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 222 章 生氣
宮宴開始時, 郁離除了看看歌舞，就一直埋頭吃宴席上的菜。
殿關注的目極多，若有似無, 從四面八方而來, 全然沒理會, 什麽都沒有比吃更重要。
再加上這大殿裏的人, 認識的人沒幾個, 而且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也不好和們聯絡什麽，只好用吃來打發時間。
宮宴的食確實不錯，就是放置的時間久了點, 沒有剛出鍋時的好吃。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宮宴上的食都是廚們提前準備好的，而且從廚房那邊端過來，要走一段路, 都過了時間, 自然比不上剛出鍋的香。
當然, 再不好也比尋常百姓家的要好，郁離覺得還是值得吃的。
對于殿那些人的目，并不怎麽在意。
反正他們不管是好奇還是激, 都只是看看, 對沒有毫影響，有什麽可在意的。
那些關注郁離的人漸漸地發現, 自從宮宴開始, 好像一直在吃。
咋這麽能吃呢？
不過，看到吃得香，讓人也忍不住跟著吃起來, 覺得今天宮宴的食好像也很不錯。
不知不覺間，衆人吃得有點多，然後不小心就吃撐了。
吃撐的人暗暗捂著肚子，有種想出去逛逛，消消食的沖。
等他們見郁離還在吃，看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這姑娘的肚子可能是無底，難道就不會撐嗎？
郁離表示，完全不會！
只要吃撐時，拉著傅聞宵的手給他輸點異能，肚子就空了，還可以繼續吃吃喝喝。
每次異能被消耗時，都會消化肚子裏的食，讓得不行。
今日是皇後的壽誕，自從宮宴開始時，不人給皇後敬酒祝壽。
郁離隨大流，見旁人給皇後敬酒，也端起旁邊的酒杯，還沒來得及喝，傅聞宵就將杯子裏的酒換茶水。
郁離默默地看他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麽，以茶代酒給皇後祝壽。
皇後坐在上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笑道：“鎮國公不必張，這酒是姑娘家也能喝的桃花釀，十分溫和。”
老皇帝聽後，笑呵呵地說：“逍兒，你媳婦喝點酒也沒事，別張。”
瑞王等人都是一臉打趣。
傅聞宵一臉無奈道：“不能喝酒，滴酒不沾。”
“滴酒不沾？”老皇帝好奇地問，“若是沾了又如何？”難不沾點酒就會醉了？他笑道，“醉了也無妨，你們可以在宮裏歇息，等酒醒再走。”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一臉習以為常。
鎮國公傅逍是被老皇帝養大的，從小他就在宮裏住著，和那些皇子無甚差別。就算他長大後，老皇帝依然留著他在宮中的住，由此可見對他有多寵。
不過，他們也能從老皇帝的態度中看出，他對鎮國公夫人同樣十分喜。
想到先前聽說的事，自然能明白。
不管如何，鎮國公夫人這次也算是救駕有功，聖人賞識倒也不意外。
那些追隨三皇子、六皇子的朝臣們見狀，都止不住暗暗擔憂。
傅逍本就得極聖人寵，沒想到他娶的妻子如此厲害，不過第一次進宮，就讓聖人對另眼相待。
如此下去，這傅逍豈不是更囂張？
傅聞宵先是謝過老皇帝的好意，說道：“若是沾酒，離娘會做出一些失控之事。”
他說得委婉，偏偏老皇帝卻要探究到底，問會做什麽失控之事。
傅聞宵只好道：“聖人，您知道離娘的力氣比較大……”
所以這喝醉酒後，若是像旁人一樣發酒瘋，憑這一力氣，殺傷力是巨大的。
別人發酒瘋，最多只是瘋一下，發酒瘋，那可是山崩地裂。
老皇帝恍然，不再堅持，轉頭對邊伺候的宮人說：“給鎮國公夫人準備玫瑰飲，聽說這個適合姑娘家喝。”
皇後聞言，笑道：“這玫瑰飲確實適合姑娘家。”
玫瑰飲是上貢的，宮裏備著的并不多，也只有那些高份位和聖寵在的嬪妃能喝上幾口，其他人見都沒見過。
這會兒，老皇帝居然親口說要給鎮國公夫人準備這玫瑰飲，衆人都能從老皇帝這舉中嗅聞到一些信息。
等玫瑰端過來，郁離發現盛放在一個琉璃杯裏，呈現漂亮的玫瑰，散發一香甜的味兒，喝上一口，清清爽爽的，帶著玫瑰花特有的香氣。
確實好喝的。
一口氣喝掉大半杯。
“宵哥兒，確實好喝，你要喝嗎？”郁離沒忘記邊的人，有什麽好吃的都喜歡和他分。
傅聞宵偏首，見將杯子遞過來，然後低頭喝了口。
他這舉做得極為自然，仿佛夫妻倆分一杯玫瑰飲是很正常的事，看得那些暗暗關注他們的人都極為吃驚。
原來傅逍是這樣的人，大庭廣衆之下，居然和他夫人做這種事……
他不是有怪癖嗎，聽說從不別人過的吃食。
這也再次證實傳聞，傅逍果然對他夫人十分重。
聽說兩人都親好幾年，然而鎮國公夫人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傅逍卻毫沒有納妾之意，也不怕他夫人不能生，將來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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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宮宴結束，時間已經不早。
老皇帝喝得醉醺醺的，被宮人扶著離去，皇後也帶著嬪妃們離開，殿的衆人跟著退離。
郁離和傅聞宵走出宮門，已經是傍晚。
他們在宮裏幾乎待了一天的時間。
這一天對郁離來說，過得還算安穩，吃吃喝喝又是一天；然而對很多人而言，卻是過得驚險萬分，特別是那些當時直面猛的朝臣，直到現在都後怕不已。
在傅聞宵扶著郁離要登車離去時，有朝臣過來，謝郁離當時出手相助。
“當時多虧鎮國公夫人，否則我等……”
若是老皇帝出事，在場的朝臣只怕都不開幹系，不僅要承擔保護皇帝不力的罪責，還會降職。
傅聞宵神淡然，表示沒什麽。
郁離看了看那些激的人，朝他們擺了擺手，和傅聞宵一起登上車離開。
在登車時，很多人看到馬當場跪下的一幕，眼睛都瞪大。
等鎮國公府的馬車離開，有人激地說：“當時那些猛便是如此，突然間就跪倒在地，和那馬一模一樣。”
“是的，那一幕實在稀奇。”
“這鎮國公夫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會有這樣的本事？”
“看來傅逍這夫人著實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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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鎮國公府，馬車剛停下，郁離就見到等在那裏的周氏。
“娘！”
高興地一聲，提著繁複的子朝走過去。
周氏打量，見神神的，便知他們今天在宮裏應該很順利，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離娘、宵哥兒，你們回來啦，今天還順利吧？”
笑著問，自從兩人進宮後，就一直掛念著這事，怕郁離第一次進宮，在宮裏委屈。
郁離道：“很順利，沒啥事。”
傅聞宵但笑不語，沒說宮裏的事，省得周氏擔心。
和他們說了會兒話，周氏便讓他們回房歇息。
今兒在宮裏待了一天，只怕兩個孩子都累得。
回房後，兩人先去洗漱更，換下上繁重的服。
終于將服換下來，還有滿頭首飾，郁離松口氣。
四月下旬的天氣已經開始轉熱，這裏三層、外三層的服，而且還在宮裏走一天，難免出了一汗，覺得自己好像都有些臭了。
換上寬松的服，郁離披著漉漉的頭發從淨房出來，發現傅聞宵已經打理好自己，坐在燈下等。
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屋子裏點起燈。
羊角宮燈的線雖不如白日，卻也十分明亮。
見頭發著，傅聞宵拿巾帕給頭發。
丫鬟們收拾好房間，又去鋪好床，識趣地退下，沒有留下來打擾兩位主子。
郁離坐在那裏，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問道：“宵哥兒，要喝水嗎？”
“不用。”
傅聞宵眉眼微垂，認真地給試頭發。
頭發得差不多時，他丟開手裏的巾帕，探臂將摟到懷裏。
郁離微微偏首，已經習慣他的擁抱，今天他的心好像不太好，能從他擁抱的力道中覺出來。
素來是個有話直說的，當即便問：“你怎麽啦？”
傅聞宵親昵地蹭了蹭的頸項，說道：“沒什麽，今日你做得很好。”
“哪裏好？”郁離笑問，“是我吃得多嗎？”
知道自己確實吃得多的，但并不想改，人活著嘛，總有點追求，就是喜歡吃吃喝喝，品嘗各種食。
今日第一次進宮，吃宮裏的宴還是好吃的。
要是下次進宮還能再吃到宴，那就更好啦。
傅聞宵失笑，輕瑩白的臉。
燈下，笑盈盈的樣子，好又可，像只乖巧的貍奴，那雙眼睛格外明漂亮。
他說道：“能吃是福，聖人看到你這麽能吃，反而放心。”
“真的？”郁離對老皇帝實在不悉，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傅聞宵點頭，“自然是真的，你的力氣大，又能震懾猛，若不是你已經為國公夫人，只怕聖人都想給你封個，讓你進宮當差。”
他比誰都要了解老皇帝，自然能看出老皇帝的想法。
老皇帝當年能力排衆議封一個國師，自然也能給封，縱使只是個子。
只要是老皇帝認定的能人異士，并不拘什麽別。
郁離先是驚奇，“給我封啊？我從來沒想過當呢。”
“那你想嗎？”傅聞宵問道。
郁離好奇地問：“當的話，是不是有忙不完的公務，也不能到跑？”見到的那些員，大多都是忙的，很有不忙的，要是不忙，那肯定是不為百姓做事的，不是什麽好。
傅聞宵道：“要看是哪種職。”
郁離想了會兒，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不想進宮當差，宮裏那麽點地方，而且規矩太嚴，不適合我。”
這進宮當差，只怕是給老皇帝當差，天天面對他，其實不太喜歡。
如果是天天面對公主婆婆那張人臉的話，還能忍一忍。
傅聞宵對的回答并不意外，從來就不得拘束，宮裏的環境確實不適合。
他又問：“日後若是能讓你當個自由自在的，你願意嗎？”
“有這樣的嗎？”郁離懷疑地看他。
傅聞宵笑道：“當然有，就算沒有，也可以創造一個出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給人賜什麽，還不是上頭的人說了算。
郁離哦一聲，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問起珍禽園裏的那些猛的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將它們放出來？”
“應該吧。”傅聞宵的神有些冷淡。
郁離擰起眉頭，有些生氣，“誰幹的？難道就不怕它們傷到人嗎？”
猛可是會傷人的，那麽多只猛跑出來，在宮裏竄，後果不堪設想。
傅聞宵拍拍的背，讓別生氣。
他安道：“你放心，方璧鶴會去查的……不過可能查不出什麽。”
像這樣的事，不管是誰指使的，肯定會掃好尾，最後查不出什麽，就算查到，也可以推出個替死鬼，并不會連累自己。
郁離很不高興，“你覺得是誰幹的？”
他沉片刻，“或許和那些皇子有關，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目的是什麽。”突然，他想到什麽，說道，“離娘，你和我說說當時的況。”
郁離知道他的腦子好使，便將當時自己遇到的況和他說了說。
等聽說，那些猛正好出現在經過的路，後來是被嚇得到逃竄，老皇帝等人也算是了無妄之災時，他的神沉了下來。
傅聞宵道：“看來這次的事，應該是針對你的。”
“針對我？”一臉納悶，“為何？”
他沉默了下，然後嘆了口氣，“是我連累你。”
他在京城的仇人不，不管是那些與他有仇的，或者是與他立場不同的政敵，都有可能會對他出手。
或者通過對付進而打擊他。
他早就知道會遇到這些，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放出珍禽園的猛，若只是一個弱子，只怕今兒遇到那些猛本不可能全而退。
“逍哥兒？”郁離看到他臉上的神，不由喚了一聲。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
傅聞宵緩了緩神，有些難過地說：“阿離，抱歉，是我連累你……”
“沒事啊。”郁離笑道，“這算什麽連累？你永遠都不可能連累到我。”
說的也是實話，像今天這種事，還真說不上連累，反而讓老皇帝他們遭了大罪。
這麽想著，就說：“如果真是那些皇子做的，那他們豈不是自作自？”
三皇子當場就暈厥過去，五皇子被那只胖大熊斷，其他幾個皇子也摔得頭暈目眩，只怕都摔出腦震，要養個幾天。
傅聞宵著臉上的笑，然後也跟著笑了。
他手攬著的腰，將人摟到懷裏，真好啊，這世間沒有人能傷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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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三皇子醒來後的心并不好。
他昏迷得并不久，被人送去一偏殿後，太醫紮了幾針就緩過來。
得知先前發生的事，三皇子殺人的心都有了，特別是想到當時郁離扛走那只豹子，他和面對面，然後直接在面前暈厥過去……
被看到這一幕，無異于在傅逍面前丟臉。
三皇子只要想到這事，就氣得想殺人。
他沒在宮裏多待，借口不適，直接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三皇子一腔怒火就朝那些幕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