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駒跑出一段，離開了長椿街，拐一條人煙稍的街道慢了下來。
溫無月想起剛剛的事，轉看向自家殿下，小臉嚴肅，一副言又止的神。
蕭北沉對上那雙眼睛，便不由自主的親了一下那張糯的小。
“想說什麼？”
被人打斷了問話，溫無月嗔怪地看了一眼，“殿下，月兒想問……唔……您的錢多麼？”
“……”沒想到自家太子妃問的這個，蕭北沉忍不住失笑。
“可是有想買的東西？”
溫無月搖頭。
蕭北沉思索片刻，逗了逗：“每月俸祿五百兩，祿米一百斛，夠太子妃花了麼？”
“……殿下，您……著實是有點窮。”
溫無月眉頭皺，殿下果然是個窮蛋。
“唔，這麼窮只能帶你去吃餃子了。”蕭北沉朗聲笑了一下，點了點小巧的鼻尖。
兩人說話時，烏駒已經停下了腳步，乖巧地站在一家餃子鋪子前。
馬鼻呼呼地往外噴著氣，似乎等上的兩個主子已經等的不耐了。
蕭北沉帶著人下馬，低頭就走進了餃子鋪子，說是鋪子，其實就簡單支起的小攤，兩人在一張小小的木桌前坐下。
賣餃子的是一對老夫婦，老婦人作嫻地出一個個圓滾著肚子的白餃子。一旁的老爺子端過將餃子下到鍋中煮著。
他們南下一個月，回來已是深秋，煮餃子的大鍋上翻騰起熱氣騰騰的霧氣，大大的勺從鍋底一撈，就是煮的剔的滿勺餃子。
一勺餃子、一勺湯、一小撮蔥花，香氣縈繞。
溫無月一手被自家殿下握著，不輕不重的。
一手托著腮，好奇地看著眼前景象。
杏眸輕彎，街邊點起的街燈印在眼中，似星點點。
“了？”蕭北沉溫聲問道。
“嘖，殿下可有帶錢？”
“呵，生怕本殿把你留在此洗刷碗筷麼？”
老人家端上兩碗撒著蔥花的餃子放在桌前，笑著看向他們：“好長時間沒來吃了，這莫不是您的娘子。”
蕭北沉勾一笑，作自然的給溫無月拿過小勺，笑道：“自然是我家娘子，周伯覺得我家娘子可漂亮。”
“漂亮，漂亮。”老人家眼神欣，眼中滿是溫和的善意，“可要好好待人家。”
他說完便轉回了小攤前，繼續煮著餃子。
溫無月轉頭看向自家殿下，臉上略帶著疑，“原來殿下與老伯他們認識麼？”
“麗景十年，老伯家的孫子在我的隊伍里，是當時的前鋒將領，替我挨了一刀，死在了戰場上。”
他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麼緒，但溫無月知道，殿下心中自然是為這些死在戰場上的兒郎憾。
“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好兒郎。”溫無月輕聲道。
“本來只想帶你吃個餃子，怎還說起了這些，快吃吧。”
溫無月低頭舀了一個圓滾的餃子，貝齒輕咬，濃郁的鮮餡味就化在口中，真好吃。
長街的青石板上倒映著兩旁暖黃的街燈，兩人吃完餃子，未再騎馬，踏著月回了府。
*
燭燈輕晃，桌上紅燭燃了半截。
溫無月沐浴完走出間，紗輕擺。
雕花木門被推開，蕭北沉走了進來，彎腰便抱起房中腰肢纖細的人在窗前坐下。
前的人剛沐浴完，周溫熱，清甜的香縈繞鼻端。
了下略有意的脖頸，溫無月抬手輕輕環住抱著自己的人。
“殿下忙完了？”
“嗯，忙完了，今日月兒原來是與那相府的慕如煙起了沖突？”
“嗯哼，影六竟然打小報告。著實不太講義氣。”
“聽說月兒可是將人欺負哭了。”
“哦？殿下莫不是憐香惜玉了。”
溫無月一撅，一把按住了那在腰上點火的手。
悶笑從頸邊傳來，直直撞向心間。
“月兒今日吃餃子時，多加了醋麼？”
沒再逗前的人，蕭北沉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小巧致的玉制令牌放手中。
令牌上圓下方，呈垂狀，玉溫潤通，手冰涼，中間刻著一個“沉”字。
“這是……”
“太子令，且放好了，若還有人想欺負你，便拿此令，如本殿親臨，其實早該給你，只是……。”
小手握著手中的令牌，溫無月輕聲道：“只是月兒以前做的太過不好…………”
心間微酸，一瞬間，想將所有的事和盤托出，重生復活，傳出的書信，上輩子的結局都想一腦的告訴眼前的人。
卻又深深按捺下來，還不到時候……
那些骯臟的事會先解決了，再然後，告訴殿下所有的原因……
只希，到那時，殿下不會對太過失。
蕭北沉沒發現自家太子妃在想什麼，全部注意力早已被懷里溫的吸引。
紗翻飛，白皙細膩的皮手綿。
他起將小人兒放在床上，紗層層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