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一滿,風吹秋桂萬里香
轉眼,就到了中秋月宴。
除了大婚之日,這是第一次溫無月與自家殿下一同宮參加酒宴。
并非沒有過機會,只是此前自己從未給過殿下面子,每次都拒絕一同赴宴。
想來……略有點過分了啊。
昨夜殿下又是狠狠地要了,頸側落了淡的痕跡,溫無月出一氣惱,今日可還怎麼見人!
聽雨看著自家娘娘懊惱的神,笑了下,“娘娘今日要穿哪套?”
“唉,等等再說,本宮得先把這解決了,”手指輕點那曖昧痕跡,在鏡中左看右看。
杏眸從梳妝臺前掠過,落上胭脂,有了主意。
今年中秋月宴因為南苑一事,深得羽帝歡喜,比往年更加熱鬧一些。
除了皇子郡主,各宮娘娘,朝眾臣都攜家眷參加。
看著是個中秋月宴,實則一個個都鉚足了勁想要大出風頭。
溫無月自是不能給自家殿下丟臉,不僅如此,還得一掃朝中人對殿下暗里的嘲笑,都怪此前自己的作風,給殿下臉上抹了不黑。
讓聽雨從柜中取了一木盒,里面放著的是最喜歡的,還未穿過。
縷金百蝶穿花雲鍛,淡紅的裝廣袖上是細的絨,擺大片的銀線蝴蝶,栩栩如生,就像要翻飛而出。
“娘娘,這太漂亮了,”聽雨看著盒中的,驚呼出聲。
“幫本宮穿上吧。”
穿好,溫無月又在外邊披上了同的織錦的披風。
施施然出了房間,走到前廳時,殿下正在等著。
目落在臉上,難得出一點驚訝神。
看來今夜,自家月兒就是那天間的滿月,會讓所有人失去澤。
兩人坐上馬車,車滾過青石路,向著宮而去……
*
此時的羽都皇宮,花園里已圍滿了人,好生熱鬧。
朝堂中大臣皆在此,大多座飲酒互相寒暄。
那些家小姐,此時三五群,聚在一起,低聲聊著著八卦。
花園丹桂飄香,明明是秋日,還滿是綻放的花朵,一簇一簇,花香濃郁。
陸湘來時,溫無月還沒到,上穿著那日在水雲間買的鵝黃,說不出的俏可人。
平日里與那些家小姐沒有接,也不喜歡這些滴滴的小姐,便一人在園口站著。
慕如煙遙遙站在花園中央。
今日著一白雲長,薄霧紫煙紗的外裳,頭發致地挽在腦後,發間著珍珠的水玉蘭花簪子和流蘇步搖,腰細,宛如月中落下的仙子。
一花園便被各家小姐圍在中間,夸贊聲音不斷。
蕭怡自在其間,今日著一件水紅雲裳,著雖,但在上,卻落了幾分俗氣。
“慕姐姐果真是羽都第一人,看著就像那月中嫦娥一般。”
安親王府與相府走的近,蕭怡跟慕如煙自是多有來往。
“怡妹妹,今日也很呢,”慕如煙淡淡開口,語氣中卻沒幾分真誠,這蕭怡就是個榆木腦袋,要不是爹爹讓多走,實在是懶得搭理。
蕭怡來赴宴,一心都是想著能遇上太子哥哥,此時,想起一月前看見的溫無月,不出聲道:“咦,不知那太子妃娘娘今日來不來。”
慕如煙聞言,子一震,那日在長街的景象鉆腦海,素白的手的泛白,哼,若敢來,今日定讓出盡洋相。
陸湘似乎聽到有人說太子妃,耳朵豎起,靠近聽了一。
“且等著吧,往日太子妃娘娘可是金貴的很,咱們見都見不著一面。”
慕如煙淡淡出聲,聽著像是夸獎,卻讓一群人都對溫無月落了不滿。
憑什麼太子妃就金貴了,宮中的娘娘可都是來參加的,就那太子妃特殊了。
“呵,太子妃自然金貴,太子妃不金貴,難不你們金貴啊,莫名其妙。”陸湘冷冷出聲,狠狠瞪了眼那慕如煙。
慕如煙一眼便認出了,正發作。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
溫無月挽著自家殿下了花園。
蕭北沉本就是羽國最俊俏的太子殿下,五刀刻般的俊,劍眉鬢,如玉樹,他穿著玄長衫,白玉腰封扣著勁瘦的腰,舉手投足皆是矜貴又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令人不敢直視。
溫無月披著織錦的紅披風,輕輕走間,紅的絨隨風飄,即使沒見著里的裳,那傾城的容貌,已奪去了所有人的眼球。
明眸皓齒,姿容絕麗,一雙杏眼意天,卻又凜然生威,站在太子殿下邊竟是般配至極。
挽的松散的發髻上著鎏金穿花戲珠步搖,細珍珠的流蘇隨著的步子裊裊婷婷,風流卻不失端莊,胭脂輕點的眼中盈盈含笑,攝人心魄。
花園里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什麼天上的仙子,什麼出水芙蓉,在這般蠱人的傾世容前,都黯然失。
“月姐姐,”陸湘笑著朝人揮了揮手,難得沒上前打擾,沒辦法,今日自家爹爹也在,不讓來。
掠過那些上來行禮的大臣,蕭北沉往前走了幾步,在一老者前站定,是溫無月見過的周老太傅。
周老太傅鶴發,人雖年過半百,卻仍是腰桿筆直,垂手行了個禮。
蕭北沉略一低頭,出聲道,“太傅。”
“回來了,水患一事我已聽說,做的很好。”太傅從心底對蕭北沉贊譽有加。
他抬眼看向站在邊的溫無月,眉間微皺,這太子妃,哎,自己這學生哪里都好,就是眼神所多是有點問題。
沒再多言,幾人落了坐。
蕭北沉一向冷淡,也無人敢隨意上來寒暄,只有一道道敬佩或艷羨的目不時看向他們。
將自家太子妃往邊攬了點,蕭北沉輕聲道:“月兒可覺得無趣。”
“不會,倒是有趣的,”靠著殿下,目落在慕如煙那,不出意外地還看見了蕭怡,看來今晚會很熱鬧。
“殿下,今晚可以欺負人麼?”溫無月輕掀眼簾,看向自家殿下,淺眸在燈下亮亮晶晶,流轉著人的微。
薄微勾,看著眼前人的面容,蕭北沉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可以。”
小臉上溢出傾城的笑……
嗯哼,完打過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