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 133 章 七夕
兩人穿戴整齊, 準備出門看花燈。
看到周氏和傅燕回兄妹倆，郁離轉頭問他們：“娘，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看花燈？”
傅燕回兄妹正拿著兔子燈玩, 聞言很是心。
周氏牽著他們, 笑道：“你們倆去罷, 我們等會兒再去。”
小夫妻倆一起去看花燈, 甜甜的, 哪會如此不識趣地帶著兩個孩子去打擾他們。
郁離聞言, 沒有說什麽。
他們如今住在縣城，不像住在村裏，來回不方便。縣城很安全, 特別是這種節日，聽說差役會在縣城的各巡邏，以保證百姓的安全。
只要不去那些人又黑的地方，還是很安全的, 倒不用擔心什麽。
和周氏他們道別, 兩人一起出門。
傅聞宵手裏拿著一盞蓮花燈。
周氏做的四盞花燈, 剛好一人一盞，郁離和傅燕回、傅燕笙都挑了兔子花燈，這蓮花燈就給傅聞宵。
對此傅聞宵也不在意, 很應景地拿著花燈一起出門。
郁離的兔子燈還掛在書房, 手裏沒拿花燈，傅聞宵要將花燈給, 擺手表示不要, 讓他拿著。
理直氣壯地說：“等會兒我要去買吃的呢，拿著花燈不方便。”
傅聞宵聽後笑了笑，便自己拿著。
兩人出門時, 遇到巷子裏的人。
難得的七夕佳節，縣城裏的百姓大多都會去看花燈，巷子裏的人也不例外。
有帶著孩子的年輕夫妻，也有一家老小一起出，還有結伴一起去看花燈的們……
當他們看到一起出門的郁離和傅聞宵時，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傅娘子！”有人道，“你、你從府城回來啦？幾時回來的？”
這次郁離去剿匪，對外的說法是去府城探親。
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難免有人暗地裏嘀咕是個不著家的媳婦，也虧得傅大娘和傅郎君不在意。
不過都只是私底下嘀咕，遇到傅家人時，沒一個人敢多，他們怕傅娘子回來後聽到，拎著塊大石頭來他們家。
這會兒看到，吃驚之餘，大家都下意識地繃神經，心裏有些忐忑。
他們最近沒有說的什麽閑話吧？
應該沒有，現在誰敢說傅家的閑話，說傅娘子的閑話？他們遇到傅家人時，都是客客氣氣的，就怕不小心惹到傅娘子。
郁離很有禮貌地和他們打招呼，說道：“我昨天剛回來。”
傅聞宵含笑朝他們頷首致意。
天已經暗下來，疏影巷這邊懸掛不燈籠，在夜中，燈籠的亮灑落在人上，讓人看著似乎都比白日裏更好看幾分。
更不用說傅聞宵模樣清雋，一襲簡單的青難掩他的風采。
他站在燈下，看到他出笑容時，衆人都有些呆愣。
等夫妻倆離開，那些人總算反應過來。
“哎喲，這傅郎君長得可真好看。”
“可不是，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剛才看他突然笑了，笑得我心頭都張起來。”
有人納悶地問：“張啥啊？”
不是應該臉紅心跳嗎？
巷子裏很多年輕姑娘和媳婦，每次看到傅郎君時都是臉紅心跳的，滿臉。也虧得傅娘子太過厲害，而且本也是個人，不然還不知道多人惦記著傅郎君。
“還不是傅娘子不在的這段日子，每次見他時，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不近人的樣子，哪想到他突然這麽一笑，好看是好看，總覺得嚇人得。”
聽到這話，不人也反應過來。
最近這一個多月，每次見到傅聞宵時，他都是面無笑意，看著格外的生冷，讓人莫名地畏懼，連和他打招呼都不太敢。
不過看久了，他們也習慣他這樣子。
剛才他和傅娘子站在一起，居然一反生人勿近的冷冽，甚至還朝他們笑了。
他不僅笑，人看著溫溫和和的，很是平易近人。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我瞧著，估是傅娘子回來了，他這是高興唄。”
要不然，他咋笑這樣？
這話得到不人的贊同，衆人的表有些微妙，他們真沒想到，長得像仙人似的傅郎君，喜好居然如此獨特，喜歡像傅娘子這樣的子，一回來，他心都變好了。
**
走出疏影巷後不久，就是一條大街。
這條大街兩邊的商鋪林立，懸掛著不燈籠，整條街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郁離左看右看，滿臉新奇。
燈彙集在眼眸深，像閃爍的星辰，讓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傅聞宵手裏握著那盞蓮花燈，無視周圍的目，慢悠悠地跟在後。
“阿離。”
他突然了一聲。
郁離轉過頭，發現好像將他落下來了，忙退後幾步，主去拉他的手。
“你跟著我走，我要是走得快了，你跟不上，你就和我說。”朝他叮囑，記得他還在生病，得顧著他點。
傅聞宵笑著應一聲，看著被拉著的手，心裏很高興，主回握住的手。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街上。
山平縣位于大慶朝最南之地，這裏民風開放，男之防并不重，就算大街上有男牽著手，也不會讓人覺得怪異。
更不用說這樣的節日，本就有不年輕男相攜出來看花燈，牽著手而行的更不，兩人走在其中，倒也不算醒目。
他們先是去看花燈，然後去看雜耍百戲，接著去猜燈謎。
猜燈謎時，都是傅聞宵猜，郁離負責領獎品，猜出二十個燈謎可以領一個獎品。
獎品便是花燈。
因為他猜得太快，一下子就猜完二十個，并且繼續往下猜。
眼看他要將自己攤子的燈謎都要猜，燈謎攤子的老板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趕將這位才子送走。
郁離雖然很高興，不過沒為難老板，說道：“你將這盞宮燈給我們，我們就離開！”
這燈謎攤子裏最漂亮的就是一盞宮燈，做工是最致的。
也是這攤子箱底的花燈。
燈謎攤子老板不得兩人趕走，忙取下那盞花燈遞給，一邊說：“這位郎君，我這兒只是小本生意，你要是想猜燈謎，可以去那邊，有府舉辦的燈謎會，獎勵非常富，你們趕去吧。”
他這攤子就是賺點小錢，只要能猜中二十個燈謎，就能將看中的花燈拿走，要猜不中二十個，就要給錢。
他可是特地找親戚家的秀才幫忙寫了不燈謎，對方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這些燈謎都很難的，結果哪裏難了？
郁離捧著那盞漂亮的宮燈，笑瞇瞇地說：“行，我們去那邊猜燈謎。”
攤子老板松口氣，趕將兩人送走。
接著兩人去府舉辦的燈謎會，這裏聚集不讀書人，都在猜燈謎。
當他們看到傅聞宵時，有人道：“是傅案首！”
“傅案首也來啦！”
“快快快，快讓他一起猜！這裏有個很難的，我實在猜不出來。”
傅聞宵的到來到這些讀書人的歡迎。
他被人過去時，微微蹙起眉。
郁離朝那邊看了看，突然有些激，湊到他邊小聲地說：“宵哥兒，你看那邊的獎勵，說猜燈謎最多的人，可以獲得知味齋的一桌席面作獎勵誒。”
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這可是免費的一桌席面啊。
知味齋的一桌席面老貴了，要十兩銀子。
不過貴有貴的道理，確實很好吃，份量也很足，是知味齋的招牌，想吃的話平時還要提前預約呢。
傅聞宵對上的目，說道：“我去給你贏回來！”
既然想要，那就去吧。
他捋了捋袖子，從容地與那群讀書人一起過去，然後開始猜燈謎。
郁離站在不遠，盯著他，見他一個燈謎一個燈謎地猜過去，比周圍人解燈謎的速度都要快，便知道穩了。
不過兩刻鐘，傅聞宵便拿著縣令親自發給他的獎勵，與周圍的人作別，閑適地離開。
郁離迎過來，高興地說：“宵哥兒，你真棒！”
傅聞宵目和，看高興，心裏也湧起一愉悅。
明明以前他最不喜這種吵雜之地，也不願意與那些所謂的讀書人一起去猜什麽燈謎，覺得嘩衆取寵，實在無趣。
然而當看到的笑臉，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是如此的生有趣，不管讓他去做什麽，他都很樂意，更不覺得是嘩衆取寵。
似乎只要和在一起，再無聊的事也會變得有趣起來。
傅聞宵將一張牌子給，上面有知味齋的標識，說道：“拿著這牌子，可以去知味齋吃席面。”
郁離歡喜地看了看，笑瞇瞇地說：“好啊好啊，到時候娘一起去。”然後又有些憾，“要是天天都有這樣的燈謎活就好啦。”
傅聞宵失笑，“聽說元宵節也有燈節，到時候應該還會舉辦。”
“那我們到時候也一起來！”毫不猶豫地說。
他笑著點頭。
燈謎猜完，郁離拉著他往前走，一邊說：“宵哥兒，你的學問真好。”
也去看過那些燈謎，有些能猜出來，有些猜不出，只覺得莫名其妙。
所以當看到傅聞宵能輕松地猜出來，心裏是佩服他的，他果然是難得的天才，這腦子就是聰明。
傅聞宵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含蓄地道：“我只是讀書比較多，若是你讀書多，你也能猜得出。”
他這話也不是騙人的，他讀的書確實多，加上記憶不錯，猜燈謎對他不是什麽難事。
然後他又說，若是有興趣，他可以教。
郁離擺了肚子，隨意地道：“有空再說吧。”
看到的作，傅聞宵便知應該是了，陪去吃東西。
兩人來到一條賣各種吃食的巷子，從街頭一路吃過去。
傅聞宵手裏拿著兩盞燈籠，方便吃東西。
吃到好吃的食時，會和他分，雙眼亮晶晶地問他：“宵哥兒，好不好吃？”
“好吃。”傅聞宵說，“不過我吃飽了，你自己多吃點。”
郁離聞言，不再給他喂東西，專心品嘗街上的食。
突然，郁離停下來，詫異地看著一個賣飯團的攤子，孫芳娘正帶著一個陌生的姑娘賣雜糧飯團。
“芳娘！”朝那邊了一聲。
孫芳娘正忙著，聽到聲音轉頭看過去，看到兩人時，雙眼一亮。
“離娘！”興地道，“你幾時回來的？哎，你等會兒。”
朝郁離那邊了一聲，趕給客人包飯團。
雜糧飯團的生意很不錯，來買飯團的人居然不，大概也是看它便宜量大，而且還有鹵，味道算不錯，大夥兒都願意來買的。
郁離和傅聞宵耐心地在一旁等著。
手裏拿著一包糖炒栗子，一邊等一邊剝著吃，順便也給傅聞宵喂一顆，說道：“這家的栗子炒得很香，比先前那家更好吃。”
傅聞宵笑著點頭。
等孫芳娘忙得差不多，便讓另一個姑娘看攤子，拿了個飯團給等在一旁的郁離。
“離娘，表姐夫。”和他們打招呼。
郁離接過的飯團，問道：“原來你們在這裏擺攤啊，怎麽不見金娘他們？”
孫芳娘笑道：“金娘和二舅母、正哥兒在其他地方擺攤，今天七夕節嘛，來看燈會的人很多，我們就分開擺攤，這樣能賺的錢也多。”
接著給郁離介紹，那邊正在幫忙的姑娘是和同村的，是孫芳娘同族的一個族妹，因為他們的生意越來越好，人手不夠，便從村裏找相的人過來幫忙。
又問郁離，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的。”
郁離和聊了聊，見孫芳娘臉上的笑容燦爛，落落大方的樣子，可見來縣城幹活後，也讓開始胎換骨，人變得開朗自信。
問清楚郁金擺攤的地方，郁離同孫芳娘告別，和傅聞宵一起去找郁金。
郁金擺攤的地方就在另一條街，那裏同樣很熱鬧。
不過郁金這邊攤子賣的并不是吃食，而是一些花燈、繡品，以及府城那邊的玩意兒等，樣式很新奇，吸引不人去買。
郁離有些驚訝，這生意居然還好的，并不比賣吃食差。
看到郁離，郁金驚喜地瞪大眼睛，將攤子給孫正和柳氏，趕過來。
“大姐，你幾時回來的！”
一邊說，一邊打量郁離，見神不錯，而且看著好像也沒瘦，總算放心。
郁金不知道姐這一個半月去了哪裏，雖然傅家對外說姐去府城探親，但并不怎麽相信。
要是傅家真在省城那邊有親戚，早就聽說了，而且就算探親，也不能只有姐一個人去吧？怎麽傅家其他人都不去？
正是如此，知道姐肯定是去幹其他的事。
郁金心裏多有些擔憂，知道姐的本事，勉強地安自己姐不會有事，只是見郁離去那麽久，難免會掛念，卻不敢隨意去打聽什麽。
現在看姐好好地回來，心裏十分高興。
郁離見高興的樣子，不的腦袋，問道：“你不做飯團生意啦？”
“還做的！”郁金忙說道，“現在飯團生意擴大啦，我和碼頭那邊的管事合作，每次晚上若是有貨船到時，需要那些力夫連夜幹活的話，管事便從我這裏買飯團，免費發給力夫……”
碼頭有時候晚上也是很忙的，裝貨卸貨并不挑時間。
白天時還好，要是晚上去幹活，很多力夫幹完活後都會得厲害，卻沒地方買吃的，碼頭那邊晚上是不賣東西的。
管事知道這些後，便給他們準備雜糧飯團讓他們墊墊肚子，如此也能得到那些力夫的激。
自從去年張縣令下定決心整頓碼頭後，碼頭的管事就換了一批，換上來的這批管事都是比較厚道的，沒有像以前那些管事，恨不得往死裏盤剝碼頭的力夫。
和郁金合作的管事是個會來事的，想在張縣令面前好好表現，打算從這些力夫著手。
這是管事改善力夫在碼頭生活的第一步。
這雜糧飯團便宜，有有菜有主食不說，還方便拿取。
管事自然不用自己親自掏腰包，與那些商船合作時，可以從中扣出一些費用，便能支付雜糧飯團的錢。
郁金談妥這筆生意後，雜糧飯團的生意也更好了。
不過覺得雜糧飯團的生意再好，也是有限的，準備做新的生意，瞄準了府城那邊的東西。
“大姐，你看這些玩意，是我從府城那邊帶回來的。”郁金指著攤子的貨品，高興地說，“半個月前，我和芳娘去了府城一趟，帶了些貨回來，準備在七夕這晚賣……”
郁離有些吃驚，“你們去府城了？”
“是的。”郁金有些不好意思，“府城的東西在縣城素來歡迎，我一直想從府城拿些東西回來賣……”
上次郁離從府城回來，郁金聽說過府城的事，就一直想去府城看看。
府城離縣城比較近，大半天就能到，倒也方便。
郁金是個大膽的姑娘，再加上練了快一年，終于有效，測試過自己的力氣後，便決定去府城走一趟，和孫芳娘跟著商船去了府城。
們在府城待了三天，買了不東西，找商船運回來。
運回來的東西沒有急著賣，直到今天七夕，方才擺出來，因為是府城那邊的，生意比預期中的要好。
郁金說著，很是興，“大姐，等這批貨賣出去，我能攢到一筆錢，我打算在縣城再租個房子，開個店鋪賣其他東西。”
心裏已經有一個計劃，不過還需要完善。
這會兒見到姐，忍不住就興地想和說自己的計劃。
郁離耐心地聽著，雖然郁金只簡單地說了下，仍是為大膽的想法驚喜。
這樣的妹妹確實很讓人高興。
郁金已經不是被困在青石村裏的農家，現在自信又明亮，敢想敢做，將來一定會為一個很功的大商人。
說了會兒，郁金總算反應過來，姐剛回來呢，看樣子是和姐夫一起來看花燈的。
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大姐，姐夫，你們是來看花燈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郁離見這邊攤子確實忙的，說道：“你去忙吧，明天我再去看你。”
傅聞宵也朝郁金點頭，讓去忙。
郁金哎了一聲，高興地說：“大姐，我明天在店裏等你啊。”
“好的。”
等郁金去忙後，郁離也和傅聞宵離開。
走在路上，郁離說道：“沒想到金娘居然敢去府城，還從府城拿東西回來賣，厲害的。”
這個妹妹的長，比想象中的要快。
傅聞宵手裏拿著兩盞花燈，含笑道：“你的幾個妹妹都很厲害。”
“確實。”
郁離點頭，聽他誇自己的妹妹，心裏就高興。
兩人繼續逛了逛，直到時間差不多，他們終于打道回府。
回到家時，周氏和兩個孩子已經歇下了。
兩人輕手輕腳的，拿著花燈去書房。
來到書房，郁離去櫃子那邊，將一個匣子拿過來。
傅聞宵見狀，心口微微一跳，已經明白這匣子裏的東西是什麽。
“宵哥兒，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七夕節的禮。”郁離將匣子遞過去，“七夕節快樂安康。”
傅聞宵手接過，心裏的緒十分激，角不揚起，眼裏笑意彌漫。
他將匣子打開，發現裏頭是一個致的同心球。
這讓他有些怔忡，沒想到居然會給自己送同心球，難道不知道同心球代表的是什麽嗎？
“這東西好看的，聽說鬼工球，我在徐江府那邊買的。”郁離說道，“你喜歡嗎？”
當時看到有人在雕這東西，就好奇的。
等看對方雕完，就直接買下了。
傅聞宵笑著點頭，突然問：“離娘，你知道這鬼工球還有一個名字嗎？”
郁離點頭，“知道，同心球。”
他又問：“那你知道同心球代表什麽？”
這個就涉及到郁離的盲區，一臉迷茫地看他。
這東西看著致的，原本買來自己玩的，後來聽說七夕節要送禮，便打算當作禮送給他。
傅聞宵見狀，雖然有些憾，不過心裏還是高興的。
他笑道：“那我就收下了，謝謝離娘。”
然後他也將自己準備的禮給。
“你還給我準備禮？”郁離很驚訝，聽說他已經病了好些天，還以為他沒來得及準備呢。
要是他沒有準備，也是能理解的。
傅聞宵道：“這是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七夕，我當然要準備。”然後又笑嘆道，“我還以為你趕不回來，這禮沒法送出去呢，幸好你回來了。”
郁離聽他這麽說，莫名地又有些負罪。
輕咳一聲，打開他送的禮，發現是一支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