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 143 章 殺人了
月底的時候, 郁金帶著賬本和一個裝銀子的匣子來到傅家。
見到郁離，開心地將那匣子遞過去。
郁離打開匣子，看到裏頭的銀子, 有些詫異地看著, “怎麽突然給我送錢？”
郁金道：“最近這幾個月, 鋪子裏的收益好的, 這是給大姐你的分。”
準確的說, 這是一個季度的分。
郁金的鋪子裏有郁離投錢, 當初還簽了契約，每個季度會給郁離分，而且這分還是郁離占大頭。
郁金對此一點也不在意, 不得多給姐分錢。
郁離道：“是不是早了點？”將錢推回去，“你不是說下個月要準備再進一批貨嗎？你先拿去用吧，我這裏不缺錢。”
郁金搖頭，“大姐, 這錢你拿著, 現在村塾那邊不是正要用錢麽？”
村塾開辦起來後, 給先生的月錢，還有孩子們的午飯，這錢都要姐來出, 怕姐的錢不夠用。
明白的意思後, 郁離失笑，“真不用, 我的錢夠用的。”
告訴妹妹, 傅聞宵考上秀才後，府城和縣城的衙門都送來了賞錢，獎勵傅聞宵在這次院試為慶安府、山平縣爭, 而且賞銀還不，畢竟這可是院試的案首，含金量非常高，不是其他能比的。
就算拿了一筆錢去辦村塾，手裏的銀錢只會多、不會。
如今郁離已經沒有缺錢的煩惱。
當然，錢這東西是不嫌的，因為要辦村塾，還要投資妹妹做生意，花錢也多的，打算哪天沒錢了，就和宣懷卿他們去剿匪，這錢不就來了。
郁金呆呆地看著，然後笑起來：“真好啊，那樣我就放心了。”
看來們那姐夫還會賺錢的，這樣也放心了，不用擔心姐沒錢用。
郁金仍是堅持將這錢給郁離，讓先收著。
接著拿出賬本，和郁離對賬。
姐既然投錢進來，也算是老板之一，得讓姐知道，鋪子裏這幾個月賺了多錢。
姐妹倆正在對賬時，傅聞宵端著茶過來。
郁金忙站起，乖乖地道：“姐夫。”
傅聞宵讓不必多禮，給兩人倒茶，又將一盤點心放下，正要離開讓們繼續對賬，被郁離住。
郁離將賬本推過去給他，“宵哥兒，你來幫我們看賬本。”
其實懶得看，但妹妹堅持要讓心裏有個數，那就讓傅聞宵看吧，他腦子好使，看賬本絕對沒問題。
傅聞宵聞言笑了笑，并沒有拒絕，坐下來打開賬本看起來。
看到這一幕，郁金有些茫然，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麽，再看姐，只見坐在那裏喝茶吃點心，格外的悠閑自在。
好像將賬本給傅聞宵看不是什麽大問題。
郁金想起自己所知的那些讀書人，大多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以讀書人的份自傲，不屑商賈之事，覺得商賈有辱斯文，是以也沒想過讓姐夫幫忙看賬什麽的。
“金娘，過來喝茶。”郁離朝妹妹道。
郁金乖乖地哦一聲，跟著姐一起喝茶、吃點心，暗地裏瞄著傅聞宵，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傅聞宵便將賬本看完，對郁金道：“上面的賬沒問題。”
郁金看了看他，像是在確認他真的不在意。
點頭道：“那就行，謝謝姐夫！”
自從生意越來越好，鋪子裏請了個賬房先生，每天晚上查賬，順便跟賬房先生學習如何看賬、管賬。
找的賬房先生的子極好，見想學，倒也不吝嗇教。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郁金給的月錢多，拿人手短，自然也不好藏著掖著，郁金因此也學到不。
確認賬本沒問題，郁金告訴姐，準備下個月初去省城進貨。
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決定去省城看看，順便多進點貨，年前一定很好賣，要趁年關時再賺上一筆。
郁離問：“你一個人去？”
郁金點頭，“這次我自己去，讓芳娘在店裏守著。”
現下店裏的生意好，不能兩人都走開，得留個人在店裏守著，便留孫芳娘在，讓郁銀去幫忙，自己一個人去省城進貨。
“姐你放心吧。”郁金說道，“我現在力氣大的，一打十沒問題。”
說著握起拳頭揮了揮，爾後想到傅聞宵還在，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
郁離擰眉，有些不放心，畢竟妹妹以前沒出過遠門，去最遠的地方只是府城。
府城不算遠，早上出發，傍晚就能到，相比之下省城遠多了。
思索片刻，郁離決定和妹妹一起去省城進貨。
上次和傅聞宵從省城回來時，半路遇到水匪，雖然最後水匪沒有登上船，卻也讓知道去省城的路是不安全的。
其實水匪這種是沒法制止的，因為那些水匪可能是附近村裏的人，和占山為王的那些山匪是不一樣的。
雖然郁金的力氣不小，但沒有和人打架的經驗，如果遇到水匪，肯定打不過。
而且郁金的生意剛起步，現在什麽都要自己來，甚至沒多餘的錢請鏢局打手護送。
郁離哪裏能放心，決定還是跟著去看看。
郁金聽說要陪自己去，有些遲疑：“大姐，你不忙嗎？”
“最近沒什麽事忙。”郁離說道，“除了去村塾那邊看看，就是教你們讀書識字，還有在店裏幫忙。”
這個月閑下來時，原本是想去鋪幹活的，後來得知，鋪那邊請了個人過來幫忙，去不去都不要。
張複他們也是為著想，傅聞宵現在是秀才，這秀才娘子不好再去鋪殺豬。
正好，妹妹這邊的生意剛起步，加上也是投了錢，便來店裏幫忙。
雖然沒有工資拿，不過今兒妹妹不就給送錢來了嗎。
當老板比拿死工資要爽多了。
聽這麽說，郁金自然高興，爽快地應下，然後和說出發的時間。
這幾天先去聯系貨船，等定好貨船後就會出發。
“行。”郁離說道，“準備好就來我，我和你一起去省城。”
送走妹妹，郁離進了書房，見傅聞宵坐在那裏看書。
傅聞宵擡頭看過來，說道：“離娘，我也和你們一起去省城。”
“誒？”郁離看他，“你也有事要去省城？”
傅聞宵沒說話，手將拉到懷裏抱著。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他也越來越黏人，就算大白天的，也會時不時抱，更不用說晚上，他會地挨著睡，或者要抱著，說他很冷。
他的溫確實比尋常人要低些，郁離有異能，倒是不怕冷，便由著他。
將人摟在懷裏，傅聞宵說道：“阿離，我想和你一起去省城。”
郁離哦一聲，所以他沒什麽事，只是單純地想跟去省城罷了。
對此也不怎麽意外，畢竟他黏人的。
“可是我們是去進貨的，不是去省城玩，會比較辛苦。”郁離提醒他，知道這人講究的，怕他不適應。
“沒關系。”他低頭蹭了蹭的臉，“只要和你在一起，多辛苦都不怕。”
聽到這話，郁離神有些古怪，言又止地看著他。
傅聞宵笑問道：“阿離想說什麽？”
“你還沒好全，要是太辛苦的話，你又要生病。”郁離再次提醒他。
“不是有你在嗎？”傅聞宵含笑道，“有阿離在呢，生病我也不怕。”
郁離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生病的覺可不好，就算的異能可以治病，也不能一下子就讓他好起來，還是要有一個過程。
這過程還是讓人難的。
傅聞宵表示不在意，他偏首朝笑：“沒遇到阿離前，我也是這麽過來的。”
那三年何止難，簡直像是將這輩子所有的苦都吃過了。
郁離眨了下眼睛，想起剛認識他那會兒，他就是個病秧子，連門都出不了。
握住他的手，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心疼，不過這是選的伴，心疼自己的伴也沒什麽吧？
他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等郁離將他們要去省城進貨的事告訴周氏，還以為周氏會擔心，卻不想很平靜，甚至笑道：“你們注意安全，要多帶些服，聽說省城比山平縣這邊要冷呢。”
在周氏心裏，小夫妻倆正好，哪裏舍得分開。
離娘要和妹妹一起去省城進貨，宵哥兒跟去是正常的，要是他不去，那才奇怪呢，上次離娘離開一個多月，他一直悶悶不樂，甚至直接病倒。
與其讓他在家裏悶出病，不如讓他跟著離娘到跑，就算生病，有離娘在邊陪著，他自個兒估計也開心，人心一好，這病也會好得快。
等郁金那邊聯系好貨船，郁離和傅聞宵也收拾行李一起去省城。
這次他們坐的是貨船，船上有供人歇息的客房，就是這客房的空間極小，比不得那些客船。
郁金在貨船上轉了轉，和郁離說：“大姐，等我以後有錢了，我也要組建船隊和商隊，這樣運送貨也方便。”
郁離自然支持：“你一定能做到的！”
得到支持的郁金像打了，鬥志昂揚地回客房，努力地讀書識字，完姐布置的功課。
雖然在路上，郁離仍是給妹妹布置不功課。
不僅郁金，留在縣城的孫芳娘等人同樣被布置不功課，等從省城回來，是要檢查的。
客房雖然小，收拾得很幹淨，可能是天氣冷，倒是沒有什麽異味。
傅聞宵將帶來的鋪蓋、被褥鋪好後，拿出自己做的香牌掛在床邊，很快房間裏縈繞著一淡淡的香息，香而不膩，有安神的效果。
郁離袖著手站在那裏，看他忙碌，然後又去看香牌。
發現傅聞宵是個很風雅的人，好，總能做出很多奢侈品，偏偏他沒當回事，也沒想過用來賺錢，只用作平日裏的。
郁離自然是跟著他一起啦。
鋪好床後，傅聞宵去沏了一壺熱茶過來，從行李中取出一匣子點心。
匣子裏是一盒玫瑰，一塊塊擺放著，宛若玫瑰花般綻放。
乍然看過去，像真的一般，如同藝品。
郁離瞅了瞅，雖然好看的，但更想吃。
拿起一塊玫瑰吃了一口，頓時愣住，轉頭問道：“這是在哪裏買的？我好像沒吃過。”
來到這個世界後，吃的點心不，但都沒這個好吃。
傅聞宵笑而不語，只是這麽看著。
好半晌，郁離終于意識到什麽，猜測道：“難道是你做的？”
他終于嗯一聲，聲音像是從嚨裏溢出來的，帶著些許鼻音，聽著很溫。
“是我做的。”他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郁離馬上說道：“非常好吃，好吃得不得了！這是我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點心！”然後又稀奇地看著他，“宵哥兒，你什麽時候學會的？”
他居然還會做點心，實在太讓震驚。
最重要的是，他還做得那麽好吃，這金疙瘩居然進化了。
傅聞宵面上出笑容，說道：“我以前吃過，覺得好吃的，當時找人問它的配方，昨天便試了試，發現簡單的。”
昨天郁離去了店裏，并不在家，他便去廚房裏試著做這道點心。
失敗一次，第二次功。
他做點心時，周氏還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周氏起初很擔心，畢竟他從來沒進廚房做過飯，言又止。
等他手後，周氏啥話都不說，甚至非常欣，說道：“離娘好食，你若是做出來，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還會……”
還會什麽，周氏沒有說。
傅聞宵大抵明白的意思，不過他只是單純地想做給吃，讓高興。
郁離一口氣將匣子裏的玫瑰吃完。
吃完後，有些意猶未盡，然後瞅著他。
傅聞宵給倒了一杯茶潤潤，笑道：“你若是喜歡，等回縣城後我再給你做。”
“那就說好啦！”郁離開心地說，然後又嘆道，“也要好久啊，半個月呢。”
來回要四天，他們還要在省城待幾天，裝好貨後再回縣城，起碼要十五天左右，在郁離看來久的。
傅聞宵沒忍住，了的腦袋，他道：“以後我做別的給你吃。”
“誒？你還會做別的？”郁離好奇地看他。
傅聞宵想了想，“只要知道做法，多試幾次就能做出來。”
這是天才的自信，也是過目不忘的天才的自信，複刻那些食自然也不在話下。
郁離很驚喜，然後撲到他上，給他一個擁抱。
“宵哥兒，你真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太棒了！”
會做好吃的金疙瘩簡直太棒了！
傅聞宵滿臉通紅，將撲過來的人摟住，看開心的樣子，他忍不住也跟著笑了，只覺得不管做什麽，都能他的心。
看到開心，他也會由衷地覺到快樂。
晚飯時，郁金和他們一起吃飯。
有些不解地看著對面的兩人，發現姐今天對姐夫非常殷勤，居然還給他夾菜，雖然只夾一筷子，但已經讓驚奇。
要知道，以往姐吃飯時不會搭理人的，只有別人給夾菜的份。
“姐，你這是怎麽啦？”郁金猶豫地問。
郁離順手給夾了一筷子菜，說道：“沒什麽，趕吃飯。”
郁金又看向傅聞宵，見他神從容、面上含笑，和平時差不多，實在鬧不懂這對夫妻倆幹什麽，直接選擇不問。
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
可能是為了節省空間，貨船的房間不僅小，連床都比客船的床要窄小很多。
幸好現在天氣冷，兩人在一起也沒什麽，還能互相取暖。
郁離渾暖洋洋的，像小火爐，傅聞宵將摟到懷裏，就像抱著暖爐睡覺，冰冷的漸漸地變得暖和。
睡意很快就襲來，他低頭蹭了蹭的臉，輕聲說：“阿離，晚安。”
郁離在他懷裏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也跟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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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省城時，天已經暗下來。
三人去省城的一家客棧，要兩間上房好好地歇息一晚。
翌日郁金就忙碌起來，在省城東奔西跑，到查看省城的商品，花了五天時間，終于定下一批要帶回去的商品。
郁離和傅聞宵起初跟著一起，後來發現郁金年紀雖小，居然十分有經驗，兒就不用他們倆幫忙。
這幾個月，郁金時不時去府城進貨，早就練出來，和那些商人打道時，不卑不，眉宇間洋溢著從容和自信。
若是不知的，還以為是商戶之家出來的，從小就耳濡目染。
郁金對兩人說：“大姐，姐夫，不用跟著我，你們去玩吧，等我這邊忙完，咱們就回縣城。”
郁離：“……也行。”
確認妹妹確實不用他們幫忙，兩人便在省城游玩，今天去爬山，明天去逛寺廟，後天去看打馬球……
等兩人慢悠悠地玩了幾天，郁金那邊要的貨都已經搬上貨船。
“大姐，咱們明天就可以回去啦。”晚上郁金對他們說，“貨都已經準備齊全。”
這次來省城進貨，郁離又投了一千兩進來。
有這一千兩，能進的貨更多，郁金決定大展手，多弄些貨回縣城，在年關時大賺特賺一番。
郁金將自己這次進的貨有什麽告訴，拿出賬冊給過目。
郁離將賬冊翻了翻，上面的字看著歪歪扭扭的，不過記得很清晰，甚至還用阿拉伯數字來記，這字只要掌握後，用來記賬非常方便。
這也是郁離教他們的，連傅聞宵都跟著學了學，發現這字符確實好用。
傅聞宵不僅過目不忘，還能舉一反三，但凡郁離拿出來的東西，他都能很快就掌握，靈活運用起來。
不僅如此，有些他覺得目前不太適合大慶朝的，他還能將之改良一番，直到適合為止。
當然，他目前并沒有將這些東西傳出去，只是偶爾拿去和汪舉人討論，每次都能引來汪舉人的驚嘆，說等將它練掌握後，將來若是有機會，再將之傳出去。
“大姐，你教的這些字符真好用。”郁金指著上面的阿拉伯數字說，“這比那些字要好記多了，組合起來很方便，一目了然。”
郁離道：“方便是方便，容易作假或者被人竄改數字。”
“沒關系啦，這下面還有相應的文字記錄，這個可不容易竄改。”郁金笑著指下面的地方。
見明白，郁離沒再說什麽。
確認沒問題後，他們啓程回縣城。
因為有一船的貨，晚上睡覺時，郁金都警醒許多。
船上的人手不多，除了船夫外，就是一些在船上幹活的夥計，沒有什麽侍衛和打手。當然，郁金也不怕，有姐在，水匪來了都有去無回。
三更半夜，郁金起夜時，突然聽到船裏好像有什麽聲音，有些警惕，悄無聲息地尋過去。
循著聲音，郁金很快就看到放貨船艙裏的一道黑影。
“什麽人？”低喝一聲，同時撲過去。
郁金第一次做這種事，張得不行，撲到那黑影上時，死死地將對方摁住。
黑暗中，一道痛苦的悶吭聲響起。
郁金用力地制住對方，因為太過張，下手時也是沒輕沒重的，儼然忘記自己的力氣已經不同尋常，直到聽到下的人發出痛苦的聲音，那人掙紮變得微弱。
突然，聞到一濃郁的腥味。
等郁金反應過來時，發現被摁著的人已經沒了靜，嚇了一跳，趕放開。
不、不會死了吧？
郁金頭皮發麻，等了會兒，見地上的人沒靜，著手過去，想去那人的鼻息，發現覺不到對方的呼吸，好像真的被弄死了……
郁金嚇得魂飛魄散，趕去找姐。
剛跑出去，就見郁離過來了，一把將撞過來的妹妹拉住。
“阿金！”郁離了一聲。
郁金哆嗦著說：“大姐，我、我殺人了，怎麽辦？”
跟在郁離後的傅聞宵見抖得不行，安道：“二妹，沒事的，咱們去看看。”
平靜緩和的聲音安住，郁金漸漸地沒那麽驚惶，忙不疊地道：“就在裏頭，那人沒氣了……”
郁離拍拍的肩膀，擡腳走進去。
這裏堆積著不貨，裏頭很黑，郁離能在黑暗中視，一眼就看到地板上躺著的人，從空氣中的腥味可以知道，這人的傷不輕。
郁離走過去，先是探了探對方的呼吸，呼吸雖然很微弱，但還活著。
接著給這人輸了些異能，先吊住他的命。
一會兒後，姐妹倆將傷的人轉移到客房。
郁金端著油燈過來，當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時，傅聞宵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