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 153 章 小夫妻
來到東街的店鋪時, 郁離發現店裏的客人非常多。
這些客人都是年輕的姑娘，看們梳的發型，便知道都是一群未出閣的小娘子, 一個個言笑晏晏地拉著郁金、郁銀和郁珠說話, 氣氛很好。
當郁離兩人進來時, 郁金看到他們, 驚喜地道：“大姐, 姐夫, 你們怎麽來了？”
說著對客人們說了一聲抱歉，趕迎過去。
店裏的客人紛紛看過去，等看到傅聞宵時, 不姑娘都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再看。
店裏都是姑娘家，當傅聞宵進來時, 為這店中唯一的男。
他自然不好在這裏待, 朝迎過來的郁金姐妹說道：“二妹, 你們先忙，我去書肆那邊買些紙墨。”
郁金看到他們手裏拎著的東西，知道是特地給們送東西過來的, 哪能讓他就這麽離開, 忙道：“大姐，你和姐夫先去後院那邊坐會兒。”
郁離知道這裏忙, 點頭道：“也行。”
說著和傅聞宵一起去了後院那邊。
等兩人離開, 便有客人問道：“郁掌櫃，剛才那兩位就是你們姐妹的大姐和姐夫嗎？”
“郁掌櫃，你們姐妹們長得很像, 都很俊俏哩。”
“郁掌櫃姐姐的力氣是不是和你們一樣大？”
“……”
一群姑娘七八舌地問，滿臉好奇。
剛才們不好意思盯著傅聞宵一個男人看，不人便去看郁離，發現這姑娘真是漂亮得讓人驚豔。
連作為子的們，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這時，有一個姑娘出恍然的表，說道：“哎，剛才那位郎君，好像是傅秀才吧？”
“什麽傅秀才？”
“就是去年中了小三元的傅秀才！”
這話一出，在場的姑娘們都想起來了。
去年他們縣城出了一個小三元，這事在縣城非常轟，就算們這些後宅子也聽家裏的長輩提過幾句，甚至還有長輩可惜地說，要不是那傅秀才早就親，其實都想和他結親之類的。
“哎，他真的是那位中了小三元的傅秀才？”周英娘轉頭問，“金娘，你姐夫是姓傅嗎？”
郁金點頭笑道：“是的，我姐夫姓傅，他確實就是那位傅秀才。”
見承認，在場的姑娘滿臉驚嘆，沒想到郁掌櫃的姐夫居然是那位傅秀才。
這傅秀才不僅才華橫溢，居然長得如此好看，他娘子同樣也很好看，兩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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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那邊，郁離和傅聞宵剛坐會兒，便見郁金三姐妹過來了。
“大姐，姐夫，你們來啦。”
姐妹三人笑盈盈地和他們打招呼，看到大姐，們滿臉喜悅，要不是傅聞宵還在這裏，都想撲到大姐上和親香一下。
大姐這次離開一個月，們有一個多月沒見，實在想念得。
郁離讓們坐下，問道：“你們怎麽過來了？那些客人走了？”
先前看了看，發現店裏的客人有二十來個，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走了吧？
傅聞宵將桌上的茶壺提起，給三個小姨子倒茶。
“謝謝姐夫！”
三人乖巧地朝他致謝，轉頭和郁離說話。
“們都走啦，其實們今兒不是來買東西的，是來找我們問的事。”
“？”
郁離有些不解。
郁金便將前兩天有人來店裏搗的事告訴，“當時咱們和他們了手，店裏很多客人都看到……”
“然後們就對咱們練的好奇。”郁珠一臉得意地說，“二姐和們提了的事，當時還有不人說想學呢。”
郁銀恬靜地笑著，輕聲細語道：“因為這事，這兩天來店裏的客人很多，除了是來買東西的，有些是好奇咱們練的……”
這次地流氓來店裏鬧事卻被郁金姐妹幾個打出去，不僅沒有影響店裏的生意，反倒是吸引更多好奇的客人登門。
那些人來後，大多會買些東西再走，店裏的生意反而比逢年過節都要好。
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郁金說道：“大姐，我將你教我們的教給周英娘們，周英娘們興趣的。”
那麽多姑娘中，就數周英娘的興趣最大。
這兩天周英娘都往店裏跑，就是想和郁金學，郁金自然不吝嗇地教，讓沒想到的是，周英娘居然堅持下來，就算疼得哭了也沒放棄的意思。
郁離聽後，說道：“們想學，你們就教。”看著三個妹妹，“不管誰想學，都可以教，特別是子，學了這套，不僅能強健，日後就算生孩子也會順利許多。”
聞言，郁金姐妹三人臉上出笑容。
聽說生孩子什麽的，們有些，但也知道人生孩子是走鬼門關，如果真的能讓人以後生孩子變得順利，們覺得肯定會有很多姑娘想學的。
能活著，誰願意死呢？
說完這事，郁離問道：“知道是誰指使那些地流氓來店裏鬧事嗎？”
郁金的神斂起來，搖了搖頭，“目前還在查。”
將葛衙役告知自己的事和說了說，以及吳瘦子他們正在幫忙查那外地人的行蹤，想必這兩天就有消息了。
郁離聽後，沒說什麽，只道：“若是有什麽消息，告訴我一聲。”
郁金笑著應下。
在店裏坐了會兒，郁離和傅聞宵便一起離開。
接著兩人去給縣城裏的郁大姑、郁小姑送了東西，便回疏影巷。
回到家，周氏笑著招呼他們：“離娘，宵哥兒，我煮了酒釀丸子，你們要不要喝？”
郁離雙眼一亮，“娘，我要喝！”
傅聞宵點頭，“娘，我也喝。”
周氏將煮好的一鍋酒釀丸子端出來，說道：“這酒釀是隔壁宋老太太做的，說家裏多做了，給咱們端了一碗過來，我想著咱們家好久沒吃酒釀丸子，今兒就做來吃了。”
郁離很快就吃完一碗，誇道：“娘，你做的酒釀丸子真好吃。”
周氏笑呵呵的，慈地說：“好吃就多吃點，我做得多，有一大鍋。”
知道郁離胃口大，所以家裏不管做什麽吃食，都是要量大的。而且最近家裏也多了個食量大的男人，做得更多了。
傅聞宵吃了三碗，不過他吃得還是沒郁離多。
自從他開始練後，食量見漲，當然這食量再漲，也沒郁離那般誇張。
當他的食量明顯變大時，周氏還憂心忡忡，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麽開始暴飲暴食。
除了傅聞宵生病那三年食不振外，其他時候，他的食量和正常男人差不多，而且因為太過挑剔，很多時候食也不算大。
現在他好了，突然間食量大增，自然讓周氏擔心起來。
後來還是傅聞宵說，他在練一套，得快，方才打消的擔心。
當時周氏還好奇地問：“你練的，就是平時離娘練的那個嗎？”
“是的。”
聞言，周氏頓時安心了，甚至還笑道：“離娘都練得，你練的話，肯定是沒問題的，那就沒什麽好擔心。”
傅聞宵聽得啞然。
他沒想到對郁離這般信任，這樣的信任，比之對自己尤有過之無不及。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郁離在這個家已經為最重要的員，不管是周氏還是兩個孩子，甚至是他，都無法想象若是沒有，他們該怎麽辦。
吃過酒釀後，郁離和傅聞宵去了外院那邊。
郁離道：“宵哥兒，我還沒看你的練得怎麽樣呢，今兒正好有空，你就練給我看看。”
傅聞宵點頭，沒有拒絕
不過要練，還得去換服才行。
傅聞宵上穿著的是周氏給他做的文士衫，看著斯斯文文，清雋雅致，卻不方便行，容易絆住自己的行。
傅聞宵換了一套比較利落的勁裝出來。
這是周氏得知他開始練時，特地給他做的，郁離也有差不多的服，都是周氏親手做的。
周氏做的服總是很講究，而且心思極巧，明明一樣的服，卻總在一些小地方設計得很巧妙，做出來的服非常襯人，七分的長相都能襯到十分，更不用說長得好看的人，穿上做的服時，那是神神的，格外面。
看到他穿上黑鑲紅邊的勁裝，郁離不多看他幾眼，覺得現在的傅聞宵不像文人，更像一個鮮怒馬的武將。
他上那氣勢，仿佛下一刻就會飛上馬，揚鞭策馬而去。
直到他轉頭，朝出微笑時，又像平時那個傅聞宵。
接著傅聞宵在郁離面前練了一遍初級。
郁離看過後，有些驚訝，因為他居然將那套初級完地演練出來，沒有一的錯誤，也沒有不協調的地方。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練的時間還短。
“離娘，應該沒有錯吧？”傅聞宵問道。
郁離搖頭，看了看他，說道：“你的記憶真好，沒有一錯誤。”
就像當初他親自將畫下來，同樣也沒有錯誤，等他自己練時，甚至都不需要去指點什麽。
傅聞宵含笑道：“因為我日日看你練，看了近兩年，有千次、萬次，再蠢鈍的人都能記住。”
郁離暗忖，這可不一定，眼睛看了，腦子記住了，不代表能練出來。
他能沒有錯誤，還是因為他聰明，有過目不忘之能，且悟、資質都不缺，果然不愧是自然繁衍的人類中難得的天才。
郁離覺得他沒什麽需要指點的，說道：“你繼續練吧，再練幾個月，等你的打磨好，說不定可以開始練中級。”
雖然他已經能完地將初級展示出來，但想練中級還達不到要求。
“真的？”傅聞宵含笑問，“什麽打磨好？”
郁離道：“就是力能扛鼎之時，不會讓自己傷。”
練為何能讓人強健，不輕易生病？自然是因為在不斷練習的過程中，人的被一點一點地打熬，變得結實，凝練。
屆時就算扛起重，也不會輕易傷。
傅聞宵聞言點頭，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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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郁離洗漱完，披著漉漉的頭發回房。
這幾天因為神不好，除了洗澡外，周氏不準洗頭發，免得風邪。今天的好了，當然要洗頭，不然頭發都要臭了。
只是這頭發太長，每次洗頭時，都很苦惱，幹頭發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
傅聞宵知道不幹這事，主拿來一條幹淨的巾子，給頭發。
等頭發幹後，郁離打了個哈欠，準備上床睡覺。
“離娘。”傅聞宵突然。
郁離扭頭，正要問他有什麽事，就見他開始服。
郁離：“……”
正當郁離疑他服幹什麽，就見他去外面那件中後，裏卻只松開到腰帶，襟口敞開一些，出白晳結實的膛，然後就沒有再繼續。
不解地看他，發現他的臉一點一點地紅了。
傅聞宵輕咳一聲，攏了攏襟，然後將拉到懷裏。
“阿離。”他將臉磕在肩膀上，輕聲道，“你要不要……看？”
“看什麽？”郁離問了一句，突然想起白天時的事，眨了下眼睛說，“你讓我看你的？”
他輕輕地嗯一聲，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郁離的神古怪，這人平時穿服都是整整齊齊的，一不茍，就算是在床上，寢向來規規矩矩，不分毫，就算睡了一覺，服也不會。
如果他的服了，那肯定是睡覺不老實，開他的襟。
每次他醒來看到，都會窘得面紅耳赤，趕將服攏好。
郁離尊重每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他喜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不用啦。”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在人前服嗎？不用為我將就。”
傅聞宵：“……”
郁離手幫他系好腰帶，對他說：“我今天只是想確認你的練到什麽程度，也不是一定要看的。”
上過生理課，對人并不陌生，著的男人都看過，覺得沒什麽可看的，也不是真的想看他。主要是確認一個人的練到什麽程度，還真是要上手一骨骼才行。
既然他不喜歡別人看他的，自然也不會強求。
傅聞宵啞然，還想說什麽，便見拿起枕邊的一粒花生米，擡手一彈，將桌上的油燈熄滅。
霎時間，屋子裏陷一片黑暗。
說：“行啦，睡覺吧。”
傅聞宵心裏湧起一說不出的失落，覺得自己要解釋一下。
“阿離，我們是夫妻，如果是在你面前話，也是可以的。”他委婉地說，“夫妻之間，其實可以……”
說到這裏，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郁離難得見他如此不爽快，有些驚奇，微微撐起看他。
雖然房間很暗，但能在黑暗中視，可以看到他滿臉通紅，這次臉紅這樣，應該不是高興吧？
開始分辯他臉上的緒，若有所思。
終于，郁離想到生理課的容，直白地問：“宵哥兒，你是不是發、了？”
傅聞宵：“……”
好半晌，傅聞宵將被子拉過來，將裹住，然後摟到懷裏。
郁離了下，“我不冷。”
現在都四月份，晚上雖然還有些微涼，但對來說，真的不冷，不必將裹這般。
傅聞宵道：“我比較冷，萬一冷到你不好，還是蓋著吧。”
郁離哦一聲，慢吞吞地說：“那你天冷時，怎麽不擔心冷到我？”要知道冬天時，他可是因為畏冷抱著，給他當了一整個冬天的人形暖爐。
傅聞宵無言以對。
有個太過直率的媳婦，讓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郁離手了他的臉，從臉到膛，在他的微微繃時，說道：“奇怪，為什麽你的還是這麽涼呢？”
明明他的都好了呀？
郁離實在不解。
傅聞宵說道：“可能是我的質問題，我以前溫就不高。”
後來中了寒毒後，就一直冷冰冰的。
郁離覺得應該不是這樣，哪裏有正常人的溫這麽低的？覺得可能是他的沒有徹底地好轉。
應該是的異能太弱了，只能確保他不死，沒辦法完全治他的病。
想著，又試著給他輸了些異能。
輸完異能後，郁離有些疲憊，很快就靠在他懷裏睡著，都忘記問剛才的事。
傅聞宵先是松口氣，又有些失落，心實在複雜。
最後他閉上眼睛，也跟著睡去。
**
三更半夜，郁金察覺到不對，瞬間睜開眼睛。
輕盈地翻下床，拿起床邊的一子，悄無聲息地開門出去。
自從那次從省城回來，遇到混進船艙的方璧鶴後，就讓學會如何在半夜時，不驚旁人的況下潛伏。
當時也向大姐探討了一番，大姐還特地教。
郁金覺得，姐以前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要不然怎麽會懂得這麽多。
郁金循著靜尋過去，很快看到倉庫那邊有一道黑影，空中飄來一桐油的氣味。
有人想燒的貨。
這個發現讓郁金又驚又怒，提著子就過去。
嘭的一聲，正在灑桐油的人被打個正著，一就倒下。
郁金氣得上前去踹那人。
這時，後有靜傳來，郁金猛地轉，就見有兩個黑影從牆那邊躍下來，朝攻來。
這兩個人的手很厲害，靈活地避開的攻擊。
郁金發現自己的力氣雖然大，卻占不了什麽便宜，說到底，還是不擅長和人手，像是這種高手，很容易就暴沒什麽打鬥經驗的短板。
只見對方虛晃一招，將退後，一個扛起地上被打暈的人，另一個拋出一個火折子，朝著地上的桐油擲去。
轟的一聲，地面的桐油燒起來。
郁金哪裏還顧得和他們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跑掉，趕去滅火。
屋子裏的人都驚醒，也跟著去滅火。
幸好火勢并不大，很快就滅掉了，不過郁金還是氣得不行。
“太過分了！”郁珠罵道，“到底是什麽人啊，居然想燒了咱們倉庫的貨。”
郁銀也氣得握拳頭。
其他姑娘都紛紛大罵幹壞事的人，詛咒他們不得好死。
郁金沉著臉，雖然生氣，但還是忍住氣安生氣的衆人，對們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兒我找人去查一查。”
“二姐，我不睡了，我守夜吧。”郁銀說道，擔心後半夜還有人來燒他們的倉庫。
其他人也紛紛說要守夜。
郁金便點了兩個人守夜，其他人去睡覺，明天還要開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