝沈縣令道:“沈縣令,沒什麽事我先帶們走了。”

沈縣令仍有些愣愣的,忙應一聲,沒有阻止下山,主要也是這裏不需要做什麽,在不在倒也不要

屠老大是個細心的,讓其他人去探查匪寨的其他地方,別在周圍晃,方便郁離帶那些姑娘下山。

郁離朝屠老大看了一眼,暗忖屠叔做事果然很靠譜。

帶著那群姑娘走出匪寨,一起下山。

來到山腳,郁離讓們找地方歇息,等宣懷卿安排的人駕車過來。

先前宣懷卿便派了幾個侍衛先下山去安排這事。

接著檢查們的況,若是況比較嚴重的,便先給們輸一些異能,以確保們的生命。

此時天大亮,在明亮的線下,上的傷看起來更加可怖。

每一個姑娘的傷都很嚴重,上沒有一寸完好的皮服遮不住的地方青紫錯,還有各種傷痕,更不用說那些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什麽樣的。

郁離拉著一個因為高燒陷昏迷的姑娘的手。

默然不語時,神冷冽而嚴肅,讓人莫名生出一種畏懼。

然而在場那些姑娘并不怕,甚至心生親近,像驚的小地挨在邊。

那名領頭的人突然說:“郁姑娘,謝謝你。”

先前在匪寨時,聽到有人喚郁姑娘,便也這麽

看到那些人,也終于讓們徹底地相信,確實是一個凡人子,不是什麽神

縱使如此,郁離在們心裏,就像是在黑暗之中拯救們的“神”,給予們希們永遠也忘不了當們跌跌撞撞地走出那間困住們的屋子時,那在黑暗中默默地守護著們的“神”。

郁離轉頭看,突然問:“你什麽名字?”

人有些怔然,自從淪落到匪寨後,已經很久沒有人問的名字。

在那種地方,人是不需要名字的,因為那些惡鬼一樣的土匪不會在意什麽名字。人在那裏只是一件玩,玩壞了就往山裏一扔,山中的野很快就會將們的骨啃噬一,讓骨無存。

人低聲說:“我山娘,山雨來的山。”

沒有說自己的姓,甚至連這名字可能也不是自己的名字。

郁離并不在意,將那高燒昏迷的姑娘的手放下,又去拉另一個姑娘的手,聽這些姑娘說自己的名字。

們的狀態實在不好,強撐著下山後就昏迷了三個,其他人不過是在強撐著。

郁離仔細控制異能,小心地給們輸一些異能,讓們的一些。

在場的人見狀,都沒有多想,以為只是在查看們的,大抵是因為救了們,縱使上的痕跡十分恥辱,們也沒有避諱什麽。

如此等了一個時辰,終于有三輛馬車駕過來。

駕車的是宣懷卿帶來的侍衛,他們躍下車,朝郁離行了一禮,一名侍衛道:“郁姑娘,爺讓我等送你們回城。”

郁離嗯一聲,讓那些姑娘上車。

三輛馬車剛好能將這些姑娘都載走。

們都上車後,侍衛看向不遠的郁離,示意也上馬車。

郁離慢吞吞地走過去,隨著的靠近,拉車的馬兒有些躁,侍衛趕

他心裏嘀咕,剛才一路過來時,這馬乖的,怎麽現在突然躁起來?

難道是了?

郁離又看了看那躁的馬,在終于靠近時,拉車的馬突然就跪下來。

侍衛:“……”

侍衛懵地看著這一幕,人都傻在那裏。

這時,郁離已經淡定地上了馬車。

因為馬跪下來,馬車也往前傾,仿佛就是特地方便上車似的,看得周圍的侍衛目瞪口呆。

馬車裏的姑娘也看到這一幕,目微閃。

們不由拉著彼此的手,剛剛被澆滅的念頭又湧上來。

連馬都為跪下,其實是“神”吧……

郁離上車後,特地坐到馬車的最裏頭。

許是離了一點距離,馬兒在侍衛的安下,慢吞吞地站起。

馬車裏,郁離發現馬車開始前行時,暗忖著看來只要不靠馬兒太近,馬還是能繼續拉車的。

-

回到餘慶縣,馬車一路未停,直接進城,來到一宅子。

馬車駛進宅子裏。

等馬車停下,衆人終于下車,郁離往周圍看了看,發現這宅子大的,環境很好,看著像是一私人的別院。

一名侍衛道:“郁姑娘,這是宣爺讓人安排的地方,讓您和這些姑娘先在此地歇息。”

郁離嗯一聲,既然是宣懷卿安排的,那便不用客氣。

問道:“有吃的嗎?我了?”

先前給那些姑娘輸異能,現在又又疲憊,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再狠狠地睡上一覺。

“有的有的,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侍衛趕說。

這宅子有特地安排人掃灑伺候,很快便見一個四旬左右的大娘過來,領們過去吃飯。

那大娘眉眼和善,看到這些姑娘的模樣,臉上沒什麽變化,笑著領們去洗漱,然後又帶們到一廳堂用膳。

郁離得厲害,坐下來後就開吃。

大概是因為人多,所以做的是大鍋飯,不過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其他人見吃得香,那些原本飽摧殘的姑娘也終于有些食,然後也跟著吃起來。

可能是因為郁離的異能,那三個昏迷的姑娘也醒來了,跟著一起吃飯。

們都很沉默,屋子裏只有進食的聲音。

們吃完,見郁離還在吃,們都安靜地等著,甚至山娘還主幫郁離夾菜。

“謝謝。”郁離空朝山娘道。

山娘青紫的臉龐出一個幾不可察的笑容,繼續沉默地給夾菜。

其他人都默默地坐著,沒有一個人離席。

只是當們看到郁離居然將剩下的飯菜都吃完,甚至還要添飯加菜後,們臉上終于出沉默之外的震驚之

郁離看們一眼,說道:“我力氣大,吃得多,等以後你們的力氣變大了,你們也會吃得多。”

這話讓們臉上的表越發的鮮活。

難道們以後也要吃這麽多嗎?這這……肚子真的不會撐壞嗎?

“這倒不會!”郁離說,“其實我是例外,你們最多就是比正常人多吃兩碗飯,不會太多的。”

有多大的力氣,就要吃多飯。

練那套確實能讓人增長力氣,同時也會讓他們食量增大,但也沒有大到這麽離譜的程度,是力氣加異能一起消耗,肯定要多吃。

等郁離終于吃飽喝足,朝那些姑娘說:“你們都去歇息罷,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們繼續沉默地點頭。

等那大娘帶們去歇息時,郁離找來駐守在宅子裏的一名侍衛,說道:“你們去請個大夫過來,給們瞧瞧。”

侍衛聞言二話不說,馬上就去安排這事。

爺吩咐過,讓他們一切以郁姑娘的話為主。

郁離則坐在屋子裏等著,等大夫來了,陪大夫一起去找那些姑娘,給們治病看傷。

大夫看到這些姑娘的模樣,面不忍之,不過同樣沒說什麽。

顯然過來時,被人特地叮囑過的。

如此忙碌一通,等上的傷都理過,天已經暗下來。

郁離實在累得夠嗆,確認沒什麽事需要理的,便去宅子裏安排給的客房歇息。

已經從那些侍衛口中得知,這宅子其實是餘慶縣某個富商的別院。

那富商為富不仁,在沈縣令剛上任時,聯合胥吏富紳使絆子,想架空沈縣令,最後被沈縣令捉住把柄,上個月終于被沈縣令定罪抄家,這別院便留下來。

沈縣令原本打算將它賣掉的,賣掉的錢用來給餘慶縣建個好點的碼頭。

現在嘛,正好可以騰出來,安置這些從匪寨裏救出來的姑娘。

郁離實在太累了,兩天一夜沒睡,這一路奔波,再加上異能消耗得厲害,這一覺睡得很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醒來後,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好半晌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何

擁被坐起,郁離發了會兒呆,發現自己好像有些不習慣。

大概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傅聞宵一直都在,突然間醒來時不見他,竟然有種不習慣的覺。

郁離很快就拋開那點不習慣,先去看那些姑娘。

們都醒來了,只是神狀態都不怎麽好,寧願待在屋子裏,不怎麽肯出門。

郁離道:“你們?我了,一起去吃飯吧。”

們看了看,然後默默地起,跟在後,去昨天吃飯的廳堂。

宅子裏伺候的人很心地給們端來不,一看就知道是特地被人吩咐過的。

對此郁離很滿意,仍是吃得非常多。

等吃完後,也沒讓這些姑娘回房躲著,直接問道:“你們誰會作畫?”

在場的姑娘們茫然地看,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最後是一個左臉上有道疤的姑娘怯生生地舉手,小聲地說:“郁姑娘,我會。”

郁離打量,發現左臉上的疤從臉頰橫到下頜,非常猙獰,如果沒有這道疤,會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記得這姑娘的名字,說道:“錦娘,等會兒就給你,你好好畫。”

于妙錦一臉茫然地看,尚沒弄懂的意思。

不僅是,其他的姑娘都一樣。

們跟著郁離來到院子裏一開闊的地方,郁離讓別院的人送來筆墨紙硯,并搬來一張桌子,讓于妙錦等會兒就在這裏作畫。

接著站在前方的空地上,朝們道:“你們看好了,我教你們一套。”

瞬間,這些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子雙眼迸出某種明亮的芒,所有人都雙目灼灼地盯著,仿佛生怕自己錯過毫。

郁離當著們的面,將那套門的基礎演練了一遍。

練完,轉頭問于妙錦,“錦娘,記住了嗎?”

于妙錦手裏拿著一支狼毫,有些遲疑,“我先畫,你看看對不對。”

“可以,你畫吧。”

于妙錦先是閉目沉思片刻,睜開眼後,整個人氣勢都變了,開始在紙上作畫。

郁離在旁邊看,發現畫的也是線條簡約的小人,小人同樣活靈活現,比起傅聞宵所畫的小人毫不差,而且還多了幾分秀氣,看來也有繪畫功底。

的記憶還很不錯,只看一遍,就能畫出個八九不離十。

等于妙錦停筆後,郁離糾正兩有些偏差的地方,又重新畫了一遍。

確認所有作無誤,郁離對在場的姑娘說:“你們以後就按著這套來練,練個一年半載,你們的力氣會變大,還能強。”

在場的姑娘并不在意“強”,們更想力氣變大,能一打十。

就在郁離認真教這些姑娘練時,聽說宣懷卿和屠老大來了。

得知兩人過來,郁離讓這些姑娘自己練,去前院見兩人。

兩人看起來都很疲憊,這讓郁離有些不解,難道昨天離開後,那匪寨又有什麽變化。

見到,宣懷卿先是詢問那些姑娘的況。

“不怎麽好。”郁離說道,“昨天大夫給們看過了,們的虧損很嚴重,得好好地養著。”

宣懷卿看起來有些難,說道:“我和沈縣令商量,先讓們住在這宅子裏養傷,等養好傷後,再問問們的意見,看們是想去還是想留……”

這些子經歷那樣的事,他們暫時是不可能撂開不管的,至要等們養好傷再說。

至于以後要怎麽安排們,也是個問題。

當然,這對宣懷卿來說其實也不算問題,因為他已經有經驗。

他說道:“去年你從賭坊救出來的那些姑娘,有三個回不了家,在我家的莊子裏做事,如果們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安排們過去,總歸不會們。”

郁離聞言,贊許道:“宣爺,們就給你了,你真是好人!”

爺的莊子真好啊,有些羨慕,也想有個莊子。

宣懷卿不好意思地撓臉,“我只是盡份力罷了,比起我,郁姑娘你才是好人,我聽說你還教們練,讓們能振作起來。”

他們已經來一會兒,從宅子裏伺候的人那裏得知,郁離正在教們練

兩人都沒多想,還以為只是想讓這些姑娘振作起來,給們找點事幹。

說完這事,宣懷卿的臉變得嚴肅,說道:“郁姑娘,昨天我們在那匪寨裏發現一條道。”

道?”郁離眨了下眼睛。

“是的,這條道通往匪寨不遠的一個山谷,那山谷裏有一個銀礦。”宣懷卿神沉凝,“那邊有被開采的跡象,應該是那些匪寇所為。”

郁離終于恍然,怪不得他們看起來如此疲憊,原來還有這事。

突然想起山崩時,那大當家的話,怪不得當時大當家會如此輕飄飄地說如果山崩就換個地方,估計是想換到那有銀礦的山谷吧。

宣懷卿笑道:“如果不是郁姑娘,也不會如此迅速解決匪寇,一個都沒讓他們跑掉,還讓咱們發現山裏的銀礦。這事還得謝你,沈縣令說等他忙完這事,他也要親自過來謝你。”

發現銀礦是大事,沈縣令現在正為這事忙碌,連睡覺時間都沒有。

郁離自是不在意這些,他人過不過來不要,賞銀到就行。

說完這個,宣懷卿又問道:“郁姑娘,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山平縣?”

“再過幾天吧。”郁離道。

宣懷卿聞言,約莫是知道是為了那些被救出來的姑娘停留在這裏,越發的覺得是個善良的姑娘。

離開別院後,宣懷卿和屠老大說:“那些死去的匪寇,大多都是被利殺死的,殺他們的人,應該是那些淪落匪寨的姑娘。”

屠老大想到那些人的死相,有被石頭砸死的,也有被利殺死的,從他們的傷口中能看出,是力氣比較小的人在激憤之下的行為。

對于那些死去的匪寇,大夥兒都沒在意,也不覺得有什麽。

以他們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就算他們當日不死,事後也是死刑。

就是可憐了那些子,原本經歷那些事,創,還要承自己親手殺人的罪孽。

宣懷卿心裏也慨良多,說道:“也不知道郁姑娘教們的有什麽用,要是有用的話,也讓莊子裏的那些姑娘也練一練罷。”

屠老大笑道:“行,到時候我和離娘說一聲,讓有空去教一教們。”

宣懷卿道:“那也得等有空去府城才行。”

“這容易啊。”屠老大說,“等四月份應該就會去府城,傅郎君是這次山平縣縣試的案首,四月份要去府城參加府試,應該也會陪同一起去。”

宣懷卿吃了一驚,“郁姑娘的夫君這麽厲害的?”

他對那個傅聞宵的人越發的好奇,去年還聽說是個病秧子,他曾為郁離覺到憾,哪知今年他的居然就要痊愈,還可以去參加科舉,且奪得縣試的案首。

這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宣懷卿忍不住嘀咕,“難道姓傅的讀書都這麽厲害的嗎?”

“宣爺,您說什麽?”屠老大不解地問。

宣懷卿道:“沒什麽,就是想到以前在京城時,聽說有一個姓傅的家夥,他讀書非常厲害,那些皇子皇孫都不如他,連聖人都誇他乃良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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