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4章 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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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慶帝的眼皮微微一

連他都有些不清楚,面前這個兒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他一口回絕。

“不許。”

“先說說你查到的那些東西吧。”

江惟晏聽到這個回答,毫沒有失,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父皇大概不會隨便將大哥支走的,畢竟在這京中,無論是在百姓還是在朝中員心里,他才是大武朝那個最有威信的太子殿下。

而他,不過是一個只聞其名,卻從未怎麼見過,更沒聽過什麼功績的二殿下罷了。

上最令人記憶深刻的事,恐怕就是從太上皇膝下長大。

仗著祖父的名號,眾人才會些許恭敬。

可是,他不是那個普普通通的二殿下了,大武朝的天子要他做太子,要他來繼承大統。

他又怎麼敢默默無聞。

既然如此,當然要好好的讓他們瞧瞧未來要效忠的人是什麼樣。

江惟晏筆直的站在中間,還未及弱冠,周氣質便已不凡,帶著披靡一切的凌厲。

“在襄州查探到,似乎還有鐵勒部國的人混其中,但那些都是死士,基本不能從他們口中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在解決外憂之前,兒臣提議,還是先解決患,不知父皇可愿意相信兒臣。”

江慶帝眉頭一皺。

“鐵勒部國?他們遠在雲州外,怎麼還能和襄州扯上聯系?”

“這也是兒臣所疑的,昨夜回來時,正要稟報,但聽說丞相大人在宮中,所以兒臣就先回去了。”

江慶帝點了點頭:“昨夜確實與朕有些事商討,但都是些朝中政事,倒也沒有說些別的。”

其實在臣子和兒子之間,選誰這是一目了然的,江慶帝雖然生氣江惟晏的種種不聽話的做法,但還沒有老糊涂。

這也是江惟晏覺得他尚且還能拯救的地方。

在心里,他對這個父皇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崇拜。

加上看著他做過的那些事兒,甚至于有些大逆不道的平視。

或許是因為沒有從小在他邊長大。

又或許,他從骨子里便可能是這樣離經叛道的人吧。

他垂眸,跪下行禮。

“懇請父皇,允許兒臣親自前往雲州查探。”

江慶帝愣了一下,隨後回過味兒來。

兜兜轉轉大半天,又是要離宮啊!

他手抬起來,臉上多了些怒意,訓斥道:“上次跑了還不,這次還敢來請旨?冊立大典在即,你不許再離開京城!”

江惟晏低著頭,卻擲地有聲的回道:“正是因為冊立大典還未舉行,兒臣才更要抓住機會,前去雲州,若是禮,難道要大哥代我去嗎!”

話落,書房一片死寂。

窗外的夜雨又大了些。

約記得上次來時,也是這樣的況。

他敢篤定,父皇不會讓大哥去查案的。

邊兒長大的孩子是要金貴些,再說了,他有殘疾,連外封都舍不得,又怎麼敢讓他去拼命。

一直以來,他才是那個為江家江山穩固而在暗地里奔波的人。

心有不平麼?倒是不會。

大哥對他很好,大哥也很可憐,他和大哥......都不由己。

兄弟兩人,一明一暗。

祖父曾經和他說過:“你和景兒二人,此生必定相輔相,缺一不可。”

但他不這麼覺得。

這天下,他一個人攻得,也守得。

所以,他的臣子,必須忠心,不忠心的......

殺。

江慶帝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一言不發。

良久,才道:

“此行又要去多久?朝中已有猜忌,若是太子位不穩,前朝恐怕又要多生事端。”

他從那龍椅上下來,親手扶起了自己的兒子。

“你我二人,父子之間不必多禮,坐著聊吧。”

難得的溫

江惟晏面不改,兩人終于是坐在一起。

在那至尊之位上坐了半輩子的人,此時總算是多了些真

眉心的褶紋一點點舒展,目里既有審視,也有一復雜的溫

總覺得這孩子有幾分眼,不像自己,倒更像那位太上皇。

也罷,他這個皇帝做得始終不如太上皇那般周全。

此番嘆,唯有自知。

他抬起眼,目疲倦,看向自己的兒子。

“孩子,朝中格局早已定下,門閥盤錯節,誰能一下子鉗住丞相的勢力?若不手則生事,若真手,朝局反而失衡,滿朝風雨,百姓遭殃。”

江慶帝嘆了口氣,語氣里多了幾分無奈與倦意:“所以朕只能維持表面的平穩,只要不鬧得太大,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去。”

映在他鬢角的白發上,那雙帝王慣有的凌厲眼睛此刻顯出一深深的疲憊。

江惟晏的心毫無所

一如印象中的平庸罷了。

只是點了點頭,道:“既然父皇想要做這個好人,那兒臣便去做那些該做的事吧。”

反正這麼多年以來,他也早已看清。

當年父皇登基之初,滿懷銳意,皇祖父退,便把大權移給他。

可從那一次次為了安世家,穩定朝局而妥協起,局勢便一點點偏了。

先是接丞相推薦的外戚仕,再是娶那些世家貴族的後宮,以為可以籠絡人心,穩固基業,結果卻是在一步步把皇權拱手讓出。

了世家勢力的延,後宮了權謀的換場,帝威也被層層稀釋。

似乎王朝的更迭,都從這里開始腐爛。

但江惟晏不一樣。

他要的是和祖父一樣,徹底掌握權力。

誰也不能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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