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倒是談不上,殿下能住,我自然也能。”
呢喃道,目落在門口的守衛上。
一側的侍從很有眼的上前遞了牌子。
玉綺郡主朝府走去,卻沒想到在門口被守衛攔下。
側的侍變了臉,立刻斥道:“大膽,郡主你也敢攔!”
那名守衛面為難之,道:“郡主殿下,我家公子不在......”
玉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說道:“我不為難你,正好我在府中等他回來,不行嗎?”
雖然說的緩慢,可話語間氣勢十足。
“好,好吧。”
那守衛被后的人扯了扯袖子,只得讓步,實際上他們也得罪不起郡主。
府的景致清幽,無一奢華氣息,玉綺打量著四周,遠,老管家來了。
他一臉笑意,上前行了個禮,道:“郡主殿下,您怎麼也來錦州了,有失遠迎,是小人之過了。”
玉綺挑挑眉,這王管家是照顧江惟晏的老人了,于是態度便親和了些。
“無妨,我姑姑說殿下一人在錦州,怕他無人照顧,我便來了,不知道殿下在這里可吃得好,睡得好?”
臉上浮現笑意,卻不達眼底。
“讓郡主擔憂了,殿下一切都很好,不過,在這里,我們都稱他為公子,希郡主也可以喚他為公子。”
“哦?”
玉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多謝提點。”
朝那頗江南特的青磚綠瓦瞧了瞧,滿意的點了點頭。
“也是有一番清雅在,既然這樣,麻煩管家幫我安排一間客房吧,我會在這里陪伴公子,直到他回京。”
管家沉一番,心中有些為難但面上不聲。
“殿下,我家公子這次來錦州是有要務在,府的事需得請教過他才是,奴做不了主。”
玉綺頓了頓,目轉向王管家。
卻只能看到他禮貌客氣的模樣。
眸垂下,打量了自己的狐領子,一番思量后緩緩道:“也好,那就等公子回來了,我親自問問他,我姑姑也是一片好意,他應當不會拒絕。”
一側的侍有些不忿,但被玉綺的眼神制止。
“也好,那郡主殿下,老奴先去備茶,請您到前廳稍作等候。”
王管家離去,他后的一個小廝則帶領郡主一群人前往前廳。
此次出行只帶了兩個侍,兩名侍都隨侍在后。
沈緋櫻的院子所位置偏僻,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的靜。
此刻,一個前幾日新進府的侍卻在的院外徘徊。
小丫頭不過十幾歲的樣子,模樣干凈,臉上藏不住心事,看著有些愁緒。
沈緋櫻正巧在院花樹下溜達,一回頭便看見了。
“咦?枝月,你在那做什麼?”
枝月前些日子伺候過幾天,后來被管家調去做府里其他事了,還算是悉,是個純良的孩子。
眼下一定是有事要找。
“沈姑娘,你在呀。”
枝月撓撓頭,站在院兒門口,看著兩側的侍衛,不知道該進來還是該站外面。
沈緋櫻笑著說:“他們只是不讓我出去,可沒有不讓你們進來,有什麼事找我嗎?”
枝月不好意思的走了進來,到了跟前才說道:“沈姑娘,昨天王管家讓我整理一下府上新收的一些樂,但我不擅長這些,什麼都不懂,我想著,要不姑娘幫我看看,有沒有哪弦壞了什麼的......”
先前沈緋櫻與們的關系的不錯,也沒有仗著主子的份盛氣凌人,所以小丫頭們也覺得親近些。
“嗯,拿來看看吧,正好有時間。”
的時間可太多了。
“謝謝沈姑娘!”
小丫頭很高興,歡歡喜喜的轉跑了。
沒一會兒,的懷里便抱來了三個致的盒子,那小板都險些拿不下。
沈緋櫻見狀,連忙過去接下,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這麼多。”
江惟晏還收這些?
吹了吹些許浮塵,手指細細挲過盒面,低頭細看。
那幾個樂盒子皆是極致的做工,通烏木雕,邊角嵌著細細銀,描出流云暗紋,暗流轉間,出幾分貴氣。
盒蓋之上或鏤刻團鶴、或雕穿牡丹,紋路繁復卻不失清雅,一看便知出自名匠之手。
揀了其中一個形制較小的盒子,小心地按下卡扣,只聽“咔噠”一聲,盒蓋輕啟,一清淡的沉香味隨即撲鼻而來。
盒躺著一張小巧的月琴,弦如銀線,漆面黝黑溫潤,宛若初凝的墨玉,琴綴有一點紅玉花飾,襯得整把月琴既俏又雅致。
沈緋櫻暗自心驚,這價值不菲啊。
接著,又拆開了另外兩個盒子。
是一把古箏,略小一些,瞧著都是極品貨。
沈緋櫻輕輕贊嘆,是真的喜歡這些的琴。
用手指挑撥了一下弦,聲音也極為好聽。
桌面上快要放不下了,只好先試了試月琴的音,各方面無誤后才重新放回了盒子中。
這才騰出空來拆另一個盒子。
打開后,竟發現里面是一只通碧綠的笛子。
沈緋櫻眼前一亮。
向來是喜歡笛子的,只不過李府不需要們這樣的子學笛,各類琴才是重要事。
但這并不妨礙自己喜歡這類樂。
將笛子拿在手中,手溫潤,各致完,令不釋手。
考慮到是江惟晏的東西,還是頗為可惜的嘆了嘆,雖然喜歡,可自己未曾學過,若是吹,恐怕出了笑話。
將東西收好,可心那蠢蠢的躁意卻怎麼都無法制了。
以往在府里,不能過多言語,便只能依靠琴音來宣泄心的緒。
此刻也是一樣。
沈緋櫻盯上了那把古箏。
反正府中幽靜,淺淺的彈一彈也無妨。
思及此,便將那一把古箏平放在石桌上。
“我試試音吧,其他兩樣都瞧好了,可以收起來了。”
這般語說道。
枝月驚喜,便將你另外兩個盒子收好抱在懷里。
理了理袖口,抬手輕輕過琴弦。
素白纖指在弦上掠過時,那古箏便發出一串輕輕的音,宛若初雪落梅、泉水滴石,清冽而溫潤。
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