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 144 章 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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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 144 章 嫂子

就著燈, 郁金終于看清楚床上的是一個年輕男人。

他的模樣端正,眉眼清秀,雖然狼狽了點, 卻也不失為一個俊俏郎君。此時他的臉白慘慘的, 角邊殘留著漬, 看著就像是被誰禍害了一樣。

郁金有些心虛, 不過想到此人不是貨船的船員, 又理直氣壯。

“大姐, 他不是船上的人!”忙對郁離說,所有船員都是親自招的,對船上的人一清二楚, 這人分明沒見過。

肯定是不知什麽時候混上船的。

郁離道:“我知道。”

的記憶很好,早就將船上的船員都認了一遍,自然也知道這人不是船員。

接著郁離查看床上男人的況,發現他的傷在肩胛, 這裏的服都被一大塊, 應該是郁金手時導致他的傷口撕裂, 讓他大量出,這腥味才會如此濃郁。

不過剛才給這人輸了一些異能,能吊住他的命, 一時半會死不了。

郁金擰起眉, 咬牙切齒地道:“這家夥是什麽人,怎麽會混上我的船?”

任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高興, 現在就很生氣。

生氣之下, 郁金看床上的男人越發不順眼,要不是他現在昏迷不醒,都想一掌掄過去, 直接將人下船。

傷的男人代表著未知的麻煩。

現在做生意,最怕的就是遇到麻煩。

別說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是個做小生意的,沒那麽大的本事去造浮屠,只想保重自己和家人。

郁離正要說話,突然門口響起一道匆促的腳步聲,接著是船夫的聲音響起。

“郁掌櫃,後頭有一條船朝咱們這邊靠近,對方好像是奔著咱們來的。”

船夫的聲音帶著不安,很擔心那船來者不善,他們船上的人手不多,萬一打起來,肯定是他們吃虧。

現在三更半夜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想向府求救,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等府的人來時,只怕天都亮了。

船夫跑船的經驗富,但也知道遇到這種事,一般都只能自認吃虧。

若是對方只是來搶點貨的還好,要是他們狠狠心,只怕船上的人命都要待在這裏。

郁金腦子懵了下,有種果然麻煩來了的預,擰著眉出去。

門外的船夫見到,趕道:“郁掌櫃,你快去瞧瞧。”

除了船夫外,船上的其他船員都出來了,他們面帶不安,見到郁金,紛紛湊到邊七八舌地問怎麽辦。

郁金隨口安幾句,來到甲板那邊,果然看到黑暗的河床上,前方一艘大船來勢洶洶地朝他們靠近。

那船比他們的貨船要大許多,一看就比他們的船速度快,本沒法逃。

只見船上燃起不火把,照得周圍燈火通明。

船上還有不強力壯的打手護衛,人數比他們船上的人多了好幾倍。

那船駛來的速度非常快,直到與他們的船快要撞上時終于停下來。

縱使如此,那艘大船仍是有些許蹭到貨船,整艘貨船都震起來,船上的人也跟著踉蹌了下,差點就摔倒。

郁金抓著船桿,眉頭都能擰出一個疙瘩,心裏的火氣被挑起。

如果是平時遇到這種事,能避就避,生意人和氣生財嘛,最忌與人惡。但現在船上有姐在,怕個鬼,大不了姐打回去。

對方都這麽撞過來了,囂張這樣,誰能忍?

這時,那邊的大船的甲板出現一個材魁梧、目冷戾的男人。

男人朝這邊道:“你們船上有沒有一個傷的男人?他是我們主家的逃奴,我們奉命捉拿他回去。”

傷的男人?

逃奴?!

很好,要素齊全,果然是船上那傷的男人招來的。

就說哪有這麽湊巧的事,船上發現一個傷的男人,然後就有其他的船追過來。

郁金面無表,心裏對那混上船的男人很生氣,但更生氣的還是這些囂張的家夥,你要捉逃奴就捉,為什麽要開船直接撞過來?

這不是欺負他們的貨船小嗎?

要是貨船被撞翻,這一船的貨都要打水漂,那可是們姐妹倆這一年來賺的錢。

郁金越想越氣。

雖然知道對方勢大,他們的貨船小又沒什麽人手,最好與對方好聲好氣地流,可對面的氣焰太過囂張,很難讓人心平氣和。

“你們停下!”對面的那男人繼續說道,“我們上船搜。”

說著也不等這邊的貨船有什麽反應,他朝後招手,只見幾名護衛取來艞板,將艞板的另一端搭在貨船上,準備從艞板過來。

看到這一幕,郁金繃了臉。

這時,一只手搭在的肩膀,郁金聽到姐的聲音:“阿金,手。”

竹竿被塞到手裏,下意識地握住,轉頭就看到姐在燈下平靜的臉,讓手。

在郁離看來,這群主送上門的人簡直是及時雨,正好用來鍛煉郁金的對戰能力。

有力氣可不行,還得有打架的經驗,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現在“經驗”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至于他們說的逃奴,郁離本不在意。

先不管那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逃奴”,這些人來勢洶洶地撞過來,而且沒經主人同意登船搜人,再好脾氣的人都不能忍。

郁金深吸口氣,拿著竹竿就朝著那些踏著艞板登上他們船的人過去。

下一刻,剛登上貨船的人就被竹竿掃下船,撲通的水花聲響起,很快一個都不剩。

對面大船的男人臉沉下來,一臉兇狠地瞪著郁金。

郁金心裏有些怕,想到姐就在後,很快又堅定起來。

握著竹竿,冷聲道:“我們船上沒有你們要找的逃奴,給我滾!”

男人盯著,就著對面船檐下的燈籠的,能看清楚這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沒想到有這樣的膽量,居然敢反抗他們。

他獰笑一聲,“看來姑娘是要和我們作對了。”

說著,他往後招手。

大船毫不猶豫地朝他們撞過來,更多的艞板搭上貨船,大船的護衛紛紛從那邊跳過來。

貨船震不休,船上的人猝不及防之下,東倒西歪。

郁金滿臉怒火,毫不猶豫地手。

只是對方的人太多,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有些手忙腳

甚至有些人的手極為靈活,幾下就避開的竹竿,一臉猙獰地朝撲過來,要奪去手上的竹竿。

在這些人眼裏,這艘貨船本不足為慮,船上的船員一看就是平民百姓,本不能打,見到有人上船,他們居然只會找地方躲,本不敢反抗。

唯一能打的只是個小丫頭,看揮舞竹竿的樣子,便知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十分生疏,兒就沒將放在眼裏。

郁金急得滿頭大汗,特別是發現有人躲過的攻擊沖過來時,手腳發冷,腦袋有片刻的空白。

這時,後一竹竿橫掃過來,將迎面而來的男人一竿子飛。

接著那竹竿利索地將登上船的護衛掃落到河裏,沒有一個能避開它,那竹竿就像如臂使指,所過之,橫掃一片。

郁金趕後退,給姐讓出位置。

轉頭時,正好看到出現在船艙門口的傅聞宵,一個禿嚕說道:“姐夫,我們在打架呢,你趕找地方躲躲,省得打到你。”

傅聞宵:“……”

傅聞宵看著對面的大船,又看看打得越來越順手的姐妹倆,然後笑著應一聲。

突然,他覺到旁邊有人,轉頭看過去,發現先前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清醒。

他蒼白著的臉,走到門邊往外看,看到手的姐妹倆,臉上的表很震驚。

傅聞宵道:“醒了?”

男人下意識轉頭,就著對面大船蔓延的火,看清楚傅聞宵的臉,他瞬間驚呆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

傅聞宵只是打了聲招呼,便沒再搭理他,繼續看姐妹倆打架。

他沒有出去,但也沒有躲起來。

看姐妹倆打架還有趣的。

有郁離出手,那些登上貨船的人本不夠看。

不僅如此,等那些人被打落到水裏後,看向對面的大船,然後在所有人的瞠目結舌中,單手撐起竹竿,飛躍而起,直接落到對面的大船上。

船上的魁梧男人大驚,第一時間出腰間的大刀朝揮過去。

郁離微微偏避過,轉手就奪過那男人手裏的武,反手就是一刀。

的行事向來恩怨分明,若是不對還好,哪個敢當的面亮武會直接反手給你一刀,死不死就看對方的運氣。

隨著那魁梧男人噴著倒下,大船一陣躁,那些原本正要殺過來的護衛都驚住,然後停了下來。

首領都被打倒了,他們怎麽辦?

郁離哼一聲,拿起竹竿,朝他們再次擊過去。

很快,船上就倒了一群人,只有嚇得在角落裏的船夫沒什麽事。

郁離朝對面貨船的妹妹招手,“阿金,過來。”

郁金乖乖地從艞板過去,問道:“大姐,怎麽啦?”

看到地上那群人,一個個哎喲地著,顯然傷得不輕,并沒有害怕,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姐。

心裏,姐就是英雄!

郁離道:“阿金,這條船怎麽樣?”

郁金有些不解,不過仍是答道:“這船好的,很大。”

“那它現在就是你的了!”郁離理所當然地說。

郁金:“……”

-

貨船裏,傷的男人捂著肩膀的傷,聽到風中飄來姐妹倆的聲音,不噎了下。

他轉頭看向傅聞宵,低聲問:“傅世子,這姐妹倆是何人?你……怎麽會在這裏?”

傅聞宵朝他笑了笑,無視他徒然驚恐的神,說道:“們一個是我娘子,一個是我娘子的妹妹。”

然後很親切地告訴這人,哪個姑娘是他娘子。

男人目瞪口呆,聲音都有些破音:“你居然親了?”

“是啊。”傅聞宵仍是笑盈盈的,“有什麽不對嗎?”

有什麽不對?!

很不對好不好!

男人心說,一切都很不對,這家夥居然還活著,而且還娶了這麽厲害的媳婦,瞧瞧剛才一支竹竿就挑掉對面那群大男人,那些人的實力他是十分清楚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追殺得這般狼狽。

更可怕的是,這家夥居然一直在笑!

他以前很會笑,每次當他突然笑時,就是有人倒黴的時候。

可現在看他,笑得斯斯文文的,一臉愉悅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倒黴了。

男人的傷極重,現在能清醒,也是因為郁離給他輸了一些異能,再加上他的質不錯,方能在半途醒過來。

他無力地靠在門邊,看著那對姐妹倆抄了對面那條大船。

至于船上的人,都被們綁起來丟到岸邊,任他們自生自滅。

等郁金和郁離回到貨船時,貨船上的船員都很懵。

郁金去和那些船員涉,郁離則回到船艙,去看看弱又黏人的夫君有沒有到驚嚇。

上次遇到水匪時,他看起來怕的。

進門時,發現那傷的男人已經醒了。

郁離只是看他一眼,目落到傅聞宵上,見他坐在那裏,夜深寒重,他上披了一件素的披風,頭發披散,人看著清雅淡然,在燈下,好像有些脆弱的樣子。

“離娘。”傅聞宵起走過來,拉著的手,關切地問,“沒傷吧?”

郁離道:“我當然不會傷啦!”回握他冷冰的手,問道,“你是不是嚇到了?沒事的,你要相信我!”

傅聞宵笑盈盈地看,“嗯,我相信阿離。”

確認他沒什麽事,郁離轉頭看向房裏那傷的男人。

只見這男人一臉恍惚的樣子,仿佛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整個人飄飄忽忽的,神思不屬,面容呆滯,一副傻樣。

不會是被妹妹打傻了吧?

看在他給他們帶來一艘大船的份上,郁離對他的態度很寬容,問道:“你沒事吧?”

男人回過神,用一種古怪的目看著他們。

他看看傅聞宵,又看看郁離,恍惚地說:“嫂子,我姓方,方璧鶴。”

郁離眨了眨眼睛,“你我嫂子?”

方璧鶴點頭,指著傅聞宵說:“傅……傅家與我家是世,我和傅兄很久以前就認識。”

郁離轉頭看傅聞宵,見他朝自己頷首。

“那你就不是逃奴了。”嚴肅地說,“那些人果然是騙人的,所以我們搶了他們的船,應該可以吧?”

這話是問傅聞宵,也問方璧鶴。

方璧鶴好像又被噎到,他再次去看傅聞宵,見他居然贊地點頭,語氣溫煦和:“可以的,到時候你去找葛捕頭,在府那裏重新登記,這艘船就是你們的了。”

正好他們在府那邊有人,登記一條來歷不明的船很容易。

反正這船也是對方送過來的,就算知道他們搶了,也不敢去報

郁離很滿意,臉上出笑容,看方璧鶴的目和:“你好好歇息,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接著去找郁金,和說這事。

目送離開,方璧鶴看向傅聞宵,目很奇特。

“看什麽?”傅聞宵淡定地問。

方璧鶴靠在床上,說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不愧是你,連娶的媳婦都非同尋常!”他朝傅聞宵豎起大姆指。

傅聞宵彎笑了下,只是笑意不多,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方璧鶴臉上的神沉了沉,他躺回床上,面無表,“還能是什麽?奉命來江南查賬唄,哪知道……”

說到這裏,他冷笑一聲。

傅聞宵微微皺眉,想到江南的況,沒說什麽。

他站起,對方璧鶴道:“你好好養傷,等養好傷再說。”

方璧鶴看他,“你不怕我給你招來麻煩?”

“怕什麽?”傅聞宵反問道,“你覺得我是怕麻煩的人嗎?”

方璧鶴看他半晌,然後笑出聲。

確實,只要傅逍不死,他怕什麽麻煩?

怕的應該是那些在他“死後”落井下石的人,怕他哪天殺回去,讓他們人頭落地。

他就說嘛,傅逍這人怎麽可能如此輕易死掉,還死得這般幹脆?

禍害千年,他就算要死,也應該先拖幾個墊背的。

**

傅聞宵找到郁離時,正和郁金說船的事。

郁金看起來很高興,“真的?這樣的話,咱們就收下啦。”見到他,高興地問,“姐夫,那人真是你家的世?”

傅聞宵微微頷首,一臉歉意:“是的,剛才來不及和你們說。”

“沒事沒事。”郁金笑瞇瞇的,現在對方璧鶴已經心平氣和,對方不僅是姐夫的世,還給他們帶來一艘船,真是好人。

然後又關心地問那人的傷怎麽樣。

傅聞宵讓放心:“他沒事,傷得雖然重,養些日子就會好。”

“那就好。”郁金拍拍心口,“他是姐夫的朋友,他沒事就好。”

眼看就快要天亮,郁離對傅聞宵說:“你回去歇息吧,這裏有我和阿金。”

這人不好,可不能讓他勞累過度。

就連郁金都言又止,想讓他趕回去歇息,萬一姐夫病倒,累到的可是姐呢。

傅聞宵在姐妹倆的催促下,只好慢吞吞地回房歇息。

這一晚,郁離和郁金都沒有休息。

等到天亮,姐妹倆神抖擻地去吃早飯,然後去探傷的方璧鶴。

方璧鶴已經醒過來,他的臉白慘慘的,上的傷簡單地理了下,人看著越發的憔悴。

看到他,郁金又有些心虛。

不管如何,他的傷勢加重,確實是因為

方璧鶴倒是沒在意這些,鄭重地朝姐妹倆致謝,們昨晚出手相救。

姐妹倆將追擊他的人打了,還搶他們的船,在方璧鶴看來,就是救他一命。

“方郎君說哪裏的話。”郁金撓了撓臉,“你是姐夫的朋友,我還要謝你呢……”

謝他帶來一條船,讓省了買船的錢。

有了這條船,日後他們再去省城進貨就方便多了,不用再去租船。

彼此客氣地寒暄一番,郁金主問:“不知方郎君日後有什麽安排?”

方璧鶴道:“我現在傷,行不便,可能要叨擾些時日,聽說你們要去山平縣,我想去那邊養傷。”

聞言,郁金沒說什麽,問道:“方郎君,你怎會被那些人追殺,他們還說你是逃奴?”

就算是逃奴,也不必如此大幹戈吧?這事一看就著古怪。

現下知道方璧鶴是傅聞宵的朋友,郁金知道,他肯定不是什麽逃奴。

方璧鶴無奈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掌握了一些人的罪證,先前那些人的主家怕我將證據遞府,便想殺人滅口……”

雖然他沒說得太清楚,但郁金是知道好歹的。

的眉頭擰了起來。

方璧鶴又道:“姑娘放心,這次他們沒殺死我,日後應該不會再手,等我養好傷後,就會離開。”

說著,他暗暗看一眼傅聞宵。

看到這位傅世子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不用再擔心什麽。

郁金微蹙的眉頭松開,到底還沒練到家,臉皮沒那麽厚,被人看出心思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尷尬地笑了笑,“你是姐夫的朋友,安心養傷便是。”

郁離和傅聞宵坐在一旁,全程沒說什麽,由著郁金去涉,明顯是要鍛煉

等他們說完,待方璧鶴好好養傷,兩人起離開。

方璧鶴忍不住盯著他們。

郁金走在後頭,突然問:“你看什麽?”

方璧鶴回眸看,面上出歉意的神,說道:“沒什麽,許久未見傅兄,沒想到他居然已經親……”

郁金哦一聲,并沒有多想,問道:“你也是禹州那邊的人?”

方璧鶴聞言一愣,很快就道:“是的。”

郁金好奇地問:“禹州是怎麽樣的?有什麽特産?那邊的人用的是什麽胭脂水?他們喜歡吃什麽?他們……”

方璧鶴茫然地看

郁金越問越興,等發現他一臉茫然,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的老病又犯了,總想了解多一些外面的況,方便掌握消息。

輕咳一聲,“你別介意啊,我只是隨便問問。”

方璧鶴歉意地道:“你說的那些,我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我……”

了口氣,臉看著越發的蒼白。

郁金這才想起,他還是個傷患,昨晚差點被不小心弄死。

道:“你好好歇息,以後有空再說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離開。

一會兒後,郁金又帶著一名船員過來,還帶了一些傷藥。

像這樣的貨船,一般都會備著些常用的藥,正好可以給方璧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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