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江惟晏把鞭子扔給一側的龍鱗衛。
都是作惡多端的人,落在衙門手里下場反正也不會比這好到哪去。
“大人饒命啊!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啊!”
此起彼伏的慘聲響徹四周。
江惟晏心不佳,坐在那盯著他們挨打,面沉不定。
不多時,他了停。
龍鱗衛再次重復了他的問話。
可那些流匪依舊喊著冤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眉心稍皺。
這時,云朗整個人煥然一新,從不遠走來。
他撐開手中那把新扇子,嘖嘖道:“公子,你原來是為了打探一個人麼?難不,是之前那位沈姑娘?”
他悠哉的語氣里又含著幾分好奇。
蒼麟在一側拱了拱手,解釋道:“師,沈姑娘已經找到了,是這伙人劫持的,所以才讓您協助龍鱗衛,將他們抓來。”
云朗愣了愣,沉思道:“原來是這樣。”
但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那沈姑娘現在何,喚來一認不就知道了?”
他出了個主意。
江惟晏微微側了側臉。
似乎有所心。
蒼麟繼續回答:“沈姑娘......如今不在我們府上,師,我現在給你慢慢解釋......”
兩人湊在一旁低聲細語,過了許久,云朗才全部聽明白。
他意外的看了眼那旁坐著的年,小聲道:“膽子不小,還敢偽造份......”
“師。”
涼涼的一聲呼喚傳來。
江惟晏頭也不回,只是盯著面前地上跪著的那些人。
又繼續道:“你可知,為什麼我會將這些事都告訴你嗎?”
云朗搖了搖扇子:“不知,但你放心,我是不會往外說的。”
他顯得很是瀟灑。
江惟晏角勾了勾,終于轉眸看向他,表和煦卻顯得有些冷。
“師當然不會往外說,多虧了您給我出了這個主意,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云朗渾一僵,看著那笑得一臉開朗的年,頓時覺得有些牙。
這是要把他拉到一條船上的意思,還要把他奉為主謀?
他無奈,拖長了尾音:“是是是,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還沒有蠢到要和這小魔王作對。
卻也沒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接著,朝前踱了幾步,忽然又心生一計。
轉過眸來,笑著看向江惟晏:“不如,我替你去一趟沈府吧?正巧我聽說沈易安這兩天回去了,平日里我們二人還算是悉,就借著這個理由去找那位沈姑娘過來,可行?”
江惟晏盯著他,道:“你怎麼和誰都很?”
“唉,沒辦法,我就是這樣人緣好。”
云朗嘆息一聲。
見他沒有拒絕,便知道這是認可。
“走了,等我好消息。”
那些地上躺著的流匪被打的奄奄一息,但上卻沒有流。
龍鱗衛獨一份的待遇,很痛但不會有皮外傷。
這樣也免得治療了。
“把他們先押下去,關到后院兒。”
“是!”
......
......
云朗并未著急去沈府,反而先去了主城的街道。
這次出來連棋奴也沒帶,到逛了逛。
直到暮四起,聞到了空氣中的飯香味,他才晃晃悠悠的到了沈府跟前。
沈府小廝見他氣質不凡,又想到這幾日府上貴客頗多,便客氣問道:“客人可有請柬?”
云朗眉頭一皺,直言:“請柬我沒有,但是有一塊令牌,這令牌不能給你家主子看,得給你家大公子,你明白嗎?”
那小廝也是聰明的,臉恭敬了許多。
“明白,明白,勞煩公子稍等,我將此呈給大公子后再來。”
話落,他便小跑往府去了。
這個時候指名道姓要找大公子的,那肯定是朝中的人了。
他速度得快點,那院兒離得遠。
那小廝這樣想著,卻沒想到在半路上偶遇了沈易安,還有跟在沈易安后的沈緋櫻。
“大公子!門口來了一人,要見您,這是他的令牌。”
小廝恭敬的將手中的令牌奉上。
沈緋櫻好奇的看著那塊牌子。
和大哥現在準備去吃飯,那種一大家人都在一起的晚膳。
之前幾天用別的理由推辭了,今日卻是實在推不掉了。
沈易安接過那牌子,一向淡然的臉上出現幾分詫異。
這云朗來找他干什麼?
雖然疑,但還是吩咐小廝:“貴客臨門,請進來吧,直接帶來正廳找我。”
同為大武朝的狀元,雖然不同批,但沈易安自詡還是了解云朗一些的。
昏黃夕斜照庭院兒,沈夫人在屋瞧著門外的兩人不進來,便在門口問道:“在那做什麼,進來呀。”
沈易安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沈緋櫻,才道:“有同僚來做客,我還是再等等吧。”
沈夫人一聽,急忙上前來,驚訝的說道:“什麼?朝里的客人?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快去讓你爹出來......”
話還沒說完便被沈易安阻止:“不用,多加一副碗筷便行。”
他現在在家里說話一向管用,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沈夫人還是照做了。
沒一會兒,從那方形的石門下果然出現一人。
沈緋櫻見著他第一眼時皺了皺眉頭。
這人瞧著怎麼有點眼?
云朗一眼就瞧見了二人,臉上的笑意頓時止都止不住。
“客氣了,還站在這等我,走走走我們里面去說。”
他將扇子揣進懷里,一把攬住沈易安的肩頭,看著兄弟深的樣子。
“里面在用膳,要一起嗎?”
沈易安微微笑。
“這麼巧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正好我沒吃飯啊!”
云朗顯得很驚喜。
“是啊,太巧了,走吧。”
沈易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沈緋櫻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無奈。
明擺著飯點來的,總是喜歡搞這一套。
想來今天找他也沒有什麼正經事,若是正經事,早就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了。
想到這,沈易安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云朗是一點也不認生,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和大家都熱熱烈烈的。
二人的后,沈緋櫻單手撐起下,面思索之。
這人,怎麼有點像之前在錦州府里見到的那個教書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