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離驛不遠,很快,幾人便回到了驛。
陸行從房間出來,遠遠看到蕭北沉黑著一張臉,立刻著腦袋回房關上了門,快逃。
溫無月提著擺一路小跑著,滿腦袋都在想要怎麼哄自家太子殿下。
蕭北沉徑直進了房間,在桌前坐下,臉不渝。
溫無月小聲關上了門,乖巧地在他邊坐下。
見殿下沒說話的意思,著頭皮開口。
“殿下,天已晚,咱們該就寢了。”
“……”
“唔,那您要沐浴麼,我幫您呀!”
要是殿下不生氣了,可以幫殿下背!!
“那您今晚想穿哪件舒服的里,我給您找呀。”
一連幾聲,蕭北沉恍若沒聽見,連個眼神都沒給。
溫無月撅了撅,耍賴道:“您再不理我,我就要哭了。”
端坐著的男人終于斜了一眼,嗤笑道:“溫無月,你倒是膽子大的很。本殿說的話都不放在眼里,你忘了自己答應我什麼?”
“不是,臣妾怎麼敢呢,今日不都是因為事出有因嘛,殿下您別生氣了。”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麼?風月樓,你知道烏月城這水有多深,就敢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說著那張俊逸的臉上又滿是寒意,蕭北沉找了半天,要不是遇上陸湘,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我這不是沒事嘛……”
溫無月自知理虧,了聲音,“而且我的控霧之能制幻境, 不會出事的。”
蕭北沉滿心怒意,心頭煩躁,自己竟然會如此輕易就被這人弄得失去冷靜。
他自是不想再看溫無月落險境,上一次已經夠讓他提心吊膽了。
溫無月知道殿下為什麼生氣,他不問何的事,不問在里邊看到了什麼,就只是在擔心的安全。
起上前,彎腰抱住了對方,許是在風月樓里看那些矯造作的子看多了,莫名的也大了些膽子。
的子慢慢坐在了太子殿下的上,見殿下沒有拒絕,細白的雙手環在他頸間。
溫無月星眸微垂,眼神溫似水。
張口輕聲道:“臣妾知道殿下在擔心什麼,我不會讓自己傷的,只是想著那何多有蹊蹺,所以才跟上去一探究竟。”
像是怕他還生氣,又接著說道,“日後要是再上這般怪事,一定先找到殿下,告訴殿下,不會再一個人跟上去了,殿下信我好麼,不要生氣了。”
“月兒不想要殿下生氣,”
難得示弱,說完臉上漫上一點緋紅,琉璃似的杏眼在暖黃的燭中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得攝人心魄。
從坐下的那一刻起,蕭北沉就手環在人的腰上。
此時那纖細的腰肢隔著薄薄的裳,傳出灼熱的氣息,讓他的手忍不住將人抱得更。
覺到腰上那驟然收的力道,口像是有小鹿撞。
眼中水粼粼,流轉著陌生卻人的澤。
蕭北沉眼神不措地盯著他,眸子染上墨。
聞著悉的木香,溫無月不由自主地湊近親了親那冰冷的薄。
真想把殿下這個冷冷的冰塊融化了,就這般時時刻刻都熱著,都把裝在心里就好。
輕輕親了一下,覺得殿下的真真是,又忍不住輕咬了一下。
正紅著臉準備離開,腰間的手驟然收,將扣進懷里,不由地抬起頭來,就被人大力含住。
親的聲音從兩人間泛起,接著,細的吻落下,霸道又不容抗拒。
似乎在一瞬間就被奪去了呼吸,溫無月發,竟是抱不住前的人。
小手落在對方膛,想要將人推開一點,又舍不得,只能的抓住襟。
忍不住出一聲音,卻是自己也不曾聽過的。
息間,冷冽的聲音響起:“既然做錯了,那就該罰。”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強勢的深吻。
蕭北沉放任自己吻著懷里的人,如此膽大,惹人不快,就應該好好懲罰。
這是第一次蕭北沉拋開那些在心里的懷疑和忍,對溫無月這般。
竟讓人沉迷其中,罷不能。
只想將懷里的人吻到不能呼吸。
吻到像水那般得沒有力氣。
吻到什麼離不開他,什麼事也做不了。
“嗚……”
終于,懷中的人咽嗚出聲,蕭北沉才停下作。
看著月下泛紅的眼角,還有那被吻的殷紅的,蕭北沉滿意的勾起角,臉好了幾分。
“如此這般,下次可會乖了?”
懷里的人有些委屈,紗落在臂彎中,出大片緋紅的。
溫無月害地把頭埋進他的口,聲道:“殿下好兇。”
蕭北沉散了心中的郁氣,將那的沒有力氣的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那剛被親過的人,卻是抱著他的手沒放開。
“放開,本殿要去沐浴。”
“臣妾也未沐浴,殿下不如帶我一起吧。”
輕聲開口,緩過了勁,又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聲音甜人。
“太子妃確定要一起麼,本殿可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懲罰來。”
蕭北沉聲音沙啞,俯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
溫無月一愣,回過神,立刻乖乖躺下,蓋上被子,不敢再說什麼。
“殿下快去沐浴吧,我困了,先睡了。”
蕭北沉轉離開,呵,果然,只是說說而已。
等到床邊的人走開,那顆怦怦直跳的心才慢了下來。
也不知為何,明明重生時就想過早日與殿下有夫妻之實,如今怎麼又覺得很害。
聽著屏風後傳來的水聲,溫無月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等太子殿下再回到床前時,被子里的人已經睡著了。
他自顧躺進被子,那睡著的人覺到他的氣息,的軀不由自主地了上來。
想著剛剛那個失控的吻和逃避的神,蕭北沉心中卻是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