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 太迷信
方璧鶴再次醒來時, 發現床邊有兩個玉雪可的小孩，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他。
見他突然睜開眼睛，兄妹倆嚇了一跳, 後退一步, 有些膽怯地看他。
他們手牽著手, 仿佛在給自己壯膽, 但那雙大大的眼睛裏出來的膽怯還是洩他們此時張的心。
好像突然醒過來的大人嚇到他們了。
可的人類崽總能輕易化年人的警惕防備, 讓他們的心漸漸地松馳下來。
方璧鶴雖然很不舒服, 不過仍是朝他們出和的笑容。
他聲問道：“乖孩子，你們是誰呀？”
許是他的笑容讓兩個孩子放松下來，或者是他看起來虛弱的樣子, 也可能這裏是他們悉的地方，兩個孩子倒不像平時那般嚇得躲起來。
傅燕笙聲氣地問：“叔叔，你是誰呀？”
傅燕回也問：“你怎麽在小叔叔的書房裏？”
兄妹倆有時候喜歡來書房玩，翻翻傅聞宵給他們做的啓蒙書冊, 或者拿筆在紙上練字。
他們被教養得很乖巧, 從來不會搗, 弄了東西也會自己收拾好。
沒想到今天他們來書房，發現書房裏居然多了個陌生人。
方璧鶴微微一愣，“小叔叔？是傅聞宵嗎？”
“是的。”兄妹倆驕傲地點頭。
他們知道小叔叔的名字, 阿有教他們, 家裏人的名字他們都知道，還會寫呢。
方璧鶴卻是一臉愕然, 鎮國公世子哪裏來的兄長？傅國公和元安長公主只生了一個兒子, 可沒多生一個。
像傅國公那般嚴肅的人，也不可能背著長公主和別的人生吧？
這兩個孩子居然傅世子小叔叔，這可真是耐人尋味。
他不認為傅逍的心腸這麽好, 居然給別人養孩子，還讓兩個孩子他小叔叔。
方璧鶴正要再問，便見周氏端著吃食進來，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藥。
見兩個孩子在這兒，笑道：“你們怎麽來了？不能打擾這位方叔叔養傷，知道嗎？”
兩個孩子乖巧地點頭，因為阿來了，他們安心地坐在一旁，好奇地看著方璧鶴。
這人出現在小叔叔的書房，應該不是壞人。
有壞人也不要，小嬸嬸會打壞人呢。
周氏了方璧鶴的額頭，發現溫度沒那麽高，總算松口氣。
“溫度降下來，應該沒什麽事。”周氏朝他道，“鶴哥兒，好好養傷，應該很快就好的。等會兒我去將隔壁的客房收拾出來，今晚你就去那邊住罷。”
書房的床榻實在太簡陋，一個大男人睡在這裏也不舒服。
方璧鶴激地道：“嬸子，謝謝你。”
周氏道：“客氣什麽，鶴哥兒你是宵哥兒的朋友，這是應該的。”
方璧鶴失笑，小聲地嘀咕，“我可從來不知道，他居然還將我當朋友。”
傅方兩家確實是世，祖父輩那會兒的關系極好，有過命的。
只是隨著朝廷的局勢變化，等到父輩那一代，兩家關系已經淡下來，到他和傅逍這一輩，關系已經可以說極為平淡。
不過因為都在同一個圈子裏，彼此擡頭不見低頭見，方璧鶴平時確實也能和傅世子說幾句話，更多的便沒了。
見那兩個孩子坐在書案前翻書，方璧鶴不由看他們幾眼，低聲問：“嬤嬤，這兩個孩子是……”
周氏看他一眼，平淡地道：“他們是我的孫子孫。”
“嬤嬤的？”方璧鶴突然想起以前傅世子邊還有一位能幹的兄，正是周氏的兒子，不恍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說得過去。
接著方璧鶴吃了些東西，又喝了藥，正好出了一汗，將服都打。
周氏又拿來一套幹淨的服給他換上。
將髒服端出去，待兩個孩子，別打擾叔叔歇息。
兩個孩子很乖地點頭。
只是傅燕回兄妹倆很乖地不去打擾，方璧鶴本人卻不乖。
他朝他們招手，等兄妹倆疑地抱著書冊過來，他笑問道：“你們的小叔叔和小嬸嬸呢？”
傅燕回說：“小叔叔在房裏歇息。”
傅燕笙說：“小嬸嬸出去幹活賺錢養家啦。”
方璧鶴：“……”
方璧鶴心說，他們是不是說反了？應該是傅世子出門幹活賺錢養家，郁離在家才對吧？
只是想到那晚郁離一竹竿橫掃敵人，并強搶那艘船的行為，又有些不確定。
他沒見過像郁離這麽能打的姑娘，連帶的妹妹也一樣能打，那力氣大得可怕，當時被摁在地上時，他都有種要被弄死的覺。
他笑著逗了逗兩個孩子，“不是一向都是男主外，主的嗎？怎麽會是你們小嬸嬸去賺錢養家？”
聽他提郁離，兩個孩子的話也多起來。
“因為小嬸嬸厲害呀！”
“小嬸嬸還會飛。”
“會打壞人。”
“小嬸嬸力氣可大啦，可以拋高高……”
…………
方璧鶴聽了一耳朵的“小嬸嬸有多厲害”，雖然他是認可郁離的實力，但覺得兩個孩子說得太過誇張。
更讓他無語的是，從兩個孩子裏，他知道傅聞宵一直靠著郁離養，實在是……
傅世子一個大男人，居然靠媳婦養，他不愧嗎？
在兩個孩子興高采烈地向他普及小嬸嬸有多厲害時，傅聞宵過來了。
“小叔叔，你醒啦！”
兩個孩子高興地跑過去，一人一邊拉著他的手，擡頭瞅著他的臉，確認他有沒有生病，他們抿著小笑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
傅聞宵他們的腦袋，讓他們去玩，施施然地來到床前坐下，看了看方璧鶴的臉，看來他這條命是保住了。
方璧鶴忍不住說：“聽你的兩個侄子侄說，你居然靠嫂子養……”
“是啊。”傅聞宵點頭，一臉“這有什麽問題”的表看他。
方璧鶴簡直要被他的無恥震驚到，他居然還有臉擺出這副表？
靠一個人養你不覺得愧嗎？
怪不得在船上時，他就覺得哪裏怪怪的，原來傅世子離開京城後，來到南地這邊，居然變一個靠媳婦養的飯男。
“這有什麽。”傅聞宵不在意，“你這個沒媳婦的人是不會明白的。”然後又說，“你現在應該還沒親吧？”
方璧鶴噎住，覺得他在辱自己。
他惱怒道：“我只是因為太忙了，一直騰不出時間家，要是我想的話，我孩子都能生一大串。”
輸人不輸陣，他擡頭，絕對不能輸給傅逍這家夥。
傅聞宵給他一個“你自己明白”的眼神。
一切都是狡辯，沒媳婦的男人就不要逞強，只會顯得他破防的臉太可悲。
方璧鶴差點沒被他氣死，指著他道：“你還是這麽討厭，要是那些人知道你還活著，只怕都要派殺手過來再讓你死幾次。”
傅聞宵不屑道：“他們盡管來。”不用國公府的暗衛出手，離娘就能讓他們有去無回。
“你……”
方璧鶴看他這副有恃無恐的臉，就有些氣竭。
不過他也知道傅聞宵為何如此，現在看他，雖然臉蒼白了些，但氣定神閑的，估計還能再繼續禍害個幾十年呢。
想讓他死確實不容易。
方璧鶴道：“我了，你給我倒杯水。”
傅聞宵沒理他。
倒是那邊聽到這話的兄妹倆，主去給他們倒水，一人端了杯水過來，一杯給方璧鶴，一杯給傅聞宵。
方璧鶴沒想到兩個孩子如此心，特別是看他們靦腆地笑著，心都要被他們化。
他他們的腦袋，“乖啦！”然後又對傅聞宵說，“沒想到你這家夥能養出這麽可的孩子，應該都是周嬸子和嫂子的功勞吧？”
要是讓這家夥來養，這兩個孩子估計要被他養歪。
傅聞宵沒理他，喝完水後，將杯子給等在那裏的兩個孩子，他們的腦袋。
兩個孩子將杯子放回桌上，繼續坐在那裏看書識字，安靜又乖巧。
方璧鶴看著他們許久，低聲道：“傅逍，你打算幾時回京？”
傅聞宵不語。
“你難道……不想回去討個公道嗎？”他輕聲說，“這幾年，京城倒是沒什麽變化，不過當年傅國公戰死，你也傳出死訊，傅家……”
說到這裏，他有些不忍。
當年的事要說沒謀，他可不相信，縱使現在看傅聞宵好好地坐在這裏，可他從那兩個孩子那兒得知他病了許久，便知道他這幾年其實也不好過。
怪不得會淪落到要媳婦養呢。
也就郁離有本事，要不然這麽貴的男人，誰養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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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郁離回來了。
得知周氏已經將客房收拾出來，方璧鶴也轉移到客房，便去客房看他。
進來時，方璧鶴仍是十分警惕，看到後，笑道：“嫂子回來啦，聽說你今兒出門去賺錢養家，真是辛苦了。”
郁離看了看他的臉，雖然憔悴，但看著比早上神許多，看來不用再輸異能吊命，讓他自己慢慢熬吧。
隨意地嗯一聲，讓他好好歇息，然後便離開了。
方璧鶴呆了呆，正好聽到門外響起傅聞宵對他媳婦噓寒問暖的聲音。
“阿離，你回來啦，不？娘已經做好晚飯。”
“的，今天事太多了，都沒空吃飯……走走走，咱們一起去吃飯，你也不能著。”
“好。”
雖然看不到，不過方璧鶴能想象傅聞宵此時一定是滿臉笑容，眉梢眼角俱帶著笑意，一派斯文溫潤的模樣，令人心生親切。
他躺在那裏，想到這一幕，不失笑。
**
方璧鶴便在傅家住下來。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甚至有時候會下雪。
郁離仍是每天出門忙碌，除了去店鋪那邊，還負責教妹妹們讀書識字，順便回村裏殺豬。
是的，又到年底村裏殺豬的時候。
每當下雪後，村裏就會陸續開始殺豬做臘臘腸之類的，等到臘月時，殺年豬就更多了。
今年郁離不住在村裏，村民原本還有些擔心，是不是不回來殺豬了。
村長特地來縣城找郁離，問這事。
“離娘，村裏又要開始殺豬，他們問你現在還殺不殺豬？如果你願意回去，他們可以給你出船費。”
來回也就八文錢，但郁離殺豬時收的費用比隔壁村的殺豬匠要，仍是比去請隔壁村的殺豬匠要劃算。
當然，船費其實不是問題，而是郁離現在份不一般。
傅聞宵考上秀才後，就是秀才娘子，沒聽說過哪個秀才娘子還去殺豬的，也會被人瞧不起。
是以村裏人都有些忐忑猶豫，不知道還殺不殺豬，他們倒不會瞧不起。
郁離點頭，“殺的，有誰家要殺，你告訴我，我個空回去。”
雖然不能每天回村裏，但隔幾天回去一趟也是可以的，順便去村塾那邊看看。
郁離聽村長說過，村塾開課的第一天，葛衙役等人去村裏轉了一遍，這讓那些村民們都不敢再有什麽小心思，對郁離和傅聞宵制定的村塾的規矩也乖乖地遵守，省了很多麻煩。
當初傅聞宵拿出建村塾的章程裏，明確制定不關于私塾的規矩，一條條的，很是詳細，將會遇到的各種問題都寫在明面上。
可以說，他考慮得非常全面，就算人不在，有那些規矩擺在那裏，完全能應付各種況。
當然，有些規矩村民是不喜歡的，例如規定村裏的孩六歲才能學，他們都想將自家三四歲的孩子也送過去，如此有人幫忙看孩子，省了很多功夫，還能免費蹭一頓午飯之類的。
這個當然不行，村塾是要教孩子們讀書識字，又不是給你們帶孩子的。
得知郁離連縣城裏的爺都認識，爺們還支持，便沒有人再敢耍什麽小心思，就連那些族老們都老老實實的。
只要不鬧什麽幺蛾子，村塾自然能順順利利地辦下去。
聽到的回答，村長喜出外，忙不疊地問：“離娘，那村裏殺豬祭竈時，你也能回去吧？”
“可以。”
“那個，還有青溪村、青牙村那邊，他們今年祭竈，還想請你去幫忙殺豬……”
郁離沒有拒絕，“都可以，讓他們將時間定下來，你告訴我一聲就行。”
村長滿臉笑容地應下，看郁離的目格外的親切。
其實就算拒絕，他們也覺得是應該的，畢竟現在是秀才娘子，不想做的話，衆人也能理解。
可仍是願意回去幫忙殺豬，可見在心裏，還是很看重村子。
**
郁離既然答應村長，便不會食言。
等村裏那邊使人給消息時，將那套殺豬刀取出來，開始磨刀。
傅聞宵得知要回村裏殺豬，說道：“我和你一起回去，正好可以去給那些孩子上課。”
村塾開辦起來後，他只回去幾趟，上過幾節課。
這會兒，既然要回去，那他也和回去，順便給那些孩子再上幾節課。
郁離聞言擡頭看他，然後嗯一聲同意了。
心裏暗忖，果然他還是那麽黏人，連回村裏殺豬他都要跟著。
哎，這是選的伴，當然要包容他啦。
屋子裏養傷的方璧鶴聽說他們要回村裏殺豬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誰？誰殺豬？”
“是小嬸嬸殺豬！”傅燕笙清清脆脆地回答，“小嬸嬸殺豬可厲害啦，豬豬都不會，這是吉利呢。”
傅燕回點頭，“是的，吉吉利利的，明年又是個好年。”
方璧鶴滿頭霧水，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殺豬還能吉利的。
這對豬來說，不太友好吧？
周氏笑道：“這怎麽不吉利了？其他人殺豬，那豬得老慘，一聽就讓人瘆得慌。可是咱們離娘殺豬時，那些豬都主趴在那裏，吭都不吭一聲，安安靜靜的，這是豬謝離娘的仁慈，讓它們沒有痛苦地迎接死亡，造福村裏人一年的辛苦……”
方璧鶴呆滯地看著，第一次發現，有人居然能睜眼說瞎話。
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豬被殺時怎麽可能不會痛苦？至于豬為啥不，他也不知道啊，總覺得他們是在編故事。
因為有周氏和兩個孩子的話，導致方璧鶴輕易就接郁離殺豬的事，甚至還很好奇，殺豬時，那些豬真的都不掙紮、不喊的嗎？
有這麽神奇？
等傅聞宵和郁離從村裏回來，方璧鶴住傅聞宵，好奇地詢問這事。
傅聞宵慢條斯理地拂去服上沾到的雪末，“是真的，你若是見到，你也會被震撼到。”
方璧鶴默默地看他，然後痛心疾首：“傅兄，你變了。”
瞧瞧他，都開始睜眼說瞎話，這是到底有多他娘子啊？腦子都不清醒了。
真是太可怕了！
方璧鶴暗忖，沒想到男人親後，連傅世子這樣冷心冷肺的人都能變這種一心向著媳婦的沒腦子男人。
這時，外頭響起郁離的聲音：“阿宵，快過來換服，你服上沾了雪，別著涼了。”
傅聞宵臉上出笑容，“我這就來。”
說著他不理會方璧鶴，直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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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臘月時，方璧鶴終于可以出門走一下。
這日，見郁離和傅聞宵又要出門，他忙問道：“你們這是又要回村子殺豬？”
郁離嗯一聲。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方璧鶴表現出一副好奇的模樣，“我還沒見過殺豬是什麽樣的呢。”
郁離看他一眼，覺得這人奇怪的，居然還想看殺豬。
沒有拒絕，總不能讓他一直窩在房裏，省得悶出病來，見他神不錯，便同意讓他一起去。
方璧鶴跟著他們一起出門，然後坐船回村。
他們坐的是王艄公的船，王艄公好奇地看著方璧鶴，問道：“這位郎君是……”
“他是我夫君的朋友。”郁離答道。
傅聞宵朝王艄公微微頷首。
王艄公瞬間就熱起來，“原來是傅秀才的朋友，果然一表人才……”
被王艄公熱對待的方璧鶴有些不自在，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是傅聞宵的朋友而被人報以熱，這驗新奇的。
等他們來到青石村，方璧鶴看到村裏那些熱的人，更加不適應。
這些人一個個都高興地和他們打招呼，得知他是傅聞宵的朋友，還給他塞了一些自家做的吃食，有煮花生米，有烤栗子，有炸米花……
方璧鶴應付得手忙腳，以前他在京城時，大家都是守禮的人，哪裏會這麽給人塞吃的。
再看郁離和傅聞宵，兩人都接良好，傅聞宵收下後，都給郁離吃了。
方璧鶴已經知道郁離的食量大的，幾個大男人都比不過，但周圍的人好像都接良好，倒是顯得他大驚小怪的。
當時傅聞宵還嫌棄他子不夠穩重。
方璧鶴對這個黏媳婦的男人已經無語了。
回到村裏，傅聞宵去村塾那邊上課，郁離則去殺豬。
方璧鶴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去看郁離殺豬。
雖然他對傅聞宵居然給村裏的孩當先生這事驚訝的，不過這些都比不上郁離殺豬的傳奇，他倒是要瞧瞧，這殺豬到底有多吉利。
還沒到地方，方璧鶴便遇到郁金。
郁金今天是回村子裏買糧食的。
今年又是風調雨順的一年，地裏的收很不錯，完各種稅後，還留下不糧食，以往村裏人留了自家一年吃的糧食，會將多餘的糧食賣出去。
不過現在郁金回來收購糧食，而且比外頭糧店收的要多給一些錢，雖然也不多，可能百斤糧食就多出個十幾文左右，仍是讓村裏人願意將糧食賣給。
不用費時費勁地將糧食挑去城裏賣，還能多點錢，誰不願意呢。
看到方璧鶴，郁金道：“咦，你好了？”
從省城回來後，就一直忙著店裏的生意，省城的商品種類多，而且樣式都很新穎，再加上打上省城的標簽，來買的人非常多，每天店裏的客人都是絡繹不絕。
這生意的火程度，大大地超出的預料。
郁金甚至想著，年前要去省城再進一批貨，不然真的不夠賣。
這段日子心裏只想著賺錢，方璧鶴這人早就被拋到腦後，只有偶爾看到的新船租出去時，給帶來一筆收益時，方會想到他。
真是大好人啊！
船可以幫拉貨，不拉貨的時候，還可以租出去賺錢，實在是太好啦！
方璧鶴客氣地道：“已經好了許多，多謝姑娘掛心。”
“不客氣。”
郁金笑瞇瞇的，得知他是特地回來看姐殺豬的，心裏了然。
說道：“你看了絕對不後悔，別人殺豬可沒辦法像我姐這樣吉利，要是沾了這吉利，一年到頭都會有好運氣。”
方璧鶴：“……”
瞧瞧你說的是啥話？這也太迷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