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是想悄悄跟著公主的馬車,看能不能找到二殿下的蹤跡。
可半路上卻被公主的暗衛發現。
于是直接打了起來。
眼下瞧著自己的兄弟折損的越來越多,黑人也只好先行退下。
畢竟錦州城,他們的任務還沒有完。
“走!”
那幾個人跑得極快。
暗衛們也沒有再追,他們的要任務就是保障公主的平安。
江麟兒松了一口氣,現在正在思考著這些人的目的。
不會是,想要依靠自己找到二哥的蹤跡吧?
“香雪,我們今日不要回京了,去附近的城池,余下的事不用擔心,我會立刻修書一封,告知父皇母后。”
上了馬車,在一些碎木頭里找到了一本致的地圖。
打開翻了翻,錦州附近的小城鎮很多,但是太小了也不行,現在自己需要一個大一些的,這樣才有府兵可以保護著。
的目落在了地圖東南下方的一個重鎮。
“就這里吧,柳川。”
眼下出了事,必須要保證二哥平安回到京城,自己才能回去。
的向已經被歹人盯上了,不如做個虛假的靶子,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是去柳川尋找二哥。
從錦州回京,馬車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不過以對二哥的了解,多半途中會讓人將馬車開往別的地方,然后和蒼麟快馬加鞭趕往京城,這樣也好,又能多在外面玩半個月了。
江麟兒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臉上一派岸然。
“公主,要不要換一輛馬車......”
“不用,找些繩索,將斷了的東西綁上,能遮擋雨便可,一切等到了柳川再做打算。”
......
傍晚時分,一小溪旁,溪水潺潺流過卵石,映著天邊漸褪的晚霞,泛起細碎的。
蒼麟將路上獵到的野理干凈,用削得鋒利的木枝穿好,架在篝火上翻烤。
柴火燃得正旺,橘紅的火舐著皮,滋滋的油花沿著枝條滴火中,激起幾聲輕,帶起一縷縷焦香。
江惟晏坐在一旁的青石上,長微曲,手中握著水袋,懶懶地抿了一口,視線卻落在跳躍的火焰上,神似在出神。
蒼麟瞧了他一眼,笑道:“公子莫非在想沈姑娘?”
江惟晏不理他。
“公子,要我說,咱可以把沈姑娘帶回京中,先放在京中的宅子里嘛,這樣也能天天見到,解了相思之苦。”
江惟晏這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啟:“你懂什麼。”
蒼麟深吸了一口氣:“嘿嘿,公子這就不明白了吧,您和沈姑娘本就相時間不多,如今這一走又是幾個月,沈姑娘等累了,就淡了。”
“你什麼時候很喜歡研究這些了?不如此行回去你便辭了,我出錢給你在京中安排個書館,可以天天說書。”
“公子說笑了,我剛也說笑的。”
蒼麟閉,專注的烤著手中的野。
江惟晏移開眼眸,瞧著天上印滿橙彩的浮云。
“明日便換馬匹吧,總覺得心中不安,錦州如此大作,瞞不了他們多久,我們還是盡快回到皇城,見到父皇。”
他吩咐道。
“是,公子。”
余下的這輛馬車由車夫帶著繞路,最終的目的地還是京城,可這樣可以掩人耳目,防止追兵。
他和江麟兒都是很謹慎的人,此刻意外的兄妹齊心,想到一去了。
......
六天后。
日夜兼程的二人終于趕到了皇城。
天際的云被夕染了濃烈的赤金,宛如一幅鋪陳在天穹上的錦繡長卷。
皇城巍然矗立于金輝之下,城墻高聳厚重。
終于趕在宮門落鎖之前,進了皇宮。
江惟晏沒有下馬,馬蹄聲回在高深的宮墻,一直到了宣政殿才停。
他疾步走上高階,進了大殿。
當夜,燈火通明不滅。
第二天一早,一宿沒睡的江惟晏又趕到了東宮。
庭院中,年姿立,白衫染了晨,肩上有著霧蒙蒙的水漬,也有些許落花。
東方泛起魚肚白。
后的大門終于吱呀一聲打開。
宮人出來,朝他行禮。
“二殿下,久等了,太子殿下已經起,宣您進去。”
江惟晏點了點頭,抬頭瞧了瞧上方刻金的兩個大字,然后走殿中。
殿的線幽暗,厚重的檀木窗槅半掩著,只進一縷晨,被繚繞的白霧切碎細微的斑。
淡淡的藥香彌漫在空氣中,夾著微苦的草氣息與藥材被炭火緩緩煨煮的溫熱氣息。
靠近殿時,江惟晏的腳步不自覺放輕。
屏風后的人影安靜,與記憶中的影重疊。
豁然開朗后,映眼簾的,是一張古樸的木椅。
椅上坐著的年形清瘦,淺金袍在霧氣中仿佛被水墨暈染,眉眼如畫卻帶著久病的淡漠之。
一道溫和又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傳來。
“弟弟,好久沒見了。”
“太子殿下。”
江惟晏沒有忘記兩人的份,他上前來,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江惟景點了點頭,抬手指向一側椅子。
“坐吧,你我之間無需客氣。”
江惟晏著哥哥的模樣,只覺得他又憔悴了一些。
“此次回京,你陪我多待些時日吧,我們兄弟二人許久沒有出去玩了。”
“哥,此番錦州出事,恐怕朝局更加難測,怎麼還有心思出去玩呢?”
聽著弟弟老的話,江惟景笑了笑。
然后又掩咳嗽。
“要我說,這太子應該你來當。”
他笑著說道。
江惟晏一驚,站起來,眉間帶了怒氣說道:“你是大武朝的太子,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的,哥,為何要這樣說話,豈不是太不負責任。”
“好好好,別生氣,只是隨口說說。”
江惟景下來,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直脾氣,便順著來了。
一時半會兒不愿意接也是正常的。
兩人在殿中暢聊,順便還用了早膳,一直到了接近午膳的時候,皇宮里才派人來了信。
“太子殿下,二殿下,太極殿有請。”
太極殿,是皇帝會集群臣的地方。
此行,必要和丞相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