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走得輕,轉就閃進屏風。
浴池里皆是茫茫白霧,兩三步就看不真切。
溫無月正泡得舒服,只覺咚的一聲,池中就落進一個人。
溫熱的手蒙住了的眼睛。
心中一驚,轉而聞見悉的木香,驟然放松了下來。
“殿下,你好討厭!”
溫無月被嚇了一跳,語帶嗔。
隨後才發現自己還泡在浴池里。
往常一般自己泡完了殿下才過來。
溫無月冒出一點怯,背對著人趴在浴池邊裝鴕鳥。
蕭北沉輕笑,去上的服。
聽著後的靜,俏麗的臉上更紅了幾分。
“嗯哼,父帝和皇想要孩子想的,本殿該努力一點。”
低啞的聲音落在耳邊,溫無月只覺得心跳如鼓。
發現自己這般被殿下逗弄,突然就生了點好勝心。
轉過,眼中水波流轉,指尖輕挑起對面人的下。
“殿下確實要努力點,否則改日府上還得再添兩個側妃,月兒可不愿意累著殿下。”
這一作無異于點火,蕭北沉眼中染上墨,決定今晚非得要自家太子妃討饒。
紅燭搖曳,浴池的熱度更添了幾分。
*
第二日,溫無月醒來,只覺得渾酸痛。
自己昨夜連怎麼回的寢臥都不知道,果然,不能挑逗殿下。
抱著自己的人還未醒,恨恨了下他的結。
環著的手臂了幾分,“月兒,難道是昨晚還未盡興。”
溫無月腰間一,求饒,“盡興盡興,錯了錯了。”
“本殿倒是覺得太子妃還未盡興。”
日頭正盛,太子府的殿下和娘娘又睡了懶覺。
等到午膳時分,溫無月坐到桌前時。
心只有兩個字,後悔,十分非常特別後悔。
殿下莫不是真被大帝和皇刺激了,要往後日日如此。
孩子沒有,自己會先香消玉殞吧!
看著神清氣爽坐在邊上的人,溫無月氣惱地著碗里的飯。
為了不讓自家太子妃再累著,兩人就在府里呆了一下午。
*
隔了兩日,陸行陸湘上門了一遭,當是新年串門了。
年後只有五日不用上朝。
第四天的時候,蕭北沉終于帶著自家太子妃出了門。
給穿上厚實的裳,兩人打馬出了羽都。
沿著城外的一條小道,烏駒走的慢悠悠的。
路上還滿是積雪,這條小道不寬,左右也 就能過一輛馬車。
兩邊滿是松木,冬日里還綠意盎然,連松針上都落滿了晶瑩剔的雪。
空氣中泛著淡淡的松香,藏在滿是冷冽氣息的寒風里。
蕭北沉將人裹了點,連帶著將整個包在自己的披風里,又手給將領往上提了提,遮住了半張小臉。
溫無月手中還揣著暖爐,躲在兩件披風里,簡直快要出汗。
烏駒走了一段路,悉的拐進松林間。
溫無月好奇道:“殿下,咱們是要去哪里。”
“梟羽營。”
“梟羽營?”
“嗯,我在城外練的私兵。”
蕭北沉聲音淡淡,他早就想帶溫無月去梟羽營,只是一直還沒尋到時間,也擔心對軍營沒多大興趣。
“真的麼,殿下的將士,定然很厲害。”
溫無月卻是興,只覺得殿下愿意將自己的私兵都告訴,是對的信任,心中都暖得一塌糊涂。
平日里蕭北沉一個時辰的路,兩人慢慢的竟是多走了半個時辰。
等到的時候,臉上都已經冰涼一片。
一牽自家殿下的手,才發現他一直拉著韁繩,手都是冰的。
趕把他的手握進自己小小的掌心,蕭北沉皺眉,就要往外。
“殿下別,月兒給你捂捂。”
遠走來的申冀狠狠的咳嗽兩聲,黝黑的臉都紅了點。
後頭的幾個將士著脖子好奇地看著。
“哇,這就是咱們殿下的娘子啊。”
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將士驚嘆了句,“果然真真是好看極了。”
“可不咋滴,那得太子妃娘娘,”旁邊的另一個略微壯碩的將士拍了下他腦門,“可別讓殿下聽見,小心挨揍。”
申冀走到近前,躬,“參見殿下,參見娘娘。”
蕭北沉失笑,“今日倒是這般講禮數了。”
“呵呵,呵呵。”
申冀尷尬的笑了兩聲,怎麼也不能在太子妃娘娘面前給殿下丟臉吧。
“娘娘殿下快到帳篷里,外邊太冷了。”
蕭北沉拉著溫無月,抬步朝著營帳走去,里面生著炭火,果真比外面熱了幾分。
炭火上掛著個銅壺,正咕嘟嘟的煮著熱水。
溫無月看著新奇。
這梟羽營里第一次來了子,還一來就是們的太子妃娘娘。
申冀和幾名小將士看著這樣的娘娘,一個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完全不敢直視。
蕭北沉看了幾個下屬的樣子,覺得好笑,拉了溫無月坐下。
“你們這一個個的,莫不是天太冷了,都凍外面的冰雕了。”
“不不不,不是不是。”
溫無月也覺得有趣,很見到自家殿下這般神生,還能開兩個玩笑。
“殿下,你盡管忙你們的,月兒在這烤火。”
蕭北沉點頭,站到了沙盤前。
幾人一說起要事全然不是剛才那副呆頭呆腦的樣子,瞬間嚴肅認真了起來。
“殿下,近日羽都里多了不喀拉族的人,上次他們外使離開後,更多了。”
蕭北沉點頭,“上次那外使是耶律宏邊的軍師,早些年打過照面,定然是有所圖謀。”
“還有,咱們看著慕相那邊的人傳來消息,慕相私下與這些喀拉族的人有所聯系。”
“呵,他那老狐貍,等不及要出尾了,繼續蹲著。”
“……”
幾人說的認真,全然忘了時辰。
溫無月坐在矮椅上,前的炭火烤的暖乎。
一開始還豎著耳朵在聽,不一會兒就昏昏睡。
昨夜殿下可沒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