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9章 羽帝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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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兩人是要進宮請安的。

因昨夜一事,溫無月怎麼也沒放下心。

倒是不用人就早早醒了。

羽帝正在羽心殿里用早膳,見小兩口來了。

招了招手,讓兩人坐下一起吃。

溫無月眼眸輕轉,笑道:“父帝,這羽心殿月兒第一次來,可否到轉轉。”

羽帝手一揮,就讓隨意看了。

羽心殿是羽帝平日里用膳的地方,沒過過多的裝飾,溫無月隨意走了兩圈,沒發現什麼異常。

今日羽帝上還是有那香味,很淡,像是落在服上。

回到桌邊坐下,沖自家殿下搖了搖頭。

“沉兒,請安可不用這麼早,你倆可是有什麼事與父帝說。”

蕭北沉默了片刻,“父帝近日可曾覺得不適?”

羽帝一愣,笑了笑,“沉兒竟是關心起孤了,哎,父帝老了,總是會有些小病,不必在意。”

幾句話輕描淡寫,但蕭天玄心里卻打了個突,這半月來,自己時有咳癥狀,但都藏的極好。

只私下召見了玉太醫過來診治,只不過沒瞧出個所以然。

每日上朝,他都得掩藏病容才去,需要見人時也盡力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

但他知道,這病,了骨了。

蕭北沉嚴肅道:“父帝不必瞞著兒臣,兒臣既然這麼說,自是有所依據。”

溫無月點了點頭,出擔憂的神,“父帝萬不可輕視,您上有一奇怪的香味,月兒曾在千之哥哥那聞過。當時千之哥哥很張,只告訴月兒這毒兇險萬分,但昨日那異香過于淺淡,月兒也不能確定。”

“罷了罷了,”羽帝擺了擺手,出一的笑容,“沉兒,月兒如此上心,父帝深,只不過 ,這毒怕是也不好解。”

“父帝不可這般,待月兒細細去你宮中查看一二,只要能確定,千之哥哥一定有辦法的。”

“這千之哥哥是何許人也,”羽帝笑道。

“額……千之哥哥是霧國太醫院首的長子,從小通醫理,但現在已經來了羽國,在青禾街開了間藥鋪,上次月兒肩上的毒,便是千之哥哥治好的。”

蕭北沉看了看羽帝,篤定道:“父帝不必憂心,容千之此人可信。”

既然兩人這麼說,羽帝也不愿拂了小輩的意,帶著兩人回了羽清宮。

羽清宮是羽帝的寢殿,此時,殿正有兩名侍在打掃。

“參見大帝,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下去吧,”羽帝揮了揮手。

溫無月慢慢觀察起周圍,一進羽清宮,那異香確實濃了幾分。

手腕輕抬,溫無月臉上滿是嚴肅神,靈力凝結在指尖,一揮手,純白的霧氣四散開來。

霧氣漸淡,突然在案幾上空發出幾聲噗嗤的輕響。

與熏爐升上的裊裊白煙相撞出灰黑的煙霧。

溫無月杏眸微瞪,神一凜,“熏香有問題。”

上前檢查,被蕭北沉拉住了手腕,“先退出去,讓容千之進宮。”

羽帝也站在一側,此時深深咳嗽了幾下,顯然強裝出來的健朗裝不了多久。

喚人將熏香滅了,三人移步到了隔壁小廂房。

“父帝,您宮用的一切東西都是務府一一查驗的。”

羽帝心下了然,“這熏香確實不是往常用的,孤知氣味新奇,只道是今年新調配的,也未放在心上。”

“此事定要好好徹查。”

蕭北沉拳,神難看,平日他雖與大帝不甚親,但再怎麼不親也是親之人。

這人膽敢毒害大帝,膽大包天,不將皇家放在眼中。

蕭北沉眼中出一霾。

影六很快將容千之帶進宮里。

他今日本在醫館里看病,此時匆匆前來。

低頭行過禮,容千之看羽帝的臉就看出了幾分蹊蹺。

“大帝這毒已經中了不時日了吧,起先無力,時常昏睡,而後便出現咳之癥。”

容千之神淡淡,即使面對的是羽國的大帝,仍是不卑不的神

“是,這容大夫果然是高人。”羽帝眼中出贊許的神

溫無月卻比羽帝著急幾分,“千之哥哥,那可能解?”

“是毒,都有相克之,但我需先號脈,再去看看那毒的源頭才能下定論。”

不再耽擱,羽帝出了手。

“如此,便麻煩容大夫了。”

容千之在凳子上坐下,手指落在脈上,靜心凝神。

不出片刻,他收回了手。

“先去看看毒吧。”

幾人進了寢殿,此時熏爐被滅,空氣的異香淡了幾分。

“父帝和月兒在此等候,我與容千之進去看看。”蕭北沉將兩人攔在門外。

容千之搖了搖頭,“無事,此時殿通風,量氣味沒什麼關系,大帝會中毒,是因為夜間關了窗子,不然這羽清宮的人都得中毒了。”

這麼一說,蕭北沉才放下心來。

熏爐就放在長幾邊上,每日都會點著。

容千之手打開了鏤空的蓋子,里面一盤燃了一半的淡黃熏香。

通常香方都是以不同的植、香材、藥材結合不同的配比,調配制作而

制作的人需通各種植相生相克之道,頗有講究。

羽帝用的熏香自然有專人調配,怎會加了毒

容千之用指尖碾起一挫燒掉的香灰,放在鼻尖輕嗅,又兩指碾了碾。

“這香本來只是普通的安神香,但卻又人往里面加了白角,白角本有毒,但不至于咳,所以,此人又添了與之相沖的黑石,兩相一起,毒越演越烈。”

容千之眉頭微皺,又接著道:“只可惜,此人應該只會制毒,不會制香,這兩種東西一起,再加上安神香本得到味道,了一種奇怪的異香。”

“當年我在霧國有嘗試過這兩種毒用在一起,房又正好燃著安神香,所以讓月兒聞過這味道。”

“那如今可有什麼解法?”

蕭北沉此時臉已是難看,這背後之人煞費苦心,還怕一種毒不夠烈,加了另一種,看來其心可誅。

“大帝的毒現在已五臟,這毒是通過熏香的,速度已經算緩慢了。”

容千之思索著開口,“如今除了服藥外,我需每日給大帝施針拔出毒素,至于能拔出多,現在也不能保證,但可保幾載命無虞。”

幾人臉都有些難堪,還是羽帝淡然,他揮了揮手,“無事,孤本就老了,幾載已是萬幸,如此先謝過容大夫了。”

容千之躬點頭。

“父帝,您知道這香是誰放的,對麼?”

蕭北沉眉間一片冰涼,直直看向坐著的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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