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 沒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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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 169 章 沒生病

鄉試又稱秋闈, 每三年舉辦一次。

住在疏影巷的秀才們大多都選擇參加這次的鄉試,除非真的覺得自己的火候還未到,想要再打磨一下。

就算如此, 仍是有不人選擇下場去試試水, 就算不能中舉, 也可以積攢些經驗, 總歸不是壞事。

秀才們紛紛來傅家拜訪, 除了想找傅聞宵結伴一起去省城外, 也是來請教他學問。

在這些人心裏,傅聞宵這個小三元是極有希中舉的,他的學問十分紮實, 連汪舉人都贊不絕口,只要他將來不得罪什麽貴人被打,前途絕對比所有人都高。

大家同住疏影巷,便是緣份, 衆人自然都想和他打好關系。

就算曾經因為郁離殺豬的事和他鬧得不太好看, 有人覺得傅聞宵不識好歹, 開始疏遠他,也因為他在院試獲得案首後,什麽想法都沒了。

這可是小三元, 只要不蠢的, 都不會與他惡。

以前拉不下臉來傅家,這次因為鄉試即將到來, 他們決定將臉面都丟到一旁, 厚著臉皮過來拜訪。

為此,還有人特地去向郁離賠禮道歉。

對這些誠懇地賠禮道歉的人,傅聞宵總算給幾分好臉, 沒有將他們直接轟出去。

-

傍晚,終于送走所有客人後,傅家也關起門吃晚飯。

周氏問道:“宵哥兒,你準備幾時去省城?”

最近幾天,每天來的客人都不,周氏知道他們是找宵哥兒一起去省城,心裏也惦記著這事。

“後天罷。”傅聞宵說道,“我和宋秀才、嚴秀才他們約好,後天一起去省城。”

周氏點頭,然後又問:“離娘一起去嗎?”

正在吃飯的郁離聞言擡頭,發現所有人都看著

眨了下眼睛,說道:“去的吧,聽說金娘要在省城開新店,我想去看看。”

其實也沒想到郁金開新店的速度這麽快,這應該和最近的資金充足、人手培養出來有關,便迫不及待地開括更多的市場。

其實這樣做也沒錯,只要資金到位、人手也夠,想開多店鋪都可以。

不過當姐姐的,多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去省城那邊看看。

周氏聞言,表示明白了,說道:“那行,我明天給你們收拾行李。”接著又笑道,“現在宵哥兒的好啦,不需要人照顧,我還以為離娘這次不去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傅聞宵。

傅聞宵垂眸坐在那裏,像是沒聽到的話,在郁離轉頭時,朝笑了笑。

晚上睡覺前,郁離正要上床,就被人摟住。

“阿離。”摟著的男人聲音低沉而溫潤,在夜中響起,讓人的耳微微發偏了偏首,聽到他輕聲說,“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郁離仰頭,不解地看他,“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難道做了什麽,讓他以為自己不想搭理他?

郁離一直覺得,夫妻之間應該互相理解,有什麽矛盾說開就好,同時要給予對方絕對的信任和安全

難道沒有給足他安全

“因為我的好了。”傅聞宵嘆道,“現在不需要阿離張地看顧我,也不用你再陪我去科舉……”

說到這裏,他面失落,語氣聽著也是幽幽的。

郁離總算明白他的意思,第一個想法是:不是自己冷落了他就好。

第二個想法:這人果然真的很黏人啊,一刻好像都放不開。

“你的好了,當然不用像以前那樣時刻跟著你啦。”郁離說道,“不過,如果你想要我陪,你直接說就好,我沒事的話,當然會陪你。”

親了親他的臉,繼續道:“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互相陪伴是應該的!”

傅聞宵臉上出笑容,他的雙手圈著,低頭蹭的臉,“阿離,你真好!我當然希你能陪我一起去省城,有你在,我比較安心……”

他由衷地不像尋常子那般,有什麽就說什麽。

也格外的喜這般的直白大膽,同時對這種原則的行為,實在得不行。

聽到他這話,郁離毫不意外,果然有在,他才能安心。

拍拍他的肩膀,“行吧,我會陪著你的。”

給予伴安全是作為另一半的責任。

傅聞宵愉悅地摟著睡,睡前忍不住的腹部。

“做什麽?”郁離子,他的手涼滋滋的,放在腹部時,雖然很舒服,但有些

傅聞宵遲疑地說:“阿離,你要不要去看大夫?”

“看什麽大夫?我又沒生病!”郁離飛快地說,生怕又要喝那種可怕的苦藥

他忙道:“阿離,我知道你沒生病,只是你的……”

“我的很好呀。”

“可是……”

郁離見他言又止,直接坐起來,嚴肅地問:“宵哥兒,你到底想說什麽?”

為什麽要讓去看大夫?

傅聞宵也跟著坐起,面頰微紅,視線有些飄忽:“阿離,娘和我說,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去看大夫。”

聞言,郁離越發的疑,“娘怎麽和你說,不和我說?”

傅聞宵暗忖,就算是作婆婆的,這種事也不好直接和“兒媳婦”說吧?萬一誤會“婆婆”對不滿,怎麽辦?

所以這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夫婿上。

雖然傅聞宵也理解周氏的擔憂,不過比起這些,他更在意

傅聞宵深吸口氣,湊到耳邊,小聲地耳語一句。

說完後,他握著的手說:“阿離別怕,如果真有什麽問題,就找大夫開藥,好好調理子。”

郁離呆了下,下意識說:“我不喝藥。”

“阿離……”他越發的擔心,知道有多抗拒吃藥,心裏不懷疑起來,難道一直以來沒去看大夫,是因為害怕吃藥嗎?

這一想,他不自責起來,覺得自己不夠關心,連出了這種問題都沒注意。

郁離看他擔心的模樣,知道他誤會了,也不和他兜圈子,坦率地說:“我有異能,能控制生理期。”

傅聞宵:“……”

的坦然再次讓他鬧了個大臉紅,語氣難得有些不自然,“這、這樣啊……真的不是生病嗎?”

“當然啦!”郁離直白地告訴他,“我只是不想來生理期,因為麻煩……其實我以前也是這樣。”

這話說得含糊,但傅聞宵明白了。

或許在以前的世界,像這樣的人,能很好地控制的癸水來不來罷,若是不需要,確實不必來。

雖然這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想到的來歷,以及所擁有的異能和強大的武力,又覺得很合理。

如果連這個都能控制的話,或許在的世界裏,男之間已經沒什麽差別,達到真正的平等。

怪不得從來不認為弱小,願意給更多的機會。

傅聞宵道:“那就好,娘還以為你生病,一直沒見你……”

他一個大男人,以前哪裏會注意這些,還是周氏委婉地和他提了下,方才驚覺還有這種事。

作為的枕邊人,他非常清楚確實一直沒來那東西。

郁離哦一聲,不在意地說:“讓娘不用擔心啦,我真沒病。”

他笑著應了聲,心裏琢磨著怎麽唬弄周氏,既然很好,那肯定不用看大夫的。

可他們生活在一起,周氏肯定也能察覺到異常,得給一個解釋才行。

郁離安心地睡下,沒去糾結這事。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原主的不好,那時候生理期都沒來。後來覺醒異能,覺得這東西麻煩的,在治好後,自然也控制這東西不來。

反正現在不打算那麽早生孩子,自然不需要它來。

**

翌日,郁離一早就去了城西的銀珠繡坊,并不在家。

因傅聞宵已經答應一起走,那些讀書人沒再登門,在家準備行李,傅家總算安靜下來。

周氏收拾完行李,端了一壺茶水去書房找傅聞宵。

看到傅聞宵坐在那裏看書,走過去,將茶水放下,言又止。

看到這模樣,傅聞宵面上不,“娘,有什麽事嗎?”

周氏覺得臉龐有些燒,吭哧地問:“宵哥兒,你問過離娘了嗎?要不要帶去看看大夫……姑娘家若是……對不好,還是得正常些才行。”

心裏想著,離娘今年都十九歲,癸水還不來的話,只怕還沒好罷?

如果不來癸水,也無法懷孕……

傅聞宵道:“娘,你放心,離娘的很好,沒什麽問題。”

“可是……”

質比較特殊,所以會來晚一些。”

周氏愣住,“這、這樣的嗎?”松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離娘的還沒好呢。”

比起其他,當然更關心郁離的健康,得知已經好全,沒什麽問題,總算松口氣。

不過很快又糾結起來,“那這要什麽時候才能正常?”

傅聞宵面不改道:“應該不久,過個兩三年吧。”

“兩三年?久的……”一臉失落,這樣的話,看來孩子也不會來得太快。

同住一個屋檐下,就算不特地去注意,周氏也能從一些細枝末節中得知他們已經圓房的事。

對此自然是高興的,也算是去了樁心病,小夫妻倆圓房後為真正的夫妻,總算不用擔心離娘一直不開竅,哪天就離開,拋棄宵哥兒。

當然,小夫妻倆圓房後,就盼著離娘肚子裏什麽時候能懷上孩子,但等發現離娘連癸水都沒來後,又開始憂心起來。

傅聞宵倒是不在意:“娘,孩子要看緣分,而且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境,如果離娘懷了孩子,未必是好事。”

周氏的臉一白,頓時不說話了。

自然知道他的境有多危險,不回京還好,一直生活在山平縣,遠離那些是是非非,倒能相安無事。若是將來他回京,定會卷京中那些紛爭,步步驚心,只怕他又會為那些皇子們的眼中釘,甚至可有連郁離都會被害了,更不用說一個脆弱的小嬰兒。

傅聞宵繼續道:“娘,我打算等鄉試過後,就準備進京。”

“這麽快?”周氏吃驚地說。

“不快了。”他笑了笑,“鄉試對我而言沒什麽困難,我會參加明年的春闈,自然要提前進京趕考。”

周氏知道他已經作了決定,只能嘆息一聲,“宵哥兒,你確定了嗎?”

“自然。”他認真地說,“娘,我非京不可,母親可能還活著。”

周氏的臉有片刻的空白,反應過來後,失態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激人地問:“真的?殿、殿下還……”

傅聞宵不在意的激,微微頷首:“是的,這是烈哥和我說的,他總歸不會騙我。”

傅烈雲確實不會騙人。

周氏確認這事後,不捂著,嗚咽地哭起來。

傅聞宵扶著坐下,給倒了一杯茶水,聲說:“娘,別哭了,要是離娘回來看到你的眼睛腫了,會擔心的。”

周氏聞言,趕用帕子拭去眼淚,哽咽地說:“我這是高、高興。”

雖是這麽說,但努力地控制眼裏的淚,以免真的哭腫眼睛,讓郁離看到誤會,那孩子是個善良又的,可不想讓擔心。

周氏緩了會兒,總算將激下來。

認真地說:“宵哥兒,到時我也和你一起進京。”若不親自去看一眼,不能安心。

傅聞宵微笑點頭。

娘自然要跟著一起去京城,不然離娘又會因為太想“婆婆”而難失落,心變得不好,他可不想難過。

既然如此,不如將他們一起帶去京城,屆時多派些人保護他們便是。

**

轉眼就到出發這日。

周氏給做了不讓郁離在路上吃的食,生怕著。

郁離道:“娘不用擔心啦,這次汪家租了一艘船,送縣城所有參加鄉試的秀才去省城,船上吃的喝的都有。”

當然,汪家會如此財大氣,其實也是為了傅聞宵。

汪舉人可不想委屈他的傅賢弟,聽說傅聞宵和那些秀才約好去省城,直接租一艘船送他們過去。

周氏不贊道:“汪家果然仁義。”

看來,汪家此舉雖有籠絡那些讀書人之嫌,但也確實是仁義之舉,再加上汪舉人的為人,相信激汪家的人很多。

拿提行李,他們很快出發。

周氏站在門口,目送他們踏著晨曦的離開,眼角有淚

直到他們的影消失不見,關了門,用手揩去眼裏的淚,心裏又充滿了期盼。

-

郁離和傅聞宵來到汪家租的船時,已經有不人到來。

汪家給他們準備的客房不僅大,裏頭的用都是新的,同時也按傅聞宵的習慣熏香,還放上冰鑒。

七月初的天氣還是很熱,在船上尤其悶熱。

汪家能給船提供冰塊,可見確實財大氣

郁離對此很滿意,不怕冷,就怕熱,熱得汗水直流,很快就裳,這滋味可不好

喝了口冰鎮的果子愜意地坐在那裏,看著傅聞宵整理行李。

整理好行李,傅聞宵道:“離娘,要不要歇息會兒?你昨晚沒怎麽睡。”

昨晚兩人鬧得比較晚,他有些擔心累著。

郁離眨了下眼睛,“我不困啊。”

確認確實不困後,傅聞宵神一頓,問要不要去甲板那邊看看?

“也行。”郁離覺得一直待在船艙裏悶的。

這船雖是汪家租的,但只有汪舉人來了,汪夫人沒來,船上都是男人,那些書生沒帶妻子去省城,連找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只是等他們出船艙,就見汪舉人帶著一群書生過來找傅聞宵。

汪舉人道:“傅賢弟,你忙不忙?咱們去探討一下文章。”

其他人也紛紛說:“正是,傅兄,一起來罷。”

“我們想請傅兄幫點評文章。”

“……”

傅聞宵角微微一抿,雖然沒說,但郁離能覺到他的不高興。

對作文章之事不了解,不過能明白這些秀才想要中舉的心,迫切地想找傅聞宵討論文章。

于是說道:“阿宵,你和他們去罷,我自己過去就行。”

傅聞宵看一眼,說道:“我等會兒去找你。”

說著他和那些秀才去船上一個開闊的廳堂,郁離也去甲板那邊,欣賞清晨的河岸之景。

看了會兒,找船上的人要了魚竿釣魚。

丫鬟將魚竿送過來,說道:“傅娘子,船已經行駛,無法釣到魚的吧?”

郁離道:“沒事,我有辦法。”

丫鬟不知道有什麽辦法,心裏有些好奇,便站在旁邊看著。

很快,出目瞪口呆的表

只見郁離將魚竿甩進河裏,也不知道怎麽做的,手中的魚竿一落一收,一條胖的河魚就從河中飛起,落到甲板上。

不說丫鬟,就是船員都是目瞪口呆。

在郁離連續用魚竿又弄上幾條魚時,船員們驚呼出聲,滿臉驚嘆。

這邊的靜引起廳堂裏的秀才們的注意,有人朝這邊看過來,等看到這邊的況後,他們的表也和丫鬟、船員差不多。

有人道:“快看,是傅娘子,在釣魚。”

其他正在寫文章的人聽後,暗忖這釣魚有什麽稀奇的。

“天啊,釣上來的魚好多啊,怎麽做的?為什麽將魚竿甩進河裏,魚就上來了呢?是什麽道理?”

聽到這話,那些原本覺得不稀奇的人自然坐不住,紛紛站起,湊過去查看。

這時,便見傅聞宵過去了。

汪舉人也沒心思指點這些秀才文章,跟過去瞧熱鬧。

其他人見狀,自然也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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