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第 242 章 祝壽
因為老皇帝的原因, 相信國師有真本事的人不。
他們自然也相信生子丹是真的能生子，特別是宮裏的湯人吃下生子丹後一個月就傳出孕信，相信的人就更多了。
就連那些皇子都有些懷疑, 難不生子丹真的有用？
遞到國公府的帖子太多, 郁離都有些看不來, 也讓見識到, 這個世界的人對生兒子有多熱衷。
對此, 傅聞宵不在意地道：“離娘,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以他的份地位，他完全不在意會不會得罪人, 他得罪的人多，老皇帝反而安心。他有自信能護住，就算京中的權貴將排除在外，對他而言并沒什麽影響。
更不用說的份特殊, 連老皇帝都要棒著的能人異士, 無人敢說什麽。
在這京城裏, 完全是自由的，不管做什麽，都不會有人敢拿到明面上說。
郁離翻了翻那些帖子, 翻出瑞王府的帖子。
看了看, 說道：“誒，過幾天是瑞太妃的壽辰。”
其他的就算了, 瑞太妃人還好的, 每次見面都會拉著說話，明裏暗裏地提點，這份還是要承的。
傅聞宵微微一笑, 說道：“瑞太妃也是我的長輩，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給老人家祝壽。”
“行啊。”郁離沒有多想，欣然應允。
到了瑞太妃壽辰這日，傅聞宵特地請了假在家。
一大早，兩人就先去練，練得大汗淋漓，然後回房洗漱，一起去吃早飯。
等時間差不多，他們準備妥當，乘坐馬車前往瑞王府。
瑞王府離鎮國公府并不遠，都在城，一會兒就到了。
來到瑞王府外的巷子，便看到不排著隊進去的馬車，都是今日來給瑞太妃祝壽的。
瑞王是有實權的親王，深得老皇帝信重，討好他的人很多，對于瑞太妃的壽辰，只要收到帖子的人都會來，沒有收到帖子的，也會派家中的管事送上一份賀禮。
兩人剛下馬車，就見瑞王帶著幾個兒子迎過來。
“逍兒，逍兒媳婦，你們來啦。”瑞王一臉熱地說。
傅聞宵也回了一聲“瑞王舅舅”，郁離跟著“瑞王舅舅”，很顯然今日瑞王是以舅舅的份接待他們。
楚聿高興地和他們打招呼，朝他們“傅表哥”、“表嫂”，毫不見外，接著又問郁離，府裏的那兩只訓練得怎麽樣，現在能不能給當座騎。
郁離道：“還是不能，最多只能小跑一下，都跑不遠。”
“竟然能小跑了？那以後肯定能載著你跑的。”
兩人徑自聊起來，很是稔，瑞王不看向傅聞宵，見他面從容，角含笑。
他心裏嘀咕，看來他這嫡子和鎮國公夫人的是真的好，好到這心思重的外甥居然不介意。
雖然他這嫡子平時看著一團孩子氣，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可也是個男人吧？
與楚聿相比，瑞王的幾個庶子神拘謹，裏恭敬地稱“鎮國公”、“國公夫人”，默默地站在一旁。
看到那兩人相談甚歡，他們眼裏出輕鄙之。
怪不得楚聿能坐穩世子之位，原來是討好了鎮國公夫人，以鎮國公對夫人的信重，自然而然的也會高看他幾分，說不定還會幫襯他。
他們父王素來忌憚鎮國公，有鎮國公的支持，就算覺得嫡子不堪大任，也只能支持他，打他們這些庶子。
瑞王府的幾名庶子覺得自己已經猜到真相，心裏不以為然的同時，忍不住想，如果他們也能討好鎮國公夫人……
不過想到鎮國公夫人的厲害，又覺得算了。
這樣的人太可怕，誰敢往面前湊？也只有楚聿這種不會看人臉的才能湊過去。
寒暄過後，傅聞宵和郁離去拜見瑞太妃。
瑞太妃這裏的人不，都是來給拜壽的，瑞太妃留們在旁說話，衆人有意奉承，說些討巧的吉利話，瑞太妃被逗得十分開懷。
見到兩人，瑞太妃驚喜地說：逍兒、離娘，你們來啦，快過來。”
兩人先是給祝壽，然後坐下來和說話。
瑞太妃笑呵呵的，問他們最近在做什麽，怎麽都不來看看，神間和藹可親，如同一位尋常人家的長輩，對晚輩十分關心。
在他們說話時，室的人不著痕跡打量他們，視線晦地在郁離上轉，暗暗盯著的腹部。
天氣悶熱，子仍穿著輕薄的夏衫，能勾勒出窈窕的形。
郁離的形纖瘦，但也不是那種瘦骨如柴的瘦，該有的地方還是很有的，不夫人在心裏暗贊，鎮國公夫人這態纖秾合度，實在讓人羨慕。
再看的腹部，平坦一片，什麽都沒看出來。
兩人陪著瑞太妃說了會兒話，又有拜壽的人過來，便起出去。
接著傅聞宵被引到外院，郁離則去一花廳喝茶。
花廳裏的人很多，都是京中各府的夫人，郁離看過去，認識的沒幾個。
在進來時，花廳裏說話聲漸漸變小。
衆人起給行禮，有人主和搭話，“沒想到國公夫人也來了，我就說今兒出門時聽到喜鵲，定是有貴人到來。”
其他人聽到這諂的話，心裏暗暗呸了一聲。
什麽喜鵲貴人到，今日是瑞太妃的壽辰，以瑞太妃的份，能來祝壽的份都不會低，自然是有貴人的。
雖然心裏呸，不過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過來和郁離寒暄。
郁離反應有些冷淡，面前這些人都不悉，就算在宮宴見過，能對上得名字，不代表就。
手不打笑臉人，只好耐著心和們說話。
衆人原本都做好心理準備，以鎮國公夫人這樣的份，就算給們甩臉也要著，哪知道這一聊，發現的子好的。
雖然的話不多，但不管是誰，都會給面子地回應幾句，完全不會讓人難堪。
到底是誰說鎮國公夫人子不好的？
好像也沒人說，只是因為那些傳聞，讓人本能地敬畏幾分。
許是見郁離好說話，終于有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那生子丹的事。
“聽說聖人賞賜您一顆生子丹，這生子丹有奇效，宮裏的湯人服下生子丹不過一個月，就傳出孕信……鎮國公夫人的好事也要近了罷？”
說話的夫人暗暗羨慕。
不僅是，周圍不人面羨慕和之。
那些有兒子傍的還好，沒有兒子傍的，都想要生個兒子，若是那生子丹真如此有效，們也想弄一顆，好讓自己能生個兒子，後半輩子也有個依靠，不必去養庶子。
庶子養得再好，哪裏有自己生的孩子好？
看瑞王府就知道了，瑞王妃當年不能生，只能含恨讓側妃生出庶子，就算後來終于生出嫡子，可嫡子弱差點夭折，只能讓瑞太妃帶去江南養病，一去就是十來年。
這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同為人才能了解。
郁離沒想到求生子丹的婦人這麽多，但這玩意真的不能生子啊。
實在待不下去，只能裝作沒聽出那婦人的意思，隨便敷衍幾句，尋了個借口出去。
衆人雖然還有很多想問，卻不敢阻止，只能憾作罷。
郁離想出去走走，瑞王府的丫鬟盡職地帶去園子那邊逛。
瑞王府有一個很大的園子，園子裏有假山流水、涼亭水榭都有，還有一個引了城河水過來的湖泊，湖裏有太湖石堆積的假山，雄奇觀。
郁離站在湖邊，見湖裏有魚，旁邊還放著魚食，倒是來了些興致，給魚喂食。
青寰陪在邊，讓瑞王府的丫鬟去準備些吃食。
丫鬟下去不久，郁離突然聽到有人。
“郁姑娘！”
轉頭，看到站在不遠的回廊中的青年，對方一臉驚喜，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青寰好奇地看向來人，對方是個年輕公子，面有風霜之，不像京城裏那些富貴錦繡堆出來的公子，更像是行伍之人。
京城裏的人見到郁離都是稱“鎮國公夫人”，很會直接稱為“郁姑娘”。
不過這裏是瑞王府，尋常人不能進來，顯然這位公子的份不一般。
“宣爺！”郁離驚訝地看他，“你怎麽在這裏？”
看到宣懷卿出現在瑞王府，確實很吃驚，他不是應該在南地嗎？
宣懷卿走過來，說道：“我是前些天進京的，家中祖母不好，我回來看看。”
郁離恍然，詢問將軍府老夫人的。
回想將軍府裏的那位老夫人，前陣子確實聽說生病的消息。
以和宣懷卿的，進京後應該去將軍府拜見老夫人的，不過為了避嫌，也不能讓人知道和宣懷卿認識，只能作罷。
宣老將軍統率鎮南軍，宣懷卿作為將軍府唯一的繼承人，要是和他們走得太近，只怕會招了老皇帝的眼。
“已經無大礙。”宣懷卿道，“祖母年歲大了，難免會有些病，幸好老人家頗為朗，前幾個月病了一場，醫給看過，只是普通的風寒之癥。”
郁離有些歉意。
在京城，卻因為避嫌，連將軍府的老夫人生病都不曾過去探。
宣懷卿不好在這裏待太久，和說了幾句便離開。
回到京城後，他聽說京城裏的不事，知道郁離能人異士的份已經被世人所知，連聖人都對頗為禮遇。
他心裏為高興，同時也為憋屈，因為是子，聖人居然沒有給授，只賞賜塊金塊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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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卿走後，瑞王府的丫鬟也將吃食端過來。
郁離將魚食灑到湖裏，用帕子幹淨手，去附近的涼亭吃東西。
剛坐下便見莫玉嬋過來了。
“離娘！”莫玉嬋一臉高興，提著擺進涼亭。
難得見到，郁離也有些高興，讓吃點心，“這道桂花牛酪不錯的。”
莫玉嬋笑盈盈地吃了一些，目落到郁離上。
自從出閣後，就很再見郁離，主要是嫁人後不好總往外跑，再加上郁離份特殊，也不想給添什麽麻煩，兩人只在私底下通過幾次信，聊聊彼此的近況。
郁離打量，問道：“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好的。”莫玉嬋有些，“婆婆和夫君都對我很好。”
郁離看臉紅潤，眉眼舒揚，看來婚後的生活確實很不錯。
兩人隨意地聊了些，莫玉嬋突然低聲音：“離娘，那個生子丹……你千萬別吃。”
郁離微微一怔，點頭道：“我沒吃。”
莫玉嬋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