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 199 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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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第 199 章 救人

前方的河中有一艘豪華的畫舫, 水裏有幾個人在掙紮,畫舫上的人都在急哄哄地要救人。

天寒地凍,這種天氣落水可不好

河裏的靜也吸引岸邊不人的注意, 正好那邊有不畫舫和船在一起, 還有人故意搗, 讓營救看起來有些沒章法。

岸邊的人見狀, 都有些為落水的人心急。

郁離看了看, 朝傅聞宵招呼一聲, 從岸邊一躍而去。

踩著河面飄浮的花燈,涉水而去,落到河中的一條小舟上。

小舟的人正拿著繩子要救人, 突然察覺什麽,愕然地轉頭,發現自己的小舟上多了一個戴著面的姑娘,正要張口, 那姑娘一把奪過自己手裏的繩子。

“你……”

郁離將繩子甩向河裏, 那繩子瞬間就纏住河中掙紮的一個子, 將人從河裏拽起,水聲嘩啦啦地響著,河裏的人直接水而出, 飛向小舟。

郁離手, 托住那子的腰,將放到小舟上。

上的水也落到服上, 沒有理會, 繼續救人。

接著又用繩子甩向河裏另一個子,同樣將人救起來。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都呆住, 忘記反應。

就連小舟上的人都愣在那裏,不再阻止救人,反而往旁移了移,好方便將人救上來。

郁離將河裏的幾名子一一救起,河水飛濺,很快就將上的服打

將人救上來後,郁離將繩子還給小舟的主人,準備離開,哪知一只漉漉的手過來,地扯住擺。

轉過頭,看向抓著自己擺的人,瞬間就認出來。

是福慧公主。

那邊的畫舫也調頭過來,畫舫上的人朝這邊公主。

福慧公主渾嗒嗒的,狼狽地坐在小舟上,服黏在上,冷風一吹,凍得瑟瑟發抖。但仍是地拽著郁離的擺,聲說:“你、你……別走。”

郁離可以拂開的手,但看一副落水狗的可憐樣子,便忍住了。

畫舫很快就過來,畫舫上的人抱著披風將福慧公主裹住,手忙腳地將送上畫舫。

這期間,福慧公主一直沒松手,地拉著郁離。

郁離只好跟著一起上畫舫,被帶到畫舫中一艙室中。

不久後,一個丫鬟捧著一套幹淨的進來,說道:“姑娘,您上的了,先換下來罷。”然後又一臉激地說,“剛才多謝您救了我們公主。”

郁離看著那套服,料子很好,一看就是嶄新的,沒人穿過。

慢吞吞地接過服,去屏風後換上。

服不合部比較,腰比較寬,下擺短了一截。

換好服出來,丫鬟看了一眼,有些尷尬,趕道:“姑娘,您稍等,奴婢再去尋一套過來。”

服是福慧公主的,自然是嶄新的,沒有穿過。

先前看這姑娘的量比福慧公主高一些,也纖瘦一些,倒是沒想到如此不合

而且這船上備著的新服大多都是福慧公主的,料子也極好,總不好拿別人穿過的給

很快丫鬟又重新找來一套

這次服的料子沒那麽好,但服比較合,就是腰部還是松了點兒,郁離也不在意,拿腰帶系一些便行。

丫鬟見戴著面,想說什麽又忍住,恭敬地說:“姑娘,公主想見您。”

郁離將袖子挽了挽,“走吧。”

丫鬟忍不住又看一眼,然後帶去畫舫的一個艙房。

艙房裏很暖和,福慧公主就在裏頭,一群人圍著轉。

福慧公主已經換上幹淨的,一頭黑發披散在後,臉蒼白地坐在那裏,被凍得有些青紫,人看著懨懨的,還沒緩過來。

一名丫鬟端著姜湯喂,兩個丫鬟給烘幹頭發,旁邊還有丫鬟給手腳,是伺候的人就有五六個。

看到郁離,福慧公主雙眼一亮,拂開正在喂喝姜湯的丫鬟,親自起迎過去。

一把拉住郁離的手,雙眼地盯著,說道:“你來啦,冷不冷?”

然後又讓丫鬟給端碗姜湯過來,還有湯婆子和手爐這些,生怕郁離被凍著。

郁離不習慣被個陌生人這麽拉著,巧勁一使,便收回手。

哪知福慧公主是個不會看人臉的,見狀又手過去,這次沒拉的手,而是去抓郁離的袖。

郁離盯著那只手,沒有說什麽。

福慧公主便高興地拉著的袖子。

郁離看一眼,說道:“沒事我先走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有丫鬟進來,稟報道:“公主,害您落水的人已經捉到,三皇子殿下和六皇子殿下都派人過來問您怎麽樣,您要不要……”

“不用管!”福慧公主目一厲,“都讓他們滾,不必他們假好心!”

丫鬟得了命令,便轉出去。

福慧公主扭頭看向郁離,臉上的神又換一種可憐的,“這位姑娘,你先別走,你救了我,我還沒謝你呢。”

郁離搖頭,“不必。”

福慧公主地抓著的袖子,是將拉到那邊的矮榻坐下。

船艙裏的丫鬟很有眼過來伺候們,端著姜湯過來喂們,一個喂福慧公主,一個喂郁離。

郁離手擋住,“我不用。”

“喝點嘛。”福慧公主說道,“剛才你的服也了,喝點姜湯暖暖子,不然會生病的。”

郁離搖頭,不喜歡姜湯的味道,覺得自己不需要喝這東西。

見郁離不想喝,福慧公主朝丫鬟擺手,也不勉強

一直盯著郁離,手要取下的面

郁離腦袋微微一偏,明擺著不讓自己的面,福慧公主也不惱,說道:“這位姑娘,先前多謝相救,要不是你,我可能還要在水裏罪。”

郁離嗯一聲,反應很冷淡。

救人救習慣了,倒不覺得有什麽,現在只想離開,省得傅聞宵在岸邊等得急。

福慧公主見狀,覺得不慕虛名,知道自己的份,什麽要求都不提,這副淡定的模樣,反倒讓人覺到安心。

剛落了水,現在看誰都覺得是刁民,要害命。

只有這個救了自己的這姑娘才能給足夠的安全

這時,又有丫鬟過來,說道:“公主,外頭來了一名郎君,說要接他的娘子……”

“什麽郎君?”福慧公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倒是郁離站起,說道:“是來接我的。”

見郁離要走,福慧公主忙跟著一起出去。

走到甲板那邊,便見對面的一條船上,一個男子站在那裏,手裏持著一盞兔子花燈,遙遙地過來,他的後是岸邊迤邐的燈籠,他姿拔,如清風朗月,施施然而來。

他戴著面,雖看不清楚面容,然而觀其姿儀態,以及那份從容的氣度,讓人下意識地敬重幾分。

看到他時,福慧公主不愣了下。

沒等說什麽,郁離已經跳上船欄,朝對面的船躍過去。

衆人發出一道驚呼,便見穩穩地落到對面的船上,被船上的人接住,衆人的聲音頓時止在嚨裏。

兩艘船之間的距離并不近,可形輕飄飄的,如一只優的鳥兒,輕盈地落到對面,讓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接到人後,傅聞宵朝這邊看一眼,讓船夫將船開走。

船剛走,便有一艘畫舫過來,畫舫上正是三皇子和六皇子,兩人都是過來關心落水的福慧公主。

正好他們也看到離開的那條船,是一條很普通的船,倒是甲板上那男子的影讓他們覺得有些悉,本能地厭惡幾分。

“福慧,你沒事吧?”

三皇子和六皇子皆是一臉關切地詢問。

福慧公主懶得理他們,都被人救上來,這兩人才過來,覺不到他們的關心,只覺得厭煩。

福慧公主沒好聲氣,“沒事,就是落了水,現在了驚,心裏難!兩位皇兄,請恕皇妹無力招待。”

說著扭就回了船艙。

三皇子和六皇子了個釘子,想要生氣又忍住。

不久後,英國公世子登上福慧公主的畫舫。

他是代表六皇子過來探福慧公主的。

若是其他人,福慧公主懶得理會,但英國公世子的話,還是給幾分面子,當年的母妃還在時,英國公夫人曾經拂照過母妃,這份恩一直記得。

趙昶看福慧公主除了臉蒼白些,神倒是不錯,也放心了,問道:“你怎會落水了?”

福慧公主俏臉發寒,“這事我自會查。”

不善,趙昶識趣地沒多問,轉而問道:“聽說有人救了你,那人呢?”

福慧公主瞥他一眼,“走了。”

“走了?可知是什麽人?”趙昶有些驚訝,以福慧公主的子,應該會將人留下才對。

這時,就見福慧公主面笑容,有些得意地道:“我當然知道是什麽份,你一定想不到。”

趙昶有些好奇,“是誰?”

的神,好像救的人份不一般,而且不會讓懷疑的那種。

剛落水,就有人出現救,不免讓人懷疑是不是故意為之,因為實在太巧了,會懷疑害落水之人與救的人是一夥的。

福慧公主爽快地道:“是傅逍的妻子。”

“傅逍?”趙昶一臉愕然。

福慧公主點頭,“若是旁人,我還認不出,但若是傅逍的話,他化灰我也認得。”

趙昶無語地看,忍不住問:“你對傅逍還未死心?”

“關你什麽事?”福慧公主橫他一眼。

趙昶搖頭,確實不關他的事,只是……

“公主,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只是想提醒你,傅逍那子可不好掌控,他若是想娶你,幾年前就向聖人請旨,以聖人對他的寵,哪會不依他?而且他現在已經娶妻,你就算是公主,若是想要手他的婚姻,只怕……”

福慧公主不滿地看他,“我在你心裏,難道就是這種會橫刀奪的人嗎?”

趙昶暗忖,那可不一定。

被你福慧禍害的男人不,傅逍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就怕生了魔障,一定要得到他。

福慧公主懶得理他,說道:“我這邊沒事,你可以走了。”

趙昶聽到逐客令,也不在意,施施然地起

“還有,別和他們說這些有的沒的,省得他們又要自尋苦惱,以為我要為傅逍在父皇那裏說什麽。”福慧公主警告道。

趙昶笑著應一聲,“我自不會說,不過若是幾位殿下自己查出來,可不關我的事。”

“你閉上就行。”

趙昶笑了笑,瀟灑地離去。

**

回到岸上,傅聞宵見郁離換了一服,的腦袋,沒說什麽,問道:“?”

“不太。”郁離說道,剛才只是順手救個人,并沒怎麽消耗。

雖是如此,傅聞宵仍在路邊買了幾樣吃食投喂

郁離將面推開,手裏拿著油紙包,一邊吃一邊逛。

兩人都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就像郁離救了路邊的一只貓貓狗狗一樣簡單。

救的人多了,多一個公主也沒什麽。

直到時間差不多,兩人終于回家。

郁離將傅聞宵買的那盞兔子燈籠掛在書房裏,當作紀念。

欣賞了會兒,又點了點兔子的腦袋,被尋過來的傅聞宵拉著去洗漱歇息。

-

元宵節過後,京城的天氣并不怎麽好,陸續下了幾場雪。

過了幾日,郁離和傅聞宵得到消息,元安長公主回京了,而且是聖人親自派羽林軍去接回京。

元安長公主回京那日,不人都看到公主的車駕浩浩地進城。

京中的人怎麽想不得而知,對那些即將參加會試的舉人而言,這些與他們無關,他們也不在意一個已經沉寂多年的公主。

傅聞宵一直閉門讀書,仿佛外頭的熱鬧與他無關。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郁離帶著傅聞宵翻上屋頂出去,來到公主府。

公主府很安靜,府中的面積極大,不悉的人,進去後很難分辯東西南北。

傅聞宵對這裏很悉,帶著郁離來到公主府的正院。

這次他們沒有翻屋頂進去,而是去敲門,正院的院門打開,守院的婆子見到他們便出笑臉。

“世子、世子夫人,你們來啦,在裏頭等你們。”

兩人進正院,沿途沒遇到什麽人。

他們在正院的臥室裏見到元安長公主,的臉蒼白,神有些憔悴,懨懨地坐在那裏。

郁離見狀,趕過去,給輸了些異能。

傅聞宵也有些擔心地看著

見兩個孩子面擔心,元安長公主笑道:“放心,我的無礙。”

說話間,不咳嗽起來,咳得有些厲害,郁離趕拍拍背,旁邊的茹嬤嬤一臉焦急,想說什麽又忍住。

好半晌,元安長公主終于止住咳嗽,說道:“日後你們不必大半夜的在外頭奔波去看我,想見我直接來公主府便可。”

郁離應下。

傅聞宵看著母親蒼白憔悴的臉,低聲道:“您見到聖人了?”

茹嬤嬤和玉竹等人識趣地退下。

元安長公主倚著一個松墨迎枕,輕輕地應一聲,平靜地說:“元宵過後,他去了行宮,與我見了一面。”然後又自嘲地笑了下,“咱們這位聖人是念舊的,年之時,宗緒曾救了他一命,他一直念著宗緒的救命之恩,對宗緒的死,他也一直頗為愧疚。”

傅聞宵看半晌,說道:“母親,您要保重。”

“我會的。”元安長公主莞爾,“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會拿自己的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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