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趴在上的漸漸止了哭,蕭北沉抱人回了屋。
最近真是越發氣,日日都要人抱!
“明日便跟著本殿,早些歇息。”
他邊說著,邊給人手心里抹了點藥。
溫無月睜著雙通紅的眼睛看他,小巧的鼻尖不時的聳兩下,可憐又乖巧。
“殿下明日可不能反悔。”
蕭北沉嗤笑一聲,“不反悔,但你得乖。”
*
第二日
蕭北沉帶著人出發去烏月城。
為了不耽誤時間,溫無月便沒有坐馬車,而是跟自家殿下同騎了一匹馬。
著一雪白的束腰騎裝,更顯得小腰盈盈一握。袖口妥帖的收,多了幾分颯爽。
坐在後的蕭北沉,穿著玄騎裝,腰闊,手臂沉穩地拉著韁繩,將半圈在懷中。
將士們的眼中都驕傲的神,果然,殿下跟娘娘個頂個的優秀,兩人在一起,那可真真是天上仙下凡,羨煞眾人。
蕭北沉輕喝一聲,策馬出發。
輕裝簡行,行路的速度比來時快了很多。
第二日午時,烏月城的城墻便已出現在在前方。
窩在自家殿下懷中,溫無月并未覺得路途艱辛,殿下騎馬又穩又快,甚至能靠著他寬厚的臂膀小憩幾次。
“殿下,咱們先去哪里?”
看著城門,溫無月揚聲問道。
“風月樓。”
影衛傳回的消息中,稱風月樓的人已經迫不及待要將餉銀運送出去。
大抵是怕他們理完水患,轉探查廖方機失蹤案件。
他們在探查烏月城的時候,顯然,風月樓的人也在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暗中部署。
既然如此,倒是更方便了,蕭北沉眼神冰冷,出嗜的神。
本殿倒還省了遮遮掩掩,直接將們人贓并獲,斬盡殺絕便好。
二百將士全都坐下騎馬,穿過烏月城長街,卷起陣陣煙塵,直沖向風月樓。
烏月城百姓頻頻側目,只道是哪家倒霉鬼得罪了家,竟派出這般排場。
蕭北沉手中一勒,烏駒便停了腳步,碧瓦朱檐的風月樓白日里了幾分紙醉金迷的意味。
周邊街道的人紛紛收拾起東西便逃回了家,生怕了來勢洶洶的家霉頭。
影五翻下馬朝里走去,推開虛掩的大門。
樓里酒味夾雜著香薰脂味,烏煙瘴氣。
夜間尋歡的姑娘還在睡夢中,一樓的木臺上還倒著幾個醉意未消的客摟抱著裳凌的子。
蕭北沉連馬都沒下,打馬進了樓。
眼睫輕掀,朝木臺上瞥了一眼,就手將懷中人的腦袋往口一按,冷聲道:“不許看。”
影五、影六已經自覺探查起風月樓的況,不出片刻,就從三樓下來。
“殿下,三樓已經人去樓空,房貴重品全被帶走,看來是離開了。”
“可有影十一留下的暗記。”
“有,這些人昨夜剛離開,往城郊去了,咱們隨著暗記便能追上。”
“走。”
隨著一聲令下,像來時那般,二百將士踏馬而去,長街又恢復了寧靜。
溫無月後背著結實的膛,甚至能聽到自家殿下口有力的心跳。
乖巧地靠在自家殿下懷里,沒有打擾他,腦袋卻在認真思索。
若風月樓真的是霧國的一個據點,掌權之人不論是誰,莫說殿下,也定然不會放過。
沿著影十一留下的痕跡,幾人從城郊拐上了一條偏僻山路,但看這方向,蕭北沉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猜測。
難不這批賑災餉銀,他們是想運送去羽都。
不再耽擱,馬匹向著山路跑去,蕭北沉低下子,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無論遇上什麼,都跟我。”
“月兒會跟殿下的。”溫無月認真保證。
前世因為霧國,蕭北沉了重傷,雖不知其中關竅,但是出自霧國手筆。
這次,未向霧國及時告知殿下行蹤,所以他們收到殿下南下的消息遲了,這場對決便也推遲到了回程。
但這一次,定不會再讓殿下傷了。
*
葉娘一行連夜從風月樓離開,到了烏月城驛,將藏于暗房的餉銀運出,一刻沒停趕往羽都。
此時,正停在一茂山林間,餉銀已經派了人手先行護送。
而,要理一個人。
山林中悄然埋伏著弓箭手,是霧國這些年在烏月城的所有手下。
原本,霧國的目標只是餉銀和太子一黨。
沒想到蕭北沉竟親自來了。
更意外的是出現了一個讓日夜都想之而後快的人——溫無月。
呵,天意,竟然會在此讓我遇上你。
葉娘出一狠厲的笑意,涂著大紅丹蔻的指甲深深抓進樹干。
那日,溫無月出現在風月樓,留下的迷霧幻境除了霧國的皇族能使出,還有誰人能做到,而在羽國能用的人,就只會是。
葉娘本名葉螢,無人知曉是溫無月同父所出的姐姐,那卑賤的生母,生下,送出宮外。
多年臨終前,只著人告訴,也該是羽國的公主。
但已經晚了,那時候的葉瑩早被賣煙花之地,了一塊破爛的碎布。
世人眼中,羽國只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公主,溫無月。
這樣的人,就是爛在泥里都不會有人知曉。
而什麼都不知曉的溫無月,就被當多年憤恨、怨懟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