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 139 章 越郡王
這次回去, 依然是大包小包,除了行李外,還有很多在省城買的東西。
汪家的僕人送他們上客船, 幫忙將行李扛到船上的客房。
等汪家的僕人下船後, 客船很快就開了。
客房裏, 傅聞宵從行李中取出鋪蓋和被子等東西, 將它們鋪到床上。
這次回去, 沒有汪家的下人幫忙打理, 這些只能自己手。
像這樣的客船,一般不會給客人提供被褥這些東西。
夏天還好,天氣炎熱, 本不用蓋被子,或者隨便拿件長衫當被子蓋在上即可;天冷時,晚上睡覺沒有被子可不行,所以一般客人都會自帶鋪蓋和被褥等東西。
當然, 實在沒帶的話, 也可以在船上買, 只是價格會非常貴,而且也不怎麽幹淨。
傅聞宵鋪好鋪蓋和被單後,還是覺得船艙裏有一味道, 似乎打掃得并不幹淨, 讓他很不舒服。
接著他又從行李中找出熏香,將熏香燃起。
很快室就縈繞著一淡淡的香息, 驅散那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連空氣都清新起來。
郁離看他點燃熏香,有些驚訝,“這是哪來的?”
他們有買這東西嗎?
不過行李是汪家的下人幫忙收拾的, 裏頭有什麽東西,還真不知道。
傅聞宵含笑道:“這是我做的熏香,你聞聞這味道怎麽樣。”
郁離詫異地看他,突然想起院試後的一段時間,晚上睡覺前,他都會搗騰一些東西,當時沒多想,沒想到他那時候是在做熏香。
對了,他說過要給調香的。
郁離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這味道很清淡,不會讓人覺得嗆鼻,反而漸漸地放松下來。
像這種香氣,從來不是越濃越好,清淡的、令人放松的氣息更令人自在。
“好聞的。”郁離說道,“覺空氣都清新許多。”
傅聞宵面上出笑容,“你喜歡就好,等回去後,我再多做一些。”
整理好客房,兩人便坐下來吃東西。
主要是郁離在吃,傅聞宵給倒水,然後拿出一本書來看,算是打發時間。
從省城到山平縣,要途經慶安府,是以客船上還有不前往慶安府的乘客,整艘客船幾乎都滿員。
船上的客人多,都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傅聞宵和郁離都沒出門到甲板玩的意思,決定待在房間裏消磨時間。
汪家給他們準備不吃食,足以讓郁離吃到回山平縣。
郁離饞時就吃一些,吃飽後拉著傅聞宵的手,給他輸送異能治療,然後很快就會了。
無聊的話,便看話本,或者和傅聞宵打牌。
午後,他們一起睡了個午覺。
醒來時快到傍晚,兩人到甲板上逛了逛,松松筋骨,看看夕。
太落山時,客船在一個縣城的碼頭停下補給,同時也給船上的乘客半個時辰的時間,讓他們下船去買些吃食。
郁離拉著傅聞宵下船,在碼頭逛了逛。
這個碼頭很熱鬧,有不賣吃食的小攤販,還有賣各種品,十分繁華,比山平縣的碼頭還要熱鬧。
這個縣城的碼頭作為省城到慶安府的中轉補給站,自然比其他碼頭要熱鬧得多。
兩人先去吃碗熱騰騰的羊湯配餅,一碗湯下肚,都舒坦了。
雖然汪家給他們準備不吃食,但這都是提前做好的,沒有剛出爐做的食好吃。
郁離連吃了三碗羊湯和十個餅,仍是意猶未盡。
擔心時間不夠,吃完羊湯後,他們沒有多逛,買了一些吃食便返回客船。
很快,客船又開了。
稍晚一些,郁離花錢買兩桶水,提回客房裏洗漱。
在這客船上什麽都要錢,有些客人為了省錢,晚上是不洗漱的,直接這麽歇下。
有條件的況下,郁離還是想將自己打理得幹淨一些,更不用說傅聞宵是個十分講究的男人,讓他不洗漱,只怕他整晚都睡不著。
又不是非常時期,這種時候,肯定要講究點的。
兩人分別洗漱完,便上床歇息。
因白天時兩人睡了很長的午覺,這會兒時間還早,都有些睡不著。
傅聞宵躺在那裏閉目養神,他其實想看書消磨時間的,只是船艙裏的燈太暗,會看壞眼睛,只好作罷。
郁離翻了個,實在睡不著,便坐起來。
朝傅聞宵說:“宵哥兒,我睡不著,咱們說說話。”
傅聞宵睜開眼睛,跟著坐起,含笑看,“你想說什麽?”
說什麽?
郁離一時間也想不起要說什麽,便道:“你給我講故事吧。”
傅聞宵:“……”
這話還真難住他,傅聞宵長這麽大,還沒給誰講過故事呢。
以前也沒誰有那膽子讓他講故事。
郁離看到他的表,又道:“算了,那我給你講故事?”
正好最近看了不有趣的話本,昨日離開莫家時,莫玉嬋又送好幾本,說這是省城最近新出的話本。
這段日子,也算是看過不故事,覺得自己能講。
傅聞宵笑著應下。
很快他就發現,實在不是個適合講故事的人,講出來的故事幹的,明明是很彩的節,幾句話就帶過。
郁離講了一個很短的故事,沒什麽跌宕起伏,聽得人都要打磕睡。
不過傅聞宵非常捧場,每當停頓時,他會適當地問“接下來呢”、“然後呢”、“會怎麽樣”之類的,總之讓人很有講下去的,郁離這故事講得格外起勁。
故事講完,郁離終于有些睡意,打了個哈欠,便躺下睡了。
傅聞宵反倒被弄得很神,看恬淡的睡,有些無奈,又不忍心打擾,只好起去熄滅油燈,跟著躺下睡覺。
睡到半夜,郁離突然醒過來。
睜開眼睛,眼裏沒有毫睡意,迅速地起,來到窗邊往外看。
“離娘?”
傅聞宵帶著睡意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手往旁了,沒到邊的人,瞬間清醒。
他坐起,看到窗邊有一個模糊的影,知道應該是。
傅聞宵輕手輕腳地下床,來到窗邊,見往窗外看,問道:“離娘,出什麽事?”
郁離說:“有人在打架。”
傅聞宵:????
郁離繼續說:“河面上有很多小舟,應該是水匪……哎,岸邊有人跳進河裏,他們朝這邊來了——不對,他們的目標好像是那些小舟上的水匪。”
這時,傅聞宵也聽到外頭約約傳來的靜。
先是小舟翻船的聲音,那靜漸漸地大起來,像是有人在水裏直接打起來,還有兵相鳴聲。
客船上的人很快也發現河裏的靜。
船上的管事頓時大驚,不會是有水匪吧?
雖然從省城到府城這段水路素來安全,水匪一般不會輕易去搶客船,他們比較喜歡搶貨船。但也說不準,偶爾會有一些大膽的水匪對客船出手。
管事趕讓船夫將船開走,遠離河中那兩撥正在打架的水匪。
今晚沒有月,河面很黑暗,仍是能約看到不小舟在河面飄,這些小舟十分靈活,在河面輕盈地穿梭,能悄無聲息地靠近大船。
原本這些小舟是趁著夜靠近客船的,哪知道還沒接近,就被另一撥人攔住。
兩撥人在河面相遇,二話不說就打起來。
很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味。
客船雖然遠離,但仍是能看到那邊的戰鬥十分激烈,像是生死相搏,彼此下手都極為兇狠。
直到客船開走,那些水匪的戰鬥仍沒有結束,而且打得越發的激烈。
管事有些納悶,“這到底是咋回事?難道是水匪鬥?”
這三更半夜的,一般人不會閑得無聊跑到河裏打架,也只有那些水匪喜歡在夜晚行。
只是水匪突然打這樣,還是讓他們納悶的。
船夫道:“可能是吧!這不是很好嗎?讓他們鬥,別上船才好。”
剛才發現水匪時,他都嚇出一冷汗,擔心水匪上船,船上的人都要遭殃。雖然他們的客船配有鏢局的人手,可要是真和那些兇悍的水匪對上,只怕生死難料。
水匪能不上船是最好的。
郁離在窗邊看了會兒,見河裏的戰鬥一時半會不會結束,應該波及不到客船,便沒再理會。
拉著他回床睡覺,說道:“咱們睡吧,應該沒事。”
傅聞宵笑著應一聲。
兩人重新躺到床上,因床太小,彼此靠得很近。
突然,傅聞宵側過,手將摟在懷裏,臉輕輕地蹭了蹭,輕聲說道:“阿離,沒想到居然會有水匪……”
“沒事。”郁離拍拍他,以為他被嚇到,“我剛才看了下,那些水匪應該是奔著客船來的,不過他們還沒到,就被另一撥人攔下,那些人好像是特地去攔水匪的。”
沉思了下,又說道:“攔水匪的那批人看著能打的。”
會判斷出哪些是水匪也容易,郁離和宣懷卿一起去剿匪的時候,就和水匪打過道。
水匪一般喜歡趁著三更半夜時,乘坐小舟悄無聲息地靠近大船,然後潛進船裏,殺掉船上的人,搶了船上的貨。
先前那些水匪就是如此,準備乘坐小舟靠近客船。
只是沒想到,會突然冒出另一撥人,不僅阻止那些水匪,甚至下手極狠,一個個都是見過的。
這群水匪遇到那撥人,是他們的不幸。
郁離有些疑,不知道後面出現的那撥人是誰,他們訓練有素,不像是尋常人。
**
天微微亮,一名材高大魁梧、長相獷、額頭有一道疤的男子低調地進袁府。
袁府的書房裏,南郡省的巡袁崇山接見這名男子。
見到袁崇山,男子微微低頭行禮,沉聲道:“袁大人,那邊的水匪已經解決。”
袁崇山先是松口氣,忙又問道:“世子無礙罷?可有驚擾到他?”
“無礙,那些水匪未上船。”
袁崇山總算徹底放心。
他是幾天前得知越郡王居然來到省城的。
越郡王是宗室,深得聖人信任,這次他來省城是行,并未驚當地的員。不過他來到省城後,也沒見他去做什麽,反倒是表現得像個紈绔子弟,吃喝玩樂,還包了一艘畫舫,天在畫舫裏和那群舞姬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袁崇山原本并不予理會的。
他和越郡王沒什麽,這位小郡王年紀輕輕的就繼承郡王府,私底下不人都稱他一聲小郡王,可能被捧得太高,子難免有些捉不定。
只要他不犯事,他這南郡省的巡自然也不會針對他。
哪知道昨兒一早,他便收到消息,越郡王派人連夜離開省城,朝慶安府而去,準備聯系一批水匪,在半路劫殺前往慶安府的一位秀才。
袁崇山瞬間就明白,越郡王這是在省城見到來參加院試的傅世子,知道他還活著,想趁機手殺他。
就算事後被人知曉,可殺傅逍的是一群水匪,與越郡王何幹?
越郡王打的主意很好,袁崇山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當即派人告知那些駐守在省城的鎮國公府的暗衛,讓他們過去理。
袁崇山知道越郡王為何會對傅世子手。
越郡王和傅世子確實有仇,不說兩人從小就不對付,且當年越郡王的父親是被元安長公主一系打下去的,不得善終,越郡王自然恨毒了元安長公主,作為元安長公主之子的傅世子,自然也被他仇恨。
如今傅世子姓埋名,以一介書生的份來省城參加院試,他不再是鎮國公府的世子,也不是尊貴的長公主之子,只是一介平民,他邊更是沒有任何下屬跟隨保護。
在越郡王眼裏,現在的傅聞宵可不就是一介任他拿的書生,殺他易如反掌。
當然,此舉可能也存在試探,試探“傅聞宵”的反應。
袁崇山嗤笑一聲。
以前就算了,那時候傅世子是個將死之人,他們這些舊部不敢隨便,一旦傅世子的死訊傳來,他們只能遠離大慶,出海避禍。
現下傅世子確定不會死,參加科舉只是他回京城的一個方式。
傅家的舊部自然也不需要為避禍出海,越郡王要是敢手,也要作好被他們尋仇的準備。
袁崇山對額頭有疤的男人道:“現下傅世子只是慶安府那邊的秀才,你們不要輕舉妄,別暴他的份。”
男人應一聲。
“行了,你繼續讓人盯著越郡王,一旦他還有行,直接手。”
**
暮四合,客船終于抵達山平縣。
郁離大包小包地搬下船,看雙手扛著那麽多東西,傅聞宵不能都讓搬,也幫拿一些。
可惜十分不放心,一直扭頭看他,生怕他拿不住摔著。
所有的東西都搬下船,郁離順便將他手裏的東西接過去,放到地上,然後去雇一輛騾車回家。
將行李搬到騾車上,兩人坐上騾車。
這是傅聞宵第一次坐騾車,覺新奇的,特別是邊還有一個姑娘陪著。
兩人坐在車上,迎著暮回家,他臉上不出笑容。
“你笑什麽?”郁離疑地看他。
傅聞宵道:“終于要回到家,我心裏高興。”
聞言也笑起來,說道:“我也高興的,等會兒就能見到娘,可以吃到娘做的飯菜。”了肚子,“我好啊。”
傅聞宵將荷包裏的幾塊點心拿出來遞給,讓墊墊肚子。
一邊吃一邊嘀咕:“這點只夠塞牙。”
知道的食量大,傅聞宵也不見怪,聲說:“再等等,回到家就有吃的了。”
騾車回到疏影巷時,天已經暗下來。
下車後,兩人將東西從騾車搬下來,然後又付了車錢。
接著郁離門路地翻牆進去,從裏頭將門打開。
傅聞宵:“……”
看到練地翻牆,傅聞宵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和一起搬東西進門。
院那邊的周氏聽到靜,出來一看,頓時驚喜不已。
“宵哥兒,離娘,你們回來啦!”
很快傅家就熱鬧起來。
得知兩人還沒吃飯,周氏忙去給他們做飯,兩個孩子圍在他們邊,高興地又又笑,離開一個月的小叔叔和小嬸嬸回來,讓他們高興壞了。
擔心他們著,周氏簡單地做了鍋面疙瘩,然後又開始面,要給他們做面。
他們在船上待了兩天,肯定吃得不好,這會兒吃些湯湯水水的東西比較開胃。
再次吃到周氏做的飯,郁離胃口大開,將一大盆的面疙瘩和面都吃得。
一邊吃一邊說:“娘,你做的飯真好吃!明天我要吃包子和紅燒蹄膀!”
“行,都給你做!”周氏笑呵呵地說,“明天我去鋪買蹄膀回來做給你吃。”
等兩人吃完飯,周氏看看他們,確認他們不錯,神也很好,總算安心些許。
關心地問:“這一路還順利吧?”
省城離山平縣比較遠,他們一去就是將近一個月,心裏掛念得。
特別是宵哥兒這次是去省城那邊參加院試,很擔心會遇到人,畢竟宵哥兒這張臉很容易讓人認出來。
省城那麽大,那些主持科舉的考,有些品級不低,說不定以前見過宵哥兒。
“娘放心,有我在,肯定順利的!”郁離拍著口說。
傅聞宵附和道:“是的,有離娘在呢,沒什麽事。”
周氏看看他們,然後笑了。
現在知道離娘是個厲害的,要是再遇到當年那些追殺他們的人,有離娘在,本不用擔心什麽。
特別是看傅聞宵眉眼含笑、神溫和,突然間便放心了。
知道他們一路舟車勞頓,肯定累了,周氏催他們去洗漱休息,有什麽明天再說。
郁離和傅聞宵都應下。
洗漱過後,換上幹淨的服,躺在家裏的床上,嗅聞到被褥上悉的氣息,郁離心裏突然變得安定。
這被子應該是晾曬過的,暖乎乎的,蓋著仿佛能聞到的味道。
將臉埋在被子裏,說道:“還是家裏的被子好,味道好聞。”
傅聞宵側過,手摟住。
“你怎麽啦?”郁離沒有,疑地擡頭看他。
在船上時,因為水匪差點就登船,他好像了驚,害怕的樣子,所以昨晚便由他抱著。現在都回到家裏,家裏很安全,他應該不會害怕了吧?
傅聞宵將下抵在的肩膀上,說道:“阿離上很暖和。”
“這樣啊……”
郁離手了下他的臉,他的有些涼。
這幾天,天氣終于有些降溫,雖然不算太冷,但到夜裏時,帶著的涼意。
郁離知道他現在還沒好,天氣熱時就算了,這天氣冷時,他的手腳發涼,難以睡。
怪可憐的。
給他輸了些異能,說道:“等你的好了,應該就不會覺得冷啦。”
傅聞宵沒說話,輕輕地抱著,像抱著溫暖的火爐。
上的氣息淡淡的,很好聞,抱著時,心裏也踏實不。
他知道自己越來越貪心,以前兩人躺在一起,覺到就在邊時,他就已經滿足了。現在卻開始變得不滿足起來,總會想要、,將抱在懷裏,甚至與做一些人間的事……
傅聞宵克制地閉上眼,沒有做什麽。
等他睡著時,郁離從他懷裏退出來,然後閉上眼睛,方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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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天大亮,郁離醒來時,神很不錯。
在船上的兩天,雖然有睡著,可到底不如在家裏舒服,睡得并不好。
在起床時,傅聞宵也跟著醒了。
接著兩人洗漱,然後去吃早飯。
周氏將早飯端到桌上,做了郁離一直惦記著的包子,還煮了地瓜粥配包子,并且買了豆漿回來,往裏頭添了塊糖,變甜豆漿。
郁離吃得停不下來。
傅聞宵的儀態很好,吃飯時不疾不徐的,他提醒道:“離娘,別吃那麽快,喝口豆漿,別噎著。”
郁離應一聲,但作并沒有慢多。
周氏做的包子真的很好吃,比外面賣的都好吃,包子暄,很舍得放餡,心裏惦記得厲害,沒辦法停下來。
周氏坐在旁邊,一邊做繡活,一邊看他們,聽到郁離的話很是高興。
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對了,這次的院試怎麽樣?”
郁離吞下裏的包子,雙眼因為笑意彎月牙,高興地說:“娘,宵哥兒這次又是案首!”
“真的啊!”周氏滿臉歡喜,“那宵哥兒就是小三元。”
兩個孩子跑過來問小三元是什麽,周氏給他們解釋了下,兩人高興地歡呼起來。
“小叔叔真厲害!”
他們湊過去,和傅聞宵,甜地誇個不停,
自從郁離來到傅家後,兩個孩子變得甜不,總喜歡和大人,誇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