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我只是一介文弱書生......”
云朗被晃的眼前發黑。
下一刻,他如愿的被扔回座位。
江惟晏想要去拿那個手帕,卻又有些嫌棄,因此眸里帶著怒火,盯著緩神的云朗。
大概是那寒意讓某人渾發涼,于是半分不敢耽擱,快速說道:“我在花園撿的,公主掉的。”
雖然好像說出來很丟人,聽起來也丟人,但云朗沒這麼覺得。
他甚至還微皺著眉,仰起頭看著面前的江惟晏。
江惟晏的面越發嫌棄:“公主掉的為什麼不還回去?”
“又不缺這一張帕子,但是我正好需要啊。”
此時江惟晏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上了,腦海中迅速出現江麟兒的影。
為何會有沈緋櫻的手帕?
回想當日在府中時,謹慎得連沈緋櫻的面兒都沒讓見。
所以這應該不是在府里發生的事。
沈緋櫻雖然不怎麼用那張帕子,但幾乎不離。
驀的,江惟晏腦海里突然出現江麟兒大半個月前給他的信。
信上說,在路上遭遇黑人伏擊,暫時不能跟他回京,只能先輾轉去別的城池,好像柳川。
收到信時,他已經回到了京城,面對信紙上半真半假的容,他并未太放在心上,派了支援后,起碼如的愿,并沒有將公主遇襲的事告訴父皇母后。
所以......發生了什麼,現在只能問江麟兒了?
桌上的粥和菜已經變涼,江惟晏站在書架旁邊,盡可能多的思考著所有的細節。
云朗站起來,理了理領,正道:“據我的預算,龍鱗衛最遲五天后抵達襄州,錦州離襄州的距離不算太遠,快馬加鞭三天便能到,這已經是極限了,如果讓陛下知道你欺上瞞下,恐怕會更麻煩。”
江惟晏抬頭,他知道云朗說的是實話,但眼神依舊有些不善。
云朗急了,上前一步:“雖然陛下只有你們兩個兒子,但天子之威難測,也不能如此戲劇吧?”
“師。”
江惟晏開口。
就在云朗以為他要說些什麼時,那人卻道:“洗干凈。”
“......”
云朗一窒,看了看手里攥著的帕子,無奈的展開,只見上方干干凈凈,一點兒污漬也沒有。
“干凈的,拿去。你要找誰?不過,就算是天大的事在眼前,你也得先去襄州,應付龍鱗衛。”
江惟晏面微變,手奪了過來。
是那悉的早櫻花紋。
“你都知道些什麼?”他沉聲問道。
“哼。”
云朗甩開他的扇子,面上帶著些許傲,扇了兩下后意識到自己風寒未好,又收了起來。
“我不管你現在要找誰,襄州之事如何理?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清。”
江惟晏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眸朝門外看去,隨后喊道:“蒼麟!”
“屬下在!”
蒼麟抱劍出現在門口。
“你現在立刻出發去襄州,拿著我的令牌,代替我應付他們,若是問起,就說我正行事,不能輕易暴份。”
以往幫大哥辦事時也是這樣,藏著份,就算是事,也沒幾人知道是他。
“是!”
蒼麟接過扔過來的牌子,轉便消失在門口。
江惟晏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盯著云朗,啟道:“這樣,可行嗎?”
云朗將扇骨拍了拍手心:“行!反正陛下要是查到了什麼怪罪的也是你,到不了我的頭上。”
他大笑起來,沒想到臉頰上竟然還有個酒渦。
重新坐下來,端起面前已經涼掉的粥。
“公主聽說廢太子的事,急匆匆從柳川回京,回京時,你又正好已經走了,我也是湊巧看到這帕子上花紋奇特,不是的,卻被隨攜帶,這才生疑,不過現在看你這反應......”
“和那沈姑娘有關吧?”
云朗不愧是某任狀元,腦袋一向是好使的。
江惟晏抿了抿。
轉到書桌前,展開了一張信紙,拿起筆便往下落字。
云朗慢悠悠的吃完了飯,這才踱步到書桌前。
偏頭瞧了兩眼:“給公主的?那可不巧,最近出不了皇宮。”
“無妨,我只是問問原委,信鴿只需要兩天便能到京城,來回四天,足夠了。”
“你要在錦州等四天?”云朗瞪大了雙眼。
先前還夸他聰明呢。
“自然不是,我要直接去柳川。”
江惟晏抬眸看向他:“你隨我一起去。”
“我只想坐馬車去襄州游山玩水,再找個客棧睡大覺。”
云朗拒絕。
他遠離了京中,就不用日日忙碌了,自然得閑才對。
“不可能,既然父皇派你來協助我,那現在我就給你個任務,幫我找沈緋櫻。”
云朗想問你就那麼確定還活著,但看了看他那篤定的神,還是選擇不這個霉頭。
鄉野間長大的二殿下,兇名在外的,惹不起。
于是只好嘆了口氣,默默接了。
江惟晏寫完了信,用卷筒折,再綁在鴿子上。
白的鳥兒一下便消失在天際。
此刻上午的正是好,過竹制窗落在他俊的臉上。
眼底已經多了些,但他現在依舊沒有任何休息的心思。
江麟兒最后待的地方是柳川,柳川離錦州很近,沈緋櫻出現在那里,是很合理。
無論如何,應該去運氣。
如果此刻在遠的沈緋櫻知道了他的這個想法,恐怕是要后悔的捶頓足。
本來剛開始賭的便是一手燈下黑,卻沒想到......
早膳過后,他便自己先行了。
云朗已經幾天沒好好休息,就待在錦州,隨后再與他匯合。
......
......
陳府外,陳大小姐正拉著沈緋櫻,兩人鬼鬼祟祟的從院翻墻出來。
見到四下無人,陳若云松了一口氣,纏著沈緋櫻撒。
“沈姐姐,我還有一個月就要嫁人了,天天呆在屋里學琴實在無趣,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我父親母親都去城外寺廟上香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呢。”
沈緋櫻看著面前臉上還帶著嬰兒的,有些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