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 137 章 游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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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 游畫舫

傍晚, 郁離來貢院接傅聞宵,見他神還算不錯,便放心了。

回到汪家的宅子, 迎接傅聞宵的還有各種湯湯水水的補品, 都是汪舉人特地吩咐廚房那邊熬的, 給傅聞宵補子。

用汪舉人的話來說, 傅賢弟在貢院裏熬了一日, 肯定要多補補子。

白天時, 郁離還聽汪舉人叨念,不知道傅聞宵有沒有被分到臭號,要是分到臭號, 只怕一刻鐘都熬不下去。

要知道,中秋剛過的南郡省依然悶熱,沒有毫轉涼的跡象。

這樣的天氣,這麽多人待在貢院裏, 那環境可想而知, 要是被分到臭號, 只能自求多福,講究些的,只怕都要被熏到暈厥過去。

郁離問傅聞宵有沒有被分到臭號。

“這倒沒有。”傅聞宵笑道, “我的運氣還算好, 離臭號很遠。”

郁離聞言便放心了,“下一場考試在兩天後, 你這兩天好好歇息。”

這兩天, 傅聞宵確實在屋子裏好好休息,就連汪舉人都沒過來打擾他。

郁離陪他待在宅子裏,沒事就練一練, 或者陪他一起看書。

當然,傅聞宵看的是正經的書,郁離看的是話本。

這話本是莫玉嬋讓人送過來給的。

兩人連續玩了幾天,郁離和莫玉嬋的關系突飛猛進,如今們有點閨中友的覺,再加上那份救命之恩,莫玉嬋真是恨不得將自己喜歡的東西都給郁離。

得知郁離要在家裏陪即將赴考的夫婿,怕無聊,莫玉嬋便讓人送了些話本過來給打發時間。

這幾天,郁離沒事就翻來看了看。

莫玉嬋不喜歡那些傳統的貴族小姐和書生談的話本,更喜歡神異志怪方面的,神異志怪的話本裏的某些腦開得非常大,很有意思,郁離也看得津津有味。

傅聞宵無事時也翻了翻,看到話本裏出現“借還魂”的容時,不一眼。

“你看我作什麽?”郁離不解地問。

傅聞宵含蓄地道:“你看這些……沒關系嗎?”

“有什麽關系?”郁離被他弄得有些糊塗,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話本,這本已經看過了,沒看出有什麽問題。

傅聞宵看一會兒,笑道:“沒什麽,只是想問你,好不好看?”

郁離道:“有趣的。”

接著眉飛舞地和他分話本的劇,這還是兩輩子第一次看這種神異志怪的小說,看得高興的。

不過想到他的院試還沒考完呢,不能讓他分心,止住話題,嚴肅地道:“你要是想看,等院試完後再看吧。”

說著將話本都拿走,放在一個他拿不到的地方。

傅聞宵失笑,沒有執著要看。

雖然他覺得看點話本也不至于會讓他分心,但關心自己,那便不看了。

兩日後,傅聞宵又去貢院考試。

等這場考完後,這次的院試終于結束,接下來等個十天左右便會有結果。

-

院試結束後,確認傅聞宵的沒什麽問題,郁離和他一起出門游玩。

先前因他要去參加省城讀書人的聚會,還要為院試備考,郁離都是和汪夫人、莫玉嬋一起出門玩的,兩人還沒一起出去過呢。

為此傅聞宵還特地提了提,含蓄地表示,也想和一起游省城。

郁離聽到後,第一個想法是他真的黏人的,第二個想法是他畢竟是自己選中的伴,作為伴的責任,那些只要不涉及到原則的事,當然要順著他一些。

很爽快地答應和他一起出門。

汪夫人聽說他們要出門游玩時,給他們安排了馬車和吃食,并告訴他們,省城有什麽地方好玩,什麽地方適合年輕人。

其實是適合年輕的小夫妻、小

汪舉人聽說他們要出門游玩,也想跟著去,可惜還沒開口,就被汪夫人制止。

等小夫妻倆離開,汪夫人嗔怪道:“人家夫妻倆想一起游玩,你一個大男人摻和進去算什麽?還是你嫌棄我在家裏陪你,讓你委屈了?”

說到這裏,朝他出一個得的笑容。

汪舉人忙不疊地搖頭,“怎麽會?夫人能陪我,是我三生有幸,我自然是高興的。”然後又提議道,“其實咱們也可以陪他們一起去游玩的嘛,四個人也有伴。”

汪夫人差點噴笑。

這個呆子!

汪夫人丈夫的耳朵,笑道:“四個人算個什麽事?人家就想夫妻倆一起去玩,我們要是跟著去,就算是對,到底比不得只有小夫妻倆自在。”然後又說,“想想你當年,要是咱們出去玩,我大哥大嫂也跟著,你怎麽想?”

汪舉人想了想,還真是那麽回事。

他只好憾地作罷。

-

院試結束後,省城更加熱鬧了。

省城的一些煙花柳巷之地,隨時可以看到年輕的士子出,都是趁著院試考完後、放榜前特地出來放松的。

等到放榜,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屆時想來放松都沒心

是以很多學子都趁現在出來放松放松,順便猜測這次院試的前十名會有誰上榜,各府的府試案首皆被提得最多,他們肯定能前十。

其中被提得最多的,還是慶安府的案首傅聞宵。

但凡見過傅聞宵的人,皆會被他的風采折服。

大慶朝素來有尚之風,先不說傅聞宵的學識如何,是他俊的容貌、卓絕的風姿儀態,便讓那些士子們心生向往。

等與他流過學問,見過他的文章後,更是讓他們心悅誠服。

傅聞宵的名聲也在省城飛快地傳開,知道他的人不

甚至連省城那些花樓畫舫的佳人才們也聽聞慶安府的案首之名,都想見他一面,給他下帖子,請他去畫舫一敘。

這些帖子都沒遞到傅聞宵面前,就被汪夫人攔下了。

汪夫人暗忖,人家小夫妻好著呢,這些給傅聞宵下帖子的花樓畫舫,不是膈應人嗎?

省城裏有一面大湖,湖中有不花樓畫舫,也是省城特有的一景。

畫舫上的佳人都是賣藝不賣子,多才多藝,素來有才的名聲,吸引不自詡風流才子的男人登上畫舫,一擲千金。

那些風流才子們也以接到畫舫的帖子為榮耀,接到的越多,證明他們的才名越盛,越歡迎。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汪舉人道,“這畢竟是給傅賢弟的帖子。”

這麽攔下來,總覺得不太好。

汪夫人含笑看他,“你怎麽會覺得不好?難不你也想去?”

汪舉人看到臉上的笑,寒直豎,趕搖頭:“我當然不想去,那裏有什麽好去的?不如在家裏陪夫人呢!”

汪夫人看他半晌,總算放過他,說道:“傅郎君不是那樣的人,他心裏只有離娘,哪會接這種帖子?”呵了一聲,“只怕看都不會看一眼。”

既然如此,何必遞到他面前?

汪舉人附和道:“確實如此,傅賢弟可是個癡人,他心裏只有弟妹,就像我心裏只有夫人一樣。”然後又說,“怪不得我和傅賢弟如此合得來呢,我們都是一樣重妻子。”

汪夫人聽到他的自誇時,差點沒笑出聲。

你和傅聞宵合得來,難道不是你自己厚臉皮蹭過去的,拉著人家不放?

看他自己滋滋的樣子,汪夫人笑了笑,也不打擊他了。

傍晚,郁離和傅聞宵游玩回來,正好看到管事捧著帖子進來。

汪夫人沒想到他們正好著,便將帖子給傅聞宵。

“這是什麽?”郁離好奇地問,“誰給你下帖子?”

早就習慣傅聞宵收到各種各樣的帖子,倒也沒太稀奇,不過今日的帖子不太一樣,上頭描繪了致的花紋,而且靠近時,能嗅聞到一幽幽的香味,像是上的幽香,讓人浮想聯翩。

傅聞宵只是看一眼,便將它放下,甚至拿起帕子手,想將手指沾到的味道去。

他平淡地道:“一些無關要的人。”

郁離好奇地拿起看了下,很快就意識到什麽,“宵哥兒,是花樓畫舫的姑娘給你下帖子呢。”

在省城待了一些時間,也知道省城有一個銷金窟,便是花樓畫舫。

那裏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聽說文采極好,是出了名的才佳人,很男人追捧。

只是沒想到,那些畫舫居然會給傅聞宵下帖子。

心裏有些不高興,盯著傅聞宵,問道:“你要不要去?”

傅聞宵搖頭,“不去。”

確認他不想去後,郁離臉上出笑容,說道:“你不去就好,聽說那裏一晚上的消費非常貴,比我在酒樓裏吃一頓飯還要貴幾倍。”

有那錢,能在省城最好的酒樓裏吃好幾頓呢。

省城酒樓裏的飯菜確實很貴,就算有錢,也舍不得經常去吃。

傅聞宵聽居然拿自己在酒樓吃飯的錢和畫舫的消費作對比,不失笑。

也只有會這麽作對比,格外的真實。

他一邊手一邊說:“離娘放心,我不去那裏,確實太貴了,而且那地方也沒什麽好玩的。”

“真的?”郁離偏首看他,“可是很多男人都想去,你真不想去嗎?”然後又補充一句,“其實我也想去。”

還沒游過畫舫呢。

傅聞宵心口微微一跳,仔細看,發現居然是真的想去,對那裏很好奇。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要是想游畫舫,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咱們去租一艘畫舫游湖。那種地方的話,咱們就不去了,實在太貴。”

“太貴”這話一出,瞬間打消郁離的念頭。

確實,畫舫一晚的消費那麽貴,覺去那裏的都是冤大頭,留著這錢買吃的不香嗎?

傅聞宵了會兒手,覺得手上的香味還是消不去,便去洗手。

等他洗手出來,發現郁離拿著那帖子翻來翻去,問道:“離娘,你做什麽?”

“這帖子好香啊。”郁離扭頭對他說,“想聞聞是什麽香,怪好聞的。”

傅聞宵過來拉住的手,“你若是喜歡,可以去香店裏買香膏來,或者我給你做熏香和香膏也行,我會調香。”

“真的?”

郁離睜大眼睛看他。

他嗯了一聲,將手裏的帖子拿走,丟到裝垃圾的竹簍裏,然後拉著去洗手。

所謂聞香識人,這香味應該是某個子專用的,他不喜歡讓這味道留在上。

若是喜歡,他可以為調一種獨屬于的香。

-

翌日,傅聞和郁離去游湖。

正是秋高氣爽之時,湖面一陣陣風吹來,驅散了秋日特有的躁熱。

畫舫裏還準備不應季的食,可以坐在那裏一邊欣賞湖中風景,一邊食,格外的愜意。

郁離很高興,覺得畫舫游湖果然是一件快樂的事,怪不得那些男人都想去游畫舫。

這麽和傅聞宵說時,傅聞宵的表有些微妙。

男人游的是花樓畫舫,可不是單單為游畫舫。

郁離覺得他小瞧自己,說道:“我知道啊,他們還會和畫舫上的佳人才們風花雪月。”然後又問他,“宵哥兒,你好像知道得多的,你去過嗎?”

傅聞宵:“……”

認真地盯著自己,傅聞宵想起曾經說的那句“夫妻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絕對不能背叛”,這事非常重視,其他的都好說,但絕對不允許有背叛。

這個背叛,不僅是神上的,還有上的。

“以前聽人說過。”傅聞宵輕描淡寫地道,“不過我沒去過。”

他慶幸自己以前便不喜那種場合,日後自然也不喜。

郁離哦一聲,收回目,繼續快樂地品嘗食,一邊欣賞風景。

這時,一艘畫舫從對面而來。

這艘畫舫格外的豪華,比這湖泊上的所有畫舫都要華麗,就像是一棟在湖面游的房子,雕梁畫棟,奐。

畫舫裏傳出竹之聲。

郁離趴在窗邊,好奇地探頭張,看到對面畫舫裏,一群舞姬正在跳舞。

畫舫的中央,一名穿著錦的男人坐在那裏喝酒,他懷裏還摟著兩個貌的舞姬,舞姬正給他喂酒。

許是察覺到的視線,那男子突然轉頭,和趴在窗邊的的目對上。

男子愣了下,那雙帶著醉意的雙目地盯著,眼裏有驚豔之

這時,一只手過來,撐在窗欞上,然後將趴在窗邊張拉回去。

男子盯著那只手,只覺得那手修長秀頎,骨節分明,實在好看得是看著就能想象那只手的主人是個極難得的人。

人不分男,男皆可稱為人。

當兩艘畫舫錯而過,男子也窺到對面畫舫裏的另一人。

那是一個穿著一素雅青的男子,雖只是一個側臉,卻驚為天人,宛若謫仙人般,驚鴻一瞥,令人如墜夢境之中,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男人的酒意生生地清醒幾分。

他猛地坐起,倉促地探而出,驚疑不定地看著前方離去的畫舫,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一名舞姬過來,聲音:“小郡王,您怎麽了?”

男人一把將推開,雙目地盯著那艘畫舫,那張被酒氣浸染的英俊臉龐不見混沌,反而犀利冷酷。

在場的舞姬都有些害怕,沒人敢湊過來。

直到那艘畫舫遠去,與周圍的畫舫錯,開始分不清哪艘是哪艘時,男人面暗不定地坐回去,端起酒一飲而盡。

一名舞姬小心地湊近他,給他倒酒。

這時,聽到男人喃喃的聲音:“應該不是他,他中劇毒,就算僥幸逃過一劫,也活不到現在……”

雖是這麽說,但他握著酒杯的手青筋畢

**

郁離和傅聞宵在府城到游玩時,貢院那邊,莫學政帶著一衆考們正在忙碌地看考卷。

和縣試、府試不同,院試是要糊名的,是糊名揭名就要花費不功夫。

雖然繁瑣,莫學政倒是不覺得辛苦。

他現在只想趕將考生的卷子都一一看完,然後找出可能是“傅逍”的考卷。

院試的兩場考試,他坐鎮在貢院裏,考生兩次進場時,都要給他行禮。

第一次毫無準備,莫學政看到“傅逍”給他行禮時,嚇得心髒都蹦出來,大半天都沒緩過來。

第二次時有了準備,他終于能小心地觀察。

這一觀察,他越發的懷疑,那人其實就是“傅逍”本人。

曾經的鎮國公世子傅逍,年時被聖人誇“良才玉”,可見其容貌才華皆不俗。他的容貌之姝麗,難得一見,更不用說他的才華,那是連當朝的帝師姚正謙都曾經贊不絕口的。

這樣的人,世間只有一個,不會再出現第二個。

沒有誰能取代他,或者變他。

是以看到肖似“傅逍”的學子,莫學政再不願意相信,也只能接事實。

莫學政被嚇到了。

幾年前死去的人,突然間冒出來,而且出現在這裏參加院試,怎麽不嚇人?

更嚇人的是,他這麽冒出來是何意?莫不是有什麽謀?

莫學政雖然被嚇得不輕,但他什麽都做不了,更不敢當衆揭穿他的份。

他只能當作不知,當作不認識他,甚至希這只是一個和傅世子長得像的男人罷了。

莫學政心裏的苦楚無人知,衆人看他飛快地閱卷,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都慨他的力旺盛。

當莫學政看到一名考遞來的卷子,有一種塵埃落定之

這卷子的卷面整潔,字跡清晰,一看就令人滿意。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面的文章,得到所有考的喜

這文章寫得實在太好,令人拍案絕,驚豔不已。

“莫大人,這份卷子上的文章實在太好了。”

“是啊,不知此子是何人。”

“難道是瀚舟書院的蘇預?”

“不可能,蘇預雖然文采不俗,但他的文章還欠缺些火候,寫不出這樣的文章。”

…………

莫學政面無表,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

直到有人問:“莫大人,莫非您知道這卷子是哪位學子的?”

莫學政道:“我也不知,不過想來能寫出這樣文章之人,必定才華橫溢,容貌不俗。”

衆人聽到這話,都是一臉疑

才華橫溢他們相信,但為何是“容貌不俗”?難道還能從一篇文章裏看出對方長得好看?

他們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道理,文章寫得好的人,一定就長得好看?

帶著這樣的疑,等到卷子揭名時,衆人終于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傅聞宵!

“這傅聞宵好像是慶安府的府試案首。”有考道,“我對此子有印象,他的容貌極為不俗。”

其他人紛紛附和:“我也記得他。”

長得好看的人,總會引人注意,院試期間,考們自然也注意到傅聞宵,他就算什麽都不做,是坐在那裏,就十分引人注目,讓人無法不注意他。

說著,有人轉頭去問莫學政。

“莫大人,您說得對,這文章寫得好的人,長相亦是不俗。”這話聽著雖然像是開玩笑,不過也是小小地拍了個馬屁。

還有人問:“莫大人,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卷子是慶安府的傅聞宵?”

莫學政平淡地道:“確實有所猜測。”

只是他沒想到,傅聞宵居然會是那位,從這文章就能看出來,而且……

莫學政心頭突然慌得厲害,他沒忘記妻曾經和他說的,救了兒的郁姑娘的夫婿,便傅聞宵。

這也實在太巧了。

莫學政甚至懷疑,傅聞宵會不會在其中做了什麽罷?要不然,怎麽救他兒的,會如此湊巧地是他的妻子呢?

不對,傅世子居然親了?

莫學政總算想到這點,瞳孔微

原本以為已死之人,不僅沒死,還悄無聲息地找了個姑娘親——莫學政開始懷疑,其實傅聞宵當初是特地死遁離京吧?

這事聖人知道嗎?

還是聖人早已經知曉,甚至還是聖人默許的?

不然為何當初傅世子傳出“死訊”時,聖人卻如此平靜,要知道聖人素來寵這外甥,這份寵直接越過那些皇子,是獨特的一份。

想到這裏,莫學政突然淡定下來。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面對傅世子時,還得當作不知道他的份才行。

其他人聽到莫學政的話,都一臉恍然。

“原來如此!”

“想來也是,聽說這慶安府的傅聞宵的文章作得不錯,來到省城後,他去參加幾場文會,省城裏的學子都很服他。”

衆人聊了會兒,便給這次院試定名次,毫無疑問,所有人都認為,傅聞宵應為第一。

莫學政將傅聞宵欽點為第一名時,心裏有些慨。

傅世子姓埋名地來參加院試,分明就是來欺負那些學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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