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第 232 章 查抄
在花樓裏尋人并不容易。
因為這裏不僅有花樓裏的花娘, 還有那些嫖客,有些嫖客天明後并未離去,直接將花樓當家, 抱著花娘快活。
此時除了一些人外, 這時候大多數人還在歇息, 畢竟來這裏快活的嫖客都是晚上戰, 白天歇息, 花樓裏的人大多也是這樣的作息。
時間還早, 這時候來百花樓的客人并不多。
百花樓的前院那邊,楚聿的幾個下屬不敢輕舉妄,進來就坐在那裏喝酒, 一邊互相使眼。
若是進來就鬧事,未免太過刻意,他們按耐著沒,準備等百花樓裏頭有個什麽異, 他們再行也不遲, 以免誤了上峰的事。
後院這邊, 楚聿跟著郁離行。
每次郁離悄無聲息地推門進去,走路無聲,宛若幽靈一般。
楚聿做不到這點, 只能打疊起神, 盡量讓自己小心,不出什麽大錯, 以免引來花樓裏那些巡邏的打手。
有些房間沒鎖門, 可以直接推門進去,有些則從裏頭鎖了的話,便翻窗進去。
正好天氣熱, 屋裏實在悶熱,窗都是開著的。
這種時候,郁離就讓楚聿在外頭守著,迅速地翻窗進去查看裏頭睡著的人是不是要找的人販子頭目。
來之前,郁離特地看過老大的畫像,不必楚聿親自去確認。
等發現不是,迅速地翻出去,前後花的時間居然只有幾息。
這速度太快,快得楚聿都沒反應過來。
他有些傻愣愣的,等次數多了,便淡定下來。
這一路找過來,郁離算是大開眼界。
這花樓裏的男人可真不,都將花樓當家,抱著花娘睡得昏天暗地。
當然,也有到正在妖打架的,只瞄一眼,確認其中的男人不是老大便離開,并未多看。
也沒什麽好看的,白花花一片,看著就油膩。
以前殺豬時掏出來的豬板油都沒他們油膩。
楚聿也聽到裏頭的靜,有些尷尬,特別是這事還讓郁離撞見,不由漲紅了臉。
他覺得對不起表嫂,居然讓看到如此惡心的東西。
啊啊啊!!!
他決定了,等捉住老大,就找兵過來將這花樓圍了,然後將那些嫖客都拉到大街上,了他們的服,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來嫖!
楚聿在心裏發狠,耷拉著臉跟著郁離繼續去找老大。
除了這些外,郁離也見到不花娘,甚至還有像先前那小姑娘一樣,因各種原因淪落到花樓裏的,不過這些子大多都已經認命,在百花樓的鴇母安排下,學琴棋書畫等才藝。
百花樓的姑娘除了容貌不俗,才藝也是極為出衆。
容貌才藝越好,越能讓那些嫖客趨之若鶩,行也越好,在百花樓裏的地位越高,待遇越好,至不會輕易被磋磨。
郁離默默地看著,沒有說什麽。
等他們將後院的廂房都翻遍,都沒找到老大。
來到一無人的角落,楚聿有些急:“不可能啊,我得到的消息,老大確實在這裏……”
要是消息弄錯,那他前陣子忍著惡心和榮親王世子一起逛花樓,還被罵慫貨什麽的,豈不是白跑了?
想想就委屈得不行。
郁離道:“不急,還有幾個地方沒有找呢。”
他們沒有找的地方是百花樓幾個價最好的花娘的住,還有鴇母的房間,這幾個地方有不人巡邏,無法輕易靠近。
百花樓裏的等級分明,價越好的花娘,住越好,有獨立的閣樓,更不用說鴇母作為百花樓的管理者,住更不差。
郁離覺得這些都不是事,不過得先安排好楚聿。
將人帶到屋頂,說道:“我去那幾個地方看看,那裏巡邏的人多,不好帶你,你就在這裏等我。”
楚聿:“……”
楚聿已經認識到,他就是個拖後的,拖了表嫂的後。
他有些愧,沉默了下,說道:“表嫂,你小心些。”
目送郁離輕盈地從屋頂翻下去,楚聿深吸口氣,然後蹲在那裏。
百花樓作為京城裏數一數二的花樓,占地面積不小,院子裏還植有高大的樹木,樹葉都生長到屋頂,極為茂盛。
郁離給他挑的地方還好的,旁邊的樹葉不僅能遮掩他的形,還能給他遮擋太。
這會兒太還沒落山呢,火辣辣的,要是曬上一會兒,頭都曬暈。
這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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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楚聿,郁離的速度更快。
避開那些巡邏的打手,來到一閣樓,幾下就翻到閣樓的另一側,那裏的窗開著,蹲在窗邊的位置,不用特地去看,便能聽到屋子裏有三個呼吸聲。
郁離悄悄探頭看一眼。
其中一個是正在梳妝的子,應該是一名花娘,還有兩個正在服侍的丫鬟。
確認沒有要找的人,迅速地從這邊翻過去。
正在梳妝的花娘背對著窗,拿著一面銅鏡察看自己的容貌,昨晚沒歇息好,氣看著極差,讓有些懨懨的,心并不怎麽好。
突然,看到銅鏡裏,好像有道人影從窗外掠過。
不轉過頭,往窗口那邊看了看。
“阿姊,怎麽了?”旁邊伺候的丫鬟詢問。
花娘看著窗外,突然想起這裏是二樓,窗外怎麽會有人呢,不由失笑。
說道:“剛才好像眼花了,在銅鏡裏看到個人影從窗外飛過。”
兩個丫鬟聽後笑起來,“阿姊,這裏是二樓,外頭突突的一片,牆壁那麽高,就算有賊人想爬窗都爬不上來,不可能會有人的。”
“是不是您看到外頭飄過的雲?”
聽到兩個丫鬟的話,花娘也覺得應該是自己看錯,沒再放在心裏。
一邊梳妝,一邊問:“媽媽醒來了嗎?”
裏的“媽媽”正是百花樓的鴇母,對于這位鴇母,百花樓的姑娘大多都是憎惡的,就算不憎惡,也很難生出好。
“還沒靜呢。”丫鬟回答道,“只怕媽媽昨兒也累到了罷。”
花娘臉上出鄙夷之,“都年紀一大把的老娘們,居然還勾著男人不放。”
顯然這位花娘對鴇母并無什麽尊重之心,冷嘲熱諷一番。
丫鬟忙道:“阿姊,您小聲點,萬一被媽媽聽到,又要找由頭教訓您,給你安排一些有怪癖的客人,您又是何必呢?”
花樓裏的姑娘大多都是不由己,縱使像阿姊這樣行不錯的,鴇母也能輕易拿。
只要在這地方,鴇母有得是手段對付你,讓人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再剛烈的子,最後還不是被折了骨頭,認了命?
落到這樓裏的姑娘,不是死,就是認命,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花娘冷哼一聲,“我怕什麽?大不了一死便是。”
雖是這麽說,但的臉極為難看,還有些黯然。
“我的阿姊,您別說了!”丫鬟都要哭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您還年輕,將來有大把的好日子等著您呢。”
“是啊,阿姊,您千萬別和媽媽作對,萬一媽媽斷了您的胭脂水,還讓您一天接十幾個客人……”
想到以前那些不聽話的花娘的下場,兩個丫鬟面恐懼之。
兩個丫鬟苦口婆心地勸起來。
花娘沉默了下,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就算不為了我,也要為你們倆個,要是我不在了,你們只怕也要被安排去接客。”
的神黯然,若不在,有誰又能護著這兩個丫頭呢?
兩個丫鬟聞言,雙眼潤。
其中一個丫鬟咬了咬,說道:“阿姊,媽媽房裏的那男人,好像過幾日又要送一批人過來。”
花娘臉微微一白,臉上浮現恨意,詛咒道:“他們幹這種損德的事,不得好死,死後定會下修羅地獄!”
鴇母房裏的那男人,花樓裏的人并不悉,甚至知道他的人不多。
每次那男人過來,都會特地僞裝一番,行事非常小心,他在花樓的時候,一般都會待在鴇母的房裏,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鴇母的恩客。
鴇母自然也樂意陪他廝混,聽說有時候鬧出來的靜非常大,惹得很多花娘厭惡不已。
不過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男人的來歷不簡單。
花娘也是偶然發現那男人居然是販賣人口的,百花樓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正好為他遮掩。
鴇母定然也知道那男人幹的事,甚至會從他那裏要人,自然願意為他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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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郁離五指陷牆壁之中,掛在牆上。
聽到屋裏的花娘和丫鬟的話,有些恍然。
原來人在鴇母的房裏。
得到這消息後,郁離不再耽擱,朝鴇母的房間而去。
鴇母住的地方是百花樓裏最好的樓閣,那裏有人守著,無法從正門進去,也沒想從正門進,依然不走正常的路,直接攀牆而上。
牆外是一條窄小的巷子,察覺有人路過時,迅速的翻到屋頂貓著。
直到確認周圍沒人,繼續飛檐走壁。
剛到鴇母房間的窗邊,就聽到屋裏頭傳來的某種靜。
自然聽得出這是什麽,想到剛才那花娘的話,不默然。
裏頭的靜太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搞完,郁離掛在外頭的牆壁上,一只手陷在牆壁之中,穩住自己的。
如果有人查看,會看到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深深的指。
郁離懶得等,從外牆掰出兩顆像石子般大的磚瓦粒,朝裏頭擊過去。
屋裏的靜倏地一消,再無聲息。
不遠守著的人有些疑,難不今日他們就折騰完了?
沒人敢過去查看,除非鴇母出聲人,不然要是貿然過去打擾了鴇母的興致,只怕會被大罵,然後又是一通折騰。
在百花樓裏,鴇母的極高,不僅花娘們畏懼,那些打手也不逞多讓。
郁離趁機從窗口翻進去。
鴇母的房間十分奢華,地上鋪著茸茸的地毯,踩在上面綿綿的,走起路來悄然無聲。
屋子裏的裝璜擺件都著暴發富的氣息,還有不繪著春宮圖的,以及各種做生、的,這麽看過去,眼睛都要被閃瞎。
像個、窩似的。
雖然郁離覺得這種事是人類的原始本能,可這也太原始了,讓大開眼界。
地毯上,有兩個像連嬰一樣摟抱在一起的男,綿綿地倒在地上,都是不著寸縷。
郁離無視那兩白花花的,翻開那男人看了看,一張獷的國字臉,臉膛極黑,頜下有一顆黑痣,正是今日要找的人販子老大。
沒想到人真的在鴇母的房間裏,還是鴇母的恩客。
郁離又看向地上的鴇母,的年紀已經不小,應該有四十來歲。
老大看著也就三十多的漢子,這花樓裏有那麽多年輕貌的花娘,他反而和鴇母風流快活,估計是有母癖吧。
確認找著人後,郁離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房間裏搜尋起來。
鴇母房間裏的東西可不,無視那些太過骨的,專門去找那些藏東西的箱籠櫃子,發現不金銀財寶,還有百花樓裏的花娘們的契。
郁離找了下,找出“徐婉娘”的契。
徐婉娘就是先前那個小姑娘的名字,被家人賣進來,契在鴇母這裏,鴇母很謹慎,東西都要收到的房間裏鎖著。
這鎖對郁離而言不算什麽,輕松就能開。
郁離將徐婉娘的契揣進袖袋裏,其他的并沒有,將之放回原。
接著繼續去翻其他的櫃子,找出一些賬冊。
將這些賬冊翻了一遍,郁離將它們收好。
有了這賬冊,看來這百花樓是開不下去,不僅如此,百花樓背後的靠山也會被拉下馬。
郁離又去給那兩人補了一下,讓他們能暈上大半天。
接著從窗口翻出去,避開巡邏的人,去找蹲在屋頂的楚聿,告訴他人已經找到,不僅找到人,還找到百花樓和老大一起販賣人口的罪證,以及百花樓暗地裏一些骯髒的易。
這百花樓簡直就是個犯罪的場所,犯大慶不法律。
楚聿驚喜不已,沒想到不僅找到老大,還拿到證據。
這才去了多久?這速度實在太快了,果然還是自己拖累了。
楚聿詢問老大的況,得知他在鴇母的房裏,兩人還被他弄暈了,暫時不會醒過來,當即道:“我馬上通知五城兵馬司的人,將百花樓圍了。”
既然有準確的證據,自然能直接手,就算百花樓有人護著,這種時候也要掂量一下。
兩人沿途折返,先去找徐婉娘。
進門時,楚聿見屋裏沒人,還有些疑,以為徐婉娘被百花樓的帶走了,頓時有些急,然後就聽到郁離道:“出來吧。”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床底響起,一個小的姑娘從床底爬出來,那張的臉弄得灰頭土臉的。
見居然躲在那裏,楚聿有些意外,覺得這小姑娘還機靈的。
徐婉娘面驚喜之,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回來接,而且還這麽快。
郁離帶著兩人離開廂房,避開那些巡邏的人,來到一偏僻的牆角,然後抓著兩人,帶著他們翻牆出去。
楚聿先前已經被帶著翻過一次牆,倒是還好,徐婉娘差點就出聲。
不過也知道厲害,地咬著牙關,忍住到嚨的聲。
剛落地,楚聿眼角餘瞥見百花樓後門所在的巷子口那邊有人,警惕地看過去。
這時,那邊的人也不不慢地過來。
等看清楚來人,楚聿人都傻了,結結地道:“傅表哥,你怎麽在這裏?”
傅聞宵一緋勁裝,施施然而來,氣度雍容,俊不凡。
兩名侍衛跟在他後。
徐婉娘怯生生地看著他,下意識躲到郁離後,拽著的袖子,有些害怕。
傅聞宵掃了他們一眼,朝後的侍從道:“手。”
一名侍衛應恭敬地應一聲,迅速地離開。
楚聿忙問道:“傅表哥,什麽手?”
傅聞宵沒回答他,目落到郁離上,問道:“離娘,沒事吧?”
“沒事,你怎麽來了?”在這裏看到他,郁離也意外的。
傅聞宵含笑道:“我剛接到消息,過來瞧瞧。”然後又說,“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去抄查百花樓。”
隨著這話落,衆人都聽到百花樓裏傳來的一些靜。
楚聿總算明白他剛才說手的意思,忙問道:“傅表哥,你怎麽讓五城兵馬司的人過來的?”
這也太及時了,讓他十分驚喜。
他原本還想著,等確認老大在這裏,到時候便直接手。
因為沒有證據,他也不好讓五城兵馬司出,方才打算先混進來找到老大,將他抓住,再五城兵馬司出。
這也是正常流程。
傅聞宵道:“既然百花樓裏有人販子,五城兵馬司的人自然要進去查一查。”
他渾然沒將百花樓背後的人放在眼裏,就算是皇親國戚,他也敢與他們正面剛。
而且,得知郁離這次出手,他心知肯定會查到點什麽,本不需要有什麽證據,直接通知五城兵馬司的人過去就行。
五城兵馬司和傅聞宵是沒什麽,甚至避嫌都來不及。不過他是鎮國公,他都親自出面,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自然要給他一個面子。
反正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鎮國公在前頭擋著,對他們沒什麽損失。
若真抓住人販子,還是大功一件,這種直接送上來的功勞,誰不喜歡呢。
楚聿驚喜得不行,覺得傅表哥實在太能幹。
果然,還是傅表哥做事周全,十分可靠,怪不得聖人總喜歡給他派一堆的任務,就連他爹都不曾質疑過他的能力。
見他已有安排,郁離便將剛才從鴇母房裏搜出來的幾本賬冊遞給傅聞宵,讓他確認一番。
拿到這東西,傅聞宵不微微一笑,并不意外。
果然,有阿離出馬,確實不用擔心。
他隨意地翻了翻賬冊,確認賬冊裏的容後,將之遞給楚聿,說道:“聿哥兒,你立功的機會來了,去罷。”
楚聿雙眼一亮,知道怎麽辦。
“謝謝傅表哥!”他又朝郁離說,“表嫂,這次辛苦你了,我先過去,改日再去找你。”要不是有表嫂在,他們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拿到這賬冊,說不定在他們手時,鴇母就會將賬冊毀去。
有這東西在,百花樓和它的靠山都休想,還可以打擊人販子。
可謂是一舉兩得。
等楚聿離開,傅聞宵看向郁離後的小姑娘問道:“離娘,這姑娘哪裏來的?”
郁離將的世說了說,然後從袖子裏取出一張契。
將契給徐婉娘,說道:“這是你的契。”
徐婉娘有些抖地接過那張契,并不認識字,不過能認出上面自己的手印,當初鴇母就是讓人強行拉著的手,按下手印的,死死地記住這一幕。
的眼眶驀地紅了,原本以為一輩子都要地獄,卻不想柳暗花明。
徐婉娘撲通一聲跪下,淚如雨下,一邊嗑頭一邊謝:“謝謝……謝謝您……”
郁離將拉起,“不用謝,以後好好學習,好好生活。”
徐婉娘含淚看著,張了張,然後道:“我會的!”
郁離轉頭對傅聞宵說:“我想將安置在鎮國公府的莊子裏,到時候辦個塾,讓進塾學習。”
傅聞宵點頭,“可以。”
鎮國公府的莊子多,撥一個莊子收留那些落難的可憐姑娘也沒什麽,想建塾,那就找些能幹的人去幫忙。
傅聞宵讓一名侍衛將徐婉娘送去莊子。
接著他和郁離也離開這裏。
巷子口那邊停著一輛馬車,兩人登上馬車。
馬車離開時,特地拐到百花樓的前門,此時那裏已經有不人,一群兵將百花樓圍住,百姓們遠遠地觀看,指指點點。
這時,就見一群衫不整的男人被兵趕出來,像趕豬似的,毫不留面,甚至都沒讓他們穿好服。
那些男人又又窘,罵罵咧咧的,特別是發現百花樓外還有那麽多百姓看著,漲紅了臉。
他們何時這般丟臉過?
這些士兵實在可惡,居然連服都不讓他們穿,就算穿好了,還會扯開。
其中一個著上的男人破口大罵,囂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祖父可是右相,你敢如此對我,我要讓祖父治你們的罪!”
在他眼裏,這些兵都是一群下賤的丘八,平時他隨便就能欺,何時由得他們對自己如此不敬?
他又急又氣,恨不得馬上就將這些可惡的丘八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