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江惟晏,真算得上是上天的寵兒,樣貌才華都很好,就是那個脾氣......
慣出來的吧。
浴池很寬敞,冒著熱氣。
剛才用來伺候沈緋櫻的花瓣和油,此刻全部又被沈緋櫻拿在手里。
“不要那些。”
還沒用上,就聽到清冷的聲音傳來。
然後,那張俊的臉微微側過來。
“肩有些酸。”
“......”
沈緋櫻將手里的花瓣放下,手心卻沾了一瓣,于是,突發奇想的將那枚花瓣放在了江惟晏的烏發間。
然後忍著笑,雙手上他的肩膀。
那花瓣艷,眼睫彎彎,起了給他簪朵花的心思。
若是將他打扮子,不知道會是什麼模樣?
五如此優越,想來也差不到哪去吧?
心思百轉,唯獨不在手下。
“沒吃飽?”
冷聲傳來。
沈緋櫻雙手一頓。
撇了撇,然後使勁在那肩上一按。
“嘶!”
如愿聽到一聲悶哼。
小瞧彈琴的手勁兒了嗎?
“吃多了?”
沈緋櫻聽到他又這麼說。
于是俯下子,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殿下,如果這麼嫌棄我,那我就去讓外頭的宮進來伺候你。”
“你敢。”
江惟晏瞥了一眼。
然後忽然手,抓住的手臂,用力一拉。
‘噗通’一聲。
水面浮現幾個泡泡,然後,完全被水浸的人從中浮起。
沈緋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睜開眼,滿是怒氣。
“江惟晏!我才弄干的頭發!”
知不知道這麼長的頭發最難干了!
誰知對面的人卻嗤笑一聲。
“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在邊兒上。”
他的語氣很隨意。
此刻瞇著眼,微微後仰,靠著玉壁,欣賞著面前的落水人。
漉漉的烏發順著臉頰,順著鎖骨一路落進水,襯得更白,細細的水珠沿著頸側蜿蜒而下,沒水面時,濺起一點極細的波紋。
水面上已經漂浮了許久的花瓣正巧遮在深邃香,甚是礙眼。
沈緋櫻抿著,口微微起伏,面頰被熱氣與緒一同染紅,睫漉漉的,閃著細碎的。
的眼睛極亮,像是被霧氣暈開的秋水,怒意里卻藏著幾分驚慌與惱。
“你——”
氣得聲音都輕。
“你又欺負我。”
狐貍挑了挑眉。
“就欺負你,怎樣?”
彼時年長臂懶懶張開,靠著白玉階,水是的,尚且看不清膛之下景。
但沈緋櫻已經能猜測出那一副欠揍的樣子。
銀牙咬,卻被面前年一句話變了模樣,頓時從張牙舞爪的小貓,變了溫順的兔子。
“沈緋櫻,如今這是我的地盤,你是否要繼續裝的乖一些?”
萎了,枯萎了。
咬著,眸子變得無辜。
“哪里是裝了?妾天如此。”
江惟晏不語,只是嘲諷似的笑了笑,不過眼底卻是約的寵意。
“那麼,天乖巧的沈姑娘,現在應該做什麼?”
他似在循循善。
還記得當初在那普通的屋子,是怎麼勾自己的。
那時的他閱歷尚且淺薄,才會上了妖的當。
沈緋櫻黑眸微,然後緩緩的沉下水去。
花瓣重新浮在水面。
江惟晏目略有不解。
約莫三四秒後,前的水波起。
只覺得一副溫滾燙的子到了自己的懷里,他頓時渾一僵。
“殿下......”
憐的聲音響起,如同妖。
他的薄微微張開,嚨里抑制不住的一聲音。
視線中,絕無雙的臉龐離自己只有幾寸,額間一瓣正紅的花兒,更為容添了幾分魅力。
那雙眸子輕輕一抬,便似含著萬種風。
接著,藕白的雙臂便勾住他的脖頸,乎的子幾乎是全部在了他的上。
那層紗實在太薄,以至于像是無。
沈緋櫻毫不在意的專心致志的逗弄著面前的男人。
既然是他自己要求的,那就看看是,還是......
瞧著他微微失神的模樣,沈緋櫻角一彎。
道行還淺。
“殿下......”換了一副嗔又委屈的模樣。
然後眼睫朝下方掃了一眼。
又抬起,眸中帶著些許指責。
“太硌了,懸著,腰好酸。”
“......”
高的結滾了滾。
江惟晏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但他下一秒,在的眼里看到了戲謔和嘲諷,還是清晰的知道。
又被玩弄了。
他一把抓住的手臂,將徹徹底底的到自己上。
沈緋櫻在水中站的不穩,瓣到了他的耳畔。
兩人的口相,心跳重復又滾燙。
如同魅的魔音,年嗓音低沉沙啞。
“很好玩嗎?坐不下去,那我教你一個辦法。”
平日里善舞劍的那手,也擅長解弄木制機關。
這薄薄的紗更是不在話下。
沈緋櫻眼眸睜大,約猜到了他話中的意思後,薄紅迅速從臉頰暈染到了脖頸。
想要掙扎,卻被死死制住,只覺得帶著薄繭的手在順著薄紗游走。
水面上,紗順著水流漸漸飄遠。
江惟晏想起之前練武時學過的一個招式,輕輕一掃。
驚呼聲和悶哼聲同時傳來。
他額間青筋彈了彈,結不可控制的滾了好幾下。
然後輕著,湊到沈緋櫻的耳畔,滾燙氣息絨。
“......嚴合。”
大掌順著的後腦勺向下,到了的脖頸。
些許迷離的狐貍眼中浮沉,還不忘了回擊。
“嗯......好像這樣也不錯,你覺得呢?”
不似天干燥,總是等著甘霖,才能暢飲。
他膛起伏,那些之前的傷疤此刻泛著淡淡的,不丑陋,反而添了幾分趣。
沈緋櫻渾無力,譴責的話還在嚨里,便被他巧妙化去,為嗚咽。
“等......等一下。”
但還是努力堅持著,若是這麼快便認輸,那可真是沒面子。
“不等。”
可誰知,先前純良的年如今已經變了黑心肝的,毫不會再聽的話。
他的理智一點點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