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到蕭北沉聲音的那一刻起,溫無月就知道自己慘了。
這……
殿下怎麼來的這麼快,還沒來的及讓影六將自己放下來。
看著一步步走近的人,溫無月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殿下,您來的好快呀。”
蕭北沉冷冷看著,“哦,太子妃這是嫌本殿來的快了?”
一聽蕭北沉這樣,溫無月就忍不住心虛。
“太子妃膽子真的是越發大了,本殿是不是要夸獎夸獎你,以犯險?”
“殿下錯了,月兒這做有備而來,再說月兒不是跟著影六在一起嗎,不會有事的。”
溫無月知道殿下自然是擔心他,想來今日自己還是有些沖了。
“有事?溫無月,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今天蕭怡再聰明點,將你關去別?”
他心中擔憂,看著影六的記號,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直到看見才落了地。
“去了別也沒關系呀,影六也會告訴殿下的。”聲音越說越小。
“那若是有人接應了,若是背後的有人指使呢?秋獵時那麼多人都讓你了傷,只是影六,你就敢這樣被人擄走,你可有想過後果!”
他在氣頭上,語氣自然帶了幾分冷意。
“殿下……”溫無月有些委屈,但想到殿下也是擔心自己,又覺得心中暖暖的。
“殿下可是氣夠了,可以把月兒放下來了嗎?”
柳眉輕擰,杏眸著一委屈,蕭北沉皺眉,心一下子了。
“本殿看你綁的樂意的,不如再綁上一炷香。”
他只想嚇嚇自己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妃。
“可是,月兒的手好疼,肚子也疼,好難……”
溫無月撒,手倒還好,確實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
蕭北沉一聽難,立刻手去解了繩子。
果然,手腕上已經被磨紅了一圈。
“肚子不舒服麼,可是又胃里疼痛了?今日是不是沒有好好用膳?”
聽著一連串問題,溫無月哭笑不得,了手腕。
肚子就疼了一小會兒,這會兒已經好多了,不想讓殿下擔心。
“殿下好笨,月兒自然是騙你的。”
蕭北沉嘆了口氣,見沒有不舒服,也不生氣了。
溫無月抱住他的手臂,“抱,月兒站麻了。”
彎腰抱起撒的人,蕭北沉無奈道,“不會這也是騙本殿的吧?”
“這是真的!”
抱著人出了地牢,溫無月舒服地窩在人懷里,將牢里的事都說給了自家殿下。
“看來,蕭怡也只是個棋子,都是慕如煙指使的,殿下覺得該如何置他們。”
蕭北沉略略思索,“慕如煙指使的,未必與慕相有關,畢竟慕相一直藏著尾,還不想人發現,大抵是因為蕭北郁流放一事斷了皇家的夢,所以報復于我們。”
“至于這安親王,若這兒管教不好,本殿為的表哥,自然要代勞一二。”
兩人邊說著話,就走到了王府門口。
溫無月靠著自家殿下懷中,已是昏昏睡。
門外的將士幾步上前,這小將士大抵很是敬重蕭北沉,今日能被太子殿下點到只覺得心中一自豪。
洪亮的聲音響起,“參見殿下,可要抓誰?”
“……”
溫無月被驚得醒了過來,一看,門口圍著一大批的羽林衛,臉瞬間紅了。
小聲揪了揪蕭北沉的襟,恨不得將臉埋起來。
“殿下,快快放我下來。”
蕭北沉狠狠瞪了一眼那小將士,將溫無月放了下來。
小將士一愣,“參,參見太子妃娘娘。”
“免禮。”
“先將那男子帶回去,至于安親王和郡主,便關在王府,沒本殿的命令,不許出王府半步。”
他負手而立,聲音冰冷,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
“三百將士留下五十,守住王府,其余人等,自行回羽林衛。”
小將士一躬,大喝道:“是!”
“……”
蕭北沉搖頭,拉起自家太子妃上了烏駒,慢悠悠朝著太子府回去。
此事,明日先稟明父帝,再做打算。
還有那慕相,是時候該讓他付出點代價。
打馬回了府,溫無月已經的肚子都在,兩人用了晚膳。
“殿下,下毒一事可有眉目?”
蕭北沉給盛了一碗湯。
“那香來自慕貴妃,但這是我私下查的,父帝應當知曉,但總覺他似乎有所顧忌。”
“快吃飯,明日我再同父帝商議。”
*
第二日,蕭北沉了宮,早朝過後,他留了下來。
到了羽宮,羽帝神嚴肅。
“沉兒可是有話要說?”
“父王查了這幾日,下毒一事,可有眉目?”
羽帝看著自己這個優秀的兒子,心知本瞞不過他。
“沉兒既然已經知曉,又想問父帝什麼?”
“既然是慕貴妃來的熏香,父王為何不置?”
羽帝輕嘆,起走到窗前,目飄向遠。
“慕貴妃後站的可是慕相,當年慕相隨著你皇爺爺平,皇爺爺特許他在平城私訓親兵,不是父帝不他,只是這,還需要時機。”
蕭北沉搖頭,“如今慕相權勢滔天,又有私兵,父帝可想過,假以時日,只會讓他更肆無忌憚。”
他思索道:“慕貴妃一事,兒臣覺得,可治罪,但只到慕貴妃為止,無需牽扯慕相,一來消除留在宮中的禍患,二來敲山震虎,讓那慕相收斂一二。”
“如今城出現喀拉族的人,宜早不宜遲,若耶律宏有意出兵,憂外患,這羽都的山河就飄搖了。”
羽帝嘆了氣,“為父果然是老了,竟是不如沉兒看清形勢,做事果決。”
他揮了揮手,讓蕭北沉回去,隨即擬旨將慕嫣然打天牢。
回到府中,溫無月還在睡著,問過聽雨,只道是起來用了早膳娘娘又困了,就睡著了。
蕭北沉皺眉,坐在床邊看著睡得臉頰泛紅的人。
自家這太子妃近日可越發嗜睡了,莫不是先前的傷還未養好,改日還得讓容千之瞧瞧。
他心里出一擔憂,若耶律宏安耐不住出兵,他免不了一戰。
到那時,月兒又該如何安排。