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第 223 章 賞賜
三皇子將這些出餿主意的幕僚罵得狗淋頭。
要不是他們提出從傅逍的夫人那裏下手, 他會遭遇這種事嗎?
只要想到當時那群狂奔而來的猛,被那只豹子撲倒在地時,甚至聞到那些類上的腥臊味, 他就一陣反胃想吐。
以及湧上心頭的, 那種劇烈的驚悸後怕。
想必很長一段時間, 三皇子是見不得任何在面前出現, 府裏養著的寵他現在都恨不得讓人送走。
和老皇帝一樣, 皇子們其實對猛也是有獨衷。
不過他們喜歡的都是豢養在鐵籠子裏的猛, 平時遠遠地觀看一番,或者讓人馴服好的,而不是那種會直接威脅他們生命的兇。
更讓他恥的, 還是衆目睽睽之下,自己居然嚇得暈厥過去,甚至被傅逍的夫人救了,這讓他以後在傅逍面前如何擡得起頭?
三皇子越想起氣, 指著一群幕僚的鼻子破口大罵。
被罵的幕僚覺得實在冤枉。
特別是當初提議從傅逍夫人著手的人, 他忍不住腹誹, 他只是提個意見,但後來的事,是三皇子自己出的主意, 和他們無關。
他們也沒想到, 那位鎮國公夫人有這樣神奇的本事啊。
所有猛在面前,乖得像貍奴, 路都走不, 而且力氣奇大,能徒手扛起那幾百斤重的野……
當初傅逍給他夫人送馬王,看來也是因為鎮國公夫人是真的喜歡, 人家本就不怕什麽烈馬、猛。
等三皇子罵得差不多,有人小心地說:“殿下,鎮國公夫人既然有這樣的本事,只怕聖人會更重視傅逍,您看……”
三皇子的臉鐵青。
他如何不知道這點?雖然他借口不適出宮,不過宮宴上的事仍有人和他說,只要想到傅逍的夫人也被聖人賞識,聖人日後會更重視傅逍,他心裏就難得厲害。
這次不僅沒能給傅逍一個教訓,反倒讓他夫人在聖人面前臉,自己還當衆出了這麽一個大醜,是個人都不能忍。
三皇子又狠狠地剜一眼當初提議的幕僚,恨聲道:“日後誰也不許再去鎮國公夫人!”
省得又弄巧拙。
幕僚們暗忖,他們也不敢再什麽心思,這麽一個厲害的人,實在不知道用什麽法子才能對付。
不得不說,這次宮宴,因為這事,讓不人對鎮國公夫人心懷畏懼,連帶著都忌憚幾分,能不與上就不與上。
有人安道:“鎮國公夫人來自鄉野之地,縱使有些本事,亦只是個蠻的子,聽說規矩禮儀都不怎麽樣,而且行事實在……或許是個愚鈍的。”
聽說皇帝要賞賜,居然只要一桌宴,都不知道給自己弄些好。
三皇子在宮裏安的探子不,養心殿那邊發生的事,他們很快便知道了。
有人覺得鎮國公夫人心思單純,也有人覺得心機深沉,居然懂得以退為進,讓老皇帝對放心。
不管是哪種,他們都不敢小瞧。
三皇子面無表,說道:“這事先放著,日後沒事繞著。”
只要想到當時扛起那只豹子的舉,他就頭皮發麻,直覺不願和對上。
幸好,不管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宅子,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三皇子只能如此安自己。
大慶朝可沒有子當的例子,他父皇再喜歡鎮國公夫人,也不好貿然做什麽,最多就是給些名面上的賞賜。
人嘛,再厲害有什麽用呢?
看看當年的皇太後,再看元安長公主,最後們的權力還不是被父皇收回去?
牝司晨本就有違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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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三皇子,六皇子和八皇子也難得厲害。
就算聽說五皇子斷了,也沒能讓他們高興幾分,反而覺得他那麽蠢,斷了也好,省得出去丟人現眼,盡幹蠢事。
六皇子躺在床上,恨聲道:“哪個蠢貨,居然將珍禽園的野放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嗎?”
那樣的猛,哪裏能控制得住。
對了,鎮國公夫人確實能控制得住,難不是特地為準備的,好讓在聖人面前面?
六皇子不懷疑是不是傅逍早知道他的夫人有這樣的本事,所以安排這一出?
後來又覺得不對,除了傅逍外,他那些兄弟也會手。
他們可不管放出野會害死多人,反正自己不死就行,宮裏還有那麽多人,而且當時他們所在之地離珍禽園那邊很遠,不管如何,猛都不應該會跑到那邊去的……
偏偏卻出了差錯。
三皇子還是有點本事的,這事做得,掃尾也掃得幹淨,導致六皇子想得頭都破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其他皇子也一樣,一會兒懷疑傅逍,一會兒又懷疑其他兄弟所為。
京城的局勢也因為這件事,弄得更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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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的翌日,宮裏來了人,是帝後給郁離的賞賜。
郁離這次救駕有功,宮裏的賞賜非常盛,被人一一擡進鎮國公府。
這些賞賜中,還有一塊金牌,這金牌不僅可以讓郁離自由地出皇宮,且除了皇帝外,不需要跪拜任何人。
郁離覺得,這麽多賞賜,最喜歡這塊金牌。
不喜歡跪人,不過這世界等級森嚴,大一級死人,雖然是國公夫人,但國公夫人之上還有不能一頭的親王妃、皇子妃等,該行禮時還是得行禮的。
現在,有這金牌,除了老皇帝外,不用再給任何人行禮。
傅聞宵看到那塊金牌,并不意外。
“這是個好東西,阿離收好。”他笑著說,“日後若是有誰在你面前放肆,你打了也沒事,聖人會為你兜著。”
聞言,郁離高興了。
的脾氣不好,要是有誰在面前囂張,是真的會手,看來以後不用幹,可以明正大地打。
等宮裏的人離開,周氏擔心地問:“離娘,宵哥兒,這是怎麽了?難不昨天還出什麽事?”
傅聞宵輕描淡寫地道:“娘,沒什麽事,就是離娘在宮裏救了聖人。”
周氏又打量郁離,確認沒什麽事後,方才安心。
這一天,除了宮裏的賞賜外,還有不朝臣都派人送謝禮過來。
聖人都賞賜了,不管如何,他們也要表現一番。
如此忙碌一天,晚上郁離清點宮裏的賞賜和各家送來的謝禮,突然發現自己又暴富。
很高興,“好東西真多,要是拿去換銀兩的話,不知道能換多。”
傅聞宵幫算了算,“應該能換三十萬兩。”
不管是宮裏的賞賜,還是那些朝臣送過來的謝禮,自然都不是銀兩,要是直接送銀錢,那就太俗了,會被人笑話。
其實郁離更希他們送銀兩。
銀子能做的事更多,抓在手裏更踏實。
郁離翻著桌上堆積的寶,轉頭問傅聞宵:“宵哥兒,我想將這些東西轉變銀兩,送去南地給金娘他們,讓他們多開辦幾個塾。”
郁金在信上告訴,這一年,在安慶府和省城都開辦有塾。
不過塾的規模目前很小,學生都是那些窮苦人家的姑娘,以及一些孤兒,倒也沒引起什麽關注。
人都活不下去,有人願意出錢開辦個塾收留這些可憐的姑娘,這是好事,就算那些酸儒也不好說什麽,塾又不是教人讀書考科舉,終究不能和那些書院比。
當然,隨著塾辦得越來越大,塾裏教的東西也增添不。
其中就有一事。
塾的姑娘都在學,等們學得差不多,郁金打算帶們去沿海那邊做生意,屆時遇到倭寇也不怕,正好可以讓們練練手。
傅聞宵點頭,“行,我讓人去辦。”
對的決定,他全部支持,正好還留了一些人在江南那邊,可以將除了賜之送到江南那邊理,價錢會更高。
清點好東西,兩人便歇下了。
翌日,傅聞宵進宮後,郁離去公主府探公主婆婆,先是給輸了些異能,然後坐在邊吃東西。
每次過來,公主府都會準備很多吃的,郁離都有些不想走。
元安長公主也在忙,旁邊是一疊的信件和一些宗卷。
端坐在那裏,姿窈窕,端莊肅雅,一舉一,賞心悅目,特別是批複那些信件時,認真的模樣,讓人難以移開目。
郁離忍不住多看幾眼。
公主婆婆和傅聞宵長得太像,每次看到,就會想到傅聞宵。
忙碌告一段落,元安長公主放下朱筆,端過旁邊的茶水喝了口。
見郁離已經吃完桌上的東西,出笑容,問道:“離娘,要不要繼續吃點?”
“不用啦。”郁離說道,“母親,我現在飽了。”
元安長公主聞言點頭,和說起宮宴的事。
宮宴那天發生的事,很快知曉,對此元安長公主只是冷笑一聲,心知能在宮裏搞出這些的,只有那些嬪妃和皇子。
衆人心知肚明,雖不確定是何人所為,但不得不說,這次的事做得非常蠢,又蠢又毒。
不過倒像那些皇子的作風,并不意外。
得知老皇帝賞賜郁離的東西,元安長公主并不意外,嘆道:“你是逍兒的媳婦,不管你有什麽功勞,都不會有太大的賞賜,只能委屈你了。”
以救駕之功,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封個都使得。
但只要是鎮國公夫人,永遠不會被封,除非哪天傅逍死了,或者夫妻和離。
郁離哦一聲,反應很平淡。
元安長公主含笑看,“離娘不想當嗎?”
“現在不太想。”郁離撓了撓臉,“要是當,要進宮面對老皇帝……聖人,還是算了。”
元安長公主聽直接稱呼“老皇帝”,當作沒聽到。
知道這孩子是個有分寸的,也是信任他們,才會在他們面前放肆一些,若是在外面,的話不多,想聽多說兩句話也難。
在元安長公主這裏坐了大半天,郁離便回家。
回到家,發現楚聿來了。
見到郁離,楚聿盯著直瞧,說道:“表嫂,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怪不得傅表哥要送你一匹馬王。”
郁離暗忖,他不知道的事多著呢,裏問道:“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看你。”
宮宴那天人多眼雜,楚聿不好過去和說話。
昨天他想來的,不過五城兵馬司那邊有事,拖到今天方才過來。
郁離見他來了,順便問那些人販子查得怎麽樣。
“已經有點眉目,我讓人盯著,只有要狀況馬上通知你。”楚聿讓放心,一直盯著呢。
這次要抓的是大魚,這事他不敢放松,要是能辦好,也是大功一件。
兩人聊了會兒,直到傅聞宵回來。
見到他,楚聿忙問道:“傅表哥,宮裏那邊有消息了嗎?是誰放出珍禽園裏的猛?”
他覺得珍禽園的猛會跑出來,肯定不是意外。
這事確實有了結果。
據說是守園的管事喝醉酒,有宮人趁機了鑰匙,將關著那些猛的門打開,將它們放出來,鑰匙的人沒來得及跑,就被那些猛當場咬死。
最後自然是死無對證,消息就在這裏斷了。
楚聿張了張,想說什麽又默默地閉上。
怪不得父王總讓他多看說,說外面的事沒他想像中那般簡單,看這次宮宴發生的事便是如此。
傅聞宵哪裏沒看出他被嚇著,聲音放緩幾分,“其實也沒什麽,日後你努力練好,就算猛來了,你也能逃走。”
“真的?”楚聿有些不自信。
萬一哪天他那些庶兄來個狠的,也弄幾頭猛來對付他,他絕對沒辦法像郁離這樣震懾那些猛,然後全而退。
傅聞宵一臉肯定,郁離也表示自保沒問題,他總算放心。
楚聿離開時,嘆道:“表嫂,也幸虧你當時在,不然還不知道會死多人,皇宮真可怕,幸好我以前沒在京城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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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莫玉嬋出閣的日子。
去年郁離就答應莫玉嬋,會送出閣,自然不會食言。
一大早,穿著整齊,帶上禮,直接去了莫家。
莫玉嬋的祖父是吏部尚書,今日吏部尚書嫁孫,登門的客人不,莫府的長輩都在門口迎客。
當鎮國公府的馬車到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過去,聲音漸漸地斂去。
馬車的車門打開,郁離的影出現。
看到下車時,拉車的兩匹馬突然就跪下,現場更加安靜了。
郁離看向莫府的長輩,只認識莫玉嬋的母親莫夫人。
莫夫人被邊的妯娌推了下,忙清了清嚨,熱地迎過來,“離娘,你來啦,玉嬋一直等著你呢。”
郁離和寒暄幾句,和在場的人打聲招呼,跟著莫家引路的下人去找莫玉嬋。
等離開,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了冷汗,松了口氣。
莫夫人的妯娌低聲問:“三弟妹,你家玉嬋居然能和為朋友……看來玉嬋運氣好的。”
如今京城裏誰不知道鎮國公夫人的威名,沒人敢小瞧,甚至拿是鄉野出說笑。
有這樣的本事,就算是鄉野來的又如何?誰敢再嘲笑?
本來就是一品誥命夫人,如今聖人又賞識,這京城裏,就算橫著走都沒問題。
可以說,現在的鎮國公夫人郁離憑一己之力,在京城裏立足。
這還是第一次,有子不靠家世、不靠夫婿,只憑一己之力,讓世人另眼相待。
而且那樣的本事,還真沒人能學得會,為增添不神的彩,導致敬、畏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