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 190 章 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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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 190 章 勇武

看到元安長公主等人時, 郁離和傅聞宵都很淡定。

郁離早就察覺到這邊有人,倒是不意外;至于傅聞宵,已經被玉竹看過一次, 這會被母親和茹嬤嬤看到也沒什麽, 他已經十分淡定。

傅聞宵問道:“母親, 時間不早, 您為何還未歇息?”

他的神有些不贊, 子不好, 就應該好好歇息,而非大半夜的,還守在這兒等他們。

元安長公主的目在兩人過, 很快就收斂臉上的神,說道:“白天時睡多了,這會兒睡不著。”

傅聞宵的神一頓。

母子倆彼此對視片刻,很快他就明白, 白天睡多是真的, 但也有可能是故意選在白天時多睡會兒, 然後挑這時間,特地在這裏等他們過來。

“您應該多歇息。”傅聞宵嚴肅地說道。

元安長公主沒和他爭辯這事,轉而問郁離:“離娘, 冷不冷, 先去喝碗熱湯暖暖子。”

看兩個孩子大半夜過來,帶著一寒氣, 也是心疼的。

“我不冷。”郁離如實說, “不過宵哥兒應該很冷,他的臉都凍僵了。”

衆人看向傅聞宵的臉,燈下, 他的面確實比較僵蒼白,應該是這一路過來,確實被凍著。

很快,兩人坐在暖乎乎的熏籠上,并且喝上熱湯。

和上次他們突然過來時不同,這次青霄殿這邊有了準備,不管是熏籠還是熱湯,都已經備著,甚至還備有宵夜。

元安長公主詢問:“你們,先去吃些東西罷。”

“也行。”傅聞宵點頭。

在元安長公主起時,傅聞宵過去扶,郁離見狀,也扶住另一只手,順勢按著的手腕,給異能。

元安長公主的腳步一頓,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

殿伺候的宮人也沒有察覺到什麽。

八仙桌上擺了整整一大桌的吃食,格外的盛。

元安長公主坐在一旁,朝殿伺候的宮人擺手,讓們退下,不必伺候。

很快,現場只剩下三人。

郁離剛給元安長公主輸了異能,肚子得厲害,便開始吃宵夜。

傅聞宵并不,他沒有大半夜吃東西的習慣,只是簡單地喝了碗湯,然後拿筷子給郁離夾菜,一邊和母親說話。

他問道:“您怎麽樣?好些了嗎?”

元安長公主含笑道:“這兩天神好多了,不過還在喝藥。”

“藥是不能斷的。”傅聞宵道,“當初我也是喝了許久的藥,後來好得差不多,方才能斷藥。”

元安長公主若有所思,表示明白了。

接著母子倆聊起明年會試的事。

兩人的話其實不多,而且很簡短,你來我往,仿佛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過也是在這寥寥數語之中,商量了不事。

郁離覺得他們在打啞迷似的,就著他們聊天的聲音,將一大桌的宵夜都吃

吃飽喝足,開始泛困。

元安長公主見狀,說道:“時間不早,你們去歇息罷,年輕人多睡點,明兒不用起那麽早。”

傅聞宵應下,牽著郁離的手起,和道晚安。

“母親,晚安。”郁離也跟著說。

元安長公主聽到說“晚安”,忍不住就笑了,笑容輕輕淺淺的,煞是好看,說道:“好孩子,去罷。”

兩人到偏殿那邊,洗漱過後便上床歇息。

躺在溫暖的被窩裏,郁離翻了個,說道:“宵哥兒,明兒你早點醒我。”

你作甚?”傅聞宵溫暖的眉眼,“母親讓你多睡會兒,養足神。”

用異能給人治病時,會容易覺得疲憊,不如平時那般力充沛。

他也希多睡會兒。

郁離到他懷裏,頭枕在他的臂彎,整個人都著他,汲取他上微涼的氣息,方才覺得沒那麽熱。

含糊地說:“早點起來,給你娘治療……”

傅聞宵失笑,提醒道:“也是你娘。”

“我知道,是母親。”小聲地嘀咕,“京城裏的是娘,我沒弄錯。”

傅聞宵聽著輕淺的呼吸聲,驀然失笑。

一個母親,一個娘,確實很好區分們。

大概是從小在宮裏長大,雖說也能經常回家見到父母,但大多數時間他仍是待在宮裏多,或是養在外祖母皇太後邊,或是和那些皇子一起讀書學習,曾經他與皇帝舅舅確實更加親近,以至于和父母的關系到底不如尋常母子、父子之間親厚。

按照規矩,他稱呼他們為父親、母親。

不過他知道,父母只有他一個孩子,他們是他的。

他亦珍惜他的家人。

可惜,那樣的環境,就算是脈至親之間終究隔著距離,不如尋常百姓人家那般親近。

**

翌日,郁離醒來時,發現傅聞宵也在,怪不得今天沒有被熱醒。

他仍是維持著睡前的姿勢,環著子,讓枕著他的手臂。

稍稍一,他便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可見早就醒了,聲音很溫和:“離娘,要不要再睡會兒?”

郁離打了個哈欠坐起,一邊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

“快到晌午。”

“這麽晚?”

沒想到又一覺睡到晌午,轉頭看他慢吞吞地坐起,一邊手臂不自然僵的模樣,有些心虛地湊過去給他肩膀,說道:“你也不用一整晚都讓我枕著,手臂會麻的。”

傅聞宵道:“睡著後沒注意。”

不怎麽相信,他睡著後是不會隨便,睡姿一向很好,但,難道是昨晚一直著他汲取他上的溫度,所以他只好整晚維持一個姿勢不變?

以往并非如此,因為的睡姿不正,總去,一整晚還是能換幾個睡姿的。

郁離又道:“那你早上醒來,可以推開我。”

“你會熱醒。”傅聞宵笑了笑,“而且阿離給我手,很快就好了,并不難。”

看他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郁離心頭微,說道:“行吧,你喜歡就好。”

直到他的手臂恢複自如,兩人便起床。

打理好後,他們去見元安長公主。

元安長公主也是剛醒,正在喝藥,見到兩人,先問他們歇息得怎麽樣,然後又讓人擺膳。

郁離趁著扶時,給輸異能治療。

現在覺得當個“孝順”的兒媳婦好的,不用再找借口去,讓人覺得的行為怪異。

午膳很盛,郁離吃得心滿意足,行宮的夥食實在太好了,為了這裏的夥食,就算讓天天跑過來也是可以的。

吃過飯,想起周氏讓捎過來的包裹,郁離便去找過來。

包裹就放在角落裏,因是他們帶過來的,宮人沒有自作主張打開。

郁離將包裹拎過來,說道:“母親,這是娘讓我帶過來給您的。”

“素娘?”元安長公主有些意外,含笑道,“素娘怎會給我捎東西?”

郁離老實地道:“娘一直很擔心您,聽說您的消息時,還哭了,知道我們今兒要過來,就讓我們給您帶些東西,還給您寫了一封信呢。”

說著,將信找出來遞給

元安長公主面怔然,有些慨,素白的手輕過信封,然後展開讀起來。

在元安長公主讀信時,郁離和傅聞宵起走出去。

來到另一偏殿,突然聽到一道滴滴的貓聲,郁離轉頭看過去,見到一只渾發的貓蹲在窗邊,一雙碧藍的眼睛水汪汪的,像寶石一般,格外漂亮。

它的發又白又長,可見被打理得很心,就是胖了點兒,夥食肯定很好。

傅聞宵道:“這是母親養的貍奴,白翡翠,是西域那邊進貢的品種。”

“白翡翠?”郁離道,“是因為它的是白的,眼睛像翡翠嗎?”

傅聞宵笑道:“是的。”

偏殿裏有專門伺候貍奴的宮人,聽到郁離的話,以為對貍奴興趣,便將貍奴抱過來,想讓抱一抱。

哪知道就在靠近郁離時,那只白的胖貓發出一道凄厲的慘,掙紮起來。

一個沒注意,就讓它掙跑走了。

宮人有些無措,忙跪下請罪:“世子、夫人,白翡翠平時很乖的,也不知道今兒為何……”

“沒事。”郁離擺手,讓起來。

貓為什麽會跑,和傅聞宵都心知肚明。

等宮人下去,郁離和傅聞宵嘀咕:“果然我不招喜歡,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有貓貓狗狗的命了。”

其實青石村也有人家養貓,畢竟貓能捉老鼠。

可惜,只要出現的地方,都看不到貓貓狗狗這些,它們會提前跑開,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不過元安長公主養的這只貓的值實在很高,那一潔白的,又長又茂盛,看著就很好,那張貓臉一看就是發腮的,估計也很好

簡直就是貓界人兒。

滿臉可惜。

傍晚,郁離去找元安長公主時,發現那只胖貓被抱在懷裏,正攤著肚皮,被元安長公主的手一下一下地擼著。

大概是被擼得非常舒服,它漸漸地攤一張貓餅,嗒嗒地賴在主人懷裏。

見到郁離,元安長公主笑道:“離娘來啦,這是我養的白翡翠,養了好些年。”

估計是聽說白翡翠不給郁離面子的事,在郁離坐下時,直接將貓遞過去。

在貓要炸逃走的瞬間,郁離眼疾手快地抓住。

瞬間,整只貓落到手裏,然後僵地躺在的膝蓋上,像一張貓餅,被去,毫不敢反抗。

元安長公主見狀,有些驚訝。

要知道,白翡翠的品種比較稀有,子頗為高傲,除了幾個特定的人,很會允許旁人它。看它乖巧地攤在兒媳婦懷裏,讓去,連耳朵都被了,也沒見反抗,真是乖得不行。

玉竹端著茶過來,看到這一幕,笑道:“看來白翡翠很喜歡世子夫人呢。”

茹嬤嬤也道:“白翡翠素來有靈,約莫是知道世子夫人是公主的兒媳婦,所以願意親近。”

傅聞宵坐在一旁默默地喝茶,沒有吭聲。

這只貓看著不是乖,而是像嚇傻了,落到郁離手裏,本不敢隨意妄

郁離了個過癮,終于大發慈悲地讓這只貓恢複自由。

貓落地後,四肢發,迷茫地趴在那裏,好半晌方才拖著綿綿的四肢,然後畏懼地後退。

退到一段距離,它飛快地跑了,一下子就跑得沒影。

元安長公主總算看出些許不對勁,不由看向郁離。

若只看外表,這是個白貌的小姑娘,因為太過纖瘦,給人一種弱無害的印象。不過若是看過利索地從屋頂跳下來,并且還能穩穩地接住從屋頂跳下來的一個大男人的一幕,就會知道不僅不弱,反而十分……勇武。

元安長公主只要想到自己兒子被托著腰抱住的一幕……

額頭,讓自己將這幕撇開,不再去想。

不過,確實已經知道這兒媳婦與衆不同,上有很多,而且有些,就連兒子都不願意與自己說。

晚膳後,郁離又給元安長公主輸異能。

元安長公主問道:“逍兒,離娘,你們今晚又要回去嗎?不如在這裏多待幾天再走?”

心疼他們在這大冷天的來回奔波,擔心他們的罪。

傅聞宵道:“多待兩天也無妨,母親不嫌棄我們就好。”

其實這麽跑來跑去也是麻煩的,這次他們過來,確實打算在這裏多待兩天。

當然,也不能待太久,以免引來行宮那些侍衛的懷疑。

“哪會嫌棄。”元安長公主失笑,“你們能來看我,我正高興呢。”然後又轉頭看向郁離,“明兒我讓人送只鹿過來,讓廚房那邊炙鹿給你吃。”

這鹿養氣,多吃些鹿,對兒媳婦的也好罷,總得將人養胖點。

元安長公主觀察細微,縱使兒子沒提一句,也明白郁離食量大的原因。

心裏有些擔心這孩子的,也怕著,想讓吃好點,特地吩咐廚房那邊多做些補子的湯湯水水給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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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兩人準備離開。

正好外頭又開始下雪,聽著呼嘯的北風,茹嬤嬤很是心疼,忍不住說:“世子、夫人,不如五更後再走罷,你們先睡會兒,等你們回到京城,城門正好開了,進城也方便。”

五更時天還沒亮,離開也不會引起什麽注意。

傅聞宵道:“不必,我們不用等城門開。”

“不等城門開?”

殿的人疑地看著他們,一時間沒明白是何意。

傅聞宵道:“我們出來時并不走城門。”

他知道,京城裏的一些人應該已經得到他進京的消息。

因他剛到京城,而且沒在外頭面,那些人自然不會多關注,不過等時間一長,那就說不定了。所以他沒想過要從城門走,甚至不能讓人知道他出過城。

元安長公主明白他的意思,兒子沒死的事,只怕已經有不人得到消息,定會派人暗中盯著他。

這也是多留他們兩天的原因,想著讓他們日後不要頻繁地來。

就算他們能在行宮來去自如,可出城這事總歸瞞不住,也不想他們天天晚上都來。

元安長公主問:“你們若是不從城門走,從哪裏走?”

郁離道:“我們翻城牆出來的。”然後又安道,“母親放心,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出城。”這點還是能保證的。

元安長公主:“……”

衆人:“……”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以為自己聽錯了。

翻、翻城牆?

們理解的那意思嗎?

傅聞宵輕咳一聲,含蓄地道:“就是離娘說的那樣。”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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