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溫無月醒來時,自家殿下已經去上朝了。
聽雨端著醒酒湯進來,“娘娘,您快把這醒酒湯喝了,殿下說你昨夜醉的厲害。”
纖手按上眉間,確實覺得頭有些疼,錘了錘腦袋,哼哼唧唧地把醒酒湯喝了。
看著鏡子中又紅又腫的溫無月納悶了。
昨夜明明喝醉了酒就睡著了,什麼時候這樣了。
哼,殿下果然趁人之危,小人行徑,不可取。
收拾收拾自己,用過午膳便出了門。
因為容千之每日午後要進宮施針,藥鋪里只有一個小藥,也沒其他的人看著,溫無月就自告勇去幫他照看。
其實就是趁機上街溜達。
影六掛著兩個黑眼圈跟在側,全然不知該如何面對太子妃娘娘。
“影六,你昨夜未好好睡覺?”
影六恭敬道:“回娘娘,不,不是,昨夜……喝多失眠了。”
“哦,想不到影衛的酒量也如此差勁麼,”溫無月搖頭,甚至出點笑的神。
到了藥鋪時,門口圍著一大堆人,約聽見爭吵聲音。
“你們這是什麼庸醫,昨日我給母親抓了風寒的藥,回去吃了就上吐下瀉,莫不是害人的藥鋪。”
“若是不給我個代,今日我就砸了你們這鋪子。”
那人嗓門頗大,站在外面溫無月都聽得清楚。
影六拉開圍觀的人群,溫無月走了進去。
只見小藥已被那蠻橫無理的大漢推到在地上。
臉上還掛著眼淚,里只喊著,“沒有,我們店才不是害人的。”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這藥吃出問題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手拉起小藥,轉,杏眸微瞪。
“你說你家母吃了風寒的藥上吐下瀉,這吃的什麼藥可帶來了?”
那壯漢早有準備,將藥壇子一扣,就把藥渣倒在了桌上。
溫無月細細看了去,這藥乍一看只是普通的風寒藥,但若細聞,在苦味中夾雜著一若有似無的怪味。
溫無月挑眉,斜眼瞥了一眼那壯漢。
此人打扮是羽都人的打扮,但皮卻格外黝黑,若說勞作的農戶也皮黝黑,但他卻更勝一籌。
高也格外壯碩,倒讓人不由想起前些日子見到的喀拉族人。
溫無月心下認真了一兩分,昨日不正好聽說喀拉族不人混羽都,到生事,擾民心。
這樣普通的藥方自是能懂,但夾在其中的這怪味,卻聞不出個所以然。
這人顯然是趁千之哥哥不在,上門生事。
溫無月心下百轉,面上卻還是一副有竹的樣子。
“這藥確實是我們藥鋪的方子,但其間卻有一怪味,今日大夫不在,你便跟我去府報吧,定然能給你個代。”
那人一聽急了,他只負責到點火,然後尋機會砸個攤子什麼的,可萬不敢被府扯上。
“不,我不去,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跟府勾結,去了才沒有人幫我們這樣的小農戶。”
周圍人低頭議論。
溫無月冷笑一聲,竟然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從袖間出了個玉牌,正是蕭北沉給的太子令,令牌一出。
那些還在看熱鬧的人齊刷刷跪了一地。
溫無月笑道,“你又不肯見,那我就讓太醫院的太醫來給你看看這藥渣吧,若真有個什麼問題,也好現在就給你個代。”
那人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鐵板了,轉就想逃。
影六手一,一扯,直接扣著他的肩頭把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那壯漢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溫無月揮揮手,“散了散了,讓人把他送牢里去。”
圍觀的人一溜煙跑了,原來這家藥鋪可是太子殿下罩著的,嗯,以後都來此買藥,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溫無月拍拍手,坐到鋪中的椅子上,施施然看起了桌上的小話本。
嗯 ,等殿下回來了,還得將此事告訴他,這些人若真是喀拉族的人,那喀拉族必然有所作。
可未等到回府,便又出了事。
傍晚時分,溫無月估著時間,準備回府。
慢吞吞向太子府走著,左右不過一條街。
長街人多,影六眼睛一凜,低頭靠近溫無月。
“娘娘,後有人跟著。”
溫無月挑眉,“可知是誰?”
“尚且不知,但功夫……很弱,四人。”
“哦,走,瞧瞧去。”
兩人拐進了一家店鋪,再出來時已經是在鋪子後的院墻上。
順著影六說的方向,兩人足尖輕點,施展輕功就拐到了那幾人藏著的巷子邊。
猝不及防就見到蕭怡和幾人嘀嘀咕咕地在說些什麼。
思及上一世,最後那年,蕭怡牟足了勁要進太子府,還和慕如煙勾勾搭搭,沒來太子府給使絆子。
若說慕相有反叛之心,說不定安親王府和慕相之間也不算干凈。
這一世,三皇子已流放,所有東西都被打,甚至說提前。
眼眸輕轉,溫無月心中有了計較,俯在影六耳邊說了幾句。
影六瞪大了眼睛,瘋狂搖頭,溫無月從袖中掏出太子令,影六只得哭喪著臉點了下腦袋。
他一定會被殿下打死的。
搞定了影六,溫無月看著下面幾人忍不住笑,這蕭怡著實是沒多腦子。
幾人埋頭商量著怎麼抓回去,膽子倒是不小,本宮好歹是太子妃,竟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
跳下院墻,回了剛剛的長街,假意走走停停,隨逛逛,還越走越往人的地方。
果然,蕭怡那幾個手下將攔在了一小巷里。
為首的那人話也說不清楚,長了一橫。
嚷嚷著要把帶回去做寨夫人,幾人一哄而上要綁。
溫無月假意不敵,被那幾人扛著走了。
若這蕭怡跟慕如煙有所勾結,到時候定然不會放過慕如煙,最好能牽出慕相。
影六在院墻後看著這一出,無奈地跟了上去。
溫無月被蒙上了眼睛,帶到一地方。
鼻尖輕嗅,空氣略有些,還泛著難聞的味道。
只覺得那幾人將的手綁在了架子上,輕輕了,綁的倒還。
不一會兒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有人來了。
幾人恭敬地主子,來人是個的,一聽就是蕭怡的聲音。
溫無月勾起一點笑意,轉而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眼睛上的布被蠻橫地扯開。
眨了眨眼適應了周圍的線,這是一間牢房,難不,蕭怡蠢這樣,把自己關到王府的地牢里。
站在前的人帶著黑的面紗,一雙眼睛得意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