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 162 章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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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 162 章 喜歡

因為郁離發話, 所以來襲的船最後被他們收繳。

一般遇到這種況,都是將敵人打退後趕離開現場,以免後頭還有追兵, 讓他們無法

但現在嘛……

船并沒有急著走, 孟行舟帶人去清理對面船上的那些人, 將他們一個個捆起來, 審問一番, 弄清楚他們的來歷後, 直接丟在岸邊的草叢。

這些人上的傷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若是不及時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 他們可沒那麽好心幫這些人理,沒殺他們還是因為世子夫人沒殺。

將他們捆綁起來丟在這荒郊野嶺之地,屆時是死是活,看他們的造化, 就算活下來, 也變廢人一個。

“孟副將。”一名將士小聲地說, “咱們夫人心善,一個都沒殺。”

船上所有人都檢查過了,還真是一個都沒死。

其他人紛紛點頭, 都能看出來, 郁離只是讓他們傷,失去行力, 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

若是平時, 定會被認為是婦人之仁,特別是像他們這些在戰場上出生死的將士,不殺敵人, 敵人就會殺死他們,每一次戰爭,都要傾盡所有努力殺死敵人,減敵軍的數量。

不過想到剛才那場戰鬥,沒人敢這麽想。

夫人現在又不上戰場,不必用戰場上那一套來規定的行事,而且夫人不殺他們,那肯定是夫人仁善啦!

夫人只是將他們打廢,留他們一條命,怎麽不是仁善呢?

孟行舟失笑,相半個多月,他多了解郁離的子。

他說道:“夫人確實是個心善的,只要不惹到對誰都一樣,一視同仁。”

這樣的夫人,如何不教人敬重?

理完船上的那些人後,又分了些人手過來,兩艘船繼續出發。

郁離和傅聞宵也回去歇息。

天亮後,郁離等人正在吃早飯,便見孟行舟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過來。

這包裹沉甸甸的,裏頭不知道裝什麽東西。

孟行舟道:“世子、夫人、將軍,這是我們在船上搜出來的東西。”

包裹打開,只見黃金珠寶等散開來,滿目珠寶氣。

郁離微微瞇起眼,吃驚地道:“船上居然有這麽多東西?他們是什麽來頭?”

“是附近河道裏的一群水匪。”孟行舟說道,“有人給他們一千兩黃金,讓他們在這邊河道阻攔將軍北上。”

傅聞宵和傅烈雲神未變,對此早有猜測,并不意外。

倒是郁離的神凝重,“這邊居然有這麽多的水匪?”又看著包裹裏的黃金珠寶,“他們好有錢啊。”

孟行舟有些忍俊不,“夫人,這些是他們搶的,自然不缺錢。”

郁離沉思片刻,然後嘆了口氣,轉頭對傅聞宵說:“南郡省的山賊水匪都剿得差不多,不知道宣爺什麽時候和其他省的府合作,這匪寇太多,不剿滅他們,太影響社會治安。”

看其他省的匪寇這麽有錢,好想來剿匪啊。

傅聞宵安道:“沒關系,來日方長,以後總會剿完的。”

郁離嗯一聲。

傅烈雲和孟行舟默默地看著他們,無言以對。

兩人現在已經知道郁離這兩年和宣懷卿合作剿匪的事,南郡省的匪寇基本都被他們剿完。

先前傅烈雲他們南下時,進南郡省後發現這裏的匪寇基本銷聲匿跡,當時還以為是鎮南軍駐守此地,令匪寇聞聲而逃。

後來才發現不是。

更讓他們驚奇的是,剿匪的主力居然是郁離。

這讓他們越發直觀地明白的實力有多強,昨晚看輕松地殺對面的那艘船,便明白為何宣懷卿要找去幫忙剿匪。

說實話,孟行舟都有些蠢蠢,好想將夫人帶去軍中,不說上陣殺敵,跟著去剿匪也好啊。

被收繳的那些黃金珠寶等東西,最後被郁離塞給傅烈雲。

“烈哥,你拿去養兵吧。”郁離說得很直白,“給將士們吃點好的,他們保家衛國辛苦了。”

傅烈雲:“……”

雖然這話說得不恰當,聽著有些大逆不道,但傅烈雲知道沒有壞心。

這一刻,他心裏有些

孟行舟也嗆了下,然後地說:“夫人,謝謝您!其實朝廷很重視傅家軍,每年的軍餉都會給足,他們不敢隨便克扣傅家軍的軍餉。 ”

若無傅家軍鎮守北疆,北狄部族的鐵騎就會南下,直奔京畿之地。

這也是當初鎮國公去世後,聖人還是選擇傅烈雲接掌傅家軍的原因,更不會讓人隨便侵吞傅家軍的軍餉。

大慶確實離不開傅家軍。

等郁離和傅聞宵離開,孟行舟地說:“將軍,夫人實在是太好了……”

知道傅家軍保家衛國,知道將士不容易,對他們這些被世人稱為鄙的行伍之人多有贊喻,更有敬重。

如何不讓他們

傅烈雲難得笑了下,點頭道:“夫人確實很好,逍弟找了個很好的媳婦。”

如果義父在天有靈,得知逍弟娶到這樣的媳婦,一定會很高興吧?

義父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唯一的兒子,知道他在京城的境有多危險,不管聖人明面上如何偏他,都只是鏡花水月,不堪一擊。

果然,義父一死,鎮國公世子的“死訊”也傳來。

想讓傅逍死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他從未涉及傅家軍之事,那些人也不敢讓他活著,生怕傅家軍造反。

-

船艙裏,傅聞宵突然摟住邊的姑娘,將按在懷裏。

郁離被他抱著,偏了偏臉,面上有些紅。

摟摟抱抱就算了,最近他總是過分地將抱到他上,將小娃娃似的,實在是……

“阿離。”

他的聲音悶悶的響起,瞬間就讓郁離忘記其他,他的背。

“你怎麽啦?”不解地問,“誰欺負你了?”他的聲音聽著委屈的,讓的心也提了起來。

傅聞宵將臉埋在的頸間,蹭了蹭細膩的,輕聲說:“沒什麽,就是覺得阿離真好……”

郁離將手搭在他的背上,也覺得自己好的。

那一批黃金珠寶,看得都心,但看到傅烈雲時,就想到那些保家衛國的將士,覺得還是他們更需要。

只是一個人,就算再能花錢,也只是吃喝玩樂,用不了多銀子。

“阿離,我以前有些私産,等日後回京時,我再給你。”傅聞宵親了親的臉,含笑說道,“我的私産也不。”

郁離很驚喜,高興地問:“有多?”

傅聞宵想了想,給一個大概的數字,縱使如此,仍是讓瞪大眼睛。

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震驚得不行:“宵哥兒,你居然這麽有錢?”

“還好。”他謙虛地說,“傅家是開國功臣,積累了幾代的財富,我娘是公主,當年的嫁妝不,以前外祖母在世時,時常會給我賞賜,還有聖人的賞賜……”

就算他什麽都沒做,是長輩們的賞賜,便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更不用說傅家還有很多産業,每年都會有一大筆進項。

雖然因為他的“死”,對傅家的影響不小,但某些固定的私産,聖人明面上并未讓人收走,還是屬于傅家的,數目依舊不

郁離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臉認真地說:“宵哥兒,你果然是個金疙瘩。”

傅聞宵:“……”

**

接下來的路程,孟行舟等人的神經松緩不,不再繃得像弦。

每次看到郁離在船上巡視時,他們就覺得無比的安心。

當船抵達下一個碼頭時,孟行舟帶人去將那艘船理掉,得到的銀子送去給郁離。

這銀子不,不過和先前那批黃金珠寶比,又不算什麽。

郁離拿到銀子後,很是開心,轉頭和傅聞宵嘀咕:“這錢給金娘,讓再去置辦一條船,組一支船隊。”

有了自己的船隊,以後郁金的生意就能做到外省,不僅僅限于南郡省。

“金娘的生意做大後,錢會越來越多,能做的事也多啦。”郁離坐在案旁吃點心,掰著手指頭,“可以在其他地方置辦塾,幫助那些有需要的孩子,還可以置辦一些養濟院之類的,收養那些被棄的孤兒和老人……”

傅聞宵正在練字,默默地聽著,心裏難以抑制地湧起一熱意。

他問道:“阿離怎麽盡想著這些,賺錢了,不是應該自己收著嗎?這麽花出去,再多的錢也不夠花罷?”

人賺錢的目的,大多都是為了過上好日子,讓自己的家財富越來越多,他們會積累無數的財富握在手裏,更不會這麽大方地將錢撒出去。

偏偏有錢了,只留下自己吃吃喝喝的錢,其他的大方地拿去給人做善事。

“錢夠用就行啦。”郁離理所當然地說,“我現在不缺吃穿,剩下的錢放在那裏也是放著,不如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傅聞宵手執狼豪,在紙上寫下一行字,然後問:“那阿離覺得有意義的事是什麽?”

“當然是讓所有百姓都過上好日子啦!”

傅聞宵垂眸,濃的眼睫微,然後轉頭朝笑道:“會的。”

郁離一邊說一邊吃點心。

點心是孟行舟去碼頭理船時,順便帶回來的,是當地的一種特産,味道很不錯,不過還是更喜歡傅聞宵做的點心。

吃完點心,郁離說道:“阿宵,我想吃你做的點心。”

傅聞宵放下手裏的筆,微微一笑,然後朝手。

郁離便笑著蹭進他懷裏,被他抱住。

自從圓房後,兩人越發的親,他不僅喜歡對摟摟抱抱,還喜歡靠過去,每次都會讓他很歡喜,這種時候他會很好說話,不管提什麽要求都會應。

郁離也沒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就是想讓他給做點心。

發現,這人其實本不喜歡進竈房,嫌棄竈房的油煙味重,每次做的點心也很都覺得吃不過癮。

也沒辦法,不喜歡勉強別人,就像不喜歡的事,若是被別人勉強時會很不高興,將心比心,自然也不會去勉強他去做不喜歡的事。

又實在吃他做的點心。

傅聞宵抱了一會兒,拉著去船上的廚房。

看到兩人去廚房時,傅烈雲等人都很淡定。

第一次看到傅聞宵進廚房,親手給他媳婦做點心時,他們到不小的刺激,不過等次數多了,便習以為常。

孟行舟私底下和傅烈雲嘀咕:“世子夫人這麽厲害,不就喜歡世子爺做的點心嘛?滿足怎麽啦?”

他們世子爺聰明能幹,文能提筆,武能定乾坤,自然也能進得廚房,得廳堂,瞧世子夫人吃他做的點心,就知道做飯也不在話下。

世子爺就應該給夫人好好地做飯,努力地抓住夫人的胃,讓夫人以後都離不開他。

傅烈雲無言以對。

雖然他也覺得有道理的,不過這話就不必說出來,心裏明白就行。

他輕咳一聲,“我也沒想到,逍弟做的飯那麽好吃,以前沒讓他手做飯給我們嘗嘗,實在憾。”

他作為年紀最長的義兄,覺得有責任照顧下面的弟弟,每次去山裏打獵,都是他負責給他們弄吃的。

當時他就知道,逍弟是個講究的,不喜歡油煙味兒,絕對不會去沾這事。

哪知道時移世變,這會兒,他都願意為他媳婦進廚房了。

等傅聞宵做好點心,兩人提著裝點心的匣子回船艙。

傅聞宵給沏了一壺清茶,讓佐茶吃點心,以免膩得慌。

“不膩啊!”郁離開開心心地吃點心,“我覺得吃再多也不會膩的。”

匣子裏的點心做得像荷花般,栩栩如生,不過沒什麽舍不得吃的心,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吃

不知怎麽的,覺得他做的點心真的一點也不膩,給十匣子能都吃下。

可惜他不肯多做,讓好生憾。

吃過點心,郁離捧著清茶慢慢地喝著,愜意地瞇起眼。

傅聞宵坐在旁邊慢悠悠地看書,時不時轉頭看,拿帕子給邊沾到的點心屑,見像只貍奴般瞇著眼睛,忍不住將人到懷裏,親昵地低頭吻

好半晌,郁離推開他,然後捧著他的臉看了看。

笑道:“宵哥兒,你臉好紅啊。”

傅聞宵輕輕地嗯一聲,“……因為,和阿離在一起,我很開心。”然後又纏著吻過去,只想和親昵相擁。

狹窄的船艙裏,空氣并不流通,實在悶熱得,就算角落裏放了冰鑒,也只是多了幾分涼意,冰一融就不剩什麽。

特別是夜裏,郁離好幾次都會被熱醒。

直到摟著這人時,方才能覺幾分舒爽。

夜半之時,船艙裏的靜終于停歇,傅聞宵穿好服,將袖子平,去提了一桶清水回來。

“阿離,洗漱再睡。”他將床上的人抱起來。

郁離轉頭看他,打了個哈欠,“好困啊,宵哥兒,你都不困的嗎?”

傅聞宵眉眼溫,吻了吻潤的臉蛋,“還好。”

原本是有點困的,只是先前給他輸了些異能,現在神仍是好得不行。

郁離很困,沒拒絕他幫忙,被他打理幹淨後,又滾到床上。

很快傅聞宵也上床,過去住他涼滋滋的,嗅了嗅他上的氣息,問道:“你剛才去沖冷水澡了?”

他的溫低,若是沖冷水澡的話,更像是一塊涼玉,抱著很解暑。

他將人摟住,輕輕地嗯一聲。

“以後別這樣。”郁離嘀咕道,“娘要是知道會罵你的,沖太多冷水不好。”

傅聞宵好笑地的臉,“不讓娘知道就行。”他現在也算是習武之人,夏天沖點冷水沒什麽,因為怕熱,只要他沖了冷水後,就會黏過來,能抱著一個晚上。

郁離想了想,說道:“……也行吧。”

反正有在呢,只要他不舒服,可以給他治療。

而且,真的很喜歡他沖完冷水後涼滋滋的,恨不得在上頭解暑。

兩人說了會兒話,郁離漸漸地睡去。

傅聞宵抱著,沒什麽睡意。

這一趟北上,因為被困在船上,兩人大多時間都待在船艙裏,朝夕相對,越發的親也越來越好。

傅聞宵角含笑,慢慢地閉上眼睛。

翌日清晨,郁離又被熱醒。

打了個哈欠,異能在運轉片刻,很快就神清氣爽,神抖擻。

下床穿服時,看到船艙裏的一張椅子,難得有些不自在。

最近這張椅子使用率太高了……不過也沒辦法,出門在外,沒帶多行李,很多事都不方便,不好弄髒床,換洗不方便,只能在椅子上……

“阿離?”傅聞宵瞥見上的神,擡眸看過去,心裏了然。

他垂眸,耳尖有些紅。

郁離轉頭看他,說道:“阿宵,下次能不在椅子上嗎?”

傅聞宵:“……那我抱著你。”

郁離糾結了下,這和在椅子坐著有什麽區別?也怪經不住,他只要朝笑,就有點不住。

“你別累壞。”郁離叮囑他,給他輸了些異能。

傅聞宵默默地看著拉著自己的手,手指微微一曲,將的手攏在掌心間,笑道:“怎麽會累?阿離不是每天都給我輸異能嗎?”

郁離神一頓,所以他每天力充沛的原因,還是因為給他輸異能?

可不給他輸異能也不行,還是覺得他的溫太低,或許沒徹底好全,雖然也喜歡他現在涼滋滋的,可更希他的恢複健康。

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郁離想著,忍不住看他的臉,從他的臉往下,目在他上逡巡。

傅聞宵有些張,雖不知道在看什麽,本能地知道現在很重要。

好半晌,當朝他手時,他順勢地將人摟懷裏。

子纖瘦,在他面前總是顯得格外的小。

因為異能恢複時要消耗的食太多,縱使努力吃了,仍是沒怎麽胖。

而他是北地人特有的高,雖然看著清瘦,實則服下的壯結實,幾個月的練下來,讓他上的理變得流暢結實,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郁離靠在他懷裏,聽到他膛的心跳聲。

默默地聽了會兒,擡頭對他說:“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傅聞宵怔怔地看,瞳孔倒映著的模樣,像是要將地鎖在眸心深

然後,他用力抱,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麻痹,泛起一戰栗,克制不住的抖。

“阿離……”

他想說什麽,最後只是低頭,輕輕地在額頭烙下一吻。

而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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