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 136 章 院試開始
吃過飯, 郁離便告辭離開。
莫玉嬋忙道:“郁姑娘,你住在哪裏?我、我能不能去找你……”
說到最後,滿臉紅, 手指下意識地拽著腰間的環佩, 有些擔心拒絕。
要是別的姑娘, 并不擔心, 但面對郁離時, 這個救過的姑娘, 總覺得神又獨特,令人向往,又讓人害怕會被拒絕。
郁離爽快地道:“可以啊, 我現在住在胡雲巷的汪家宅院裏。”
莫玉嬋臉上出笑容,神輕快,“那我明兒去找你玩。”然後又問,“你怎麽突然來省城?難道你是省城的人?還是……”
想到去年康家的賭坊被毀掉一事, 忍不住懷疑, 難不郁姑娘來省城有什麽任務?
莫玉嬋突然有些懊惱, 不應該多問的。
在心裏,郁離的份來歷十分神,做的事也格外神, 甚至當時出現在康家賭坊, 毀了康家賭坊,說不定也是的任務。
回到省城後, 每次想到將自己救出來的事, 莫玉嬋心裏就十分激。
對于當時陷賭坊的那些姑娘來說,郁離的出現,宛若黑暗中的一束, 是們的救贖,將們救出那恐怖的地獄。
曾猜測過郁離的份,是做什麽的,是不是什麽大勢力特地培養出來的,專門用來毀掉那些罪惡之地。
要不然,怎會如此厲害呢?
郁離坦然地道:“我不是省城人,我是陪我夫君來省城的,他是這次院試的學子。”
“啊?”
莫玉嬋呆呆地看著,這個答案不在的預期範圍,一時間有些茫然。
“您、您的夫君?”莫玉嬋問,“您親啦?”
突然看向郁離的頭發,確實梳著已婚婦人的發髻,也怪遇到郁離時太過驚喜,沒注意到這點。
在心裏,郁離是已婚還是未婚都不影響什麽。
郁離嗯一聲,走出酒樓。
莫玉嬋跟在邊,莫家的丫鬟婆子遠遠地跟著。
眼看郁離朝停在路邊的汪家的馬車而去,莫玉嬋和道別,說道:“郁姑娘,那我明天去找你呀。”
郁離朝點頭。
莫玉嬋站在路邊,目送著汪家的馬車離開,臉上出喜悅的笑容。
也沒興趣在外頭逛,直接打道回府。
回到莫府,下車後莫玉嬋便拎著子跑去前院的書房。
“姑娘,別跑那麽快,小心摔著!”後頭的丫鬟婆子們焦急地著。
莫玉嬋不理會,來到書房那邊,探頭看了看,發現父親并不在,不有些失,問書房前守著的小廝:“我爹呢?”
小廝道:“老爺還在衙門那邊。”
“他什麽時候回來?”
“老爺沒說,不過院試快到了,老爺最近一直忙著院試的事,近些天都是很晚回來。”
莫玉嬋十分失,懨懨地回了宅,去找母親。
莫夫人正在看賬本,見兒回來,笑道:“嬋姐兒這是怎麽啦?怎地看著如此沒神?難道沒有看中的東西?”
莫玉嬋看到母親,很快就振作起來。
讓室的丫鬟婆子出去,挨在母親邊,高興地說:“娘,我今天在街上遇到救我的郁姑娘了。”
會知道救的姑娘姓郁,也是離開山平縣時,問那個“屠叔”的男人,他當時只說姓郁,其他的沒有分毫。
莫夫人神微凝,看兒高興的樣子,很快便想起這郁姑娘是誰。
去年兒被拐賣一事,至今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幸好兒平安無事地回來,沒有遇到那些不堪的事。
莫夫人很激救了兒的那位“郁姑娘”,也想報答一番,可惜宣家那邊將相關的消息抹去,莫家也不好大幹戈地查,以免洩兒被拐賣一事。
莫夫人兒的頭發,也很高興,“這位郁姑娘是哪裏人?你怎麽遇到的?”
等聽兒說完後,也有些不可思議,“這郁姑娘難道不是宣家人?”
要不然,宣家怎麽將人保護這樣?這是明擺著防著康家查吧?這點他們也能理解。
莫夫人心裏也是恨毒了康家,就算拐賣兒的是康家下面的人,康家人可能并不清楚兒的份,但康家私底下還幹這種拐賣人口的勾當,可見違法犯罪之事沒幹。
五月份時,袁巡突然對康家發難,不知他從哪裏拿到康家的罪證,康家一夕之間倒臺,不管誰去求都沒用。
康家得罪的人不,對此很多人都樂見其,甚至落井下石。
莫家也在其中出了一份力。
莫玉嬋的父親是南郡省的提督學政。
他雖不是三皇子派系的員,但因太子、二皇子都沒了,三皇子為現下聖人最年長的皇子,依附三皇子的員不。莫學政心裏也是猶豫的,三皇子現在勢頭大好,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說不定三皇子有登頂。
三皇子也曾派人來拉攏他,莫學政并不與三皇子為敵,想再觀一下。
哪知道兒發生這種事,這下子,莫學政就算還有些猶豫,也不可能再支持三皇子。三皇子有這樣的為非作歹的母族,而且他居然放任母族做這些事,將來就算他上位,只怕也非明君。
是以在袁巡手時,莫家也暗中推了一把。
莫學政不得康家的事牽連到三皇子上,最好將他拉下馬。
反正聖人的皇子還有好些個呢。
莫玉嬋沒想那麽多,輕快地說:“郁姑娘真好,我好喜歡!娘,說這次是隨夫婿來省城的,夫君是要參加院試的學子哩。”
莫夫人問:“郁姑娘的夫君是何人?”
“聽說姓傅,傅聞宵。”
比起郁離,莫玉嬋對郁離的夫婿完全不興趣,只想著明天去汪家找郁離。
莫夫人聽到“傅聞宵”這名字時,眼皮微微一跳。
姓傅,“傅聞宵”,讓不想起幾年前,京城裏那位鎮國公世子,同樣也姓傅,“宵”和“逍”同音。
當時傅世子風頭極盛,甚至蓋過那群皇子,特別是懿德太子薨逝後,不知多人暗自可惜,若他是皇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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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下來時,莫學政終于回到府裏,還沒喝口茶,就被妻子派人過去。
進門時,他見妻子和兒都在這裏等他,臉上不出笑容。
“你們有什麽事,急哄哄的找我過來?”然後又笑問兒,“聽說玉嬋今兒出門去買服首飾,錢夠不夠?不夠爹這裏有。”
面對唯一的閨,他素來是極為疼的。
莫玉嬋歡喜地上前攬著他的手臂,高興地說:“爹,我今天遇到救我的郁姑娘了……”
將遇到郁離的事和父親說。
莫學政愣了下,慈地兒的腦袋:“真的?那可得好好謝謝人家才行。”
莫夫人笑道:“我打算找個時間,宴請郁姑娘和的夫婿,好好地謝一番。”
然後又告訴丈夫,郁離的夫婿是今年參加院試的學子之一。
莫學政聽後,問道:“郁姑娘的夫婿什麽名字?”
作為今年主持院試的提督學政,他肯定不會徇私枉法,破壞科舉的公平,但也可以關注一下參加院試的學子。就像一些才名遠播的學子,在考試時,也會得到考的特殊關注一樣。
“他傅聞宵。”莫夫人說道。
莫學政愣了下,很快就道:“這傅聞宵,好像是今年慶安府那邊的府試案首。”
作為學政,他對南郡省下各府的府試案首的名字也是略知一二,聽到傅聞宵的名字,馬上就想起這些,頓時有些滿意。
看來那郁姑娘的夫婿學識不錯,等到院試時,他要仔細看看他寫的文章如何。
莫夫人見他面無異,覺得應該是多想了。
鎮國公世子傅逍,郁姑娘的夫婿傅聞宵,雖然都姓傅,然而一個幾年前就死了,一個是山平縣那邊的人,還參加科舉,肯定沒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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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聞宵回來,郁離也和他說這事。
“蘇姐姐和我說,那位莫姑娘的父親是南郡省的提督學政,聽說這次院試考試由他主持。”
傅聞宵聽後,面上的神淡然,笑道:“沒想到阿離當日還救了學政的兒,有緣份的。”
郁離點頭,“是啊,聽說回家後,家裏人都很關心。”
兩人隨意地聊了下,都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傅聞宵知道救的人不,每次救人時,從來不看對方的份,不管是家千金還是平民百姓,遇到就救了。
救一個提督學政的兒也沒什麽。
翌日傅聞宵和汪舉人出門後,莫玉嬋也來了。
見到郁離,高興地說:“郁姑娘,你和傅郎君什麽時候有空,我娘說想請你去作客,謝你救了我。”
郁離想了想,說道:“等院試過後吧。”
現在傅聞宵忙的,除了要參加一些必要的文會外,還要準備院試,就不讓他分心了。
等院試過後再去也不遲。
莫玉嬋自然沒意見。
正好父親最近一直在忙著院試的事,騰不出時間,不然客人來了,他卻不在,到底也不好。
得知汪夫人要和郁離一起出門逛街,莫玉嬋便也跟去。
汪夫人拉著郁離的手,笑道:“中秋快到了,我今兒準備給離娘置辦些首飾,離娘上的首飾沒幾樣,得置辦些才行。”
莫玉嬋點頭,“蘇姐姐說得對,確實是這個理。”
也跟著郁離一起朝汪夫人“蘇姐姐”,得汪夫人好笑不已。
以的年紀,當們的娘親都使得,但郁離覺得年輕,堅持蘇姐姐,莫玉嬋喜歡郁離,怎麽也跟著怎麽。
三人一起坐車出門,來到省城一家最大的首飾鋪。
首飾鋪裏有不正在看首飾的各府眷,穿著打扮講究又貴氣,一看就知道份不凡。
見到莫玉嬋,們紛紛過來打招呼。
莫玉嬋一改在郁離面前隨和親切的模樣,神矜持,冷冷淡淡地與們打了個招呼,便和汪夫人、郁離一起去二樓。
衆人識趣地沒有湊過去打擾。
到了二樓,莫玉嬋便放松下來,和郁離咬耳朵:“每次出門都會遇到這些人,煩的。”
只是的份擺在那裏,這種事是必然的,再煩也只能努力應對。
郁離哦一聲,兒會不到的煩惱,反正不想搭理的人,直接無視就行。
掌櫃親自招待們,讓人拿了不店裏的新首飾過來。
汪夫人和莫玉嬋一起挑首飾。
兩人湊到一起,很有共同的話題,們將郁離拉過來,從頭比劃到腳,覺得這個好看、那個好看,然後讓候在旁邊的掌櫃裝起來。
汪夫人笑道:“離娘長得好看,戴這鐲子一定很好看。”
莫玉嬋跟著點頭,“離娘上太素了,確實要戴點金玉才好看,很襯的皮。”
郁離:“……”
郁離道:“蘇姐姐,玉嬋,你們別給我買了,我沒那麽多錢。”
昨天汪夫人已經給買了很多服,想給錢,但汪夫人沒收,要是堅持要給,汪夫人就很難過地說,沒將自己當姐姐看,虧還自己一聲姐姐,結果自己想給妹妹買些東西,妹妹都嫌棄。
郁離:“……”第一次發現,原來人還可以這麽狡辯。
兩人回頭看,然後汪夫人道:“我這當姐姐的,給妹妹買點首飾又怎麽啦?”
莫玉嬋咬了咬,有些難過地說:“離娘,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娘說了,離娘對我有大恩,讓我今兒出來一定要帶你好好玩一玩。”
郁離覺得們又在狡辯,偏偏這種狡辯沒辦法。
最後只能由著們,跟在兩人後,幫們拿東西,然後再站在那裏,任由們給自己打扮。
莫玉嬋笑瞇瞇的,的年紀比郁離還小,偏偏打扮起郁離時毫不手。
“離娘姐姐長得好看,稍稍打扮,就像仙似的。”繞著郁離轉,“我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我娘喜歡打扮人。”
從小也被娘親打扮到大的,以前不耐煩的,這會兒看到站在那裏的郁離,總算有些明白娘親為何熱衷此道。
汪夫人笑道:“是吧,主要還是離娘長得好看,將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們心裏也高興。”
郁離聞言,總算明白了。
們這是將當人偶來打扮呢。
逛完首飾鋪,又去逛胭脂水鋪子。
郁離跟在兩人後,看們湊到一起討論各胭脂,又看了看鋪子裏其他的客,若有所思。
這店裏的生意好的,或許郁金也可以開一家胭脂水店?
山平縣雖然也有賣胭脂水的,但只有兩家,而且店裏的貨沒有這邊多。
郁離會知道,也是時常路過,能從門口看到裏頭擺的貨。
因不需要塗什麽胭脂水,所以一直沒去買過,這會兒看到汪夫人和莫玉嬋你來我往地聊著,又看店裏其他買胭脂水的客,發現這玩意兒很的歡迎。
買完胭脂水後,們去逛其他的店。
莫玉嬋和汪夫人興致高昂,毫不覺得累。
郁離瞅了瞅汪夫人,要是以往,肯定會累了,今天的神還真好。
逛得差不多,三人挑了一家酒樓吃飯。
有昨天的經驗,莫玉嬋特地點了一大桌的食,發現郁離還是能吃得完後,好奇地問:“離娘,你吃這麽多真的不難嗎?”
郁離:“不難,剛剛好。”
莫玉嬋明白了,發現郁離對吃的比較興趣,決定以後要給多帶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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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莫玉嬋都來找郁離玩。
而且和汪夫人有共同的話題,和汪夫人也上朋友。
直到傅聞宵參加完文會,要在宅子裏安心備考,郁離不再出門,莫玉嬋識趣地不過來打擾。
接著中秋到了。
汪家的廚子做了不月餅,鹹口和甜口的都有,甚至還有用花瓣做的月餅,總之在廚子眼裏,萬皆可做月餅。
郁離一口一個月餅吃個沒完,發現汪家廚子做的月餅比外頭要好吃。
汪家廚子也是自家培養出來的,加上舍得下好料,自然做的比外頭賣的好吃,汪夫人知道郁離喜歡吃,讓家裏的廚子多做一些。
晚上,大夥兒一起在院子裏賞月。
汪舉人對月詩,完後轉頭和傅聞宵討論他做的詩怎麽樣。
汪夫人倒了一杯花酒,招呼郁離,“離娘,要喝花酒嗎?”
那邊和汪舉人說話的傅聞宵轉頭看過來,說道:“嫂子,離娘不能喝酒。”
“這花酒的度數很低,應該沒關系吧?”汪夫人問道。
傅聞宵搖頭,去年中秋節郁離喝的桃花酒的度數也很低,結果還不是鬧到天亮。
汪夫人將花酒收回來,給郁離倒了杯果子,然後問郁離喝醉酒的話會怎麽樣。
有些人喝醉後就乖乖回房睡覺,所以喝點酒也沒關系。
但看傅聞宵如臨大敵,似乎喝醉酒時很嚴重。
郁離正在吃月餅配果子,聞言說道:“呃……宵哥兒說我會跑出去。”
“跑出去?”汪夫人問。
郁離不好意思說會翻牆到跑,含糊地應一聲,幸好汪夫人沒再問。
月影西斜,桌上的食都吃完了,汪夫人也有些微醺,汪舉人扶著回房歇息。
郁離和傅聞宵也回客院歇息。
傅聞宵喝了點酒,不過喝得不多,上帶著淡淡的酒香。
郁離聞到他上的酒香時,忍不住湊過去聞了聞,說道:“其實我很想再喝酒。”
還記得去年中秋喝的桃花酒,微微的甜口,好喝的。
傅聞宵沒想到自己上的酒香會勾起喝酒的興趣,有些無奈,決定以後還是別喝酒了。
今天是中秋,汪舉人詩作對,邀請他一起喝,他應景地喝了杯。
他并不是好酒之人,覺得酒也就那樣,喝不喝都無所謂。
“離娘,喝酒傷。”傅聞宵想打消的念頭。
“小酌怡。”郁離說,“汪舉人是這麽說的。”
傅聞宵:“……”看來是汪舉人帶壞。
郁離揪著他的襟,在他上聞了會兒,然後不舍地睡去。
這酒聞著可真香,決定日後找個好時機,也嘗一嘗其他的酒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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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過後,就是院試。
汪家安排馬車送傅聞宵去貢院。
郁離送他過去,給他輸了些異能,然後坐在馬車裏,看他和那些學子一起排隊場。
院試考兩場,每場考一天,同樣是早上場,日落出來。
在學子們場時,莫學政作為主考,和同考等人早已經等在那裏。
莫學政穿著緋紅的袍坐在公堂之上。
學子們進來後,先向他行禮,然後按著考牌號找自己的號舍坐下。
今年參加院試的學子比往年要多一些,一個個進來,看著絡繹不絕,莫學政神嚴肅地端坐在那裏,著這些學子。
突然,一個拔的影從容地走過來。
莫學政看到對方的臉時,瞳孔微微一,臉皮劇烈地,差點失態地站起。
當對方朝他行禮時,他僵地坐在那裏,完全沒有反應。
幸好作為主考,莫學政不需要回禮,就算僵了些,也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直到那人去了號舍坐下,莫學政都沒什麽反應。
“學政大人?”
旁邊的同考喚了一聲,發現他好像很久都沒靜了。
倒也不是說莫學政要有什麽靜,而是他的影看著很僵,似乎遇到什麽問題,同考便小聲地喚他。
莫學政轉頭看他,忍住朝某個地方看過去的沖,“什麽事?”
同考道:“學政大人無事罷?您看起來好像……”
“無事。”莫學政面無表地轉過頭,繼續看著進來的學子,其實連那些學子是什麽樣的他都沒注意。
直到院試開考時,莫學政都是心不在焉的。
他在回想剛才見到的那個人,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能只是長得像罷了,并不是他在京城裏見過的那位。
可是……這人也長得太像了吧?
莫學政越想越坐立難安,他轉頭問同考,“這次參加院試的學子裏,可有哪個才學極好的?”
同考不知他這是何意,笑道:“要說才學好的,各府的府試案首學問都極好,還有咱們省城這邊瀚舟書院的學子蘇預等人,都是有名的才子,蘇預的文章還在《蘭舟文集》上刊過好幾篇……”
莫學政皺眉,這些人他都聽過,也看過《蘭舟文集》上的一些學子的文章,雖然有才華,但尚達不到讓他拍案絕的程度。
如果是那人的話,他的文章自然是令人驚豔的。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