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8 章 準備去府城
現場沒有人說話, 安靜得仿佛自一個獨立的空間,連春風都變得遲緩。
“這邊咋了?這裏怎會有這麽多石頭?做什麽的?”
就在這時,巡邏的衙役經過疏影巷, 發現巷子口堵著的石堆, 便過來詢問。
那幾個被郁離嚇得冷汗直冒、雙發的秀才仿佛遇到救星一般, 一臉驚喜地轉頭, 看到幾名巡邏到這邊的衙役, 不大喜。
“爺, 這裏……”
沒等他們向巡邏的衙役求助,就見為首的捕頭朝郁離問好:“離……傅娘子,傅郎君, 好巧啊!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葛衙役先是看了一眼堵在巷子口的那堆石頭,然後又看向那幾個冷汗涔涔的秀才公,最後目轉到吳瘦子等人上,總覺得這裏發生的事和郁離不開關系。
郁離坦然地道:“買點石頭做花。”
葛衙役聽後, 毫不猶豫地說:“做花啊, 好的, 需要我們幫忙嗎?”
聽到這話,很多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特別是那些秀才, 很想問他, 難道聽說石頭做花時,他不覺得匪夷所思嗎?
要是葛捕頭聽到他們的疑問, 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表示, 離老大既然說能做花,那就一定能,不需要質疑!
郁離道:“不用, 我自己可以。”
雖然拒絕了,不過葛衙役并沒有真的不幹什麽,朝後的幾個下屬道:“你們過來,幫傅娘子搬石頭進去。”
衙役們紛紛應下,然後過去吃力地搬石頭。
這些石頭都很大塊,很有小塊的,就算是男人搬起來也很吃力。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
為什麽這個捕頭如此好心?他這是在討好郁離嗎?
有些人敏銳地注意到,比起傅聞宵這個縣試的案首,這些衙役似乎更看重郁離,沒看到那捕頭只是隨便地和傅郎君打個招呼,注意力都在傅娘子上,話裏話外都想幫忙嗎?
石頭是真的石頭,衙役們搬得很是吃力。
郁離見他們要幫忙,便沒有再拒絕,拎起一塊大石頭,隨手一拋,就這麽拋過牆丟進傅家的院子。
衆人看到那塊大石頭輕飄飄地拋過傅家的牆頭,落到裏頭時,傳出重落地時的沉悶聲響,那聲音就像砸在他們的心頭,不打了個哆嗦。
巷子裏頭,有人暗暗地腳去踹了下石頭,然後一陣疼痛襲來,讓他們痛得臉都扭曲了。
剛才看一腳就踹碎一塊大石頭,給人一種舉重若輕之。
就仿佛他們也行,也能做到。
結果事實教會他們做人,腳趾頭好像都腫了。
不會是骨折了吧?
郁離隨手拋了幾塊石頭後,仿佛想到什麽,轉頭對那幾個秀才道:“抱歉,我現在就將它們搬走,讓你們過去。”
秀才們看到手裏拎著的那塊大石頭,暗暗吞咽口唾沫,看起來好像很虛弱。
他們忙不疊地擺手,“沒事,您、您慢慢來!”
說著,他們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退。
郁離看他們一眼,被的目掃過的秀才汗出如漿,嚇得心髒都要裂。
此時他們哪裏還記得他們曾經對殺豬的鄙夷,腦海裏啥都不想。
直到移開目,他們又悄悄地往後退了退,一個個看起來越發的虛弱。
等他們看到跟在郁離邊的傅聞宵時,秀才們的神十分複雜。
他們原本十分敬佩傅聞宵的才學,但得知他居然娶了個殺豬,而且還每天跑去鋪那裏接時,覺得他自甘墮落。
讀書人多清貴啊,既然他選擇走這條路,就應該規勸妻子,讓換個正當點的營生,而不是去做殺豬這等賤業。
不過現在,他們啥想法都沒了,看到傅聞宵時,只覺得他格外的可怕。
能娶這種力大無窮的人,怎麽不可怕?
而且他居然還能對噓寒問暖,擔心累了什麽的,他們不對他油然升起一濃濃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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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離的速度非常快,不過幾下子就清出一條路。
走進巷子,朝巷子裏的人說:“打擾了,我很快就將它們搬回家。”
“沒、沒事。”衆人僵地看,結結地說,“傅娘子不急的,放、放在這裏也沒關系,我們不介意。”
沒人敢介意,甚至看到拎著石頭走過來,嚇得渾發寒,差點就地癱坐在地上。
看到這樣的郁離,他們哪裏還覺得是個實誠得好欺負的,甚至很怕手裏的石頭一個不小心就朝他們砸過來。
郁離很滿意他們的態度,對上他們害怕的眼神,越發的滿意了。
朝杵在傅家門前的幾個人說:“你們讓開一下,我好搬東西。”
那幾人反應過來,頭皮發麻,趕就往旁邊退,因為退得太急,有人直接摔了,害得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摔。
瞬間這些人摔一團。
看到這一幕,宋娘子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笑出聲來。
也不在意那些人是什麽反應,好奇地看著郁離搬石頭,驚嘆地道:“傅娘子,你這力氣好大啊!”
“還好。”郁離平靜地說道,“確實是有點力氣,所以就去殺豬了。”
聽到這話,巷子裏所有人臉微變。
就連那幾個得走不的秀才也漲紅臉,覺得可能是在嘲諷他們,或者是在威脅他們。
今天這事,要說不是故意的,誰相信啊?
可就算知道是故意,他們也不敢做什麽,沒看到那群衙役還在努力地幫搬石頭嗎?
將堵在門口的石頭都從牆頭拋進去後,郁離打開家門,朝那些幫忙搬石頭的衙役說:“你們搬進來吧。”
衙役們咬牙幫忙,額頭的青筋鼓,手臂也是青筋畢,可見用了極大的力氣。
吳瘦子等人也過來幫忙。
雖然幫忙的人多,但大多數還是郁離搬的。
等巷子口的石頭都搬進門後,客氣地謝這些人,要請他們進門來喝茶。
葛衙役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還要巡邏呢。”說著,他又看一眼巷子裏的那些居民,說道,“傅娘子,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們。”
郁離嗯一聲。
很快葛衙役和吳瘦子等人都離開了,疏影巷又恢複往昔的清淨。
傅聞宵和郁離一起進門。
進門時,他突然拉著,在不解地轉頭時,他拿帕子給了臉上沾到的灰塵。
傅聞宵溫聲問:“離娘,累不累?”
“不累。”郁離語氣輕快地說,“等會兒吃完飯,我先將一些石頭碾碎鋪到院子裏……剩下的要不要堆個假山?”
傅聞宵好脾氣地說:“聽你的。”
傅家的門關上,夫妻倆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門後。
許久,巷子裏的人也拖著發的離開,一邊在心裏想著,他們平時有沒有得罪傅娘子。
應該沒有吧?
正好有人看到雙打哆嗦的何大娘,說道:“何大娘,我記得你上次說傅娘子是殺豬的,還說……”
“我沒有!”何大娘幾乎是尖著說,“你別說,我啥都沒說!”
匆匆拋下這話,哆嗦著往家裏跑,然後呯的一聲關上門。
看到這一幕,雖然好笑的,但巷子裏的人實在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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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見他們回來,他們去洗手準備吃午飯,然後問道:“離娘,你買這麽多石頭回來做甚?”
先前帶著兩個孩子在竈房這邊做飯,聽到外頭的靜,出來一看,就見牆頭那邊有石頭拋過來,而且那石頭大的,一看就知道普通人做不到這麽輕松地丟石頭。
預應該是郁離做的,于是也沒出去,繼續在後院做飯。
郁離道:“做花,剩下的可以堆個假山。”
周氏愣了下,然後道:“行,聽你的。”
毫不覺得說這話哪裏怪,誰說石頭不能做花?敲碎不就可以了?剛好他們家院子裏空的,除了花草就沒別的,堆個假山也好的。
周氏沒多想,只是沒想到,翌日出門去買菜時,發現巷子裏的人對的態度變了許多。
先前得知的“兒媳婦”是個殺豬的,他們或多或都是一副瞧不起的模樣,還勸讓離娘換個營生,別以後拖累了傅聞宵的名聲。
現在嘛,見到時,他們沒有那種鄙夷的神,反而朝討好地笑。
路上遇到秦秀才的娘,秦大娘神複雜地說:“素娘,你家離娘可真厲害。”
“這是自然!”周氏理所當然地點頭,“離娘確實很厲害,你不知道,去年我們那邊周圍的村子祭竈時,都想請去殺豬,想要討個吉利,只有殺出來的豬才是最吉利的……你瞧年後宵哥兒不就為縣試的案首了?”
“真的?”秦大娘吃了一驚,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周氏一臉肯定地說:“我們宵哥兒的學問自不必說,但要不是有離娘這福星助他,只怕他也沒辦法如此順利地考上案首……”
當然知道傅聞宵這案首全憑他的實力,不過可以再添點別的嘛。
周氏心裏很明白,如果不是遇到郁離,只怕傅聞宵真的活不過去年的冬天。
雖然不知道郁離有什麽法子,可不瞎,哪裏沒注意到兩人有時候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都當作不知道。
在周氏心裏,確實將郁離當傅聞宵的貴人和福星,是堅定地支持的。
也不喜歡旁人說不好。
是以只要逮著機會,就和人說離娘有多好。
秦大娘聽得一臉羨慕。
兒子雖然年紀輕輕就考上秀才,但若是想要繼續往上走,為舉人,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也時常求神拜佛,希兒子能早日考上舉人,可別拖到四五十歲再考上,屆時人都老了,家裏人總不能一輩子不吃不喝地供著他讀書吧?
他們家咋就沒遇到像傅娘子這種能幹又有福氣的姑娘呢?
此時秦大娘已經不去想殺豬是什麽腌臜事兒,只覺得郁離是個能幹的。
能將殺豬和“吉利”聯系在一起,周圍的村子祭竈時都要請去殺豬,便能看出那些百姓很推崇。
可是知道村裏祭竈時的規矩,向來是人止步的,他們寧願請個姑娘去殺豬,便能說明一切。
回頭秦大娘便將這些事和巷子裏的人說了說。
不管衆人有什麽想法,倒是再也沒有人會不識趣地去郁離面前說什麽,連帶著對周氏也是十分的敬重。
至于傅聞宵那裏,更沒哪個讀書人再和他提他媳婦是個殺豬的,讓他管管之類的。
倒是那些讀書人見著他,大多都選擇繞道而行。
惹不起,他們還不能躲嗎?
他們都覺得那天的事就是郁離對他們的威脅警告,甚至很怕哪天就朝他們扔石頭……是想想,就覺得自己這板可抗不住。
日子很快就恢複平靜,巷子裏的鄰裏關系好像都平和許多,平日裏了很多爭吵。
他們怕吵架的話,萬一打擾到傅家咋辦?
萬一郁離不高興,隨手朝他們家丟來一塊石頭咋辦?
雖然可能不會這麽做,但那天一腳就踹碎半人高的石頭的一幕,仍是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裏。
就連那些讀書人最近都不怎麽敢出門,寧願窩在家裏讀書,以免遇到。
這日,巷子裏有不人坐在樹蔭下閑聊幹活,突然一輛馬車駛進巷子,在傅家門前停下。
衆人好奇地張。
這年頭能坐得起馬車的人家很,一般都是那些大富大貴之家,看到有馬車來傅家,他們很好奇是找誰的,不會是汪家的人又來找傅郎君吧?
就在這時,兩個丫鬟打扮的年輕姑娘跳下馬車,然後扶著一個穿著打扮極為富貴的老太太下車。
雖不知這老太太是什麽人,但看那通的派頭氣勢,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老太太。
車夫去敲門。
開門的是郁離,看到門口的人時,有些驚訝,“姚老夫人?您怎麽來了?”
姚老夫人和氣地笑道:“我一直等郁姑娘上門,沒等到你過去,只好過來找你了。”
郁離忙開門讓他們進去。
裏頭的傅聞宵也聽到聲音,從書房走出來。
姚老夫人看到他時,臉僵了僵,然後笑道:“傅郎君,打擾了。”
傅聞宵回以一笑,“老夫人上門是喜事,傅某自是歡迎的。”
周氏聽到聲音也從後院過來,看到姚老夫人時,臉上也是止不住的驚訝。
姚老夫人看到時也是愣了下。
同樣認出周氏,以前在元安長公主的宴會裏,見過這個周素娘的嬤嬤,是元安長公主邊的得意人,元安長公主對頗為信重,京中那些和元安長公主好的人都見過周素娘。
很快,姚老夫人和周氏都不約而同地收斂臉上的神,就像第一次見面般,客氣地見禮問候。
衆人在廳堂坐下喝茶,郁離問道:“老夫人的如何?聽說您上個月生病了。”
姚老夫人笑道:“早就好啦,勞你關心!”然後又問是不是很忙,一直沒等到上門。
郁離撓了撓臉:“我最近確實比較忙。”
姚老夫人自然也不會怪罪,讓丫鬟將帶來的食盒提過來,給郁離帶了一些家裏廚子做的點心,看到臉上期盼的神,不失笑。
看來汪夫人說得對,這姑娘是個喜歡吃的。
這子實在簡單,臉上的喜怒哀樂并不遮掩,一看就知道是個子很純粹的好孩子。
姚老夫人想著,不由看了眼傅聞宵,實在沒想到,這位心思深沉的傅世子居然會娶了這麽一個子單純的姑娘為妻。
而且他看起來還很在意,視線極離開。
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他的妻子,其實是藏不住的,很輕易就能看出來。
姚老夫人今日過來,除了是想見見郁離,同時也是和道別的。
“我來山平縣也有半年多啦,姐姐的看著好了許多,家中有小輩催得,打算這月底回府城。”
郁離聞言,哦了一聲,說了句一路順風。
姚老夫人失笑,這姑娘子還真是單純得可,笑道:“我聽說傅郎君是縣試的案首,準備參加月底的府試,可有這事?”
傅聞宵微微頷首,慢條斯理地說:“確有其事。”
周氏有些張,不知道這位姚老夫人是什麽意思,不會是京城那邊又有什麽變化,那些人想打宵哥兒,在府試時做什麽手腳吧?
姚老夫人繼續道:“若是傅郎君不嫌棄的話,可以坐我的船一起去府城。”
“這怎麽好意思。”傅聞宵客氣地說。
“沒事。”姚老夫人笑道,“離娘應該也會一起去府城吧?我喜歡這孩子,還想和多說說話呢。”
周氏聞言,總算松口氣,臉上出笑容。
聽到姚老夫人說喜歡郁離,心裏很高興,暗忖離娘這麽好,喜歡是正常的,姚老夫人很有眼。
傅聞宵沒有作決定,轉頭看向郁離,像是詢問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姚老夫人眼皮一跳,覺得這傅世子變了好多。
要是幾年前,有人和說,鎮國公府的那位傅世子有一天將個姑娘放在心頭,事事以為重,絕對不相信。
然而此時,看他面上帶著笑,語氣溫煦地說話,看邊姑娘的眼神,哪裏還有曾經那副深沉冷冽、令人生畏的模樣?
郁離問道:“會不會打擾?”
“不會不會。”姚老夫人笑呵呵地說,“我還不得你們打擾呢,我一個老婆子也是寂寞的。”
聽這麽說,郁離便放心了,“那就打擾了。”
姚老夫人很高興,“那我們到時候就一起去府城。”
約好了時間後,又和他們說會兒話,終于告辭離開。
幾人一起送出門。
等姚老夫人登車離去,巷子裏不人都探頭,詢問姚老夫人的份。
周氏笑道:“是汪舉人的姨母,是府城那邊的人,因為我家離娘救過,這是特地過來謝離娘的,邀請宵哥兒和離娘一起去府城呢。”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打扮富貴的老夫人,居然是汪舉人的姨母?
傅娘子還救過?
這傅娘子這麽厲害的嗎?
他們突然想到,汪舉人會對傅郎君另眼相待,不會也有這個原因吧?固然傅郎君的學問不錯,可再不錯汪舉人也不至于對傅郎君如此上心吧?
但若是傅娘子救過他的姨母,那就另當別論。
衆人不知道汪舉人對傅聞宵的另眼相待還有“松鶴先生”的原因,都以為自己猜對了。
他們心裏不是滋味的。
越是了解,他們越發現傅娘子實在是個傳奇般的人,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做賤業的殺豬,可人家殺豬也是不尋常,居然還是吉利事兒,還救過汪家的長輩,甚至得到汪家人的喜……
相比之下,殺豬也不算什麽了。
人和人相比,差別咋就這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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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那邊得知傅聞宵他們要和姚老夫人一起去府城後,汪舉人夫妻也特地來疏影巷一趟。
當看到汪舉人夫妻對郁離親切的模樣,巷子裏的人越發的不是滋味。
汪舉人很舍不得他的傅賢弟,說道:“不如我陪傅賢弟一起去府城吧。”
汪夫人:“……”聽聽你說的是啥鬼話?
汪舉人卻覺得這主意很好,又添了一句,“正好我也不放心姨母一個人回去,我送姨母回府城吧。”
可惜,大家都聽到他先前那一句,兒就不相信他。
說什麽擔心姚老夫人,姚老夫人邊可是有汪家的下人伺候,用不到他。
其實他就是舍不得他的傅賢弟,想和他一起去府城罷了。
郁離也沒想到汪舉人夫妻來一趟,然後去府城的人又多了個汪舉人。
汪舉人高興地說:“姨母說,出發時間就定在這個月的十五過後,提前幾天去府城,屆時傅賢弟也能多歇息幾天再去考試。”
郁離點頭,贊道:“確實如此。”
其實會答應姚老夫人的邀請,也是因為姚家的船肯定比客船好,能讓人好好歇息
傅聞宵現在雖然不是病秧子,但仍是脆弱的,還是得為他著想。
已經是四月中旬,離出發的時間沒有多天了,郁離便開始安排。
當和鋪的人說要陪傅聞宵去府城參加府試時,衆人都支持,讓不用心鋪。
郁離又去聚財巷那邊和妹妹說這事,“等回來時,我給你帶那邊的特産。”
郁金笑著應一聲,叮囑道:“大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怕大姐在外頭過得不舒心,姐的子那麽單純,外面的壞人那麽多,萬一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怎麽辦?
要是正面打,絕對不擔心,就怕有小人在背後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