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起的幾個將士都無命之虞,傷的已經送回邸理傷口。
這個小小的曲,卻是讓所有將士對蕭北沉更多了信任。
他們羽國的太子殿下,為了一名小小將士,竟然會親涉險境,怎麼能不讓人敬重。
此時,陸行安排了留在此繼續駐守河堤的將士,其余的去往下游挖掘新河道。
蕭北沉負手而立,袍凌臟污,卻自風骨,看著眼前這些年的將士,朗聲開口。
“羽國的將士,自當頂天立地,知蒼生多艱,明人間疾苦,錚錚鐵骨救百姓于危難之時,不容退。”
鏗鏘有力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伴隨著大雨,如雷貫耳。
聲音過雨聲,傳到每一個人耳中,所有人的眼中都燃著,熱滿溢。
“不容退,不容退……”
將士們重復著蕭北沉的話,仿佛這瓢潑大雨,這肆水患,都不足為懼。
溫無月聽著馬車外的聲響,心中驕傲又酸。
這是的殿下啊。
陸行帶著分出的將士往下游出發,秦知青留下帶領河堤的將士。
蕭北沉看著茫茫天,眉頭舒展了兩分。
他翻回了馬車,對著車夫道:“回邸。”
溫無月出疑的神,“殿下也要回去麼?”
“嗯,先帶你回去換裳,別著了風寒。”
“好,”溫無月出笑意,靠近了他邊,“那殿下讓臣妾靠一靠吧,好困。”
今日一整天,趕路、淋雨,還來了一出擔驚怕,一顆心七上八落,乍一靜下來,只覺得累意和困意撲面而來。
蕭北沉沒說什麼,手扶住靠著自己的軀。
馬車行到邸時,靠在上的人已經睡著了,眉頭擰著。
他輕嘆一聲,將人抱回房間,又讓人備了熱水,才將睡著的人醒。
“起來沐浴。”
溫無月迷糊又乖巧,下了床就向屏風後走去。
木桶中的水泛著氤氳水汽,將的裳盡,細膩的浸溫熱水里,才覺得滿寒氣慢慢散去。
凍地發白的漸漸恢復些許紅潤,溫無月舒服地發出一聲輕。
許是熱水太過舒服,上也累得,靠著浴桶的人,歪著腦袋闔上了眼睛。
蕭北沉在外間隨意地干上的水,聽到屏風後沒了靜,眉頭輕皺,“莫泡太久,水該涼了。”
里間的人沒有回答,他皺眉,抬步走向屏風。
人浴的景象瞬間奪走了他的呼吸。
浴桶中的人,臉蛋泛著淡淡的紅,像是被上好的胭脂浸,更像是的果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溫熱的水氤氳著淡淡的霧氣,潤的空氣夾雜著花瓣的淡香。
致小巧的下勾著人的弧度,引著人目不由自主地往下。
白的肩頸在落著花瓣水面上,雪白的、紅如胭脂的花瓣,統統撞進那雙冷冽的眼中。
過花瓣的間隙,能看見水下的旖旎春。
蕭北沉心氣略浮,一陌生的燥熱從足底竄起,凸起的結幾不可見地了一下。
他深吸了口氣,眼中墨竟是比那河中肆的水翻涌的更兇。
大手出,他從屏風上一把拿下掛著的外衫,將人從水里撈出,胡裹上了。
急切中帶著幾分魯的作,引得懷中人不滿地哼哼。
作再快,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子上最的地方。
蕭北沉冷哼一聲,咬牙道,“真是……真是毫無防備之心!若有宵小進屋,看你如何!”
口的起伏還是泄了幾分太子爺的不自在,他抱著人,走至床邊,將自家太子妃魯地一放,錦被一扯蓋住子,轉出門。
讓影五、影六守著房門不讓任何人打擾後,蕭北沉離開了邸。
那道往日淡定自若的影,是看出了一凌。
“五哥,殿下今日怎麼有些奇怪??”
“嘖,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不可說?還是你不知道啊?”影六跟著影五久了,似乎聰明了兩分。
一記掃堂,影六抱著小倒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卻是不敢發出嚎吵醒房里的人。
影五施施然拍了拍袍子,眼神一挑,“不容許質疑哥哥。”
*
幾日後。
南源水患在眾人日夜不停的努力中,下游河道淤泥大量被清出,挖掘的新河道完了大半。
留在城的將士,給百姓修繕破損房屋,倉里的存糧和餉銀挨家挨戶分發下去,逐漸恢復了平靜。
老天爺發了點善心,連綿半月的雨也停了。
而留在烏月城的影衛,送來了信箋。
風月樓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