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暗的早,笑鬧了一會兒,就天黑了。
溫無月被拉回營帳,跟自家殿下坐著烤火,見還沒有回府的意思。
揚聲問道:“殿下,今日我們莫不是要住在這里?”
“沒有,夜里就回去,今日是初四,每年初四,他們都會生篝火,吃喝酒,咱們也蹭一頓。”
溫無月失笑 ,覺得這主意不錯。
不過一會兒,營帳外傳來了周鶴的聲音,“殿下,娘娘,篝火已經點上了,快出來吧。”
校場中間點了一大堆篝火,溫無月皺眉,“這般不會被人瞧見麼?”
“此渺無人跡,無事。”
將士們自是豪邁,酒是大壇的烈酒,喝酒用的是盛湯的大碗。
幾只烤全羊擺在火堆旁,有人專門負責烤,再一盤盤切的大塊地端到大家面前。
地上的雪早被清掃干凈,一整圈丟著又長又的樹干,看著大抵是周圍砍下的松木。
被削了枝葉,所有人隨意地坐在上面。
蕭北沉拉著在留著的位子上坐下。
畢竟是他們的太子妃娘娘,給留的那位子削的干干凈凈,還墊上了一條毯子。
溫無月失笑,若說這些都是枝大葉的將士,卻又中有細,不甚可。
一點也不扭,接過遞上來的一碗酒,放在邊就喝了一大口。
烈酒,直燒的從間到胃里都暖乎乎的。
蕭北沉敲了下腦袋,“喝慢點,先吃點東西。”
將一塊烤的噴香的羊遞到邊,溫無月也不拘謹,大大咬了一口。
口又香又,好吃的眼角眉梢都瞇了起來。
“還要還要,好好吃。”
蕭北沉又笑著遞給,一口一口酒,不知不覺一碗酒見了底。
還想彎腰去倒,太子殿下已經拉住了的手,“夠了,這酒很烈。”
然而還沒攔住,將士們就番上來敬酒,蕭北沉無奈放開了的手。
大家吃的暢快,火映照著每一張臉,所有的將士或年,或沉穩,但無一不帶著笑意。
他們都是生死之的將士,每一位如同兄弟手足,能付後背。
任誰跟這些將士在一起,都會忍不住融其中。
溫無月一轉眼,看見走上來的周鶴,朝他招了招手。
周鶴一溜煙跑到近前,“娘娘,有何事吩咐小的。”
“噓,給本宮再倒一碗酒。”已經有點暈乎,這酒果然夠烈。
周鶴懷疑地看了眼,“您還能喝麼娘娘。”
溫無月手給了他一個栗子,“快快,別廢話,自然能喝,千杯不醉。”
周鶴不敢不從,轉抱起酒壇子,給溫無月滿上。
“謝啦,等會兒再來。”
將酒放在邊,一邊看著自家殿下不開,一邊滋滋的吃著烤羊。
等到蕭北沉回來時,溫無月已經面通紅,抱著酒碗,坐的歪歪扭扭。
他手去拿的碗,被人狠狠一瞪,秋水剪瞳,一雙眼睛水意盈盈,“不許,不許本宮的酒。”
蕭北沉一陣頭疼,彎腰將人抱起,朗聲道:“申冀,滾過來。”
申冀麻溜的跑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大塊羊,吃的滿冒油。
“怎麼了殿下?”
“去,人準備馬車。”
馬車很快就牽來,蕭北沉上了車,又出影六。
影六混在將士中,正吃的開心,聞言依依不舍地拉起韁繩。
夜深深,寒風凜冽,滿世界銀裝素裹,月亮卻高高懸著。
馬車穩當的前行著,懷里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蕭北沉搖頭,讓你喝這麼多。
行了一會兒,溫無月悠悠醒來。
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抱著自己的殿下有兩個。
“唔,殿下,你怎麼還有兩個腦袋。”
細白的小手上他的臉,似乎在確定哪一個是真的。
“嗯,本殿可不就是有兩個麼。”
蕭北沉難得見自家太子妃這般有趣,出聲配合。
在臉上的手拍了拍,“啊,月兒的手怎麼也有兩只。”
眼睛眨了眨,揮了揮自己的手,又搖頭。
“唔,一定是本宮醉了。”
蕭北沉失笑,倒是還知道自己是醉了。
小手又放回了他的臉上,左右了。
“殿下,你長得可真俊俏,比所有人都俊俏。”
“嗯,材也很好,腰很細,肩膀很寬,腰上的也很實……”
邊說邊上下齊手。
“……”蕭北沉無言,把兩只小手一抓,塞進披風中,了。
被束縛的不甚滿意,溫無月掙了掙,發現掙不開,小又開始叭叭。
“月兒還未見過如此俊俏的男子,哎,此生娶的如此神俊朗的夫君,月兒可是修了幾世的福氣。”
蕭北沉被夸的飄飄然,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影六聽著馬車里的靜,含淚撕下了兩團布塞進耳朵。
外面風雪寒冷,還要被迫聽殿下和娘娘夫妻恩,他也是修了幾世的福氣了。
“若是殿下每日能對月兒再溫點,那真真是頂好頂好的夫君。”
溫無月砸砸小,似乎說累了,停了一下。
第一次見這樣喝醉的太子妃,蕭北沉簡直哭笑不得,要不是平常慣是一張冷臉,此時已經憋不住笑了。
“哎……”一聲嘆息,溫無月搖頭,“昨夜殿下也好兇,月兒說慢一點……唔,都不聽。”
“如果跟千之哥哥一般溫,嗯,千之哥哥是最溫的人,醫也很厲害,還最疼月兒了。”
蕭北沉臉一分一分黑了下去,牙齒咬的咯咯響。
“溫無月你在說什麼?嗯?”
懷里的人不理他了,再低頭去看,又睡了過去。
坨紅的臉埋在絨的披風里,呼吸清淺,全然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讓人牙的事。
蕭北沉低頭懲罰似地狠狠親了親上那張說話的小。
又不輕不重的咬了下,直到那變得紅腫才放開。
“哼,還想本殿溫點。”
小人兒不滿地皺眉,終是沒有醒來。
馬車回到府里時,已經是半夜。
將自家太子妃抱上床,蕭北沉看著懷里的人只覺得心頭都是滿滿的。
後院里,影六抱著影十一瘋狂哭訴自己這一路的折磨。
換來影十一一記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