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 考慮一下
臨近出發前, 周氏開始給他們收拾行李。
這次的府試不同縣試,縣試那會兒,他們可以住自己的房子, 房子這邊除了不開火外, 其他東西都很齊全, 并不需要帶多行李。
而且這次他們要在府城待的時間比較長, 得多收拾些行李帶過去。
周氏是個很周全的人, 很快就為他們收拾好要帶去的東西。
一邊忙碌一邊和郁離說:“到了府城, 你們先找間客棧住著,歇息好後再去租個離考棚比較近的房子住下,不用吝嗇錢, 自己租房子住比住在客棧要好,聽說客棧人來人往的,十分吵鬧,讓人都沒法好好休息……”
周氏和巷子裏的人打聽過, 據說府城那邊有特地出租給參加府試的士子的房子, 都是短租, 這些房子大多離考棚比較近,但是租金非常貴。
當然,一般家中富裕的士子都是直接在府城那裏買房子, 他們可以住自己的房子, 不用去住客棧。
或者是提前讓下人去府城安排好,他們到府城時就能落腳, 不用心住的地方。
周氏覺得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必省著, 可不想兩個孩子委屈。
特別是宵哥兒,知道宵哥兒是有點講究的病,就算現在不同以往, 也舍不得讓他委屈自己。
郁離認真地聽著,點頭道:“娘放心,我知道的。”
等周氏取出五十兩銀子要給帶去府城時,郁離沒收。
因郁離時不時會給周氏塞銀子作家用,再加上自己做繡活賺的錢,周氏手裏的銀錢越來越多,現在手頭是不差錢的。
很舍得給孩子們花錢,錢賺來就是花的。
“娘,不用你給我們錢,我們有錢。”郁離說道,讓自己收著。
周氏看,“真的?”
郁離不好說自己上個月剿匪剛得的二百兩,便說傅聞宵賺的錢,“他上個月給人作畫,賺了二百兩呢。”
周氏吃驚地瞪大眼睛。
宵哥兒居然給人作畫?誰有這能耐,得到他的畫作?
知道宵哥兒的書畫極好,以前不是沒人向他求過墨寶畫作,但他從來不耐煩應付這些,也不需要他拿這些東西來賺錢什麽的……
不過很快周氏就明白了。
看著面前的郁離,突然就笑了。
“娘,怎麽啦?”郁離不解地看。
周氏笑得很開心,“沒什麽,就是覺得宵哥兒能娶到離娘你可真好。”
沒想到自己當初急昏頭的行為,居然真的給宵哥兒找到個心儀的姑娘。而且這姑娘確實很好,宵哥兒喜歡,也喜歡,相信宵哥兒的娘親也會喜歡的。
郁離神一頓,突然有些心虛。
等回房時,臉上不帶了些許異樣。
傅聞宵正在收拾要帶去府城的書,發現臉上的神不對,問道:“離娘,怎麽了?”
郁離看著他,有些糾結。
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欺騙婆婆,這讓很有罪惡。
要不……
這還是第一次,這麽認真地盯著自己,讓傅聞宵本能地張起來,總覺得接下來的事,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傅聞宵不覺地坐正,袖間的手暗暗握拳頭。
好半晌,郁離移開了目,含糊地說:“沒什麽。”
傅聞宵看了看,并沒有追問。
雖然裏說沒什麽,然而晚上睡覺時,郁離還是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
另一邊的傅聞宵也沒睡。
他稍稍側看,問道:“離娘,怎麽了?睡不著嗎?”
以往這時候早已經困盹地睡,只要沒人故意吵,很會有睡不著的時候。
郁離扭頭看他,覺到室屬于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其實都快過一年,已經習慣他的呼吸聲,晚上睡覺時終于沒有那麽難以忍。再給幾年時間的話,應該會徹底地習慣他的呼吸吧?
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和他做對真正的夫妻?
只要他們做了真正的夫妻,就不用離開傅家,真的舍不得婆婆的……
可是,這對他好像不太公平吧?
還沒問過他願不願意呢,萬一他不願意……總不能他吧?
郁離忍不住翻面對他,稍稍朝他湊近一些。
察覺到的靠近,傅聞宵本能地屏住呼吸,近乎屏息地等著靠近。
這時,他的手被拉住,聽到說:“忘記給你治療了。”
不知為何,傅聞宵心裏有些失落,直覺先前應該想說什麽。
可惜最後他仍是沒等到。
給他輸完異能後,郁離覺到悉的困乏。
打了個哈欠,不再說什麽,將被子攏了攏,然後翻便睡了。
睡之前,仍在想著和傅聞宵為真正夫妻的可能,決定改天找個時間問問他的意見。
**
轉眼就到出發的時間。
一大早,周氏便起床給他們做早飯,一邊叮囑他們路上小心,出門在外要注意什麽。
郁離很認真地聽著,傅聞宵面上含笑,拿了個水煮蛋剝好殼遞給。
吃過早飯後,兩人拿著行李出門。
周氏送他們出門,十分不舍。
“娘,我們很快就回來的。”郁離朝說,心裏也很不舍,猶豫道,“要不娘你和我們一起去府城算了。”
周氏:“……”
周氏哭笑不得,雖然舍不得兩個孩子,但也沒想過要和他們一起去府城。
笑道:“我去了也幫不了你們什麽,反而要讓你們分心照顧,還是算了吧。”
如果跟著去的話,傅燕回兄妹倆自然也要跟著,兩個孩子還小,到時候自己要照顧燕回他們,哪裏還有心思照顧他們?
郁離很失,其實真的想帶婆婆一起去的。
有婆婆在,就像有主心骨一樣,幹什麽都覺得安心。
郁離依依不舍地和婆婆道別,走出巷子時,仍是忍不住扭頭一直看著,都舍不得轉頭。
傅聞宵見狀,心裏很不是滋味。
上次去餘慶縣時可不是這樣的,他送出門時,直接折回來將他往門裏一推,再將門一關,毫不拖泥帶水,哪裏像現在這般依依不舍的。
直到見不到人,郁離終于轉過頭,面上帶了些許失落之。
不知的,還以為要離開娘親遠行。
傅聞宵心裏吃味,說道:“離娘,上次你去餘慶縣時,可沒有這麽舍不得?”
“那不一樣。”郁離理直氣壯地說,“那時候只去幾天,很快就回來,這次去府城的時間會很久。”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沒離開家裏這麽久。
傅聞宵啞然,就算再久也不過半個月,他們又不是不回來。
不過看臉上的不舍,他只能安自己,幸好很喜歡周氏,甚至對周氏有一種雛鳥節,就算是為了周氏留在傅家,他其實也是開心的。
如果哪天決定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能留下的籌碼。
不管是出衆的容貌,還是顯赫的家世,無雙的才華,或是賺錢的能力,這些似乎對而言都不算什麽,也不是能讓心的東西。
傅聞宵在心裏嘆氣,第一次對自己如此沒自信。
兩人來到碼頭那邊時,天微微亮起。
碼頭已經熱鬧起來。
他們剛到,便見汪舉人快步迎過來,高興地說:“傅賢弟、弟妹,你們來啦,就等你們一起上船了。”
傅聞宵有些歉然,“抱歉我們來遲了。”
“這倒沒有,是我們來早啦。”汪舉人笑道,“姨母也是剛到,剛上了船。”
說話間,便引著他們登上一艘客船。
這艘客船明顯比一般的客船要大,空間寬敞,船上除了他們外,沒有其他的客人。
這是姚家特地租的客船,為了來接他們的老祖宗回府城。
姚老夫人年紀大了,姚家自然是事事以為重。
三人登上船後,就被帶到姚老夫人那裏。
姚老夫人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覺得不管看幾次,都有些不太習慣。
心裏嘀咕,像鎮國公世子那樣的人,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會親,而且娶的不是京城裏那些端莊嫻靜的貴,而是像離娘這般特別的孩子,和端莊嫻靜都沾不上邊……
等看到傅聞宵與郁離相攜而坐,他淺笑盈盈,一雙眸子時刻注意著邊妻子的模樣,姚老夫人又釋然了。
算了算了,這人都是會改變的。
曾經不近人的傅世子變一個深好丈夫也沒什麽。
姚老夫人確實很喜歡郁離,看到就高興,讓人將特地做好的點心端上來,招呼過來吃。
每次看到郁離吃東西,很容易讓人滿足,生起一種活著很快樂的幸福。
汪舉人笑道:“姨母,既然你如此喜歡弟妹,不如認作幹孫算了。”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姨母這麽喜歡一個人。
汪舉人想著,不看了眼正在吃點心的郁離,暗忖傅賢弟的妻子,那肯定是極好的,姨母喜歡真是有眼。
姚老夫人臉上的神一滯,便見傅聞宵看過來。
很快就恢複自然,說道:“你別胡說,幹孫可不能認的。”
“哪有認?”汪舉人不以為意,“您喜歡就認下唄。”
在汪舉人心裏,他姨母是帝師姚正謙之妻,這樣的份,想要認個幹孫誰會拒絕?
這時,郁離也停下吃點心,好奇地看姚老夫人。
幹孫?
那是什麽?認來做甚?
姚老夫人有些尷尬,忙道:“離娘,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哪有剛認識就認幹孫的,認親這種事要鄭重一些……”
越說越覺得尷尬,都不知道怎麽解釋。
這姑娘可是元安長公主的兒媳婦,有那麽大的臉去認人家作幹孫嗎?
郁離沒多想,朝點了點頭,繼續吃點心。
姚家做的點心很好吃,沉浸在吃點心中,其實也沒怎麽注意到他們說話。
這時,傅聞宵給倒了一杯茶,讓解解膩。
轉頭朝他看了一眼,沒有拒絕,端起茶便喝。
船已經開了,幾人陪姚老夫人說了會兒話,汪舉人便拉著傅聞宵去探討書法,郁離則繼續陪姚老夫人說話。
主要是桌上的點心還沒吃完呢。
姚老夫人看是真的很喜歡,個不停,像只小似的,臉上不出笑容。
這年紀大了,就喜歡這種乖巧漂亮的孩子,看著吃東西時,都有種自己也能幹上幾碗飯的沖。
其實如果不是元安長公主的兒媳婦,想認個幹孫的。
姚老夫人笑道:“我府裏也有幾個會做很多點心和菜系的廚子,等到府城後,我讓他們做給你吃。”
郁離高興地說:“謝謝老夫人。”
接著兩人隨意地聊起來,都是姚老夫人問,郁離回答。
姚老夫人原本只是試探地問一問,想了解一下傅聞宵的況,并沒讓人去查傅聞宵,亦不知道他怎麽淪落到南地的小縣城裏,還化名為傅聞宵。
只是沒想到這姑娘如此誠實,自己問什麽就說什麽。
等姚老夫人聽說,傅聞宵去年昏迷大半個月,郁離是給他沖喜方才嫁過去的,不目瞪口呆。
傅世子好像慘的啊。
不過這種想法,在看到面前的郁離時,姚老夫人又下了。
傅世子慘什麽慘,能娶到離娘這樣的妻子,可真是他的福氣。
船從早上出發,因為大船的速度快,到傍晚時便抵達府城。
眼看府城就要到了,姚老夫人問郁離:“離娘,你們打算在何落腳?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去府上住。”
沒等郁離開口,汪舉人便道:“姨母說得對,傅賢弟和弟妹去姨母那兒住罷,那邊清淨,能讓傅賢弟好好歇息。”
他知道傅聞宵的不好,可不能累著他的傅賢弟。
客棧那種地方七八糟的,住著肯定不舒坦。
郁離不想麻煩他們,說道:“不用,我們先去住客棧,明天再去租房子。”
“租房子?是租考棚附近的房子嗎?”汪舉人以過來人的份問。
他當年也是這麽一路考過來的,很悉這流程。
“是的。”
“哎呀,哪裏需要如此麻煩,姨母家離考棚那邊近的,坐馬車過去不過兩刻鐘,不如你們就住姨母府裏罷。”
汪舉人大力地邀請,恨不得將兩人一起帶過去。
郁離有些猶豫,雖然覺得汪舉人說得對,可是打擾別人總歸不好。
這時,傅聞宵握住的手,說道:“不用了,我們去住客棧便好,到時若真有需要,會上門打擾。”
郁離看了他一眼,沒回手,由他握著。
聞言,姚老夫人和汪舉人也不好再說什麽。
船抵達府城,他們下船時,便見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帶著下人迎面走來。
他們來到郁離和傅聞宵面前,朝兩人行禮,管事恭敬地問:“可是山平縣的傅郎君和傅娘子?”
姚老夫人和汪舉人驚訝地看過來,兩人有些疑。
這管事的穿著打扮很面,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下人,他背後的主家肯定是非富即貴,份不俗。
他們怎麽好像是特地在這裏等傅聞宵他們?
姚老夫人都有些迷糊,傅世子現在的份不是個行腳商之子嗎?
還是傅家那邊其實一直在暗中照顧他?
那邊,管事確認傅聞宵兩人的份後,笑道:“屬下是宣府的管事,是宣爺特地派我等過來接二位。”
然後又告訴他們,歇息的地方已經安排好,讓他們過去。
郁離愣了下,很快就明白了。
怪不得上次離開餘慶縣時,宣懷卿還問什麽時候去府城,前些天屠老大也向確認出發的時間。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
傅聞宵只是驚訝一瞬,同樣明白其中的緣由。
他看向郁離,問道:“離娘,你要不要去?”
郁離點頭,“那就去吧。”既然宣懷卿已經讓人安排好住,而且都派人過來接,不去好像不好的。
決定跟著宣家的管事走後,兩人便去向姚老夫人和汪舉人道別。
姚老夫人和汪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汪舉人便罷了,姚老夫人心裏驚駭不已。
上次認出傅聞宵時,便猜測傅聞宵出現在南地的原因,還想著是不是為鎮南軍而來。哪知道這會兒,便得知鎮南軍的宣小將軍居然和傅聞宵不錯,知道他們來府城,還特地讓人過來接他們,給他們安排住。
姚老夫人忍不住問:“離娘,你怎麽認識宣小將軍的?”
“老夫人也認識宣爺?”郁離驚訝,爾後想到姚老夫人的份,認識宣爺好像也正常的。
于是便將自己以前救過宣懷卿的事和說了說。
姚老夫人這會兒真的是愣住了。
發現自己想錯了,宣懷卿可能并不認識傅聞宵,也不知道他的份,他讓人安排這一出,不過是報答郁離的救命之恩。
“老夫人,我們先走啦。”郁離朝姚老夫人道別。
傅聞宵也朝他們頷首作別。
姚老夫人回過神,忙道:“等你們安頓好,定要去我那兒玩,這次可不能拒絕了呀。”特地朝郁離說。
郁離自是應下。
在汪舉人的依依不舍中,郁離和傅聞宵一起登上宣家派來的馬車離開。
姚老夫人了一眼,也和汪舉人一起登上姚家的馬車。
路上,汪舉人驚訝地說:“姨母,沒想到弟妹居然還救過宣小將軍,弟妹好像厲害的呀。”
他自然知道宣懷卿。
畢竟這位是宣老將軍唯一的孫子,若無意外,將來鎮南軍也會到他手裏。
鎮南軍駐守在南地,營地在山平縣附近,不過宣家在府城這邊也是有宅子的,平時宣懷卿沒事會回府城這邊。
因宣懷卿時常往軍營那邊跑,是以府城的人很能見到他。
姚老夫人嘆了一聲,“確實。”
沒想到郁離居然還救過宣懷卿,發現自己對仍是低估了。
先不說那奇大無比的力氣,或許救人于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并未將這些放在心上,反倒是被救的人,確實對極為激。
也被郁離救過,自然能理解宣懷卿想報恩的心。
這個姑娘上確實有一種別樣的魅力,若不然也不會讓傅世子那般高傲的人傾心,心甘願地當“傅聞宵”守著。
**
馬車駛進一清幽的宅子裏。
等車停下後,郁離兩人下了車,往周圍看了看,發現這裏的環境確實很不錯。
管事上前,笑盈盈地說:“傅郎君、傅娘子,晚膳已經安排好,你們是要先用膳還是先去洗漱更?”
“先用膳吧。”郁離說道,肚子了。
管事引著他們來到一廳堂,很快便有丫鬟端來不飯菜。
看這飯菜的量,就知道是有人特地叮囑過的。
郁離忍不住問:“宣爺在嗎?”
管事躬說:“我們爺最近出城了,若是您想見他,還得等一陣子才行。”
宣懷卿的行蹤素來,管事也不好說得太明確。
郁離哦一聲,又問道:“這裏還有別人住嗎?”
“沒有,只有二位,這是宣爺特地讓我們安排的,平時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等管事下去後,郁離和傅聞宵一起吃飯。
郁離邊吃邊說話,“沒想到宣爺都安排好了,咱們是不是要付他錢啊?”
沒想到宣懷卿居然還有這安排,并考慮到傅聞宵是要參加府試的士子,安排的房子非常清淨。
傅聞宵有些忍俊不,知道不想麻煩別人,也不占旁人的便宜。
他笑道:“他可能不會收。”
“也對。”郁離覺得宣懷卿不是這種小氣的人,還會收的錢,想了想,“這樣的話,下次他再找我去剿匪,我分他一半賞銀。”
這是所能想到的回報宣懷卿好意的辦法。
雖說救過宣懷卿,但真不覺得那救命之恩能抵什麽,就算當時不過去,屠老大也會進山去找,就是宣懷卿要多些苦罷了。
吃過晚飯後,時間已經不早,兩人去洗漱。
這宅子裏有安排伺候的人,他們不用做什麽,只要吩咐一聲,便會有下人辦得妥妥當當的。
自然也不會再出現縣試那會兒,他們剛住到縣城的房子時手忙腳的事。
郁離覺得很輕快,都不用心什麽,還是滿意的。
坐在那裏,讓傅聞宵幫頭發,一邊說道:“雖然這房子裏伺候的人好的,但我還是有些想娘。”
傅聞宵眼裏出笑意,明白的意思。
并不怎麽習慣被那些人伺候,先前有丫鬟要給頭發,看著好像不太樂意,最後披著發從浴房那邊回來。
他輕地拭的頭發,覺得就像一只認家的小,只認定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很排斥有外人出現在的地盤。
他目前算是認定的“家人”,于他有救命之恩,他給做事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