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 154 章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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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 154 章 世子

第二天, 郁離去東街的店鋪時,聽說昨晚有人故意縱火,想燒毀倉庫裏的貨

的臉有些可怕。

郁金雖然仍是對此事氣憤不已, 看到的神時, 忙道:“大姐, 沒事的, 我最近睡覺都很警醒, 發現不對我就起來了, 沒讓他們得逞。”然後又有些可惜道,“我的戰鬥經驗不足,沒能捉住他們, 要不然就能問出幕後指使者了。”

說到這裏,很後悔沒跟姐學一學怎麽打架。

郁銀和郁珠也很氣憤。

“大姐,二姐說昨晚縱火的人手很靈活,應該是練家子。”郁銀說道, “我覺得能派出這樣的人, 背後的指使者應該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哪有這樣的本事。

郁離應了一聲, 看向三個妹妹,確認們沒什麽事後,下心中的怒氣。

這是第一次如此生氣。

這三個妹妹是要護著的人, 只要想到有人居然要傷害們, 心裏就不高興,憤怒的緒慢慢地襲上心頭。

郁離沒在店裏待太久, 讓們好好歇息, 然後便離開了。

姐妹三人目送離開,都有些擔心。

郁銀不安地問:“大姐不會是要親自去找那些人吧?”

“肯定的!”郁珠說道,“剛才大姐的臉好可怕, 冷冰冰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姐這麽生氣,肯定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咱們的人。”說到這裏,有些高興,又有些

能被強大的姐姐保護,這樣的滋味,誰不喜歡呢。

大姐生氣的樣子雖然可怕,但又不是沖著們來的。

想到生氣的原因,反而讓人安心。

郁金擰著眉,實在不放心,說道:“不知道今晚那些人還會不會來,晚上咱們警醒一些,免得出什麽事。”

覺得,如果們姐妹出什麽事,以大姐的子,只怕縣城都要被掀過來。

看當初康家賭坊的事就知道了。

**

離開東街的鋪子後,郁離沒有回家,晃到城西的集市那邊。

路上遇到巡邏的彭衙役,對方和打了聲招呼,說道:“離老大,葛捕頭正讓人追查那些外地人,您放心,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郁離嗯一聲,道一句辛苦。

和彭衙役告別,郁離來到城西的集市,在人流最多的路口并未見到吳瘦子。

吳瘦子是泥瓦匠,一般沒事時,都會在這邊等活幹。

郁離走過去,問蹲在那裏等活幹的一名匠人,“吳瘦子呢?”

那人和吳瘦子經常在這裏等活上門,和吳瘦子的關系不錯,自然認得郁離,忙道:“吳瘦子這兩天有事,都沒過來,您是要找他修牆嗎?要是急的話,可以找其他的泥瓦匠。”

然後給郁離推薦了一個。

“不用,我找他有別的事。”郁離謝對方的好意,轉離開。

在熱鬧的集市中慢慢地逛著,一邊逛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

集市裏的人很多,盯著的人也不,這些人都是市井討生活的尋常百姓,因著氣質不俗,明顯和這邊哄哄的集市格格不,不免多看幾眼,目著好奇,并不含什麽惡意。

逛了一圈,沒察覺到什麽異樣,郁離朝落魚巷走去。

來到落魚巷這邊,巷子口的大榕樹下并沒有聚到一起的閑漢,只有一些老人坐在樹下聊天說話,周圍還有一些追逐打鬧的孩子。

郁離取出一塊糖,朝一個十歲左右、正在看顧弟弟妹妹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那小姑娘遲疑地過來,眼睛盯著手裏的糖,問道:“姐姐,你有什麽事嗎?”

郁離問:“巷子裏的吳家、高家和王家、李家的人在家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不在呢,他們都去幹活啦。”

對巷子裏的況很清楚,哪家白天時出去幹活都知道,因為只要路過看他們家關沒關門就知道了。

郁離將糖給小姑娘,的腦袋,又問道:“你知道附近哪裏有閑漢嗎?”

小姑娘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一看就是個機靈的孩子。

見郁離又拿出一塊糖,小聲地說:“姐姐,那些閑漢很兇的,你真要去找他們?”

郁離拍拍的腦袋,“放心,我很厲害的!”

小姑娘瞅著漂亮的臉蛋,再看纖瘦的形,覺得這姐姐看著不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憂心忡忡的,最後還是告訴附近哪裏還有閑漢。

這地方郁離倒是悉,對縣城的每個地方都的,聽說那地方,倒也不意外。

小姑娘收下的糖分給弟弟妹妹,說道:“姐姐,你要小心,那些人很壞的。”

郁離朝擺擺手便離開了。

接著來到落魚巷附近的一條小巷子,穿過巷子後,那邊有一荒地,周圍雜草叢生,有一些斷壁殘垣,還有條臭水

聽說這荒地是有主的,只是地皮的主人一直沒在這邊起房子,便將它荒在那裏,為那些地流氓的聚集地。

百姓們知道這邊都是閑漢,平時不會來這裏,也不讓自己的孩子跑到這邊玩。

郁離過來時,看到一些閑漢聚在那裏賭博。

走過去,一把掀掉他們的賭資,在他們生氣地沖過來時,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打趴,甚至還抓著對方的腦袋磕到一起,磕得他們頭破流,地倒地。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在場的一群閑漢全都倒地不起。

這地方偏僻,平時也沒什麽人過來,是以這裏不管閑漢被打什麽樣,都不會引起百姓們的注意,也不會有人來多管閑事。

郁離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閑漢。

吳瘦子他們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在面無表地看過來時,他們瞬間肝,有一種夢回第一次被暴打的景。

幾人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問道:“離、離老大,您怎麽在這裏?”

郁離心平氣和地道:“昨晚有人去店裏縱火。”

吳瘦子等人心中一驚,趕道:“離老大,不是他們幹的!”

他們指的是這群被郁離打趴的閑漢,還以為郁離懷疑是他們幹的,所以今天才會跑過來揍他們一頓。

郁離點頭,“我知道,確實不是他們幹的。”

衆人:“……”那你幹嘛還來打他們?

看地上的人,突然間就覺得他們可憐的,被打得很冤枉。

郁離道:“縣城裏的閑漢太多了,怪不得會被人雇去幹壞事,還得清理一下才行。”

除了被送去牢裏的那些,這些閑漢也是不安定因素。

聞言,吳瘦子等人瞬間繃神經。

然後又慶幸他們改邪歸正得早,不然他們也會為被“清理”的一員。

吳瘦子輕咳一聲,趕道:“離老大,我們已經查到那外地人在哪裏。”

郁離看過去,“在哪?”

吳瘦子等人看了看,將一個頭破流的閑漢拎過來,拖到郁離面前,晃了晃他,“你趕和離老大說一說,省得又被打。”

他們趕過來,也是來找這些閑漢的。

自從郁金的店鋪被人找麻煩,他們就一直在查是誰指使的,他們的速度比葛衙役快多了,經過幾天的排查,總算找出些眉目,先前確認這裏有人知道消息,就直接趕過來。

哪知道來到這裏時,發現郁離居然已經將這些閑漢揍一頓。

那閑漢被吳瘦子他們晃得頭暈,結結地說:“說、說什麽?”

“就是幾天前,找那些地流氓去東街的郁氏胭脂坊鬧事的外地人。”吳瘦子說道,“你不是見過他們嗎?”

閑漢聞言,有些害怕,“我、我哪見過他們,只是在縣城外遇到,而且他們很不好惹,你們別害我啊!”

就算是小人也是知道厲害的,那群人來歷不明,出手十分闊綽,能請那麽多地流氓去東街鬧事,顯然并不怕事,他只是一個市井裏的閑漢,沒權沒勢的,哪裏敢招惹那些危險人

說什麽他都不想摻和進去。

吳瘦子冷笑,“你覺得我們離老大很好惹嗎?”

閑漢看向站在那裏的郁離,對上的目,打了個哆嗦。

這個也不好惹啊!一拳頭過來,就能將他們打飛,而且那力氣大得可怕,能將他們拎起來,隨手往地上一擲,他們被打得頭破流,毫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迫于郁離的威,那閑漢只好將自己在哪裏見到那外地人的事說了說。

“……我是去那邊找相好時遇到他們的,他們就藏在一個農戶家裏,農戶家靠近竹林,很偏僻。”

閑漢的相好就是附近村子裏的一個寡婦,他和寡婦在竹林裏廝混時,正好聽到那些外地人謀的事,方才知道原來是他們找地流氓去東街的郁氏胭脂坊鬧事。

因為吳瘦子等人在查這事,縣城很多閑漢都有所耳聞。

這閑漢得知後,心裏實在害怕,不敢隨意告訴他人,直到昨兒喝醉酒時,隨口和一個兄弟提了提,哪知道那兄弟不嚴,今兒就去告訴吳瘦子他們。

“他們謀什麽?”郁離問道。

閑漢猶豫了下,說道:“他們說,先將東街的郁氏胭脂坊弄垮,再引那人出城對付。”

“那人?”

吳瘦子等人面面相覷,然後看向郁離。

總覺得“那人”指的就是離老大,以離老大的本事,得罪人是很正常的事,不會是離老大以前得罪的人私底下報複吧?

郁離反應平靜,又問了幾句,得到準確消息後,直接走了。

離開前,對那群閑漢說:“日後去找個正經的營生,要是再天無所事事,被我看到,我會繼續揍你們。”轉頭對吳瘦子等人說,“你們幫忙盯著,哪個不幹活,過來告訴我。”

吳瘦子等人打了個哆嗦,馬上說:“離老大放心,我們一定會幫您盯著他們。”

然後他們就興起來,開始掌。

太好了,終于有人能會到他們當初的痛苦,他們真的非常樂意將自己的痛苦施在別人上,勸他們改邪歸正。

**

郁離得到準確的消息,準備出城找人。

路過一家書肆時,正好見到傅聞宵從書肆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些筆墨紙硯。

“離娘!”傅聞宵驚喜地道,走到邊,突然發現的神不對,“離娘,你怎麽了?”

郁離停下來,說道:“昨晚有人去金娘店裏縱火,我已經知道他們的落腳地,現在去找他們。”

傅聞宵心中一驚,問道:“二妹們沒事吧?”

“沒事,金娘警醒,在他們縱火時就醒過來,及時將火撲滅。”

傅聞宵這才放心,見一副要去找人算賬的模樣,他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郁離看了看他,然後嗯一聲,沒有拒絕。

正好這人開始練,可以拉出去溜溜,讓他增長些見識,可以的話,也讓他去找人練練手,省得像郁金們一樣,空有力氣卻沒實戰經驗,昨晚就吃了大虧。

傅聞宵和一起出城。

路上,郁離將剛才知道的消息和他說了說,沉聲道:“對方應該是奔著我來的,是我連累金娘們。”

傅聞宵卻有些懷疑,不過沒見到人,也不好說什麽。

兩人的腳程都不慢,很快就來到城外附近的一個村子。

這村子郁離悉,因為年後就和張複一起去縣城附近的村子劁豬,可以說這些村子的豬都是劁的。

他們沒有直接進村,而是繞著村子,來到村尾的一個農戶家。

這戶人家建在山腳下,遠離村子裏的人家,位置十分偏僻,房子後頭是濃的竹林,就算有人白日裏在附近出現,有林竹遮掩,也不會引起村裏人的注意。

兩人來到農戶家的院子前。

院牆并不高,是用荊棘和竹子築起來的,只到郁離的口位置,能隔著院牆看到裏頭的院子和房子。

房屋只有幾間,并不多。

郁離能覺到,屋裏的人居然不,有十來個左右。

那些人正隔著窗看著出現在院牆外的他們,從那些急促的呼吸中,敏銳知到他們此時的張。

看來是找對地方了。

郁離沒有急著進去,從農戶的院牆中出一帶著泥的竹竿。

轉頭朝傅聞宵說道:“對方可能會有弓箭,你在外頭等著,我進去就行。”

“阿離,太危險了,不如先將他們引出來?”傅聞宵有些擔心,怕箭矢會傷到

“沒事。”郁離沒放在心裏,“他們一樣可以放箭,是避免不了的。”

接著,傅聞宵見從草叢裏撿起一塊堅的石頭,輕輕一,將它碎塊,然後隔著院牆,朝農戶的房子疾而去。

只聽得嘭嘭嘭的聲音響起,房子的木柱子被石頭擊斷,然後農戶家并不怎麽結實的房子在傅聞宵的注目下,就這麽轟然倒塌。

傅聞宵:“……”

這就是你說的避免不了?

在房子倒塌時,一群人飛快地從屋裏跑出來。

有跑得慢的,被砸下來的房梁在下方,幸好這農戶的屋頂用茅草鋪著,倒不會死人。

“放箭!”

為首的一個男人厲聲喝道。

那些跑出來的人紛紛朝著院外放箭,郁離和傅聞宵彎,躲開那麻麻的箭,箭矢紮在院牆上,或者落到外頭。

他們一邊放箭,一邊警惕地盯著院牆那邊,十分謹慎。

為首的男人沉著臉,毫不敢放松,來之前他們就查過,知道剛才只是用石子就能擊倒房子的人是個厲害人,聽說獨自一人對付幾百的匪寇,尚能全而退,簡直厲害得不是人。

就在男人小心翼翼地讓周圍的人警惕時,只見院門被人一腳踹開。

“快放箭!”男人大聲喝道。

又是一陣箭矢疾而來,郁離雙手掄著竹竿,竹竿掄到圓滿時,將疾而來的箭矢掃飛,仿佛手裏不是竹竿,而是堅如鐵的武,沒有箭矢能穿過竹竿傷人。

將箭矢一一擊飛時,毫不猶豫地殺這群人中。

這些人確實是練家子,手頭的功夫極好,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郁離,一個只要和過手的,都覺得強得不是人的家夥。

不過須臾,地上就躺了好幾個人,不是被竹竿所傷,就是被郁離奪過去的武所傷,有些撞到院牆,將院牆撞倒,出站在那裏的傅聞宵。

傅聞宵并未,含笑著院子裏手的郁離。

手持著泛黃的竹竿,竹竿的另一端是削尖的,上頭還沾著不,可這削尖的一頭甚比利,只要劃過來,輕易地劃破這些人的裳,在他們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

領頭的男人頭皮發麻,發現他們仍是低估了

他嘶吼著:“快走!”

因郁離就守在院門那邊,是以在場的人紛紛往後院逃,那裏通往竹林,很方便形。

郁離見狀,腳尖往地面一踢,無數的泥土飛濺而起,朝他們激而去。

好幾個人被塊狀的泥土擊中背部,一麻,直接倒下。

倒下的也有那發號施令的男人。

就在郁離將這些人都解決時,突然有人喝道:“別,你要是敢一下,我就殺死這家夥!”

郁離循聲去,看到不遠有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弓箭指向傅聞宵。

他的神鷙,對郁離說:“你也不想他死吧?”

傅聞宵就像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書生,形清瘦,斯文雅致,一看就是個弱書生。

被那箭指著,他毫不懼,甚至朝那人彎笑了笑。

下一刻,一支不知從哪裏出現的箭矢將那舉著弓箭威脅的人的穿。

那人完全反應不過來,僵地轉過頭,想看是誰在背後放箭,然而還來不及看清楚,便捂著口倒下。

郁離和傅聞宵過去,看到出現在不遠的幾人。

為首的是一名高大健壯的男人,穿著一襲黑,面容冷峻,氣勢極為強悍,像一名將士。

他手裏拿著一把弓箭,在將人殺後,緩緩地放下來。

接著那黑男人朝這邊走來,他後跟著幾名同樣氣勢不凡的男人,這些人以他為首,應該是他的下屬。

等他走近,郁離看清楚他的模樣,這人容貌朗,三十左右的年紀,不過他的臉很糟糕,上有一若有似無的腥味以及藥味,上應該有傷。

縱使如此,他面上并不顯,一雙眼睛宛若鷹隼般鋒利。

因對方上沒有惡意,郁離倒也沒做什麽。

那男人的目落到傅聞宵上,扯了扯角,出一個不明顯的笑容,然後微微低下頭,恭敬地說:“世子,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男人邊的下屬紛紛低頭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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